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院子中种着一棵树,家里人从来没有给它取过名字,所以从我看见它开始就只能叫树,同树一起生长着的,还有一些花卉,都是娇贵的花儿,很漂亮也都有。
没有记错的话,打从我有记忆开始的时候,那棵树就立在后院那儿了。我最是记得它,它既没有结过果子,更没有开过花。但是我们一家人都是那么爱着他,没有动过砍伐它的念头,也没有想过把它连根拔起。
这棵树虽然生长在名贵花中,却 一点也不突兀,它不卑不亢生长着。可能它也知道,我的家人心中都有它这么一棵树,年数越久,也就越习惯树的存在了。
妈妈不喜欢照料那些花卉,她几乎包揽了家里所有大小家务,如果再让为几盆花费神费力,那妈妈就太劳累了。妈妈虽然不爱花,可她爱照顾树,妈妈照顾树,十分细心。小时候我还就喜欢缠着妈妈莫名其妙吃那棵树的醋。“妈妈最爱你的呀,妈妈最爱你啦,母次妈妈都会不厌其烦这么讲,这么哄着和大树吃醋的我。”但小孩子又懂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独爱大树,但妈妈爱着它,爱屋及乌的我也就把树当成了自己的“手足"。夏夜凉风习习,坐在树下缠着妈妈玩儿,是以前最爱做的事,没有之一。妈妈常常为大树浇水松土。请专业人士来捉虫,剪枯枝,同样的事妈妈其实也为我做了,甚至做的更多,只是形式不太一样而已。所以妈妈爱树妈妈也是爱我的。
以前觉得妈妈把给我爱都转移给了大树,只要闲着就把时间都耗费在那棵大树上。但现在再想想,妈妈又何尝不是把对我的爱投影在了大树身上了。也许妈妈把我当成树了 ,应该就是这样的,树是我的影子,我是树的样子。豁然开朗以后那些“误会”的时光就开始慢慢散开了。
又是一个夏季来到了,也是我刚心步入大学的时间。梅雨季节。晚上妈妈和爸爸聊着些什么。我赤着脚轻手轻脚跑过去窃听他们聊些什么?
“哎,你说现在是梅雨季节,随时会有有暴雨,院子里的树挺不挺得任呀!这虫病刚好的。”爸爸回应道:“你怕暴雨的话,我们明天可以给大树做一个支架的。”妈妈点点头应允,“也好,听你的就是了。”爸爸随即说:“操什么心呢?暴面己经来了,就刚那会儿降雨量虽然很大,也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大树不是也好好的。”啊,这,好吧!妈妈跟着附和着爸爸的话。你呀,不要再担心大树,它已经长大了,它已经长大了,爸爸,对妈妈说过两次这样的话,上次为我,这一一次为了大树。
是啊,我也已经长大了,院子里的大树现在已经在我们家撑出了一片小天地,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呆在院子里和那棵大树聊聊天。妈妈,当然还有很多爱我的人,都会在我幼小时的心灵里种下了一颗温情的种子, 慢慢地我长大,它长成了一棵大树了。在我的心中,始终是妈妈教会了我什么叫作爱,如何去爱,哪怕就是一棵树。
那棵树在风路过的时候 会轻轻地摇曳着树叶子哗啦啦作响。仿佛是托付那阵清风,带走吹落的这片叶子,也把爱与暖带到蓝天下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