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得出奇,挂钟的“嘀哒”声变得愈加清晰起来。窗外的雨不大不小,不温不火,不住地下个不停。院里的棕竹、芭蕉被风吹乱,沙沙作响,似鬼在呜咽。豆大的雨点不时从高空滴落,砸在机关宿舍窗外的雨蓬上,梆梆作响,令人心悸。
平时工作都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我今天这是怎么了?鬼使神差,阴差阳错,我一定是被胜利冲昏了头,得意忘形了,教训,教训啊。欧阳海锤胸顿足,把肠子都悔青了。
给白露解释吧,可人家信吗?给白雪解释吧,只怕是越描越黑?干脆不吱声,把微信删了,做个衣冠楚楚的“真小人”或“伪君子”吧。可我是那种人吗?可万一白露爆料,或者白雪突然发现自己凌晨四点有给异性的微信记录,自己岂不被动得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欧阳海心神不宁,站坐不安,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思前想后,欧阳海决定“死马当做活马医”。他给白露再发了一条微信:“对不起,发错了,请勿与外人道。”
之后,是漫长的等待。
当街头的路灯完全熄灭,随着一阵揪心的微信提示音,白露回信了:“至于吗?想多了!”
欧阳海瞠目结舌,表情万分难看。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删除了写真照片,擦除了与白露的微信记录,并且清空了“回收站”。
鸡叫三遍,东方泛出鱼肚白,霞光万丈,天终于放晴了。
(微信风波完)
穿越了。
当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白色。
“这是?”
聂又美站起身来,她的身后是一片连绵的森林,森林之外是黑压压的一片云,她仿佛置身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伸手不见五指,眼前一片朦胧。
“这是?!”聂又美双眼一瞪,她从床上跳起来,惊叫着四处摸索,想要找到一些能够支撑她的东西。
可是,这里就是一片荒芜,没有一颗绿植,没有一棵树,什么都没有。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她的身后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
“你醒了?”
聂又美一回头,便看到云长浩冷酷的俊脸,那一双眼睛仿佛黑暗的漩涡,里面似乎藏着无穷无尽的东西。
聂又美心中一惊,忙说:“你知道我在哪里?”
云长浩冷笑一声,不答,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前走,身后那刺耳的声音越来越近,云长浩一咬牙,从怀里掏出那枚青铜瓶子,塞进聂又美的手里,道:“这是我从聂家老祖宗那里抢来的,你收好,它能保你荣华富贵,长命百岁。”
聂又美一把抓住青铜瓶子,发现里面有液体在流动。
“这是我最后一瓶。”
“它对你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