青少年时,我曾是或曾自诩是西式诗歌女神缪斯的信徒。工作没两年,一次逛旧书摊,一眼之缘看到一本小册子是俄国大诗人普希金的诗集《自由颂》,就买了。惭愧的是买回来后,我总共都没看上半小时。
今年11月底,在书柜找书,瞥到这本小册子平躺在角落,翻都懒得翻开。然而,多年后再度这一瞥,同样规格尺寸的书就进了我12月5日的梦,书名为《美食记》。接下来12月6日-8日的梦有点小神奇!连续三天,我都梦见了美食。
综上,《美食记》联梦目前一共四节,简单琐碎、平淡无奇。
梦境一(12月5日):行李
这是一处露天出入口。
以入口为视角,左边是双层行李仓。我从上层搬动一口别人的大箱子,目的是把它下面我的行李箱挪出。
双臂张开平端起这口长方形大箱子,出乎意料,箱子不重,似乎只盛着几件衣服。箱子六个面都是统一的靛蓝色,长约32英寸,没有轮子,箱盖与正侧面连着两组搭扣。
我将这大箱子端了下来,却不想直接放到水泥地上,可能地面有灰尘。路边正好有个青花瓷盆(缸),里面是空的、干的,看起来还算干净,我弯下腰,轻轻将靛蓝色的箱子稳稳地放到青花瓷盆(缸)上,盆口居于箱底的中部。
我没留意到盆底有没有眼儿,如有,它就是一个瓷花盆;没有,它就是一口小瓷缸。如是后者,箱子压在缸上,“箱缸”音同:香港。——这是我醒来后的判断。
接着,我却没去拿我的行李箱,瞬间又到了入口右侧。
靠墙是一套组合木柜。左为有几个柜门的立柜,右是台面很厚的平桌。桌上有一本摊开的点名簿。
我打开立柜一格的门,找到我的另一件行李——斜挎包。包上居中的长拉锁没拉上,我的东西有的在包里,有的东一件西一件凌乱地散在柜中。这些杂物中有几块糖果,柜角还有一粒胶囊。
身旁有个人告诉我,参加活动的人,每人发一包糖。
从斜挎包里,我翻出一个尺寸较大的黑色钱包,外层上方的LOGO缝在一个个对折的小布块上,每个小布块是一种颜色,每块上有一个字母,大约有七块,连成七彩的一排,显得醒目别致。钱包内分五六层,里面空空的,是还没用过的新钱包。
我将钱包放回挎包,又从挎包里摸出一本巴掌大小的书,用巴掌来形容并不恰当,这本小册子只有巴掌宽,却没有巴掌长,近300页。封面有图片,靠上位置印着三个字:《美食记》。我没翻开它,心想这是我买的教做菜的书。
这时,有个人背着包拖着行李箱,经由我身后向外走。我告诉他,发糖。他好像说‘领了’;也可能是‘不要了’,步子没停,走了出去。我在点名簿上查了查,看他是否领了糖。
陆续有小伙伴们走出这处出入口……而我眼见行李仍未整理好,心中不免有些焦虑。
梦境二(12月6日):大白饺子
像高考考场,每人一套木桌椅,彼此拉开较宽的距离。我坐第二排,前面没人坐。不久,梦的全知视角,让我看到一个窈窕的短发女子,婷婷地走到我身后。
瞬间,我明白了身在何处:这是帝都一家百余人规模的公司,时尚干练的女老板不仅拥有高颜值,还拥有天才的光环:少年女大学生;年级轻轻就是系统内的精英骨干;离开系统创业赚得盆满钵满,并且一直是所在行业的潮流引领者……
曾在此工作了两年多的我,只是她曾招募的众多员工中综合素能较差的一个。虽说如此,她对我也有知遇和栽培之恩。
现实中的公司是一个个电脑工作隔断。但在梦中,我就是坐在一个四方的课桌前,用纸和笔工作。
通过眼角余光,我看到左右两桌上都堆满了书籍资料,左右两名同事正奋笔疾书……而我桌上非常整洁。左上角整齐地叠放着三本参考资料,面前铺着薄薄一摞公文纸。我漫不经心地写着已经写了几天的样章。
现实里,效力这家公司的最后半年,我确实是在混,工作效率低得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这里拿的是绩效工资,我的收入也较之从前缩水了一大截。因为厌倦还有其他种种原因,后来我主动辞职了。
女老板对我身后那桌的女同事指点了几句。我向桌面伏低,手中的笔也刻意写起来,假装在认真工作。此时,我身心紧张,怕她停到我的桌边,拿起我做了几天的样章……那样,她一定会很失望地训我一顿!可是,她合身的职业装从我桌边擦过,几乎没有停顿一秒,继续向前迈去。梦中的我长出一口气之余,又有些失落。
不久,有人欢呼!原来在我左侧隔着几张桌子的一位男同事做的项目,荣获了大奖!
画面一转,到了一家金碧辉煌的餐厅,面前是一张圆形大饭桌。是女老总请客,为我所在部门那位获奖同事举行的庆功宴,酒席已到了尾声……
女服务员端上来一白瓷圆盘,里面是四个热气腾腾的大饺子,每个饺子都有柚子瓣的长度,盘中呈菱形盛着四个。大饺子表面看起来加了淀粉,有一种珍珠白的色泽。
“你都没好好吃东西,”女老总对那位获奖的同事说,“夹一个尝尝!”
获奖这位刚才吃饭时免不了要一次次接受敬酒及回敬,闻言,听话地探出筷子,夹了一个。
女老板要保持身材,女同事们也一样,这么大一个肉馅的主食,她们都没有下箸之意。
我们部门经理是男的,他伸出筷子夹走一个,招呼大家,“来,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面对这大饺子,我是想吃的,能想象到肉馅的鲜美可口,可我的筷子却伸向鱼盘,连续向自己还剩半碗米饭的碗中,夹了两块碎鱼肉。
清蒸鱼本完整,众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鱼肉纷纷从鱼刺上脱落,变得支离破碎。现实生活中,在家里,我有时会把盘子里残留的碎鱼肉倒进米饭里,拌着吃。
在这个梦中,我唯一吃到嘴的食物就是碎鱼肉拌米饭了。有点凉,还有些鱼腥气。
梦中还出现了一段动态画面:白瓷盘中剩余的两只大饺子,无人问津,逐渐变冷变黑。
梦境三(12月7日):土豆炖猪肉
街边,一座四方形剧场外,细细的雨线冲刷着剧场大玻璃窗上永葆的雾霾化身的黑泥。
前方,有个黑衣人打着伞,步履稳健地走向剧场,这人没走玻璃大门,而是拐进侧面一扇小门。我亦步亦趋跟着。
门后正对楼梯,我进门时,黑衣人正拐上第二段楼梯,留给我模糊的侧影,似乎是个女人。
三层楼应有六段楼梯,但到了顶楼,我看到还有第七段,通向一扇小门。
小门外不是屋顶,而是剧场顶棚,可近观纵横的金属梁架。一条独木桥般的窄道通向对面另一扇小门。但距上方金属大梁较近。
黑衣人身材瘦小,略低头猫腰,灵活地走过独木桥,进到对面,又把门关好。
我也弓腰走上独木桥,但走了不到1/3,就感觉整个身体仿佛卡住了,只好退回来。
我抻了抻腰。过了一会儿,对面的小门又开了。
独木桥被一分为二,原是由两根长木板并排组成。有俩男人将一个澡盆那么大的不锈钢盆抬起,悬空搁到这两条长木板上。
穹顶的灯光照在盆上,我看见黄澄澄的土豆块和颜色更深些的肉块。
这接近盆沿的一大盆土豆炖肉,是为正租用此剧场的演职人员们准备的工作餐的一道主菜。
我也出现在舞台,在刚结束排练的演员们中间,似乎成为了这些人中的一份子。
有人问:“土豆炖牛肉?”
一个中年人走到盆边,拿大勺舀动观察,回道:“是猪肉,牛肉多贵呀!”
我也走到盆边,确定了和土豆炖在一起的是猪肉,有肥有瘦。可是,我有种直觉:这猪肉有问题!而且是比注水肉、瘦肉精更严重得多的问题!!
带病毒的瘟病猪?还是人工基因干预了的实验猪?!我不知道,因此也没想声张,只是自己没吃。
就餐结束,一大盆土豆炖猪肉还剩了半盆。两个身材较粗壮的男人将大盆抬走了,我打量着这俩男人阴郁的脸,他们的脸色发青。
有几个演员跟我一样,觉得这猪肉不大对劲。我们窃窃私语,合计着取样一些,拿去化验。
大盆现在存放于后台高大的金属储藏柜上。
为了取得猪肉样本,我们几个人首先要做的是吸引剧场内看守人员的注意力。于是,我们在舞台上开始了表演。有的演员开始连续前手翻。还有的演员原地旋转,而且作为中轴线的身体是斜的。我的身体也开始旋转……
那么,谁去取样本呢?有人去了吗?!
难道,我们也未能幸免,感染了病毒?或DNA螺旋方向发生了转变?导致不由自主翻滚旋转!
演出开场的铃声响了起来!现实中,是我定的闹铃响了。
梦境四(12月8日):爆炒米粉丝
人头六位数的大工企,梦里重回。大工企讲各种管理,也抓劳动纪律。但只要不是流水线定员,不是有检查的特殊日子,8点前点个卯,再出厂吃个早饭,也是老例。
很大的工作室,右侧靠墙,背对背两张长桌是主任兼技术主管的办公桌。
主任白白胖胖,阳性秃顶,常挂笑脸,但权威和利益不容侵犯。工作是把好手,但绝不轻易累到自己。沉浸职场多年,充满智慧。比如说,有些领导专家的小姨子、准儿媳临时安排到我们这儿,绝不会像我们一样加班。他就两手一摊,表示他也无奈。
上午,我刚回工作室,就被主任叫住。他当然不介意我上班就外出,事实上,他可能也刚出去吃完早饭。这么早,不会有上面的领导找他。
坐到主任对面,他递过一份设计书,问:“你觉得静静设计的浮筒怎么样?”
我翻了翻,如果还是20岁出头,我可能会说:“这个设计不行。”
还好梦中的我已同步成长,我答道:“嗯,很不错,我刚来时肯定做不出这么好的设计!”
从我们这位主任大人在静静面前表现的亲力亲为、亲切和蔼的样子,我意识到静静上面有人。
“呵呵,”主任端详我一眼,笑着换了种说法,问:“你觉得她这个设计稿,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梦里的我想了想,指着设计稿,说:“有两个地方改一下,就更好了。”这两处一改,相当于一半都改了。
主任点点头。我觉得他会叫我去改进浮筒。可我想错了,主任将一个更复杂的设计任务交给我,又说了两句鼓励的话。
腋下夹着新任务文件夹,我走回自己的桌子。
工作室也变作教室模样,我坐左下角末排,课桌两两并在一起,我旁边没人。
一回座,就看到木桌上摆着我的早餐——原来,我刚才是去买早餐带回来,还没吃。
这是一大盘冒尖的炒米粉丝。加了鸡蛋、青菜、豆芽、红辣椒段,大火热油爆炒,色泽金黄,鲜香扑鼻、软硬适口、好吃耐嚼。
才将几根米粉丝夹进嘴,前排坐着的俩人都转过身……
工作室真变教室了!他俩竟然是我高中同学。带眼镜的一位初中也是同学,中考成绩跟我相仿,高中却成学霸,成绩全年级稳居前茅,考入名牌大学……
另一位是准官二代,父母都是大工企中层管理者。普通大学毕业,通过择优选拔进入大工企销售部门,参与国际贸易,结交国际友人,出国考察培训……
眼前的圆盘适时变成了一大盆加一小盘,小盘里的米粉丝大致相当于大盘的一半。我把小盘端给前面俩同学,“你们吃这份吧。”
两人转回身合吃小盘,我桌上的一盘米粉丝又变成两盘,我惊讶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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