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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25-2-15]第二轮东南区:一颗小心心(贴杀苏六金,挖g,请自己喝一碗千年人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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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利得先
  1楼 群杀玩家  2帖  2019/8/1 21:07:20 注册|搜索|短信|好友|勋章|藏票|洗衣||我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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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东南区:一颗小心心(贴杀苏六金,挖g,请自己喝一碗千年人参汤)  发帖心情 Post By:2019/8/16 21:28:48 [只看该作者]

一颗小心心
  
  一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开关开市,与外对接,政治上慢慢缓解,经济上摸索融合,几十年下来,社会、文化、生活、风尚……几乎全方位交线交叉。更加上媒体网络智能的高密度发展,好像世界的界限只残存了传统概念里地域的划分,人们飞来飞去,到了异国他邦,好像也只轻按门铃,不分彼此。

  生活方式改变,思维方式翻天,一切不再遵循旧路,自我、梦想、创新、成功……连带着历史以来诸多暗沉沟壑的门流勾当,都脱袍换甲,浮上水面。什么是对错?善恶如何划分?在复杂如麻的交流与交流碰撞,组织与组织暗合的时代,已不显得那么重要了。人人只剩一个“我”,只要突破,再突破,似乎别无他念。

  一家名叫“鹏来”的文创公司,就是在这种大背景下成长起来的。创始人叫刘一芃,其父刘文风精于古行鉴定,但因性情潇洒不羁,半世起伏,实没想到在儿子身上能有所抱负,一释胸襟。刘文风一生交友良莠驳杂,既有文物古行的鉴定专家,又有仿古弄假的里手高人,还有寻龙问穴的半鬼半仙,甚至……垄行霸市杀人越货的凶徒。刘一芃从小旁听旁观,耳濡目染,然后在这些人里去弊存利,圈起一些人来为他所用——鉴定分流,艺术仿真,影视植入,文化宣传,更投创了个私人博物馆,以迎合时代,授惠社会。“所有艺术,打拼到最后,拼的都是文化”。他好像抓住了制高点,用文化来打通市场链接的脉络,居高临下,既能快速有效地侵占市场扒拉铜板,又能从人文属性上开拓传统固守的思想,洗礼新生代人类的灵魂。

  当古行市场份额在他手下逐渐融为一块版图时,他退居幕后,半居半隐,已近十年。那个“江湖”里,少了他的名声。只不过,有一段时间,他突然又行走于市,却都是跟一些小门小户的小打小闹。行里人摸不清他要干什么,如狼警眼,禁若嘘声。

  刘一芃所图什么?大多人死都想不到。

  刘一芃有个仙灵二气集注一身的妹妹刘一芊,此囡,大学毕业期间目睹了川省地震的惨象,便和几个大学友好发起一个助学群,发愿要帮灾区儿童上学,尽一尽所能。

  大学生嘛,少年热情犹存,青年理想懵懂,个个昂扬地傻子似的。刘一芃随手介绍了几个常规古董行里的人给她,一来兄妹情深,不忍拂逆;二来让她在青春期有个事情做,熟行熟市,方便关照。十年来,有小成,有小失,并无什么大事。刘一芃自己也乐得逍遥,并没参与进去。

  是最近,这个天真可爱又古灵精怪的妹妹扒得一件秘闻,关于他们父亲好友廖欣慈。不知是何变故,他们这位世叔突然变卖了几十年所藏,只剩手头几件顶级国宝……顶级国宝!

  “居然在人身上打眼了……廖叔……口风很严呀。”

  为保消息确实,他派人到河南暗探那个古董贩子。古董贩子出手了一些,还有几大箱子在过风声。数量上很大观,颇具收藏,但体量上来说,能过眼的不足一成。刘一芃一气全收,打包整箱全运到了广州。

  
  二
  
  “搞什么?消停几年,不上道了?”

  广州天河某私人会所,何作先把刘一芃迎进去,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一指面前茶案,一指刘一芃。刘一芃笑笑,净手后边滚球温杯,边说道:“一芊遇到河南行口的人,估计捡了运,数不少。我听说后就给你送过来了,这次是孝敬你,不是生意。”

  何作先听了,眉目有所缓解,“一芊啊,那个丫头!哈,她好久没来看我老头子了。瞎打瞎闹瞎忙,该谈对象了也不谈……啊?她现在谈着没?”看得出来,他对刘一芃的妹妹,很是慈爱。不过他斜了一眼刘一芃,又咕哝着:“她有你这么个兄长,也是白瞎。是你把孩子带坏了。”

  一番巡城点兵,刘一芃敬到何作先面前一杯,然后双手一摊:“跟我没关系啊老头儿,她做她,我做我。我虽不是什么大良大善,起码让家人省心不是?”

  “省心?省心不谈对象?省心不结婚生崽?省心!你个大头鬼,年纪轻轻,城府深深,不是好鸟。”何作先呷茶一口,不知是怪他手法不好,还是别有怨气。

  刘一芃给他添杯。面对老家伙的愤愤然,他见怪不怪,保持沉默。何作先眼睛一转,想起什么似的,不怀好意笑眯眯看着他。刘一芃还是不做声,低头品茶,咂摸有味。何作先沉不住气,“要不,你把那个三金女娶了?”

  “哎!老头儿,人家叫六金,你乱改名字,对人不尊重。”刘一芃伸掌在膝,准备长谈。

  何老头轻蔑一笑:“哼,那女娃娃,叫苏鑫就好,还嫌自己不够拜金,改个六金。上辈子肯定做过响马。不过,你们俩正好登对,一个吃人不吐骨头,一个拜金无止无休,你们俩要成对儿,对社会只好不坏。”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看着老实,心里蔫坏。一芊年纪小,看不清你嘴脸,以后让她跟你少来往。”

  “呵,你说了不算。一芊小娃娃对我老头子好,倒是你,找个机会让她跟那个三金,还有那个什么什么红海燕蓝海燕划清界限。什么狗屁铁三角。一个拜金拜欲,一个下烂没底线,真不知道一芊这样的孩子怎么跟她们混在一起的。”

  “年轻人的事,你少操心。谁好谁坏?真能分清。拜金是社会常态……让她们自己相处自己矛盾去吧。我来,不是跟你拉家常的。”

  何作先撇撇嘴,知道他说的倒也符实,就接问道:“盯上什么了?先说好,别越界,不要给我难办。”刘一芃倾着身子问,“廖欣慈,熟不熟?”

  “废话。”

  何作先的生意占据的是港澳海外与内地的关口,早年曾和刘文风合作。也是因为他突然中断了刘文风的输出,改弦到河南地界,刘文风淤货难销,在当时古玩不占上风的年代,可谓致命打击。刘文风就此不振,到如今,只鉴定,不收藏,基本退出了这一行的生意。

  “一芊遇到的这个河南行口人,收的是廖叔的货。”
  “专藏?”
  “专藏!”
  “你小子,发现他还有不得了的,没出仓?”何作先慈祥的一张老脸上灿出一抹精光。
  “不多,四五件。有……有个铜佛像,两个画珐琅,还有两个玩意儿,没探出来。”
  “说重点。你在我老头子面前,拽什么拽。”
  “呵呵。”刘一芃搓搓手,喝杯茶,故意放慢了说:“四臂观音像,永乐的,宫造。”
  何作先的眼睑连着跳了三下。

  “一个花鸟洗,一个蟠龙瓶,黄地的,内廷恭造,雍正……”

  “不可能!”何作先还未听完就被呛了一口,忙不迭地捂水擦嘴,“你不知道这几件东西在哪搁着,这样不入流的谣言你也信?”

  “不信!”刘一芃郑重了,有所怀疑地试探着问:“可是——博物馆藏说是孤品,前面还有两个字——目前。目前为止,尚未发现同样收藏,以此,列为孤品。”

  何作先瞪大眼睛不说话,刘一芃也沉默。半晌,何作先一拍大腿,竟哈地一声笑出来,接着……笑了足有两分钟,眼泪都出来了。但面对着对面的沉默和郑重,他慢慢笑不出来,转而开始疑惑。
  
  三
  
  鼓浪屿,廖家。鼓浪别墅外,何作先一身休闲,漫不经心地走走看看。但他的心情不太休闲。被刘一芃软硬兼施地派来打前站,他多少有点不情愿。早年间他和廖欣慈不怎么对付,这次突兀来访,该借什么理由,才显得不生硬?刘一芃的点子是,廖欣慈的儿子廖鑫经营着许多灰色项目,外围赌场,互联网金融,涉灰但不涉黑。但他与人合资的地下博彩因涉及诈骗和洗黑,正被有关部门拘着审查。刘一芃要他借身后的东家的身份,那个隐形的红二代,把廖鑫捞出来,然后就能顺情顺水开正题了。何作先犯嘀咕的是,廖欣慈的爱人在商界政界也是吃得开的,兴许人家早做了安排,已经再去贴脸,不免更尴尬。

  验定身份,入得群区,转向绿荫曲廊,何作先听得一阵嚎啕隐隐传来。得,我愁她也愁,还真是应景。何作先想着,不觉间,那嚎啕声越来越真切。

  出了回廊,面前一幢三层别墅,栏外车满,栏内人多。那嚎哭,从内间歇地往外散着。何作先看到栏柱上捧花遮白,门厅内也是白帷漫漫,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廖欣慈死了?那这古董可还在?

  何作先正欲近旁打听,曲廊内哒哒哒一行人也出了浓荫。扭头一看,其中一个娇小者,一身素黑,不就是一芊小丫头?这时候,电话响了,是刘一芃打来的。

  “老何,出变故了。你先别去了。”
  “我已经看到了,在门口。老廖……死了?”
  “不是,廖叔失踪了,死的是廖叔的女儿。自杀,投湖。呵,为旧情所困,想不开。”
  “那老廖呢?”何作先急急问道。
  “哎……是我的失误……”
  “你倒是快说,他是出差了,还是出意外了?”

  “这样的,廖叔的脾气你也知道,怪的很。这么多年跟廖姨不合,你也知道。前阵子他出手的几箱物件,只收了二百块钱,我当时觉得有蹊跷,但没放心上。”何作先听得刘一芃在电话那头长出了一口气,“正是这个疏忽,耽误了。廖叔把不上眼的全倒空后,想把几个宝贝捐给国家,彻底告别收藏。但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居然通过央视平台鉴定的方式去捐,估计是想出一把风头吧——那些专家,你知道的,把几件宝贝当成后仿的了。于是,廖叔……把佛像融了,瓷,咋了……自己,走了。”

  “他他妈有病!”何作先吼着,青筋弩起来。

  时近中午,穿过曲廊的人越来越多,何作先惦记着他的宝贝古董,刘一芊跟他说了什么都浑噩过去。他起先是不信廖欣慈有宝贝的,这一突来的事故,好像一道闪电把他的神魂冲撞了一下。如此邪门,他,信了。导致他相信的原因,不是老廖家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关的关,而是他居然把宝贝都砸了。何作先飘零半辈子,一直都致力于保护文物,在十年动荡时期都不曾改过初衷。甚至不惜自毁名节,辗转多次投靠不同的权利。只要能看着一个一个老古董老物件从民间藏家手里,从贩子手中,从海外回流,以博物馆或者私人博物馆的方式陈列在人们面前,他就心满意足。他也是中国第一代私立博物馆的鼓恿者。

  一辆载着电子礼炮的皮卡车悠悠转来,在经过某些人的调停后,司机开始检查电路和煤气,突然,噼里啪啦的鞭炮模拟声就炸响在空气中,轰杂的人声为之一清。

  有人嚷嚷着,“胡闹,白发人还在,哪有给小孩儿鸣炮的。”

  “要放炮,怎么不事先说一下,这吓出病来谁负责?”

  “……”

  人们并不太愿意直面突兀,好像平日的修养、斯文,伪装,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惊搞出破绽。此刻,何作先的面目有些狰狞,有气愤,有懊恼,有怀疑,全都聚在一张皱巴巴的老脸上。他突然钻进了人群,随手拨流,径直冲到群人护拥的廖妻面前,“啪”地,甩出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比刚才的礼炮还要震惊。人们都没有反应过来,懵在地上。何作先狞视着廖妻,调匀呼吸,整整衣袖,转身就走。

  
  四
  
  何作先最终还是托人找了关系,把廖欣慈的儿子从衙门里捞出来。当刘一芃问起,为什么打人?他笑笑,说不知道。

  “感觉一辈子的努力,全败在老廖老婆身上一样,感觉很奇怪。”

  刘一芃哑然。

  “冲动了,不过,无所谓。”何作先摊开手,好像故作轻松,又好像洞眼分明,“东西在你手上了吧?”

  刘一芃眨眨眼,不置可否。顿了顿,他说:“那天你在廖家,有没有发现一芊有什么不对?廖家的家事处理完,她就跟平时不一样,话少了。前阵子我爸去庙里发愿,送佛,她也跟着去。回来后就把自己关起来,开始看佛经。”

  “噢?”

  “我问过她的那两个死党,你眼里的三金,说她们的助学群里有个姑娘出家了,但消息一直捂着。可能前阵子一芊陪我爸去发愿,撞见了。我是担心……经过这一串子事,一芊会走极端。你知道,一芊那孩子,心地太好,她会把她所见所遇的事都融在自己脑子里,去化成一片好景。可是,她是善良,但不是傻。经事越多,她心里的愿景就会不平衡,当这种不平衡达到一个顶点时,超出了她的容量,她会干什么?”

  何作先听着听着,从自己的世界里抽出来,开始谨慎拿捏这番话的内容。几经思索,看怪物一样看着刘一芃,“应该不至于到这程度。我看着一芊长大,她有佛性,但没佛缘。倒是你,你这揣摩人心的本事,真和你的年纪不符。”

  刘一芃掸掸雪茄,含在嘴里。他不想粘在嘴唇上,只用牙咬着,嘴巴因此咧开着,流出几分匪气来:“人——老说文化,文化,究竟什么是文化?其实就是揣摩人心,权衡利弊,引导经验。这就是——就是我看不上你们老顽固的地方——你们,思想,只开了一个侧门,文化的马车,车轴太宽,进不去。”这番稍有匪气的评断中略带几分霸气,但感觉叼着烟说话不方便,他拿了下来,换回惯有的口吻接着说:“你们,比罗罗百姓多那么一点觉悟,但只是感觉到,没看到。这不怪你们,是你们的时代背景,基础信息的原因。文化不是轻易拿来说的,不然就很轻佻,会俗气。”

  “瞎扯,你有这功夫,不如多做点文物回收的好事,既能满足自己,又能为国为民。”

  “人在认知一件事的时候,他和这件事的关系,就开始偏离了。他脑子里想的是道理,手上做的,是背离。老头儿,有没想过为什么?你为什么打那一巴掌?”

  没等何作先辨白,刘一芃继续着:“做归做,但要知道自己。老头儿,我知道你一片心,你比我爸强,比廖叔强,这也是我破开门户之见跟你保持合作的原因。但是不够。这世上,懂得一些道理,有一些想法的人很多,但这些都没用。很容易就能探寻到的东西,都没用。道理啊真理呀梦想呀抱负呀……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是……小孩子们的玩具。成年人该做的,是探寻到这些玩具之后,你该怎么自处,该怎么跟周围环境融合,在社会人际里怎样交汇。玩具是玩具,你是你,你们之间隔着一大片迷雾森林。揣摩人心的作用,就是发射卫星在这片森林里,去迷,去障,而不是怀揣那么一点似明非明的概念瞎打瞎撞。否则的话,人有没有脑子,真的不太重要。”

  何作先想要说话的嘴张着,里面暗黄的舌苔因情绪抖动着。他没想到自己看好的一个后生,竟然在他面前起了说教。抿嘴,低头,悠悠地探口气道:“孩子啊,按年龄,我比你爸长几年。论交道,你该喊我一声大爷。中国人讲传承,讲文化,但是不讲放肆。这是犯上。”顿了一顿,看刘一芃表情,他希望刘一芃谦虚恭敬地跟他道歉,哪怕一声不好意思的干笑。但是没有。刘一芃似笑非笑,把雪茄又安在两道白牙中间,中间留出一条小小的黑缝,里面吐露出来的讯息好像是“我就是这样啊,你随便。”

  何作先呼地起身,直往外走。走到门前,按住拉手,他回头愤愤补了一句:“我是你大爷,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然后摔门。

  “哈……老头儿……不服气了!”
  

  五
  
  月余后,鼓浪屿。刘一芃带着刘一芊看望了廖欣慈的妻子。一个走了,一个死了,空大的别墅里只母子二人,保姆细声细气收拾着,像是躲离什么。刘一芃拍拍刘一芊的肩膀,退了出去。

  海风推着海水,砌在岸边。想要堆个什么形状出来,后续不力,滩作一片水花。刘一芊看了许久,忽然说:“哥,我想谈场恋爱了。”

  “嗯?”刘一芃轻声疑问,生怕惊破一个气泡一样地温柔。

  刘一芊扭过头看着她,拢一下被海风吹得粘在嘴角的头发,“你们不是一直担心我吗?怕我想不透,要出家。”为怕鬓发再被吹到嘴里,她迎着风向继续看海,甜甜一笑,“助学群里,那个师姐出家有十年了。但我们都不知道。上次遇见了,我啦她说了很多话。她说,我们虽然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但通向这件事情的方法,很多都不对。助学群,那么小的圈子,都禁不住人心诱惑,有欺骗,有算计,有出轨……很多都和我们想做的事在矛盾着。她说,贪嗔痴呀,都是要命的,她想过得简单一点,就出家了。我很佩服她。”

  “你一直看不起我的铁闺蜜,她们都有她们自己的问题。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但我不会说出来,我希望她们都过得好,希望孩子们都能上学,都能吃好吃的,穿好看衣服……”

  “爸爸因为廖叔叔家的事情,心里有点紧张。没事的。”

  刘一芊自顾说着,刘一芃轻声嗯着。海风也变得柔了一些,伏在海面上,控制着浪花,努力少发出一点声响。
  “助学群我会办下去,尽管有的人走了,有的人退出了。”

  “嗯。”
  “我还会和我的铁闺蜜好好相处。”
  “嗯。”
  “我不会出家,我有爸爸妈妈,有哥哥,有家,我不出。”
  “嗯,哥知道。”
  “我想谈场恋爱,想找一个安静的人说说话。说些不能同闺蜜,不能同爸爸妈妈,也不能同哥哥说的话,”

  刘一芃摸摸囡的头,细声问:“要不要哥哥帮你介绍?”刘一芊扭捏一下,“不要,我自己找。”她举起胳膊拿开刘一芃的手,甜甜地,对着大海说:“我自己能找到他。”

  一朵浪花沉寂许久,在这时把自己拍碎,珠珠点点,映出太阳的光来,灿灿微微,好像无数眨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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