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这个叔叔还能活吗？”
黄晓明在儿子脑袋上摸了一把：“去把书柜左边最底层的鞋盒子抱给我。”
小男孩跑去拿鞋盒，黄晓明靠近手推车。车里蜷缩着的男人小腿动了一下，显然是在他意料之外。
“子弹穿过肩胛，没有留下单头，贯通伤。”
受伤的人没有接话。
按过伤口，略微检查，扫视了一眼受伤人的五官。双眼紧闭着，眉毛浓密，方脸。是他吗？还是诱捕的鱼饵?一秒之内，黄晓明马达一样的大脑，已经有了几种方案。
一：简单处理留住他的命，丢回大街上。但是，仁慈可能会带来更多麻烦，加大暴露的风险。
二：保住他的命，藏匿到风头过去，重新规划办法。不过他的身份是个难题，究竟是敌方还是我放，万一……
三：治好他，重新建立与上级的单线联系。这还是基于，他是我方人员。
以上几种都很麻烦，那就剩最后也是最简单的办法，趁他没完全清醒，埋了他。这次接头失败，黄晓明已经有所疑惑。明哲保身也应该埋了他！况且……
儿子跑过来，怀里的鞋盒推放在方桌上。
“爸爸，对吗？”
黄晓明又摸了一把儿子的脑袋，：“是它。”变戏法似的掏出五元钱，蹲下身子搂着儿子的肩膀说：“两条街外的莫斯西餐厅还认得吗？”儿子想也没想地回答道：“那些都带橘色帽子的售货员姐姐吗？”
“不是应该记得黑森林蛋糕吗？”黄晓明有些诧异，儿子的关注点难道也继承了他老子的。
“你又不给我买，你不是说过，得不到的就不要去想，也许哪天就像馅饼一样从天上掉下来了。”儿子还不忘做了个掉下来又摊手接住的表情。
黄晓明嘴角抽了一下，“你赢了，馅饼。”说着，将五元钱塞进儿子手里。
“爸，我会给你留一口的，让你也尝尝鲜。”儿子攥着钞票跑没影了。
皮鞋声走了两步，像是惊动了手推车里的人。他开口说道：“是你儿子吗？很可爱。”
黄晓明打开鞋盒，从里面拿出酒精灯，手术刀，纱布。锋利的刀片割开布料，止血，上药。
斜睨着他，预感不好的回到：“你是不是应该，关心关心自己，还能活多久。”
男人松了口气回他：“呵呵，能活多久，那要看海鸥怎么选了。”
黄晓明拿手术刀的手一紧，有那么瞬间，很想让锋利的刀片切断他的气管，像切割理想和现实，一刀下去，黑色世界坠落进旱魃地狱，彩色的阳光刺瞎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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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2023/8/15 21:09:4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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