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路上,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将将撑伞走至路口,又停了。等红灯时,忽然就想起两个人,想起今日便是520,总觉得要写些什么才不至辜负这一刹那的灵光一现。
说起仪式感,身为歪果仁的我妹比我还重视。她会在立夏时提醒我吃鸡蛋,会在端午时给我寄香包,会在中秋时问我吃什么月饼,会在除夕时强忍着睡意守岁。
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生长,在时间的长河里走向成熟。
她会很直白地告诉我今天心情不好,也会在我嫌弃的眼光里撒娇。她会带着棍子去搅乱一池锦鲤,也会给我点一杯咖啡才去午睡。她会因为熬夜而被我骂,也会因为贴心而被我夸。
那天,我和她说:没想到,你在我这里居然没了姓名。她哈哈大笑,立刻懂我的意思。从聍聍到我妹,可不就是没了姓名。她说,她喜欢没名字。我心想,我也喜欢没名字。
很多人,会在我们的生命中来了又走。人潮汹涌,遇见又分开太过寻常。成年人的世界那么大又那么小,伤感于分别的同时,我们也在期待新的遇见。可偏偏有些人,走着走着反而更显亲近。
昨天早上她问我,能不能做我的小白花,我说不能,我妹只能是霸王花。霸王龙养的女儿,可不就得是一朵霸王花,横着走,方才显得珍贵与重视。
可她还是学会了忍让与体谅,学会了在宠爱中守住本心。焦躁时,会抱怨,也会学着收敛自己的脾气,即便再生气,也不会对着我发脾气,而是将门一关,在重金属的音乐中散去一身的戾气。
懂事、聪慧、贴心又有点娇气,她符合我对妹妹的所有幻想。
姐姐,这个称呼,你说,能不能延续到我们都老去?
两年前的今日,我曾写下一篇《与路书》,彼时,她是郭大路,我是史红英。那一场风云,大路走到了最后。最后几轮,当她被一次次怀疑时,我拍着桌子说她白。所以今年,她被送上楼时,我妹笑着和我说起这事,我说,还是因为我不在啊,保不住了。
我与闲闲的缘分早于那一篇《与路书》,也不会止于那篇《与路书》。此后的风云,同为马甲盲的我们,学会了守株待兔。
三百帖,于此时的我们来说,有些难度,但为了给我妹赚章子,我俩也学会了水帖子数。青树,写得也有些随心所欲。她写她看过的电影、动漫或者电视剧,我写散文、写读书、写遇见的花花草草。
我们在青树里交换着彼此对生活的看法,在闲聊中了解彼此的近况。这些虽与真正的青树内容相去甚远,却是属于我们的真实。
我很爱看闲闲写的散文与小说。她擅长写人物,也很会写生活。她的文字充满了烟火气息,读起来特别舒服,质朴又生动。没有堆砌的辞藻,也不过度渲染,用简单的笔触去细腻地写情、写景、写人。所以她喜欢河河的文一点都不让我意外,因为她们的文都有种克制的美感。
都说相处久了,便会不自觉地被同化。大抵我与她也因为相处久了,于文风上也互相有所影响。所以狼埔组队时,我们时常相约写同题,写对诗词的鉴赏,写对美食的向往,写对春晚的回忆。别队都说,这算是我们队的祖传手艺,每到此时,最简单的办法便是将两篇文扣给同一个人,因为同题总少不了我和她。
这样相伴的情感,会是浅淡的,但也是长久的。我们不需要黏黏糊糊地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那些都是外在的东西。需要时,一声呼唤,总有回应。
愿你们都好。
愿我们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