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职业是一名跑腿的,多年以前被人追杀侥幸活了下来,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因此来到吴城隐姓埋名做了一名跑腿的。
每日我都到城东头的城门附近摆摊,竖起一根杆子,上面写着:帮人跑腿,吴城内二十文铜钱。竖起杆子后我雷打不动地站在那里,等着生意上门。这项事务枯燥乏味,但能帮助很多人。
一天,我接到一单生意,是把长白山老人参送到城西的曹府之上,来人叮咛:速度要快,曹老太爷快不行了,等着人参续命。接过人参我撒开脚丫就跑,半个时辰内就到了曹府,曹府的管家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眼巴巴地等着,接过人参他就跑进了曹府。
太阳晒得老大,跑得有些口渴,寻思找个茶摊喝一口茶。走不多时,看见一家茶摊坐了下来,看摊的是一位老婆婆,要了一壶茶喝着。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喊着卖布,抬头一看,右手边的布摊上守着一位姑娘,正在喊着卖布,大大的眼睛顾盼生辉,一下子就吸引了我。
小声向茶摊的婆婆打听姑娘的身世,一问才知,这位姑娘刚来吴城不久的,租住了婆婆的屋子,在婆婆邻家摊位摆摊,除此之外,其他的不得而知。我把自己的情况告知了婆婆,让婆婆给牵线塔桥。留了几文钱做酬谢。
不知婆婆是如何美言的,再次来到茶摊是三天以后。我坐在茶摊喝茶,眼睛却看着那位姑娘。
许是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把头偏向一边。我正想着如何和她搭讪,天公作美,忽然下起雨来。连忙起身帮她收拾摊子,盖好雨布,两人躲在后面茶楼底下避雨,店小二伸出头来张罗,“二位,进来喝杯茶,雨要下一阵子的。”店小二真是懂我心思,我看向姑娘,她没说话,抬头看了看天空,“雨停了。”她说,我抬头一看,果然雨已经停了。她去摊子那里掀开雨布继续叫卖,我失落地看看,只能离开回到了城东。
过了几天,我又来茶摊喝茶。一边喝茶一边看姑娘卖布。谁料天气说变就变,又下起雨来。和上次一样,照例帮姑娘盖好摊子,到后面茶楼底下躲雨。这一次店小二又探出头来:“二位客官,今天的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进来喝杯茶吧。”我看向姑娘,这次她点了点头同意了。进了茶楼坐下,要了一壶茶,两个人边喝茶边聊天。大约一个时辰后,雨渐渐地停了。从茶楼出来后,帮姑娘拿开盖摊的雨布,和姑娘告辞。
从此之后,只要路过姑娘的布摊,就过来看看她,聊一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