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虚鲲传
昔蛮荒旧地,幅万里荒漠寡有人居,其东曰华夏,其西曰安息,其南曰天竺,其北曰罗刹,四域途绝不可相连,偶有传道贩布者,多以鬼怪之力十丧其久。后大法师自华夏取经过于此路,遇精怪无数,有人首蛇身者,自号娜迦,发如钢丝可穿万物,鳞若宝甲兵刃不伤。娜迦幻海市蜃楼后伏于绿洲,欲行不轨于法师,却为法师徒弟灵猴所伤,手拔其发棍破其鳞,娜迦畏惧委身绿洲池中,灵猴欲再往捉之,法师言不可,不若慈悲为怀放其一命。师徒走后,娜迦得正果,化身为龙,于蛮荒处施云布雨福泽一方,于是人丁乃盛,众皆感以恩德,谓之曰龙神,修庙祭祀,香火不绝。
龙女绯妃,龙神次女也,其母为灵兔得道,侍奉于瑶池仙子,尝食人间烟火亦与绯妃多有讲述,讲至精彩处,绯妃心有所慕,多幻化人形游历一二,龙王母女宠溺,也未加约束。
话说这蛮荒北境有一城,名曰骕州,辖马场八余座良田更不可估算,其知府原为江南状元,为东林党争所故贬于西域,意志消沉之际为妖僧怅鬼所惑,渐有食婴炼丹以求不死之心,自此,骕州牧场林场多有婴孩失踪之事,骕州辖地辽阔,捕快难以查破诸案,有进京请愿者,然京师见骕州上缴马匹甚多,并不以人命为意,自此民怨益甚,母婴啼嚎声响彻云霄,渐通于天庭。瑶池仙子嫦娥闻之,心有不忍,然此妖僧与灵山多有瓜葛,若亲力戮之未免佛道相争,忽觉西域龙王一脉乃佛家教化,便换来侍神灵兔吩咐一二。
骕州城北有一大户蔡家,二子名曰虚鲲,为骕州偶像练习生魁首,肤质白净貌比潘安,习武两载有半,手持一棕铁铜球,常年身披甲胄以双肩带系于身。蔡虚鲲自觉习武者应匡扶天下救济黎民,见婴孩失窃案无人过问,侠义胆魄直冲云霄,当即号召蔡氏家丁百人密以为团练,立志捉拿凶手,还正义于人间。
三日后,雨过云散,月郎星稀,虚鲲带人夜巡时,忽闻婴孩惨叫声,又有噼啪瓦片破碎及跑步声悉悉索索,众团练皆循声而往,惟虚鲲闻声便知歹人轻功了得,自带两三亲信伏于外城小道,片刻后,只见一黑影由城门跃下,其身影穿云而过,矫捷不似常人。亲信皆惊呼无法阻拦,惟虚鲲淡淡一笑,手拉开孩童时所制一榆木弹弓,只听嗖的一声,石子破空而去,不偏不倚正击中着歹人胯下,痛叫撒手间婴孩已然坠落,还好蔡虚鲲身手矫健,一个坤山靠一个苏珊六步接住婴孩。歹人见计失败,一手捂裆一手指向虚鲲,似无声谩骂后闪身离去。
亲卫大喜,皆簇拥于虚鲲交口称赞。
蔡虚鲲愠怒曰:“诶哟喂呀,你们干嘛,追那歹人可也。”
此刻,身在一旁观瞧的龙女绯妃以手捂嘴,自觉此人有趣又为其担忧,她自知那歹人便是知府,这蔡虚鲲,怕是要的得罪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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