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我成了“呼喊”乐队的一员,甚至参与过几场表演。
对此,许多后来人问我:哥,你作为音乐先辈,我得致敬一下。
我每次都淡淡的回到:你致敬个锤子,哥是飘在江湖外面的人。
没错,只能致敬个锤子。
因为,我是乐队的沙锤手。这是我们呢?先了解一下什么沙锤。
沙锤,起源于南美印第安人。说白了,沙锤曾经就是个葫芦,塞满了珠子、金属颗粒、碎石子或其他,可以摇出出沙沙的声音。矿泉水瓶装进石子,也可摇出同样的效果。
其实,乐队是可以没有沙锤的,但愣是为我安排了它。
道理有二:学会简单,实用简单;将我打包进乐队,让我倍有面子。
在此声明,我不懂音乐,不懂半丝乐理。但我有个特长,会写点字,可以有模有样写摇滚和民谣歌词。“呼喊”作为地下乐队,没有自己的作品,都是翻唱时下流行的歌曲。
音乐,讲原创。原创,乐队高度的象征。
乐队如果没有原创作品,注定难以入流。我的贡献是写字,让乐队有了六首原创歌曲。
黑豹乐队如果只靠翻唱,永远成不了中国摇滚的天花板,《Don't break my heart》、《无地自容》、《光芒之神》、《潮汐》等系列作品,成就了黑豹的伟大。
“呼喊”乐队共6位成员,键盘手兼主唱、主音吉他手兼主唱、伴奏吉他手、贝斯手、鼓手,再就是老子拎锤子的。
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都是旨在“玩音乐”,每周三次排练,偶尔参加商演。
当时,本地三十多家地下乐队,常凑在一起玩,我怀念曾经的气氛,那时候的乐手,像行走江湖的一群郭靖,善良且无私。
必须承认,我只拎过三次锤子,说我是乐队成员,那是对音乐最大的不敬。一群人的快乐,比锤子更为给可贵,平日里就为大家打杂。那时候,每场演出费只有几百块钱,大家开心于人均五十的光景里。
如果,你问我,什么是音乐,我绝无任何的理论告知。
我只想说,最好的音乐,就是“我们都快乐了,我们曾经拥有过”。
岁月,总是为分手而准备的。
鼓手刘希,入赘心爱女人的家,要奔赴大西北;主唱陈光,去了三里屯,纯粹的音乐气氛,注定有他更好的发展空间;贝斯手季联新,得了严重的腕管炎,被迫退出乐队。
那是一个欢乐且略带悲伤的夜晚。
七月之夜,滨海沙滩,我们一口气唱完了演出过的所有三十一首歌曲,以此向我们的青春告别。这场告别仪式,我没有拎捶而上,舞台留给优质男们吧。
从未有过如此多的观众,沙滩是舞台,那一刻,星光灿烂,我们与穹同辉。
最后,我凭记忆,还原我们一首原创歌曲《脏》,想不起全部,如下的字,都留在了我的青春里。
《脏》
信仰埋在了山岗
奔跑的都是豺狼
没有信仰的时光
我们把歌唱到了灯火辉煌
我们有人间的脏
还有那热血一腔
我们有砸碎的丧
还有把丧埋在心底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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