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板儿浑浑噩噩回至家中,巧姐儿正自掌灯等候于他。家下的婆子都被巧姐儿打发掉了,只余下一个丫头子在跟前儿服侍着。巧姐儿见板儿这一形状遂吩咐那丫头子道:“去熬些醒酒的汤来。”她自行把板儿扶到临窗的大炕上,巧姐儿入手处,只觉得板儿浑身火热,想是吹了风着了凉作起烧来。不妨唬了一跳,这会儿子黑灯瞎火的,不敢惊动别人,又担心板儿身子骨捱不过这一夜,心下愁苦掉下泪儿来。
她从案几上给板儿斟了茶,喂他漱口又喝下去,板儿自知自己素日行径苦了巧姐,今日下看到巧姐儿泪珠儿纷纷,忙慌慌地替她拭着泪道:“娘子莫哭,哪就到了天塌的地界儿了,你莫得弄了大动静惹得爹娘出来。”巧姐勉强笑道:“爷先下歇儿下吧,明儿正经打发小厮给你找个郎中看看,开个方子弄副药药吃吃就好了。”板儿恍恍惚惚应了一声,抓着巧姐儿的手便沉沉睡去。
过了明日,天刚刚亮巧姐儿就早早吩咐府下的小厮去镇上寻那王老郎中。板儿经过巧姐儿的一夜服侍不再作烧,只是宿酒头痛,忙唤住巧姐儿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娘子,我已经无碍。”巧姐儿看他懒懒的,哪里肯依,又知他心中不自在,只得依他之言作罢,板儿因着心中羞愧闷闷不乐,只对着巧姐儿唉声叹气。巧姐看着他这光景亦是兀自垂泪,两个人倒是你对着我我对着你哭将起来。
家里的公婆早知他们小两口怄气,却也不好过来探询,板儿又是急又是愧说道:“昨儿原是我不好,你只管打我骂我罢,你如果觉得我的心还可恕,你们倒也没白认得一场作了夫妻。”巧姐儿闻得此言,方又想起昨儿的那些话来,没得又抽泣一番,可眼见板儿已有了悔过之意,自己心里又时时刻刻有了他,日常间琐琐碎碎的又哪里免得了有些口角之争。今儿板儿既已知自己错处自己或可点醒他一番。
遂说道:“爷如今及冠了,成日介儿如此终不是个正经事儿,如今爷也可愿意考个举人秀才的混个功名,学一些仕途经济,将来也好管理家下这些儿产业,应酬些儿个事务,帮衬帮衬公爹你说是也不是?”
想这巧姐儿本是花团锦簇家族中出来,如今虽然没落,骨子里的那些大家世族的知识还是有的。板儿见巧姐儿说的情真意切语重心长遂即拉着巧姐儿的手说道:“娘子,我常常和母亲外祖说,我们是祖上积了什么德冒了青烟才有福消受于你,今儿我算是醍醐灌顶开了窍,你且等着,保不齐明年我就给娘子争个诰命夫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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