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刚到学校工作的时候,有一个年仅九岁的姑娘,在班里最小,长得很漂亮,也很聪明,叫余乐乐。除此之外,如杨文,如吴双双,如邓芳心,如吴美丽……我已很难再将名字与容貌、个性与特征对上号来。
为了丰富学生的课余文化生活,我们组织主题班会,给每个学生以展示才华的机会,同时邀请其他科任老师一起为孩子们表演书法、相声、歌舞等节目;为了参加学校的六一儿童节庆祝活动,我特意请来与我私交甚厚且能歌善舞的一名女同学为孩子们编排歌舞,那曲名我至今记忆犹新,叫《让我们荡起双桨》,当时该节目后来还参加了市上组织的文艺调演并获过奖呢。
我还利用周末和每周三下午(当时学校的作息时间每周四天半)不上课的时间,带领孩子们爬上附近的高吉山采摘野花,到新区的小河边猴子石公园做野炊,并以此为背景,留下了不少珍贵的照片。
遗憾的是,我工作当初几年住的简易宿舍被暴雨袭击,把我搁在书桌上的照片和书本全部淋湿,这样,我早些年的绝大多数照片,都严重腐烂霉变,无法复原。但工作时有一次韩老师赠我的影集,以及扉页上老师的签名和鼓励的话,我却一直保存完好至今。
同学们看到这里是否会感到悲凉,进而鄙夷老师的没心没肺。但李影霞说,我曾带她去游泳,并曾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向她伸出援手,救过她宝贵的一命,我是无论如何想不起来。我敢肯定,她念念不忘的那次历险与奇遇,纯属对老师美好印象的“嫁接”或“盗版”,看来岁月模糊的不光只是我一个人的记忆,虽然我们大家都很努力地珍藏那段美好的回忆。
黄桷树下的简易住地。
想起毕业后参加工作期间,我与另外一个老师被安排在学校综合楼的小阁楼里居住。房子的位置很特别,按常理用作贮藏室最好不过,但从室内的陈设布置看,又好象作过接待室。小阁楼的地面是一个跨度极大的斜坡,被拦腰一段半人高的堡坎切割成高低不同的两段。屋中 央是一棵生长茂盛的黄桷树,庞大的躯干盘踞在屋内,使原本局促的空间变得异常狭窄。古树从屋顶穿出,在大约十米以上高处扩展开来,遮天蔽日,蔚为壮观。室内只有几把椅子,一张桌子,两张床铺都是传统老式的木板床,铺上棉絮,再垫上一床竹席,比刘禹锡笔下的“陋室”还“陋室”。当年参加工作的,多是家庭贫寒的子弟,我们对此倒不计较,也没在意。但事后想来,雷雨较多时,这里可是凶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