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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30-3-18]第三轮中区:雨声(贴杀陆浅芷 挖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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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阿斯兰
  1楼 群杀玩家  6帖  2022/4/9 21:30:22 注册|搜索|短信|好友|勋章|藏票|洗衣||我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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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轮中区:雨声(贴杀陆浅芷 挖a)  发帖心情 Post By:2022/4/23 20:35:33 [只看该作者]


燕京城郊外一处农舍冒着浓浓的炊烟,远远的可以望见。入眼不过是最为普通的农舍,不及燕京的繁华和奢侈,这里到处是田园风光。东边种植几株桑树,西边这是一片开得旺盛的向日葵。

玄小柒和盛琳琅以及侍女菜菜子驻足村子外边,几匹黑黝黝的骏马拴在木桩上。

虽说已经是晌午了,炊烟却不多见,家家户户都在田间劳作,因刚刚下过雨,天气少燥热,故好多做些农务。

“昨日,姬无双前辈得到消息说,就在此处。”盛琳琅对玄小柒说。

玄小柒摸了摸下巴道:“应该是这里了。别的家里都在忙于农活,只此一家却有闲情煮食。”

“可万一对方家中有来客人呢?”小侍女反驳道。

“呵呵,年不年,节不节,谁来没事费劲放下手中的农务跑来走亲窜友。”玄小柒敲了敲侍女的脑袋。

“小心行事为好。”“这样,菜菜你在此处看守马匹,我和盛姑娘去村中探究一番,不过,你不要觉得我抛下你不管了。”他讲到这里,伏在其耳边又私语一番。

盛琳琅见小侍女脸色由阴郁变得晴朗起了,到最后竟展开笑颜,不由得多了几分防备,这小子居然那么会哄女孩。平平无奇的脸上几分鄙夷在玄小柒看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她不着痕迹磨平。

“玄公子,我们?”她的意思是他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比如乔装。

“不必了”玄小柒叹口气,负手,迈着步子走向炊烟的房子。盛琳琅缀在其后。

几日前。

范筱皱着眉头阴沉着脸在书房内走来走去,站在她面前的手下一声不吭看着地上破碎的瓷片。

近几日连续发生几起命案,尤其是八王爷遇溺和户部尚书遇刺案令整个玲珑门都笼罩着一层密不透风的阴霾。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朝廷命官。稍有差池,不仅他们人头不保,玲珑门更是煌煌天威之下荡然无存。

第一时间内,得力人员精锐尽出到达案发现场,把相关的人员控制下来。然而眼线几乎遍布整个燕京城的玲珑门却还是毫无线索。

几天下来范筱几乎饭都吃不下,今日她召集人员听了汇报,依旧一无所获。

书房里气氛冷淡极点。除了蜡烛燃烧的声音和她那不安脚步声,剩下的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好在这时,门咔擦被推开,盛仵作领着一个眉眼清秀的少年打破尴尬的一幕,众人趁机抬头扭了扭僵硬的脖颈。

“琳琅,你过来了。”范筱看到来人是盛琳琅,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随后又看向她背后的少年,惊讶道:“竟然是你。”

少年对上范筱那双冷厉的眸子,只是淡淡道;“是我。”显然自其来到玲珑门之后遇到的那些针对那些冷嘲热讽,对于他没有多大的影响。他深信,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他做他的事,他有自己的坚持。

范筱看向盛琳琅,盛玲珑先把来意道明,他想让玄小柒也参与案件当中,又将玄小柒近日的表现说给范筱,随便挑出一两件说出,其中多有赞词。

“盛姑娘过赞,些许不足道也,莫要范大人见笑才是。”玄小染拱手笑着。

“呵呵。”“我倒要好好听听玄公子的高论了。”范筱坐在座椅,端起杯子,才发现茶杯都尽数摔在地上了,随即怒喝道:“你们都下去吧。”“你把相关的案宗取出来,拿给玄公子。”

众人听闻如蒙大赦,不一会儿走的干净。手下人把案宗送到玄小柒手中就退出去了。

书房内玄小柒拿着案卷翻阅过后,又核实了先前盛琳琅的口述,确定一丝一毫没有出入,才放下案卷,垂手边思索边开口道:“范大人,我有些想法不吐不为快,可否请听之?”

“有什么话,只管道来。”范筱端起新送的茶杯喝了口水,看着玄小染竟然在墙上写画起来,不由得渍渍称奇。

盛琳琅也冲其点了头,她向来擅长的事查验和解剖,对于推理不是很通透。

玄小柒依照案件发生的时间和影响力排列起来,排列在前是影响较小的燕京丧尸杀人案,其次是户部侍郎杀人案,最后是八王爷溺死案。

范筱道:“玄公子认为这三个案子是有关联的?”

玄小染边继续写边答道:“八王爷的身份和地位既然如此重要,那么掩人耳目的手段自然是不可少的。所以,我们需要把三个案子的案情和线索难免要联系起来。哪怕是障眼法,是陷阱,我们也不能放过一种可能性。”

范筱道“有道理,公子请继续。”

玄小柒接着道;"沈家家主沈醉可否真是病死?"他首先从燕京丧尸案开始分析了。

盛琳琅回忆着说:“当日我去沈家吊丧,瞻仰其遗容时,从外表可以看出确实病死毫不两样。”沈月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大多精力都在安慰其身上,只是出于职业习惯才多看几眼。又不是命案,难不成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摆弄人家老爷子的遗体,那可是世俗所不容的。

停顿片刻,盛琳琅又解释了当时的情景,又推翻方才的回答,言其不敢确认,只能找其家中之人确认。但其子已亡,其女昏迷不醒。长子的乳母梅姨也已经遇害。

玄小染又问:“盛姑娘开棺验尸,沈员外的头颅不翼而飞,不知姑娘你如何确定这死尸就是沈员外本人的?”

盛琳琅答不出来,迟疑道:“这,我只是通过其下葬的衣服以及尸体腐烂的程度,死者的骨龄判断的。”

玄小柒点头:“盛姑娘这样做,确实挑不出问题来,但这些恰恰凶手也可以做得到吧。”

范筱接口:“是的,以往离奇的案子确实存在这些奇异手段做到这一步,未尝不可能。”

盛琳琅道:“玄公子是怀疑沈老爷子的身份?”她的好友沈月也被人所害,她也迫不及待早日捉拿凶手,只是这样的推断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玄小染指着墙上沈醉的名字对范筱道:“范大人可否已经命人查过沈家如何发迹的?”沈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比起寻常百姓早就是大富大贵。

范筱答道:“未曾。”随即拿来纸笔记下来。“你说得对,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呢,为什么偏偏是沈家?发生此等怪异的事情来。”范筱素来不信鬼神。

盛琳琅接着范筱说:“偏偏目击者说,凶手身形和衣着与死去的沈老爷子一模一样。似乎定是要装神弄鬼。”

玄小柒道:“你们所讲的目击者?是他们家的丫鬟和仆人?都控制起来了?”

范筱答道:“那是自然。审讯一番,倒不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盛琳琅说:“那么?他,他们这样做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是正如玄公子所讲为了混淆视听,为后面的案件作掩护?这可一点不像是仇杀?”她断定。

“我觉得可能也是金蝉脱壳之计。”玄小柒在沈醉名字画个圈,把几种疑点一一标注出来。

范筱忙问;“此话怎讲?”

玄小染答:“诸位可信鬼神之说?”

范筱和盛琳琅答:“自然不信。”

玄小染扶额道:“好吧。但是你们不信,不代表别人不信。”范筱和盛琳琅点头,确实如此。

范筱仿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沈家老爷子诈死去刺杀八王爷和户部尚书?”“绝无可能,就凭他那体格。”说着,她闭上嘴巴。谁说杀人一定要亲自动手了。

盛琳琅道:“即使他是策划者。既然已经诈死,又何必又跳出来杀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而且死的都是他的亲人!”

玄小柒颔首道:“盛姑娘所言极对,眼下都不过是我们的推断而已,不必太过较真。也有可能是沈家生意的竞争者。”“咱们先看看沈府的受害者。”

他圈出沈星的名字,此人是沈家的长子,案卷上说,他作为独子长期就和死者不和,死后又独霸家产,所以死者化作鬼魂索命于他。显然是滑稽。后面沈家长女沈月遇害就说不通了。

范筱;“这些死去的人都是沈醉比较亲近熟知的人啊!

盛琳琅道:“沈月还没苏醒。或许可以从她的口中得知一些线索。”

玄小染摆手打断她;“沈星的乳母死前手中的玉佩?调查可有结果了?”

范筱道;“没有。”“如果是生意是上的纷争,犯不着灭人满门吧?”“姬无双从这些尸体上的剑痕判断出是沈家护院剑亦秋的剑法。他已经命人关在牢房里,进过审讯,他的剑法教授不少人,其中包括沈家大小姐沈月。”

玄小柒道:“会不会是沈小姐自演自导?抢夺家产?”

盛琳琅道:“不会的。我和沈月相交数年,深知她不是贪恋钱财之人。”

范筱不等玄小柒发问,补充道:“那个老哑巴,我找人确定了,不是真正的哑巴。”

玄小染:“哦,这样的人确实很容易让人忽视过去。往往外表很容易把人欺骗。”

盛琳琅瞪圆眼睛:“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他了?”

玄小柒哂笑:“那可能呢,他只是作为一个嫌疑的对象。姑娘何必要与我置气呢。”“不过,这个人还是需要范大人派人监视。”

范筱道:“这个自然,我早已吩咐了。”

玄小柒接着写户部尚书遇刺案,这个人的身份很是敏感,算是墙头草般的人物,长袖善舞,左右逢源是其强项,于‘倒李案’这样险恶的政治环境下都能明哲保身。坊间传闻他干了些出卖同僚的勾当,至于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玄小柒问:“听闻此案涉及人多是教坊司的人,莫非秦原秦大人是其中的常客?”

范筱道:“其实这些个人都是围绕前朝言官陆抱信之女陆浅芷展开的。”‘画绝’拾画也好,‘琴绝’阿斯兰也罢,都是和此女有关联的人。还揪出来‘棋绝’户部尚书之子秦宾。

玄小柒问:“户部尚书是教坊司的常客,那么他可知道其子在教坊司的混出来的名声。”他指出秦宾‘棋绝’的身份,这些案卷都没有记录,是以才有一问。

范筱思考片刻:“不知。案卷也没写。至于陆浅芷和户部尚书是否认识,案卷也未记录。但作为前朝官员可能认识当时同僚的之女吧。至于户部尚书秦原和陆有信是否旧识也不清楚。”她下意识站起来,就要拍桌子,手下这些人怎么把如此重要的细节都忘了,简直是饭桶。盛琳琅起身把盛怒的范筱摁住了。

玄小柒见范筱情绪稳定下来了,就接着问:“秦宾秦公子是否已经嫁娶?”

范筱答道:“没有。秦家长子年近而立尚未娶妻。你的意思是秦宾心有所属,只是家长不同意?”

盛琳琅捂嘴道:“莫不是你认为这秦家的长子和陆浅芷有一腿?而陆浅芷被其父秦原霸占了?”

范筱皱眉道:“美人计,反间计?”她个性要强,一向讨厌女人作贱自己,也讨厌把女人作为筹码的人。

玄小柒点头接着问;“那异香如何解释?”原来户部尚书秦原遇刺当晚,玲珑侍赶到案发现场时,满屋皆是异香。

盛琳琅道;“此种异香,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事后翻阅一些古籍也没有结果。”

玄小柒道:“素闻犬之鼻强于人,可以寻来几只试试。”

范筱道:“好,我记下了。”‘即使是情杀。那秦宾我是见过,此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得了?’

盛琳琅道:“父子相残,怎么都不太可能?”“只是。”

玄小柒道:“只是秦府的家丁在秦原遇刺当天见到秦宾带了一名蒙面的女子。那女子可能是凶手。”户部尚书这样的大官自然是府内守备森严,不是寻常人家可比的。

“只是那个女子身上有没有异香?范大人问过户部尚书门口的守卫没有?”

“没有。”

范筱记下来:“稍等就命人去问。”“对了,刺杀当晚,教坊司那边,阿斯兰因身体不适,独自在房间中休息,未见外客。我已将其关进牢房。”

玄小柒说:“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范筱冷哼道:“谁又会可怜我呢,可怜玲珑门呢,可怜死去的人们呢。”

玄小染道:“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天网恢恢,罪人终会伏诛。”

接着又写八王爷溺毙案,范筱和盛琳琅听了半天,觉得案件的进展有点眉头又觉得距离事情的真相还是早的很呢。

玄小柒问:“你们觉得八王爷身体强壮否?”

范筱对八王爷很是敬佩:“自然是很强壮了,西北边关条件艰苦,八王爷毫无怨言,御敌以外,守护大夏,功盖千秋。谁若是谋杀王爷谁就是天下的千古罪人。”

盛琳琅道:“这样说,八王爷绝对不是死于意外。”“可是,门窗皆反锁,从外部无法打开,除了八王爷之外,屋内再也别的人痕迹。”

玄小柒道:“难不成八王爷想不开了,自杀了?”此话刚刚说完,二女的眼神瞬间可以杀人般射过来。

玄小柒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八王爷会不会是被人胁迫的?”

盛琳琅叹气道:“这怎么可能?还有谁可以胁迫八王爷?动机呢?还有什么可以让八王爷忌惮?他的软肋?”言下之意用谁可以胁迫八王爷。

范筱道:“应该不是八王爷身边的小妾吧。素闻此女名声不是很好,应该不会吧。”

玄小柒答道:“案卷上记载,此女原名古丽,体有异香,精通异术,曾是闻名于江湖的南疆妖姬。”

盛琳琅道:‘他们感情极好,听说,若不是因为出身,就被立为正室了。’

范筱说:“恐怕玄公子是指,古丽身上的异香和身负异术这两说吧。”

玄小柒淡笑:“范大人真是智勇双全。”面对称赞,范筱不作理会。

玄小接着说:“黑木作为八王爷的心腹,却在案发之前出去了,就在王爷溺死前一个时辰,你们说,他知道点什么不?”

范筱回答:“此人案发之后,还未找到。确实可以作为此案的一个突破点,为今之计是尽早有黑木的下落。这样无论是凶手的调虎离山之计还是王爷留下的后手。我们都能知道。”玄小柒和盛琳琅也点头称是。

范筱接着说:“那个小侍女凌秋落按理说,算是半个目击者了,她却自称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可是她就在这个时辰内打扫庭院的,”

玄七柒道:“一个时辰?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所以一个时辰的时间范围也算是比较模糊的时间段了。”

范筱冷笑道:‘即使如此,也不妨碍她吃牢饭。’看样子不早点破案谁都要遭罪。

“哦,对了那个罗刹国的刺客居然还没撬开嘴。”她的声音变得森然。

玄小柒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刺客?只是因为她在附近,她是罗刹国人?”

范筱笑道:“在玲珑门手底下,一只苍蝇都别溜走。”

盛琳琅打趣道;“可是溜走的苍蝇不止一只吧。”

不等范筱发作,姬无双推门进来,把一份情报递给范筱自顾离开,照着范筱的吩咐查案去了。

待其走后,范筱看过情报大喜,随即传递给盛琳琅和玄小柒两人,原来是有陆浅芷的下落了。

这才有了盛琳琅和玄小柒骑马去燕京城郊办案这一说。

玄小柒推开门,门居然没有锁,但门一开,立刻冲出两只大白鹅,伸着细长的脖子就要拧他的大腿。玄小柒敏捷躲开,抓住时机拎住两只白鹅的脖子用力摔出去。

这时,屋子掩着的门推开了,走出来一个约摸30岁的男人,男人露出笑容:“有客人来了啊。”他的嗓音又粗又糙,不堪入耳,冷峻的脸不自然挤压出的笑意很是怪异。

玄小柒定睛一瞧,惊讶的脱口道:“居然是你!”他停下脚步,远远和其对峙。

盛玲珑奇怪的问:“你认得这个人?”

玄七柒道:“当然。”此人化为灰,恐怕他都不会忘记的,想当初就是这个人在他初次上任的路上袭击了他。此人的武功造诣不在其师父之下。他就是那个被师父称为‘刀狂’的人。

男人击掌喜悦的笑道:“盛姑娘来得可真巧啊,锅里的鹅肉马上就好了,快快进屋来吧。”

盛琳琅不自觉退了几步,惊讶道:“你认得我?”

男人道:“燕京的老百姓谁不知道盛仵作的大名呢。放在整个大夏又谁人不知呢。”

玄小柒道:“这大鹅为你看门护院,你却为了口腹之欲将其宰杀,有恩将仇报之嫌吧。”

男人呵呵笑起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无论是看门还是作为食物,都是它的宿命。’

“鹅肉已经熟了,再煮下去可老了。”言下之意,不进也得进。

玄小柒卷了卷袖子,径直走进去,“好啊,好久没有吃鹅肉,最近忙活儿的嘴巴都淡出鸟了。”盛琳琅犹豫一下也跟了进去。

待他们进来,发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正在屋里子忙碌,姑娘身着绿色的纱裙,挽起手臂洁白如玉,盈盈细腰可握,玄小柒挪开目光,去掉心中的杂念。

盛琳琅若有所思看着那道倩影道:“这位可是陆姑娘?”

绿裙的姑娘转过身端来一壶酒放在桌子上,拿出几个古色古香的小杯子,把酒斟满了,冲着盛琳琅道:“你找的陆姑娘就是我。”说完,她盈盈一笑就要走开。

玄小柒道:“我们不是找你的。”

陆姑娘止住脚步,脸上的笑容也凝固,问:“那你们找谁?”

玄七柒道:“我们找秦宾秦公子,我们还以为在你这呢?”说完他故意看了看那冷峻的男人。

在玄小柒的心里,这陆浅芷恐怕是要恼羞成怒了。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提别的男人,这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也刺激挑拨她与那男人之间的关系。

可接下来令他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陆浅芷走到冷峻男人身边,用力把他的脸皮撕扯下来。是人皮面具,而那面具之下的脸居然是户部尚书之子秦宾的脸。

秦宾俊朗清秀的脸泛起丝丝爱意,他捧住陆浅芷细嫩的手指放在脸上磨蹭,“阿芷,你又胡闹。”

盛琳琅吃惊道:“不可能的,那个牢房里是谁?”

秦宾冷冷道:“一个身不由己的替死鬼罢了。”

玄小柒看到陆浅芷点燃两根红烛,便问:“陆姑娘,大白天的点什么蜡烛。”

陆浅芷指着外面:“你看,风雨起来了。”

天际不知何时聚集着乌云,沉甸甸的,风渐渐急劲。

玄小柒恍然大悟,站起来身来,拉住盛琳琅大声呵道:“快走,这是圈套。”

陆浅芷依旧笑着,只是觉得她那美丽的脸蛋尤其可怖,直如地狱的女修罗。

秦宾淡淡道:“已经晚了。”

玄小柒和盛琳琅只觉得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秦宾一步步逼近。

秦宾脸上满是嘲弄之色:“你以为不喝酒,不吃鹅肉,不触碰任何东西就不会中招了吗?”

玄七柒惨然道:“是那红烛吧。”他低下头,很是沮丧的样子。

陆浅芷捂住嘴巴笑道:“这个小哥哥倒是有点脑子啊。”

玄小柒道:“在自家的男人面前夸我,我确信你是喜欢我了。”

啪,一个巴掌,玄小柒的一侧脸颊迅速红肿起来。陆浅芷拍了拍玄小柒另一边笑道:“要不要这边也来一下。”

“够了!”“直接杀了便是了。”“何必那么麻烦。”秦宾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刀子来。

“你确定要动手吗?”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只听风声不见影子。

秦宾将陆浅芷护在身后:“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若再不现身,我这就杀了他们。”

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大的声响,两扇门被震飞出去,一个白发的男人站在秦斌的刀尖,身姿翩翩,镇定自若。

秦斌道:“阁下莫非是轻功一流的神偷风无影。”

男子淡淡道:“我,是风无影。这个人你动不了。”他指着盛琳琅。

盛琳琅展开笑颜道:“风大哥,你来了。”

风无影漠然点头道:“我,来了”

秦宾自信笑道:“就凭你还不行。”

“那加上我呢。”一个清脆的声音如黄鹂自外面从雨幕里传过来,那是身着白衣的女孩,此时的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差不多染红了,雨水都无法冲刷掉。

玄小柒大喜:“太好了,菜菜你没事”

小侍女菜菜听到玄小柒的声音,温柔道:“少爷我这就救你。”她的嘴唇苍白,透明如纸。

秦宾讶然道:‘你居然没死。’"也难怪,可是这把剑虽然锋利给你的机会并不多。"他看着菜菜手里的‘惊虹’剑。

“加上老夫呢?”一个瘦弱的老头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进来,为爱徒菜菜撑住一方风雨。此人正是‘剑圣’司徒靖岩。

“司徒老东西。”秦宾恨恨道。

“严师傅你来了。”玄小柒心中的石头彻底放下,这下己方的胜算就多了。

“痴儿做的不错。”司徒靖岩对玄小柒的作为流露赞赏。原来玄小柒明面上让菜菜看守马匹,实际上是让其藏在暗处观察敌情,伺机去搬救兵去了。

秦宾大吼:“我和你们拼了。”

司徒靖岩道:“小友,且慢听我一言。你再做打算?”

陆浅芷抽出一把雪亮的细剑:“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了。”

司徒靖岩讥讽道:“你着急跳脚出来,恐怕是怕坏了你的好事吧。”

陆浅芷大怒;“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靖岩不做理睬,接着道:“恐怕这杯子里的也是毒酒。”

秦宾刀指司徒靖岩骂道:“老东西,阿芷怎么会在酒里下毒害我,少在这里疯言疯语。你若战就战,哪里有那么多废话。”说完,他举起杯子的酒就要一饮而尽。

“不可。”陆浅芷连忙将其打翻在地,酒水洒落在地,冒出白色的气泡,这酒果然有毒。

秦宾失声道:“阿芷这是为何?”女子垂首不语。

菜菜淡然道:“因为她想杀你。杀人灭口。”

陆浅芷抬起头,眼眶里噙满泪水,滑落在她那雪白细嫩的脸上,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为了给我父亲给所有冤死的人报仇。”

秦宾拥住陆浅芷的身子,安慰道:“我相信你的。我懂你的。”他轻轻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菜菜叉腰骂道;“你懂她,懂个狗屁。你就是被利用了。还在沾沾自喜,自怜自艾呢。”

秦宾冷冷盯住菜菜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不能杀我。因为,我才是陆浅芷。”菜菜的声音变得低沉。

秦宾听后觉得简直是滑稽可笑,他守护这个少女十年了,怎么会有假,“绝不可能。”

司徒靖岩开口道:“因为陆家的遗孤是我救下的。被充军发配进教司坊的女孩是我捡来的。”

陆浅芷的记忆如洪水席卷开来,她记得那是一个雨夜,又冷又饿,她真的快要死了。这时一只大手把拉她拉起来,给她吃给她穿,给温暖的屋子住,并告诉她的名字是陆浅芷,她努力活下去,她要变优秀,她身负血海深仇。她慢慢地长大,活着唯一的目的就变成了复仇。她害怕失去这个身份,唯恐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她不是,不是陆浅芷。她便失去这一切,一切存活的意义。

“不,你们胡说。”此刻她的头发散乱,一脸狼狈,眼神空洞,像是被揪住尾巴的猫。

“你是阿焱哥吧,我放下了这个身份,忘掉了这个名字。也希望你能忘掉我。”菜菜已经泪眼潸然,泣不成声。原本小时候的玩笑却被对方恪守十多年。他要等她长大了娶她为妻。

啪嗒,手中的刀掉在地上。没错,焱是秦宾小时候最早的表字,她居然还记得呀。她果然是真正的浅芷,只是物是人非,他也认不出这个曾经黏在自己身旁的小姑娘了。

他有点茫然,他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到底喜欢的是陆浅芷这个名字还是陆浅芷的记忆还是什么。眼前这个女人自己真的喜欢吗?他看着这个绿裙的少女出神。

眼见秦宾听了菜菜的话竟然在发呆,假陆浅芷心生醋意,拿起剩下的酒杯就往自己嘴里倒。秦宾缓过神已经来不及了,绿裙女子七窍流血而亡。

他叹息着对众人道:“此刻我的心如刀绞。我才知道我是真正爱她。可惜这已经晚了。”他饮尽剩下的酒,绝气身亡。

盛琳琅可怜道:‘果真是一对痴男怨女,不如我们把他们就葬在此地,让他们长相厮守吧。’

“这恐怕不行。”姬无双面无表情的带着人马也走进院子里。

盛琳琅摊手道:“随你吧。”

于是,姬无双带人把秦斌和假陆浅芷的尸体带走了。玄小柒和盛琳琅的毒也被司徒靖岩解了。

盛琳琅面无表情对玄小柒道:“我先走了。”

司徒靖岩嘿嘿一笑,摸了摸胡须:“徒儿我也先走了。”

此处就只留下玄小柒和菜菜(陆浅芷)。他们漫无目的走着,轻风卷着雨雾,朦朦胧胧山水清秀,佳人如画。

“菜,我该叫你陆。”

“我永远是公子的菜菜啦。”

“那就好。”

“公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那我们回家看看吧。”

“好啊!”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此生莫过与君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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