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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五十弦/楚虞/纳兰府的丫头/无萱/韵儿/(共搜集有50帖,此为第121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4/1/11 15:12:45)

五月吧第516届风云『白鹿原』第六轮草堂烟雾贴杀庞克恭WZ(A)(真身:楚楚)

【浮光掠影】四

从花土沟到大柴旦,行旅稀少。我跟大扁担纠缠了许久,才能清楚地讲出大柴旦。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叫大柴旦,大哥神烦,让找度娘。

度娘说:大柴旦就是大盐湖。立即联想到,途中经过的冷湖。戈壁有水都叫湖。

造物者鬼斧神工,在鸣沙山上镶嵌水汪汪的月亮,无论多少风沙侵袭,无论经过多少春去秋来,她始终碧蓝清澈。在大柴旦上置一面如琢如磨的镜子,清如瑶池,色如翡翠,岁岁年年照映天与地的距离。

独有层云,不由山碍。车便停在云下。


极目四野,收身湖畔。较之月牙泉,我更喜欢翡翠湖。若比拟,月牙泉为小家碧玉,翡翠湖为大家闺秀。

看水,从来眼光习惯绿荫相依相绕,心,自然清静无涯。

戈壁看水,方了悟,广袤的环境独宠水的任性,翡翠湖以温柔与恬静,消磨坚硬的戈壁。从而使戈壁、山丘林立在她身边,护她周全,她只管负责美丽。她在茫茫戈壁上享受的爱意自是独一份。无须荫凉庇护,僻地清欢,得天一隅。


向来喜欢一个人信步,抛下他们,我决定环湖试试,能走多远走多远。

沙子在脚底摩擦,声响错落有致,是轻弹与谁的诗经楚辞,前朝文人没有在此留下过篇章,着实遗憾深一些。

细密沙尘交织薄如蝉翼的绸覆盖在军靴上,沾满一段自在时光。走上十来米,转一个身,抬眼、环视,再蹲下平视湖面。很多次的重复这样的动作。

离湖的距离或近或远,看的视角或低或高,你会发现,湖水色彩渐变得十分出挑。

浅滩边微露盐沙处,水划痕浅,色泽如雪白;水深三寸,盐沙没顶,色泽如素;水再往深里堆积,色泽如沧浪;水深米许,色泽即是天水碧;水深高于一人有微波荡漾,通透清澈,色泽如碧,重重叠叠。

山丘建议不要去攀登。若君前往,有两个视角必须体验,站在车顶俯瞰,翡翠湖镜面如磨;蹲下身去,视角高于地面半尺,湖水渐变的自然色泽,它性灵巧妙地将中国传统色融合得匪夷所思格外迷人,分明错认,青碧蚕丝。

站在任何一个切面看全景,空间被分割成三层,三层空间又和谐地拼接成天地自然景观,如身临昆仑仙境。地面一层深浅渐变的碧水,中间一层错落有致铅白的山,最上一层是空旷的三原色的蓝。随意一拍,便是一张别人羡慕不来的电脑桌面。


来时或许恰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白天的风和阳光格外相宜。

它不经意撩拨衣襟的凉,着人惊讶,之后幽兴阑珊。风里没有花草的木清香,也没有夹带缥缈林音与清圆鸟语,更没有洒落一地斑驳的荫影诱人踩着追着细数着。

它直白的、大方的与流光摩挲,展尽风流。我从内心深处生出这样的感慨:她侵入的凉当真涵着热情滚烫。我的理解与感觉,也鲜有人同。


向前走。往来处返。他们闹:要是跳下去洗个澡会是什么感觉,跟海水澡有什么不同?瞧这帮子人把生活过得多么的庸俗又多么的有趣。

我突然野了起来:你脱,你跳,你试试就知道,抖音已为你摆好。

“啪”,大哥一巴掌拍上我脑袋,我恣笑忽止。

坐来咬着卤菜、牦牛肉……头靠在大哥肩上。大哥说:翡翠湖在你眼中是画、有灵、比拟唐诗的瑰丽,但在我心里她像我们石油工人的家属。

我奇了怪了。

他接着说:她们远离繁华,不畏沙扬风簸,大雪寒冻,无论经过多少年,如初清澈。



/楚楚/五十弦/楚虞/纳兰府的丫头/无萱/韵儿/(共搜集有50帖,此为第122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4/1/11 15:12:45)

五月吧第516届风云『白鹿原』第七轮草堂烟雾贴杀黄老五WZ(A)(真身:楚楚)

【浮光掠影】五

茫茫戈壁,驱车深入。

天有多高,不过顶在车头,再使劲往前冲,脑洞大开,或就能抵达神界。

飘飘白云像极魏婴支起竹竿挂在小苹果眼前的苹果,以为打开车窗就能伸手扯下一片当棉花糖,可就是够不着。

见不着水痕花影,见不着深浅碧绿,一望无际的黄沙,向左或是向右,没有参照物,当天色变得阴沉时,更是看不清东南西北。指南针,变得格外贴心。


这里的安葬方式,与传统安葬无异,能不火化就不火化,入棺,抬入戈壁深处,深坑埋葬。

各自搬来砖头,想圈方的就圈方的,想圈圆的就圆的,一大片戈壁地,就成了自家离世亲人的地盘。

古语说,死后不过三尺宽,在这里,显然不是,这里离尘而去的人,大多数占地足有三亩宽。

这里沉睡的人,绝大多数是外乡人,有石油工人、有当年支边的人……不似内地下葬后肉身很快腐烂,据说,在这里慢慢的被风干。

他们的亲人按着各自家乡的习俗垒坟、竖碑、砌香炉台阶等。

春风不度玉门关的事实,着实留了些许无可奈何。坟场不能像关内种上柏树、万年青、花……郁郁葱葱的。


进入园区,便不再驱车。人为扬起的车尘太重,是对安睡在这里的人大不敬。

所谓园区,无非是在戈壁上起一道高大的石门,刻着简单的大字,某某墓地(听说现在建成烈士陵园)。无围墙,无看守,空荡、空旷。

陪师娘兜兜转转,找老师的位置,老师是我的导师、某院士。他临终前要求葬与师娘最初相识的地方,一起奉献过芳华与热血的地方。师娘退休后便回到敦煌基地定居。


园子里每家圈的地又宽,又无标志性的东西,便道都是一个样,条条笔直,条条分岔多。

转错几条岔后,师娘的情绪便少于管理,眼眶渐渐潮湿:我明明记得的,来的右手边第八条主道进去,再往右边第七条岔道再向左拐个弯第四个就是他,怎么就错了,肯定是他怪我一年多没有来看他,迷了我的道。

我以调侃的语气劝慰她:调皮老头,茫茫戈壁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戏。

抠出师娘说的几个关键点,再延伸走一下周边,就找到了老师的位置。

原来,旁边的空地又添了两座新坟,陈设都是一片黄土苍苍。


拜祭言辞皆是曾经没大没小的玩笑。努力把气氛搞得不沉郁。之后留下师娘与老师隔空交流,我溜达。

不知道她会不会说著少年结伴,说著当初。

我抬头望天,寻不到直直的孤烟。时辰不对,遇不到圆圆的落日。置身广袤,恣意放目,不见草木,断无行旅。也完全没有王维同学的飘零之感。

远处公路上的车辆,像小小的甲壳虫在天的边缘穿梭,周边所有的景物应了一句:风苍苍,野茫茫。


心思是有些野的。觉得戈壁挺好,周遭不拥挤,不嘈杂,不匆忙。没有摩肩接踵,也不用担心手机被偷,更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不必拘谨着笑不露齿,言莫高声。就连军靴踢着沙子发出的声响也如萧萧天籁。

在此处哼曲肯定不妥,便从腹中打起草稿,山有清气,水有春潮,戈壁有未知,而这未知里,仅一片苍茫的黄,便抵了关外的姹紫嫣红。


关山无际,歌吹经岁,脑海里不禁冒出一句:年少玉人,吟啸天外。

因为,我幸运地遇见了海市蜃楼。



/楚楚/五十弦/楚虞/纳兰府的丫头/无萱/韵儿/(共搜集有50帖,此为第123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4/2/12 15:43:21)

狼埔军校第63届『未来可期』第一轮A队斑驳陆离小说02:周盈[点名文炳@行龙](真身楚楚,小说)

老李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农民五保户。老李做梦也想不到黄土埋到下巴上还能娶上媳妇。


老李逢人便说感谢国家政策好,感谢他老娘在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没有把他抱给远在甘肃的大姨,他一个听到棺材板嘎嘎响的人成了香饽饽,媒婆走了一波又一波,快要把家里石头门槛踩烂了。


老李带着女友到社区了解登记结婚的事,女友何姐肢体残疾,可她脑子野。


何姐常年盘踞在开发区一带,背着一个碎花布口袋出入各种还房楼,茶馆酒肆,疯狂地了解身边人和事,寻找可攻破的单身老头子。


看到何姐的第一眼,社区的小秦同志先怔了一下,接着热情地接待他们,请他们坐下慢慢聊。


小秦同志前见过何姐,一个月内,何姐来了四次社区,每次陪伴来社区的老单身汉都不相同。


抱着对本社区居民关心负责的态度小秦同志问老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老李才吐出一个“我”字,何姐便打断了老李的话,“朋友介绍的。”


小秦同志又问老李,“认识多久了?”


这回是老李答的:“一个礼拜。”


小秦同志微皱了一下眉,三天前她可是陪另一个人来咨询婚迁事宜的,“李叔,你再深入了解一下,结婚可是人生大事,不急于这一天半天的。”


何姐抢着说,“哥哥对我很好,我对哥哥也好,我们很了解对方,谢谢美女领导关心。”


基层工作多年,见到太多剧本都不敢写的形形色色,这一声哥哥还真是听得小秦同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对老李是极受用的,他一张老脸都要笑烂了,跟地里的烂番茄似的。


“李叔,你登记结婚后,五保是要被取消的,还有登记结婚是不是跟你的监护人讲一下,他们知道吗?”小秦同志看着老李。


老李说:“大哥二哥,侄儿侄女都反对,可是我想成个家。”


“他们是有什么顾虑吗?成家是好事,深思熟虑慎重些是应该,不能草率仓促地做决定,建议你听取一下亲人的意见。”


何姐挽着老李的胳膊,“哥哥,我们都已经住在一起了,没有必要征求别人的意见,”话说完一张老脸还往老李胳膊袖上磨蹭来磨蹭去。


小秦同志尴尬了。


小秦同志来这社区几年与困难群众接触多,给他们帮扶也多,老李是感激小秦同志的。


老李对小秦同志:“谢谢你的关心,小妹她很单纯,身有残疾很可怜,我想照顾她。”


这哥哥小妹的,年轻人都不敢这么作。


小秦唯有一笑。


作为社区工作者,服务群众,关心群众,宣传防骗,但男女之间,旁观者看到是个骗局,当事人沉醉得很,当着何姐的面又不能讲得太直接,小秦同志只好作罢,对老李讲怎么去办结婚证,要带些什么。


送走了老李,办公室一片唏嘘。打电话询问老李的亲人,亲人都说:说了劝了都不管用,他年纪大了,兄弟姐妹担心反对他娶何姐他会气出个毛病来,就随了他。


老李头78岁,何姐58岁,领证。


根据政策,老李头五保户取消,何姐户口迁入。


老李头搬进了还房区13层。两室一厅。


老李头农转非第一批,开始领取工资。何姐农转非第二批,待领取工资中。


何姐有手机号多个,成天给社区各个工作人员打电话,讲老李头要谋害她,一周不让她洗澡,用电,用水,不给饭吃,床上全是碎玻璃渣子。


派出所出警6次,经查,皆是何姐谎报。


社区上门10余次,从预约,改成突击上门,经查证,何姐谎报。走访小区70%的搬迁户都说老李头太老实了,对何姐是真正的好,何姐明显目的不单纯心事太野。


调解、相劝。相劝、调解。如此往复,何姐最多能消停一周,便又是没完没了地换着手机给社区,派出所,临近各乡镇打电话举报求助,老李虐待她。


而老李,这两年被她折腾得够呛,毕竟老李头已80岁。


老李头讲,自娶了何姐进门,真的是做到了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不做饭不洗衣,当五保时存的五万元,被何姐半年花完了,征地两补费四万多,也被何姐花完,现在幸好月月有两千零点的退休金可领,要不然要喝西北风。


何姐每天抖音玩得飞起,早上起来就外出,中午掐点回来吃饭,吃完饭又出去玩,掐点回来吃晚餐,在小区里逢人就讲老李头对她不好,还提出离婚,房子归她,老李头再另付她10万。


老李头找到社区求助,这次接待他的还是小秦同志。小秦同志请老李头坐下来,先平复一下心情,再慢慢开导他。


老李头回想起小秦同志之前关心他的话,想起曾几何时提醒他要慎重多考虑,他还说何姐单纯,可怜。


小秦同志给老李头讲了相关法律,劝老李头放宽心,不是何姐她想如何便如何的。


作为社会工作者,能帮助促使服务对象运用现有资源,也能进行危机介入,做过程评估与结果评估,可最终能否影响何姐态度转变安心与老李头过下去,老李头是否再愿意与何姐共同生活,都难说。


调解、相劝,是必然。而最后的结果,谁也难预料。


老李头回家与亲人商量,第二天给小秦同志打来电话说他决定提出离婚,并已向何姐口头表达了,这次轮到何姐不离。


老李头提的条件,何姐不满意,她这次搞起了坦白局:就是看中你这里征地拆迁,我好买个社保,不然为什么要跟一个将进土的人过,老娘耗也得耗死你,你死了我是唯一合法继承人。


老李头被气得摆摆晃晃倒在沙发上,追悔莫及。





/楚楚/五十弦/楚虞/纳兰府的丫头/无萱/韵儿/(共搜集有50帖,此为第124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4/2/29 11:47:23)

五月吧第517届风云『水浒传』第三轮登云山贴杀玉兰XN(A组杀)(真身:楚楚)

绣停针


◇◆第一章


巴哥没有疤,生得很白净,是个绣工。很神奇,无论是湘绣、粤绣、苏绣、蜀绣他都会。五爷说巴哥受上天垂怜,自带福䘵,大半辈子不晒太阳,不淋雨,坐着就把钱挣了。


2018年巴哥经历了一场地震,手没有断,伤到了筋,之后,手便不利索,自己就少有实操,回到祖屋小院直播教学刺绣,粉丝巨多。


  七夕前夕,巴哥隔壁搬来一个女人,个子不高,却总是穿着恨天高。女人从巴哥门前路过的时候,踩着“嗒嗒”的节奏,一步二步三步硬是将石板路踩出T台的感觉。巴哥听到声响会不由自主地朝栅栏外望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期待女人回眸一笑寒暄几句。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到了月圆夜,巴哥坐在百香果的藤蔓架下烹着清茶,一抬眼,隔壁女人推开院门踩着恨天高走到他面前停下“哥,借你的针用用,脚板心有个疱,要挑一下”,巴哥愣了愣,接着起身回屋去取针和消毒酒精,出来时,碰上女人笑吟吟的眸子,巴哥的眼波跟着荡漾起了个圈,但很快收敛。


  巴哥近看女人,女人生得一张鹅蛋脸,嘴唇像舒淇很性感,胸也挺骄傲,女人很温柔,“折腾我几天了,今夜特别厉害。”巴哥拉过藤椅,示意女人坐下。


  女人丰臀细腰摩擦着藤椅,脱下恨天高,再脱下肉丝袜,抬起右脚搭在左脚大腿上,再把抬起的脚往怀里搬了搬,“完了,手抽筋。”针掉在女人裤管上,女人的手停在半空中,手指弯曲,形态有点好笑,像凤爪。


巴哥拣起针,说:“我刺绣不错,不知道刺疱行不行。”


女人眉眼盈盈,“谢谢”。


巴哥蹲下身,左手抓住女人的小脚,右手捏着针,慢慢地挑着疱,淡淡的艾草香漫过鼻尖,夹杂着老姜与花椒的味道。


一时神驰,长疱的地方像是伸出了小嘴在他的手指上嘬了一下,凉凉的,痒痒的。巴哥手一哆嗦,一针扎在女人的肉上,女人“啊”的一声,巴哥红到耳朵根,连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脚板心长疱的地方浸出了红,散成了花,形状有点像矮雪轮。


  在巴哥惊诧又失神的档口,女人连忙将光着的脚塞进恨天高,谢谢两个字从风中飘落下来,贴在巴哥的耳边,巴哥的耳根又红了起来。


  看着女人离去的婀娜背影,巴哥惴惴不安。莫不是单身太久见到生香活色出现幻觉了,水疱怎么会伸出小嘴?越想越有羞耻感。


巴哥抬手用力拍自己脑袋,一下,两下,可是刚刚那一刹那的“嘬”是真的出现过。


还是自己生了邪火?


  巴哥拿起茶盅,大口大口地喝着茶,想尽快去掉邪火,忽悠听到隔壁女人,“啊……”。巴哥立即掉头望向隔壁亮着的窗灯,那女人又没有发声儿了。


  巴哥看着半壶茶,半扇门,半张床,久久无个睡意。


月亮越爬越高,隔壁的窗灯终于熄灭。




待续



/楚楚/五十弦/楚虞/纳兰府的丫头/无萱/韵儿/(共搜集有50帖,此为第125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4/2/29 11:47:23)

五月吧第517届风云『水浒传』第五轮登云山贴杀宋万XN(A组杀)(真身:楚楚)

◇◆第二章


巴哥眼躺在喜临门床垫上心里巴巴地数针,平绣、垫绣、扎针、滚针、切针、铺针、套针、撒针……好不容易真的睡着了。


摩擦、摩擦,谁的耳语谁的呼吸?谁的盈盈羽睫在肌肤上扫来扫去?扫得右手小指奇痒无比,最后变成使劲挠。他从睡眠深处挠到睡眠之外,嗓子眼也是干的。


巴哥坐起来抓过放在桌头柜上的华为手机,手机屏幕是白天模式,相当的刺眼。他看了看时间是子时,他打开灯看向右手小指,整个手指挠得都快破了皮。


巴哥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挠得这么厉害。


第二个念头就是:这正是才被嘬过的。


接着心一紧。所以,圆月之下帮女人挑疱经历的那一瞬间不是出现幻觉。


隔壁有响动。响动还很大。巴哥屏住呼吸,睜着警觉的眼睛,竖起耳朵,两个耳垂有点大,五爷说耳垂大的人有福。


巴哥听见女人用脚用力地抖床板,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应该是用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嗒…”还能清晰地听到女人的眼泪滴到床单上,这样奇怪的现象惊得巴哥直接躺平。


手扬起不经意碰到床靠背边上的开关,灯熄灭了,黑暗之中,床尾那头的墙壁挂着的一幅矮雪轮双面绣呈现透明且透视,他清楚地看到隔壁女人在绣被上打滚。


女人的床尾对着巴哥的床尾,她脚板心长疱的地方真的就有伸出一张红嘟嘟的小嘴,小嘴一咧,女人痛得眼泪滴答的,小嘴一嘟,女人就连忙伸手去挠,应该是非常痒,滚过的床单上有若隐若现的矮雪轮,聚伞花序,苞片披针。


巴哥顿感毛骨悚然,惊魂未定。


听力、视力,如此不可思议。巴哥抓起手机打给五爷,哆嗦的话还没有从嘴里吐出去,就听到五爷的烟嗓:“见鬼了?你能辟邪你怕啥,有事明天说。”


挂了。


能避邪三个字定住了惊魂,但仍有些战战兢兢,透明的墙,床上痛苦的女人,诡异的小嘴,自己奇痒的小手指……五爷常说口水能消毒,巴哥觉得五爷说得恶心,这会却不自控的想试试。


巴哥抬起手,把小手指送到嘴边抿了点口水舔一下,还真没有那么痒,与此同时他发现他舔完小手指后,隔壁女人脚板心的小嘴就闭合,女人得片刻安静,发现了这个,巴哥瞧着那小嘴再咧时,试着再舔一下自己的小手指,小嘴真的就立即闭合。


巴哥舔了第七次后,小嘴不见了,疱也没有。不被折磨的女人平躺着身子,玉峰耸立,女人光洁的小脚莹白如玉极是好看,脚趾头往下轻轻一勾,似撩拨巴哥,撩拨他来把光洁的小脚窝在心口上。


五月十五修复好的矮雪轮双面刺绣挂在刚才透明过的位置上纹丝不动,只不过,绣品修复的断口处深深浅浅的戗针如有撒上晶片,纹样异常光泽水浸。


巴哥转眼看了看从窗格漏下的月光,快要漫到了床沿,长出一口气。闭上眼,揣思。揣思,撞枕头,枕头快撞破了,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万籁俱寂,子时过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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