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所爱(三)
一生所爱(三)
注:主角对话未标明,如有兴趣可代入自身想象实现浸入式体验,如不爱此类文体请无视作者的脑洞并直接扣最低分。
昏昏然夹杂着些许宿醉的头痛,在叮叮咚咚的水滴声中,你缓缓睁开眼,努力尝试回忆自己能想起的一切。
你的名字叫玄小柒,大夏帝国玲珑门的新晋玲珑侍,因破案有功被上司和同僚拉去喝了庆功酒,心情很好的你多饮了几杯,他们要送你回家却被你固执地一手推开,你便这样晃晃悠悠地走着,然后在一个小巷子里扶着墙不断呕吐时回忆就“断篇”了。
那么,这里是在哪儿呢?时间又过去了多久呢?
四周黑暗一片,你尝试用手去探索周围的一切,你先摸到了石砖砌成的地板,石缝的间隙并不规则,看来造房子的人并非专业,墙壁用三合土刷过,虽然防水但有些粘手,那时有时无的水滴声应该是从屋顶漏下来的,这潮湿阴冷的环境可真让人难受,这漆黑一片的环境下,不会有其他的危险吧?思虑至此,你即刻反应过来,或许在这黑暗中探索,还是尽量不要用手摸比较好,毕竟你并不知道周围是什么…
还未调整自己的动作,你的手就触到了一温暖柔软之处,你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如烫伤般抽回了手指。
「嘻嘻。」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你再次伸手去摸,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喜欢我为你准备的地方吗?」那个声音又从另一处传来。
是谁?你心中猛然一惊,恐慌中拼命快速筛选着与这声线相关的信息,也就半秒不到的时间,你判断出这声线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难道她不是你认识的人吗?那她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你越思索就越觉得毛骨悚然,这黑暗中闪动飘零的,难道是女鬼不成?可女鬼会有温度吗?
你猜测她多半是敌非友,可为了脱困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着她的身份。
「我是谁?你不认识我吗?对哦,我们一直没说过话呢。嘿嘿,虽然我们不认识,可我每天都在观察你哟,这么多年来,一直一直…」
你听完这番自曝心里不禁一怔,这是遇到变态了啊,可听她的语气又似乎对你有暧昧,你拖着虚弱的身体奋起挣扎着想要扑向声音的来源地却发现脚踝被坚固的铁链锁住了。
对面又传来笑声,这次是嘲笑,她把一盆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扔在你身边,部分液体还泼撒出来、溅在你身上。
而后,你听到她在黑暗中的某处推开了一扇门,顺台阶走了上去。
你推断你被囚禁的地方多半是个地下室,这个建筑应该还有楼上一层。
你摸了摸身旁,一个类似于狗食盆的容器中装满了黏糊糊的流质食物,你端到鼻子边上闻了闻,大概是烧糊的粥里面扔了些烂菜叶子之类的那种地狱级别的糟糕料理。
而且这种施舍般的行为无异于喂狗。
这类食物你平时是绝对不吃的,可你要活下去,对于饿了不知道多久的你来说,虽然口鼻上很拒绝这种感官,但流质食物对于你的肠胃来说确实当下所急需的。
所以你还是吃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想要强迫或改变你但又对你有那么一些关心,这是基于这盆食物你得出的有关那个陌生女人心理的大致判断。
时间又过了许久,半天、一天或者两天?黑暗中的你没有任何时间概念,你听到她清脆的脚步声又踏下台阶,紧张恐惧的情绪中居然带着一丝兴奋与期待。
这次的食物有所改善,煮玉米、烤土豆还有一块馒头,这些东西依然是装在“狗食盆”里的,你犹豫了片刻,在她的面前大快朵颐起来。
这不是主动认输,只是为了麻痹敌人。--你这样安慰自己。
她很满意,表现出的特点是靠近你身体时鼻息变得兴奋且粗重,她贪婪地嗅着你身上的味道,虽然那只是酸臭味而已,你心下一动,有种勒住她做人质的想法,可这毕竟风险太高,她卓绝的轻功本领你在之前就见识过了,一旦惹怒她,事情必然会向着更不可控的方向去发展。
「看得见我吗?」她娇媚问道。
你如实地摇了摇头。
「嗯,也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拥有在黑暗中感知一切的能力和天赋。」
她故意平淡地说出了这句话,意图十分明显,这里是她的主场,而你最好不要耍花招。这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看来要逃离这里并非易事,只能徐徐图之了,你尝试着旁敲侧击问她的身份。
「嘻嘻,有些秘密可是你们玲珑门也打听不到的,我不能告诉你,这都是为你好呀,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杀手那类的职业吧。不过柒郎你放心,不管我从前如何,从今往后我唯一的身份就是你的妻子,会一直陪着你的。」
玲珑门都无法过问的神秘组织吗?这个女人更令你恐惧了,当她“温柔”地向你告白时,你竟有种想要作呕但又不敢表露出来的感觉,你尝试组织言语温和地进行推脱,她只是充耳不闻。
「什么?你说我们不认识?彼此不了解?我了解你哦,你的家庭,你的同事,你的一切,当然,还有范筱那个贱货。」
她说到范筱时,口中充满了嫉妒,你心里不禁赞叹她观察得如此细致,连你近期职场的暧昧都一览无余。
「所以,当你知道那个贱货的真实身份是女人时,是不是很想娶她呀,毕竟你们订过娃娃亲的嘛…嘻嘻,你为什么发抖呀,因为我骂她你就生气了吗?不可以哦,不可以喜欢那样的女人哟,那样的女人是给不了你幸福的,懂吗?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她说完这些似乎有些生气,语调也充满了愤怒,甚至把你刚刚吃了一半的饭盆一脚踢翻。
「知道吗?每当我看到你跟她搂搂抱抱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的手斩下来,那摸过你身体的脏手,你为什么又发抖了,这次是害怕,怕我去害她吗?不会的,那样你会恨我一辈子的吧,我可不做那种傻事哟。所以呢,就只能把你绑来了,这样你才不会被她蒙骗,这是我唯一能保护你的办法了呢,你一定会理解我苦衷的,对吧,嘻嘻。」
你气愤恐惧地颤抖着却无力反抗,她疯狂笑着,笑够了就准备转身离去,临走时扔了一个东西在你身边。
你摸了一下,是狗皮褥子,虽然这也是施舍,但在阴冷的地下室里能盖着这东西睡觉可真是帮大忙了。
于是,在阴冷潮湿的环境下你渐渐进入了睡眠,你很困但睡得并不好,虽然你拼命裹紧褥子并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可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主要是这种没黑没白的日子让你有些分不清虚幻与真实,总是在半梦半醒中。
「醒醒了,柒郎。」她拉扯着你的狗皮褥子,敦促你快点醒来,紧接着,又听到“咔嚓”一声,一把锁打开了,那是拴着你脚链的锁。
「再这样下去你要生病的,所以如果能好好听话,好好表现的话,我就带你去洗个热水澡,你说好不好。」
她怜惜的声音中带着令你无法反驳的诱惑。
你拼了命地点头,盘算着一旦到了一楼能见见光,等适应了环境就找机会逃出去,而你油腻发出阵阵酸臭气息的身体也确实急需热水的清洗。
她一手牵着你的铁链,一手推开那扇门,黑暗中,你听话地遵从着她的口令,亦步亦趋地踏着台阶慢慢上楼,她享受着牵引控制你的过程,而你享受着迈向相对自由的过程——似乎每走一步就离光明的世界更近一步。
然而,当你满心雀跃地来到楼上时才发现,这里依然是一个密室,一个窗户被木板钉死,并不透光的密室。
你的心情又如坠冰点!
当然,若说一点光没有也不准确,屋顶的一块破洞上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光,可这并不能让你看清楚什么,最多对你恢复视力有一点帮助而已。
一切的设计,都在她精准把控之中,这样的环境下,依然是她说了算。
“咔嚓。”她又上了锁,还好这次锁链足够长,让你有了一定的活动空间,这是对你听话的“恩赐”。
黑暗中,你感觉她慢慢靠近你,然后伸手拉扯着你的衣服。
你紧张极了,愤怒地质问她要做什么。
「洗澡啊,洗澡要脱衣服的。」
你羞红着脸说不要,甚至用蛮力把她的手一把推开。
「不要,为什么不要,难道你喜欢住地下室吗?」她疑问且冰冷的口吻中带着威胁。
你回想到那令人绝望的阴冷环境,下意识地快速摇头,这一瞬间你清楚明晰了一点,那就是当下的环境是绝无可能反抗忤逆她的,唯有委屈求全才有实施进一步实施逃离计划的可能。
你任由她的双手解开你身上衣物,而后那双柔荑从水盆中拿起沾满温水的毛巾,顺着你健壮光滑的躯体轻轻擦拭起来,一股电流随着她温柔的动作传达到你四肢,你感觉舒适中带着一丝恐惧,不适中又夹杂着些许平静,这一切的体验是如此矛盾。
黑暗中,她尽责地为你服侍好一切,而后,在你忐忑的心跳声中,她把你拉到床边,轻轻推倒在床上。
“柒郎,我们该睡了。”
她温暖的身躯靠近着你,霸道地压在你身上,你心里是满满的厌恶,却僵硬着自己的身体,你流着泪,默念着希望她能早点结束她想要做的事情。
今日的苟且,是为了将来的自由,忍吧。
此后的几日也是如此。
在她淫威的逼迫下,你昔日经由传统教育所赋予的骄傲和自信在一点点崩塌,为了继续活下去,你被迫为她这个、内个甚至那个(为了过审,狗头保命),这些屈辱的事情每做一次,你的心境就变化一些,你甚至感觉自己也差不多开始适应甚至享受这种听命于她的感觉了,在放弃挣扎的一霎那你竟然还感恩起了她的一部分关爱,这真的很可怕。而且,她还日复一日地在聊天中为你“洗/脑”,你若不想看,可以闭眼不看,但若要不听,难道还要戳破自己的耳膜吗?你警觉地告诫自己,只要心中还仅存一丝希望就一定要逃出去,只要逃出生天,你就可以恢复正常的人生,人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一定要有自由。
于是,在黑暗中你仔细辨识着她的每一个脚步声所在的位置,计算着房间的布局和各物品摆放的间距,甚至在某个晚上她外出拿取物品时,你清晰推断出了门的位置,这是成了你逃出的关键。
一张细致的逃离路线图已经在你脑海中逐步清晰,苦熬多日,好结果就要来了。
在某次欢爱时,你偷藏了她的发卡,而后趁她不注意的时间,你悄悄地把它打造成了开锁工具。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也许是长期的两/性/生活和你日渐软化的态度使她真地放松了警惕,以往你们睡在一起时,你每次稍有动作她都会警觉地制住你,可这次的她却睡得特别熟,你料算这次是机不可失,便点了她的周身穴道。你本想取了她的性命,却并没有下手,虽然你恨她拘禁你,可毕竟有了夫妻之实,那些日复一日喂给你的心灵鸡汤也真的让你在心中对她产生了愧疚。
决定逃出去就算了,跟她的旧债索性一笔勾销吧。
永别不见,sayonara!
你颤抖着打开锁链,按照设想的路线图逃到门口并激动地推开门,你沐浴在阳光下,贪婪地吮吸着自由的空气,片刻后,自觉已经适应阳光亮度的你尝试睁开自己虚弱的眼睛,而后,你愣住了,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呆了好久好久。你听到清脆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你胆怯却丝毫挪动不了自己的双脚,那个病态娇滴滴的笑声又一次萦绕在你耳边。
「柒郎,还想跑吗?」她鬼魅般的声音刚说完,就从后面一把将你抱住。可怕的女人,点穴竟然都制不住她吗?你颤抖地摇了摇头,她很满意地把手中对准你腹部的尖刀重新收了回去,绕到你面前撒娇般摆出一副少女俏皮的姿态。
是呢,虽然查案寻找线索是你的专长,可暗杀也是她专长啊,你以为开锁破门记住脚步声的位置这些很高明,可对于杀手出身的她来说,这只是她吃这碗饭的基本功而已,你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她面前就好像孙悟空翻的那几个跟头,丝毫没有脱离她的掌心。
「为什么要跑呢,你答应一直陪着我,我就不再锁着你了,我们过“正常”的夫妻生活难道不好吗?」
她笑靥如花。
你定了定神,再次望向她,这是你第一次认真去关注和审读她的相貌,虽然这是个性格奇怪的女孩子,但也勉强可以算是个美人呢,如果这样在一起能幸福的话,其实世间的那些仕途名利什么的也没有那么重要吧,也许是吧。
两个月后,你与那个名叫沐无情的女孩举办了一场只属于你们俩人的婚礼,婚礼举办地点在你们刚刚装修过的新家,你此前被囚禁的地方,一座地图上都标不出位置的荒岛上。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恭喜恭喜,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不可以离婚的哟,她是那么爱你,你有什么理由不听从她,爱她呢,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