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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耳/澈/楚木木/皇甫格非/林小左/五陵年少/惊墨飞白/沐沐/林径深/木/费米子/潮汐锁定/拓扑/宋驰/(共搜集有147帖,此为第76帖)

(作者:;提交人:白秋水;提交时间:2012/7/30 20:24:39)

以下是引用白秋水在2012-7-20 21:20:04的发言:
四海八荒总有一个故事为你而写,总会有那么些人围绕在你身边。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他们都将陪着你度过一段时间,十年、百年、或者千年。
  
  夜来国白汀郡,秋光滟潋,沱天河畔一群孩子在嬉戏玩耍。
  
  一群孩子围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他拿着九连环摆弄来摆弄去,显然很为难。粉嫩的玉面上沁出了汗,丰满厚重的嘴唇撅得老高,鼻子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侧着头看他,突然笑着问道:“你是猪吗?”
  
  小男孩愣了半晌,突然左手插腰,右手点到女孩的鼻子上:“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小女孩愕然:“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阿爹阿娘吗?”
  
  孩子们哄堂大笑,她全家都是猪。
  
  
  
  [一千年后]
  
  夜来国的空气质量每况愈下,五十年来,我每餐打嗝不止,虽然嗝着嗝着也习惯了,总会有些时候觉得不妥。
  
  比方那日,阿娘把酿了五百多年的桃花酿拿出来:“珠儿,阿娘托桃花仙觅了好久,般若郡的青胤上仙总算答应明日来相亲,你可不能再辜负……。”阿娘实在不忍心苛责我,她欲言又止拿眼睛瞟我,意思,你该懂的。
  
  我乖巧地说:“我不会辜负阿娘的。”说完甚觉难堪,这是第几次同样的对话了。我掰手指头默默地数,荷澈郡的青姽殿下,猛璃郡的白郎上仙,山篱郡的佛若星君。之前好像还有,但我的记性总是不够好。
  
  阿娘拍拍我的头说:“阿珠,吃饭慢点就不会打嗝。”说完惭愧地低下头,我吃一碗饭的辰光,阿娘可以吃第十一碗饭。
  
  “阿娘,我会细嚼慢咽,少食寡言的。”
  
  “唉。”阿娘很百转千回地叹了口气。
  
  身为上仙,身为上仙中的猪仙,身为上仙中猪仙中的女孩子,很多的无奈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
  
  青胤上仙丰神俊秀,举手投足甚是儒雅,看向我的眼神也自然温和。阿娘欢喜得差点潸然泪下,我自然不能辜负阿娘的心意。
  
  阿娘悉心准备的晚饭自然丰盛,青胤上仙显然家境一般,对着佳肴口水直流。我暗暗好笑,早已听闻般若郡是苦寒之地,那儿的人均GDP总是贫困线之下,上仙也是有阶级的。
  
  我的心情瞬间美妙起来,于是,很不美妙的事情又发生了。打嗝,响亮而荡气回肠的声音,伴着一股浓郁而特有的气味在饭桌环绕。青胤上仙一征,继续埋头吃饭。又是一嗝,我知道打嗝的闸门一旦打开,便是一泻而下的气势。
  
  最后,青胤上仙尴尬地告辞,虽然他的眼睛还在瞄着饭桌上的美味。我看到他咽了一下又一下,显然我的打嗝还是打败了他的食欲,他落荒而逃。
  
  “球球,我为什么要投入猪胎呢?”球球是只鸟,据说五万年前阿爹曾经暗恋过球球的阿娘,那是一只披红戴绿甚是漂亮的鹦鹉。她总是花枝招展又慵懒万分地立在美人枝上念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据说四海八荒很多上仙一度将诗经作为每日必读,只为了能够和鹦鹉仙子搭上几句话,然后谈谈人生和理想。当然最大的理想是把鹦鹉仙子娶回家,只是这个理想只能放在肚子里。
  
  本来阿爹是很不屑那些附庸风雅之事的,他常对阿娘说:“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吃得下,睡得着,能赚钱不掉膘。”阿娘便会还以含情脉脉的一瞥,然后扒她的第十二碗饭。
  
  一日黄昏,四海八荒各路神仙都在家里吃晚饭。阿爹因为中午略多食了些,出门散步消食,路过鹦鹉仙的美人枝,便愣在那儿目瞪口呆挪不动脚。
  
  只见鹦鹉仙捧着一海碗的饭埋头苦干,那风卷残云、气吞山河的气势唯她独尊。据说阿爹哆嗦了一下,此后便不可救药地恋上了鹦鹉仙。
  
  这段尚未成功的艳遇最终以阿娘每餐二十碗饭的无声抗议而终结。当然,这段尚未成功的艳遇还成就了一位诗经名家,我的阿爹。
  
  



/林耳/澈/楚木木/皇甫格非/林小左/五陵年少/惊墨飞白/沐沐/林径深/木/费米子/潮汐锁定/拓扑/宋驰/(共搜集有147帖,此为第77帖)

(作者:;提交人:白秋水;提交时间:2012/7/30 20:29:34)

五月吧第13届花样风云[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第二轮:相思引贴杀折颜 Post By:2012-7-20 21:20:04

四海八荒总有一个故事为你而写,总会有那么些人围绕在你身边。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他们都将陪着你度过一段时间,十年、百年、或者千年。
  
  夜来国白汀郡,秋光滟潋,沱天河畔一群孩子在嬉戏玩耍。
  
  一群孩子围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他拿着九连环摆弄来摆弄去,显然很为难。粉嫩的玉面上沁出了汗,丰满厚重的嘴唇撅得老高,鼻子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侧着头看他,突然笑着问道:“你是猪吗?”
  
  小男孩愣了半晌,突然左手插腰,右手点到女孩的鼻子上:“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小女孩愕然:“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阿爹阿娘吗?”
  
  孩子们哄堂大笑,她全家都是猪。
  
  
  
  [一千年后]
  
  夜来国的空气质量每况愈下,五十年来,我每餐打嗝不止,虽然嗝着嗝着也习惯了,总会有些时候觉得不妥。
  
  比方那日,阿娘把酿了五百多年的桃花酿拿出来:“珠儿,阿娘托桃花仙觅了好久,般若郡的青胤上仙总算答应明日来相亲,你可不能再辜负……。”阿娘实在不忍心苛责我,她欲言又止拿眼睛瞟我,意思,你该懂的。
  
  我乖巧地说:“我不会辜负阿娘的。”说完甚觉难堪,这是第几次同样的对话了。我掰手指头默默地数,荷澈郡的青姽殿下,猛璃郡的白郎上仙,山篱郡的佛若星君。之前好像还有,但我的记性总是不够好。
  
  阿娘拍拍我的头说:“阿珠,吃饭慢点就不会打嗝。”说完惭愧地低下头,我吃一碗饭的辰光,阿娘可以吃第十一碗饭。
  
  “阿娘,我会细嚼慢咽,少食寡言的。”
  
  “唉。”阿娘很百转千回地叹了口气。
  
  身为上仙,身为上仙中的猪仙,身为上仙中猪仙中的女孩子,很多的无奈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
  
  青胤上仙丰神俊秀,举手投足甚是儒雅,看向我的眼神也自然温和。阿娘欢喜得差点潸然泪下,我自然不能辜负阿娘的心意。
  
  阿娘悉心准备的晚饭自然丰盛,青胤上仙显然家境一般,对着佳肴口水直流。我暗暗好笑,早已听闻般若郡是苦寒之地,那儿的人均GDP总是贫困线之下,上仙也是有阶级的。
  
  我的心情瞬间美妙起来,于是,很不美妙的事情又发生了。打嗝,响亮而荡气回肠的声音,伴着一股浓郁而特有的气味在饭桌环绕。青胤上仙一征,继续埋头吃饭。又是一嗝,我知道打嗝的闸门一旦打开,便是一泻而下的气势。
  
  最后,青胤上仙尴尬地告辞,虽然他的眼睛还在瞄着饭桌上的美味。我看到他咽了一下又一下,显然我的打嗝还是打败了他的食欲,他落荒而逃。
  
  “球球,我为什么要投入猪胎呢?”球球是只鸟,据说五万年前阿爹曾经暗恋过球球的阿娘,那是一只披红戴绿甚是漂亮的鹦鹉。她总是花枝招展又慵懒万分地立在美人枝上念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据说四海八荒很多上仙一度将诗经作为每日必读,只为了能够和鹦鹉仙子搭上几句话,然后谈谈人生和理想。当然最大的理想是把鹦鹉仙子娶回家,只是这个理想只能放在肚子里。
  
  本来阿爹是很不屑那些附庸风雅之事的,他常对阿娘说:“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吃得下,睡得着,能赚钱不掉膘。”阿娘便会还以含情脉脉的一瞥,然后扒她的第十二碗饭。
  
  一日黄昏,四海八荒各路神仙都在家里吃晚饭。阿爹因为中午略多食了些,出门散步消食,路过鹦鹉仙的美人枝,便愣在那儿目瞪口呆挪不动脚。
  
  只见鹦鹉仙捧着一海碗的饭埋头苦干,那风卷残云、气吞山河的气势唯她独尊。据说阿爹哆嗦了一下,此后便不可救药地恋上了鹦鹉仙。
  
  这段尚未成功的艳遇最终以阿娘每餐二十碗饭的无声抗议而终结。当然,这段尚未成功的艳遇还成就了一位诗经名家,我的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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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幽情客;提交时间:2012/7/31 19:42:38)

五月吧第14届花样风云[西游接]第三轮【刺】黄鹂帖杀牛魔王KL Post By:2012-7-27 21:26:14

话说唐僧师徒自西天取回真经,天庭上下仙情激奋。玉帝见这正是顺民意、树典型的天赐良机。立即召如来、观音等策划隆重的表彰大会,并且以红头文件的形式发放天庭各司局级干部学习,天庭HJTV、TTTV、仙浪、摆渡等各大媒体更是不遗余力大肆宣扬。
  如来和观音奉旨全程策划并落实表彰大会的各项事宜,得玉帝御笔批示会议经费直接由天庭**银行支出,皆由玉帝亲批。
  且说这日托塔天王正陷在蜘蛛精、白骨精、蝎子精等一众美女的云鬓香影间和牛魔王推杯换盏,喝得正是面红耳赤、春情荡漾之时,天王的爱轰手机嘛啦嘛啦地响起来,是太白金星的来电。
  托塔对这个长着一副苦大仇深样的小老头儿很是不耐烦,无奈电话直响,便去洗手间接电话。
  “喂,太白老哥啊,你弟妹不舒服,我在给她熬药呢。”
  “天王兄弟,您可甭瞒我了。弟妹在换煤气包呢,还是我帮着提溜回你家的。”
  “嘿嘿嘿嘿。”托塔不好意思地傻笑几声:“老哥找我有事吗?”
  “兄弟发财机会来了,别说老哥没给你划灵子。”
  “老哥又有什么生意照顾兄弟啊。”
  太白金星便把如来和观音奉旨办表彰大会的事情如此这般向托塔天王描述了一番。
  托塔天王心里小算盘霹雳啪啦一顿打,眼珠上下左右转了几圈,猛地一拍大腿道:“老哥!得了好处自然少不了您,放心咧。”
  托塔急急忙忙向牛魔王辞别,驾上宝牛车直向如来的小别墅驶去。
  如来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见是托塔便让进了门。
  “哥!今天路过嫦娥姐姐家,她托我给你传个口信,我就特特地跑这一趟了。”托塔暧昧地笑着。
  如来脸一红道:“别乱说话,我和嫦娥女士从无来往。”说完恨恨地使了个眼色,领着托塔往书房去。
  门才关上,如来就沉着脸说:“你嫂子在家呢,你大大咧咧也不知道回避下,嫦娥托你捎什么口信?”
  托塔讪笑道:“嫦娥邀你中秋节去她那儿喝杯桂花酒。”
  如来皱了下眉道:“再说吧。”说完打开电脑准备做策划。
  “哥!我听说玉帝准备给唐僧师徒开表彰大会,由您老全权负责呀。”托塔边说边递过天庭烟。
  “恩,观音那小子也插了一脚。”如来的脸色稍显不快。
  “观音那小子经验不足,您老稍微使点手段他就有得受了。”托塔腆着脸笑。
  “哥!这事您可得照顾小弟啊。”
  “唉,观音那小子是第一回受这差事,谨慎勤勉得很,只怕……”如来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样子。
  “哥!反正您老会有办法的。”托塔见意思已经转达到,便适可而止:“您先忙,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对了,这是前些日子去平顶山莲花洞金角大王送的小玩意,送给侄女玩吧。”托塔随手将一个金灿灿的莲花簪子放在书桌上,不待如来作出反应三步并作两步就告辞了。
  见托塔走了,如来赶紧打开OO,那是天庭最流行的聊天软件。
  有个对话消息不停地闪,如来笑得脸上绽开了花。
  “达令,偶蜜死U,烦瑞,烦瑞。”正是玉面公主娇俏含嗔的小脸。
  “达令,我来了。刚才托塔那傻瓜来了,被我打发走了。”
  “伦家等你好久嘛。”说完扔过来一个委屈的表情。
  如来赶紧送过去一个鲜红的大嘴唇:“啵!”
  “达令,我等你有正经事呢。”玉面公主羞红了小脸。
  “听说玉帝要给唐僧开表彰大会,我家哥哥刚好新开了个广告公司想承办耶。”玉面公主打字的时候翘着漂亮的兰花指。
  如来咽了下口水回道:“你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虽然会面向天庭公开招标,这标底嘛……”如来送过去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玉面公主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道:“好呢,达令,中秋节你可要来陪我呀。”说完挥挥手就下线了。
  如来怔怔地想着玉面公主百媚丛生的笑脸,心里自有一番如意打算。



/林耳/澈/楚木木/皇甫格非/林小左/五陵年少/惊墨飞白/沐沐/林径深/木/费米子/潮汐锁定/拓扑/宋驰/(共搜集有147帖,此为第79帖)

(作者:;提交人:色;提交时间:2012/9/29 13:42:18)

五月吧第200届风云《执手笑风云》真身游戏第二轮:天涯帖杀长安(杀) Post By:2012-9-21 21:24:30

第一回 修职郎得趣识风流 烟花女初啼显异禀
  
  话说六朝古都金陵城,端的是花街柳巷繁华地,歌馆楼台不夜天。只这秦淮河畔更是仕宦商贾、孟浪公子云集,并着一众莺莺燕燕射覆藏钩,曲水流觞,笑语喧阗,好一番笙歌曼舞,纸醉金迷的浮华景象。
  
  这日新进修职郎吴斐孟携一帮清客在画舫斗酒玩乐,穿花拂柳好不逍遥快活。吴斐孟不过二十出头,历代簪缨相传,祖上荫庇现捐了官职。只说这吴斐孟生得甚是俊朗,性情洒脱不拘,眼角眉梢自有一段风流。因着体面又不工于算计,蝇营狗苟附会,哄得他一味高乐不了,倒成了秦淮河上的常客。
  
  却说这日酒至半酣,管事的鸨母特特进来回话道:“吴大爷,年前新来一姑娘,想着大爷见了定是稀罕的。只嘱咐她仔细学着,还未曾见过客。”吴斐孟笑道:“倒是劳动嬷嬷了,不妨请了来热闹一番。”赏她些银子,鸨母便去领了姑娘来。
  
  一盏茶功夫,鸨母领着一个甚是标致的姑娘进来。吴斐孟招手道:“莫要拘束了,这厢边坐吧。”那姑娘倒也不扭捏,福了福身子道:“给吴大爷和各位爷请安。”说罢依着吴斐孟身侧坐下,吴斐孟见着姑娘面似银盘俏,眼若秋波转,唇如朱砂点,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袅娜,观之可亲,因问道:“姑娘名甚?”姑娘笑答:“姓茹,表字胭芸。”又问:“平日里可有什么乐子?”胭芸答道:“不过学了些吹拉弹唱,得嬷嬷厚待略识得几个字。”吴斐孟见胭芸乖觉,越发欢喜道:“芸姑娘今儿必是要唱几曲了。”言罢,早有清客恣意哄闹起来。
  
  胭芸自也不推却,取过琵琶稍稍屏气凝神唱将起来:“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羞花闭月花愁颤。”一套“袅晴丝”唱毕竟把众人都听得痴了,端得是黄莺出谷,沉鱼出听,余韵绕梁。还是小厮马辟津省得,拍巴掌道:“芸姑娘这副嗓子这般身段,只怕秦淮河那等花魁优伶俱要失了颜色罢,我们爷自然最是会赏的。”吴斐孟这才定了定神笑道:“这厮恁废话,倒教你讨了便宜去。”说毕把腰间悬着的一块藕尖白玉如意送了胭芸道:“也不是甚好物事,先祖父得了皇上赏的玩意儿,自小带着,今儿见了芸姑娘甚是投缘,聊表心意罢。”

  马辟津凑趣道:“芸姑娘可仔细收好了,我们爷就这个掏心掏肺的宝贝,今儿可都给了姑娘。”众人皆又是一番调笑,且过不表。

  却说这茹胭芸亦算得奇女子,生得妩媚风流,能唱会弹,竟诗词曲赋也略懂得,不输了董小宛、柳如是之流。且性子收敛得体,总不将虚名当事,虽在花街柳巷倒别显得清明。吴斐孟本又是极乖僻怪谲之人,情愫渐深不觉也收敛了性子,再不胡混白赖,素日里只唤了胭芸相陪,自然存起了心意。

  要知端详,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欲比作痴心解语花 无非是浮世断魂客

  
  话说吴斐孟和茹胭芸郎情妾意渐浓,赌书泼茶香,揽镜画眉趣,耳鬓厮磨越发亲密。吴斐孟索性置办了一处私宅替茹胭芸赎了身,老鸨得尽了好处也无不可的,小厮马辟津更无不尽心的,事事办得妥帖,少不得乘机讨些便宜也不消细说。

  这日已近清明,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宿,早起便见园子东边几树西府海棠尽数开花。势若华盖,翠缕红云相映,若胭脂,若锦绣,更有浓郁香气在园子里浮动。吴斐孟直唤了胭芸起来赏花。胭芸道:“都说海棠无香,偏生这西府海棠香气袭人,最是隆重不过的。”吴斐孟笑道:“芸儿自可比得这海棠,国色天香,一枝独秀,真真解语花。”胭芸见他将自己喻作海棠解语花,心里欢喜,信步到花下斜斜坐在石凳子上,抬眼如痴如醉,咏道:
  
  东君未肯入重门,细雨催开绿树村。
  
  破晓熹光开醉眼,临窗紫燕动花魂。
  
  经年一缕春颜色,隔夜三分淡墨痕。
 
  谁唤真真堪解语,长凭此梦到黄昏。
  
  吴斐孟不禁叫好,唤丫头道:“快快拿了笔墨来,直将这海棠春睡图仿了当年唐明皇和太真妃。”如此吴斐孟便横着心要与胭芸长相厮守,许了胭芸道:“明儿求了老爷太太便接了府里去,总不过一番闹罢。”
  
  到了次日,吴斐孟到老爷太太那里请安,果然将事情说了。吴斐孟本是娇宠惯的,只道:“素日都知门当户对,芸儿出处自然不屑说的,可又说皇上还有草鞋亲,老爷太太只当怜悯了儿子的痴心罢。”吴老爷也没言语,只心里暗自发狠。差人道:“这却可恶!好好的爷儿被撺掇得越发反了天,把马辟津给我捆了来。”不消片刻马辟津被带了来,一顿好打。吴老爷道:“且去传个话,勾栏女子饶是弄尽狐媚手段也休作枉想。”又差人将吴斐孟锁进书房,只嘱咐除了一日三餐,竟不得见人。
  
  马辟津本就最会观风辨色,招了一顿好打晓得老爷必是不依的,到胭芸处传了老爷的话,又道:“莫说老爷太太生气,我们爷那习性最是朝秦暮楚的,不过图一时新鲜,芸姑娘且消了那心思早作打算罢。”说罢甩手就走。
  
  茹胭芸既气又急,待了两天只不见吴斐孟,差人打听也无着落。想着马辟津的话,素日恩爱不过水中月、镜底花,到底是负心薄幸人。彼时园子里海棠开得极艳,地上却也铺了一层落红。胭芸只管呆呆看着,想眼前这般景象真真与戏里唱的一般,纵然是姹紫嫣红开遍,都付于断井残垣。本是极心高气傲的顿觉灰心,竟厌了世投井而去。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情公子痴念惹病根 癞和尚妙解消孽缘
  
  
话说吴斐孟禁足已有些时日,素知胭芸性子极傲只恐生出事端,老爷子竟一丝空子都不留,马辟津又是那等嚼倒泰山不谢土的货色,气急攻心,竟一病不起。清醒时尚能识得些人,糊涂起来便是整日昏愦,甚至汤水不进,请了名医也束手无策。这日吴斐孟痴症越加沉重,只片时清醒笑道:“芸儿,你是最知我的,我若存了辜负的心,只管教阎王爷拿了去,再不能投胎做人。”吴夫人不免伤心垂泪道:“偏生这孽障怎地寻上了你,好端端的竟成了这付模样。”吴老爷见此光景也只嗟叹,又命人四处打听,说渺茫山里有位遁空法师最是能治痴病,便去请了来。

  这遁空法师是个跛足的癞头和尚,也是疯狂落拓的模样,打着竹板一路行来,嘴里念念有词道:

  欲把痴心断,十方门未开。
  讵知人可诟,莫道世悲哀。
  不证菩堤树,难拂明镜台。
  何如消此孽,看罢我归哉。

  吴老爷听了迎上来道:“大师可有法消了此孽?”遁空法师道:“无非儿女情长事,缘何起缘何了。”吴老爷叹道:“孰料那女子甚是刚烈,投井而亡,若追这缘故,我儿非是也要随了去?”吴夫人听闻已是泣不成声。遁空法师又道:“可留有信物?”有人回道:“只留了一幅画。”遁空法师道“且将画挂在公子床头罢,只须服些寻常清心消滞的药,也是张心不得,若神魂一归自然疗治。”于是度量用药,至晚吴斐孟果然稍省些人事,见了画儿痴痴笑道:“芸儿你来了,不枉我待你的一番心意。”那画儿正是吴斐孟当日所作的海棠春睡图,但见画中女子螓首蛾眉,皓腕素手,美目含颦,如痴如醉,懒懒倚在海棠花下,黄罗衣白裙裾衬在一片滚滚胭脂红里分外妖娆,正是精妙世无双的茹胭芸。

  且说吴斐孟好生调养了将将百日,神智渐清,身体也复旧了,每日给老爷太太请安也不失了礼数,亦能如常去公差处画卯。吴老爷见着他精神渐好,心下倒放宽了,又想着他前日痴病亦打算看着哪家小姐合适娶了亲,更无大碍了。便同吴夫人商议,说:“斐孟这病也见大好了,核计着娶了亲,有了着落再不致胡混了去。”吴夫人道:“我心里也算计着,只是仍有一桩放不下。看着他大好,却每日对着那画儿又是笑又是念叨总是些疯言疯语,好似那里有个活生生的人儿。只怕这病根儿还在,要不知怎地才能好。”不待说完又哭起来。吴老爷叹气道:“只管挑个妥当得体的,倒不论家世如何富贵。”吴夫人且答应了,不在话下。

  底事如何,待下回分解
  
  第四回 无常居里情渡迷津 太虚境底魂去归途
  
  且说展眼冬至将近,隔夜簌簌一场大雪到了清晨方停。水榭楼台银妆素裹,府里的梅花也乘兴而开,约隔数里便有数枝红梅,晶莹白雪映衬着,甚是喜气。小厮们早扫出一条蜿蜒小径,直通往园子里的无常居。那无常居三面环水,一排房舍现下被雪覆盖,粉墙黛瓦、樊篱竹牖只露出一角,四周皑皑茫茫,十数枝梅花隐约可见,好似散着碎花的素锦飘在河面。

  吴夫人因着吴斐孟已大愈,虽每日对着画儿疯言疯语几句,再无不妥。又和着眼前一场瑞雪,心下甚喜,命人邀了亲属女眷去无常居吃酒赏雪。早有人置好了戏台子,一班女戏子先就着丝竹管弦吹弹起来。花厅内摆了几席酒,几案上焚着龙涎香,烫暖的罗浮春就着各色时令山货,和着梅花的隐隐暗香。端的是琉璃雪世界,旖旎香天地,教人浑不觉竟醉了。

  小厮呈上戏目,吴夫人笑道:“你们只管挑热闹的唱罢,我只凑个趣儿,倒是叫大家伙儿开心了才是要紧。”小厮答应了随即去张罗。

  吴斐孟乘兴几杯罗浮春下肚,但觉脸上火烧得紧,五内郁结着燥热,好不耐烦起来,头里发昏恍惚着一径往外头去。只听得戏台上唱道:“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正是当日茹胭芸唱的惊梦,不觉痴了。再抬眼看唱戏的人,挽着漆黑乌光的发髻,玫瑰紫银灰镶色坎肩,白棱细褶裙,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不是茹胭芸又是谁。吴斐孟呆了半晌,随即哭道:“芸儿!今儿你来了便知你也是放不下,我纵是痴了死了也甘愿。”说完直直往戏台上去。却见女子盈盈一拜道:“先前警幻仙子命我去薄命司销号,择了好人家另投胎去,只与公子这段缘分甚是放不下,魂魄终日在太虚门外徘徊。今儿见了公子便知素日亲厚终是没错的,这桩宿孽可了却了。我也得以渡过迷津,只望与公子他日再结善缘罢。”说毕,又是深深一拜,再无哪处可寻。

  吴斐孟只觉眼前漆黑,便不省人事。一众亲属女眷乱作一团,吴夫人更是哭得昏过去,稍经事些的张罗着将人抬了回去。吴老爷又命人去请遁空法师,却回话法师出门云游不知所踪,关照弟子任谁来求只须回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吴老爷知得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心里了然些,只嘱咐人好生守着,不在话下。

  这日冬至,吴老爷起早只觉心若刀绞,慌慌张张总不踏实。片刻功夫小厮哭着来报:“少爷没了。”一众人俱哭着到了吴斐孟那里,却见床头画儿里只一树海棠开得甚艳,里面的女子竟然隐去了,白茫茫雾蒙蒙,端的一场大雪无声无息落下来。


/林耳/澈/楚木木/皇甫格非/林小左/五陵年少/惊墨飞白/沐沐/林径深/木/费米子/潮汐锁定/拓扑/宋驰/(共搜集有147帖,此为第80帖)

(作者:;提交人:色;提交时间:2012/9/29 13:51:59)

五月吧第200届蓝熊专场《执手笑风云》真身游戏第五轮:天涯杀帖海豚樱 Post By:2012-9-24 21:21:48

前篇——这个引子很迷惑
  
  1•
  
  冷,蚀骨地冷,冷风冷雨冷酒冷的眼神。
  
  而这是暖香楼。
  
  暖,杏红的暖,香,芳菲的香。
  
  暖香,暖香楼的花魁,唱腔好,模样正,一曲游园惊梦百转千回任你皇亲国戚、富贾巨商,莫不生醉忘形。
  
  暖的香缠绕冷的眼神,兀自清唱,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声如裂帛,遏云响谷。
  
  暖香楼的酒怎么会冷,红炉绿蚁,小火慢烹,杯盏却痴痴端在手中,任轻烟袅袅逐渐散去,任酒香绕梁逐渐淡去,无非暖香的歌,暖香的人,痴迷到失去温度。
  
  冷,自然已经冷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端到唇边浇入胃里,窜起的火苗瞬间熄灭。
  
  夏至的暖香无端失去体温,薄的纱衣风底摇曳,她自顾垂首抚弦,一曲又一曲,试图取暖,素洁的纱衣缀上了红色的蝴蝶,一只,两只,无数只。
  
  暖香的嘴角溢出嫣红,破茧成蝶,应是这般清绝的美。
  
  完颜一字,白衫,银勾,玉盏。
  
  冷从他的每个毛孔里钻出来,丝丝缕缕,间或还有澌澌的声响,疼痛的声响,暖香的嫣红,完颜一字的疼。
  
  疼痛的最终是失声,“铮!”最后一个音在暖香的指间破裂。
  
  完颜一字,那是个什么字?绝!
  
  “任你倾国倾城之色......”转身,身后纱衣如蝶殇。
  
  2•
  
  完颜一字不知道有什么是值得掠夺的,繁华的中原不过一季繁花,短暂的旖旎后就凋谢到丑陋不堪。
  
  只有长白山的雪,松花江的浪,还有苍莽岭上的鹰,那才是完颜一字的江湖,硬朗亘古。
  
  开封,草长莺飞,这种季节最是容易惦念起某个人,惦念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惦念的那个人会不会出现。
  
  廿四桥明月夜,而冷月无声,冷月知道她惦念的人来了,白衫,银勾,旗帜鲜明到飞扬跋扈。
  
  冷月自然无声,这是天性,她的身世是谜,所以她选择遗忘,她从不在记忆里画上任何一笔,至今空白,鸦雀无声的空白。
  
  空白的只能是语言,冷月的软鞭怎么出手的并不重要,电光石火间水面如滑过一条灵动的蛇,冷月的软鞭救了落水的完颜一字,这就是结果。
  
  救人是为了什么?不仅仅是为了救命,难道是为了杀戮。
  
  完颜一字狼狈地上岸,他不知道失足意味着什么,或者只是意外吧,山林丛莽间的猎鹰有飞翔的本性,而泅渡这样卑微的事情,完颜一字从不以为然,翅膀是用来搏击长空的,水的软绵怎能承载洞穿一切的力量。
  
  而水的隐忍,是深不可测的谜。
  
  大恩不言谢,完颜一字很不屑这个谢字。
  
  完颜一字不屑的,冷月有什么理由在意。
  
  羊脂玉,一滴水的冰凉,精致的莲花舒卷有致,一只俯冲而下的鹰,锐利的眼底目中无物,除了光芒,不可一世的光芒。
  
  莲花与鹰毫无冲突地出现在一块白玉上,这是金国皇权的象征,完颜一字知道,冷月当然也知道。
  
  冷月从完颜一字手中接过玉佩,无言,有时候无言就是胜过千言万语。
  
  完颜一字深深地看了冷月一眼,是他的眼波在流动,还是冷月的身影在动,反正那个影子从眼睛里走了进去,直抵内心某个地方。
  
  3•
  
  “为什么救他?”冷月问。
  
  “因为你要杀他。”一袭夺目的云锦袈裟,一杆金铜禅杖,慈眉善目的僧人把杀字说得如沐春风,肃杀和春风有染的时候,空气里凝滞着一种气息——绝望。
  
  “杀他,我有这个能力吗?”
  
  “杀人,有时候不需要能力,杀人的,被杀的,都是命运。”
  
  冷月知道僧人的话总有道理,这世上睿智的人很多,僧人绝对是其中一个,冷月还知道这世上僧道乞丐最是不好惹,睿智的僧人,谁能惹,就算是完颜一字。
  
  王府,蒹葭苍苍,烟水茫茫,曲廊长榭,黄昏如鎏金的薄纱笼罩着山川日月。
  
  石桌上两个玉瓷杯沏着上好的云雾茶,杯口吐出雀舌般的嫩芽,碧绿染透玉杯。
  
  完颜一字安静地坐着,风扫过落叶会沙沙作响,曳地长裙滑过地面也会沙沙作响。
  
  “你来了,茶是才沏的崂山云雾。”
  
  “长白山苍莽岭的云雾才是世间极品。”
  
  完颜一字笑了,长白山苍莽岭的云雾,一言一字全是隐晦的内容,但完颜一字懂了。
  
  冷月的剑收藏了整个黄昏,她的剑出手,一个人倒在了黄昏里。
  
  僧人在破败的寺庙里点起一柱香,香燃尽的时候,纤细的身影拖着余晖立在寺庙前。
  
  “你会笑吗。”
  
  “我为什么要笑。”
  
  “你想做的事情,无论多难都会成功,这不值得笑吗?”
  
  僧人于是笑了:“我笑不是为了完颜一字的死。”
  
  “那你笑什么?”
  
  “笑世上一切可笑之事。”
  
  “比如?”
  
  “完颜一字欠你一命,你最后要了他的命,结果是你们互不相欠,虽然你杀了他。”
  
  冷月道:“我们之间也互不相欠了,是么?”
  
  僧人大笑:“是,所以你可以走了。”
  
  “叮”寒光掷地,长剑脱手,没有了剑的杀手,她还可以做什么?或者她可以弹琴弄箫。
  
  暖香楼的琴,暖香楼的箫,暖香怎么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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