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切都隐入到黑色中去,街上繁忙的人都不知去了哪儿,静悄悄地如同鬼城。
空街无人夜色寒,鬼群乱走敲门欢。
一群身着黑衣,厚底软鞋悄无声息走路的人四散开来,动作划一地分守在各个路口,如同路边的树,纹丝不动。
有诗为证,不动如山,静若处子。
西北角方向突然传来一声爆响,又是一声爆响,接着又来一声。连环三响,没有人们意想中的火光冲天,却有冲击波挟带着风声冲向黑衣人,吹得身上的衣裳猎猎发响,看不到黑衣人的惊惶失措,唯见他们挺起了胸膛,站得更加笔直。
临近爆响声源的房屋窗纸早已经是千疮百孔,看不见有人破门而出。
东南角码着有十几个高而大的柴火堆,按照诸葛八卦图的位置而摆放,巽位方向里有人在轻声嘀咕,奇了怪了,怎么就没有人出来,跑哪儿去避祸了?
另外有人嘘了一声,示意继续观察,不得惊动了对面的那些黑衣人。
由不得他们不小心。
这群黑衣人不知是什么来路,内里的奇人异士层出不穷,善长各种推进特异功能。
有人三百米开外能看出蚂蚁是黑是红;有人顺风而闻能分辨出一公里外妇人喷了什么香水;有人趴地能听到几公里外辚辚的马车声音;他们的头儿更是离谱到集数人之长。
现在躲在柴火堆里的已经是第四批跟踪的人了,前面的三批跟踪黑衣人的坟头草已经长了有三尺高。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普天之下的芸芸众生,谁又能避得开利之厉害,安于贫穷?守着清寒?各自的利益凌驾于劳累甚至是生死之上而乐此不疲。即使到了现在,生活物质的大速度提高,人们的观念依旧是趋向于笑贫不笑娼。
匹夫无辜,怀壁其罪。
传来声响的西北角原有数栋高墙大院相连的百年老宅,依着山势地形,错落有致地建筑而成。外围有条宽达数丈深不见底的河围绕成圆保护着老宅的安全。
平时的出入皆通过正门可以收拢的架桥而过。
至于河水的源头从可而来无人知晓,甚至于有好事之人偷偷地环河道一圈也没有发现,就像是平空多出来的一条护城河,水质清新,经年而不增不减。
日常采办皆是宅内人员出来补齐,从来没有外人能够进入内里了解,久而久之此地就成了人们眼中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