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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16 11:28:27)
【风云再起42-3-3】一江遥望水缱绻,壮志未踌解佩令(猎)
花事了
一、
这是一个缱绻春日的下午。
我坐在丽江一个清幽小茶坊靠窗的座位上,要了一壶青茶,怔忡地看着午后的阳光均匀地洒落在街心的青石地板上。
春天的阳光总是温和而明亮得恰到好处。各色景致,该红的红该绿的绿,该开的花都开了,茉莉蔷薇紫丁香,妖妖娆娆,美丽张扬到极致,迫不及待地赶赴这场春天邀约的盛会。
茶坊后面的庭院中种了一株桃花,开得纷纷扰扰,菲薄迷离,仿佛一场缠缠绕绕的茶蘼花事。
我想起以前读过的一段诗。
记得当年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不知怎得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突然觉得我应该写一封信给她了,告诉她春天来了。我从包里拿出笔记本,随意翻到空白的一页,开始在浅绿色飘着淡粉色花瓣的纸上写下第一行:
亲爱的青果。
二、
初中三年级时,由于父母工作调动,我被暂时送到外婆家让外婆照料并在那里上学。外婆家在一个江南古老安静的小镇上,杨柳堆烟,河道纵横,常有乌篷船来来往往的穿梭摆渡。长长的青石板街,清晨轻叩的木屐声。青砖黛瓦,深深庭院,身处其中有种不知人间日月长的感觉。
我初见青果时好象也是这样一个桃红柳绿的晚春的下午。
刚到学校那天早上,老师向全班同学介绍过我的名字后,对我说,小雅,你和青果一起坐吧,她今天上午请假了,下午才来上课。
我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上,看着旁边空落落的座位,在老师的讲课声中开始走神地想象着这位同桌的样子。
下午的上课铃声刚响,一位短短头发的高高瘦瘦的女孩带着清脆而肆无忌惮的笑声匆匆地闯了进教室,急急地坐到我旁边的位置上。因跑得太急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鼻尖挂着细碎的汗珠,头发上还沾了几片不知从哪沾惹来的桃花瓣。
我叫青果。她笑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野酸枣递给我。我小心翼翼用一只接了过来,有点怯怯地轻声说,我叫小雅。并用另一只手轻轻地从她头发上拈下了残留在上面的零碎桃花瓣。
窗外,春天的阳光软绵绵地照着,桃花开得正艳。
三、
两个同桌的并从一开始就相见甚欢女孩如何结成死党毫不传奇,两个十五岁的女孩自相识之初便迅速蔓延着一种肆无忌惮的亲密和留恋,也不需要什么道理。
青果经常带着一些鲜果零食来和我一起分享,或是一长串紫葡萄,或是青青的桔子,也可能是酸酸甜甜的杨梅。这些都是从她家院子种的果树中摘下来的,新鲜得甚至还残留着晨露的清凉味道。
青果家有一个大大的院子,样式有点古旧,用矮矮的青瓦花墙围起来,是她外公留下来的,现在就她和母亲两人住在一起。青果告诉我,她父亲是个军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她的母亲很勤快,将她们家的院子收拾得整洁干净,并在院中种了桔子树、杨梅树与桃树等果树。在果树的旁边种茶花、杜鹃、丁香、玫瑰、蔷薇以及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每到春夏两季,那些花儿此起彼伏地争相盛放,如同一场盛大的演出,引来好些蜂蝶翩翩流连其中。
我一直觉得青果的母亲长得很漂亮,齐耳的短发,清秀的五官,白晰细致的皮肤,是标准的江南美人。她对人很温文和善,看到青果带我回家玩时总浅浅地对我笑,拿来零食招待我,并再三叮嘱青果一定要留我在她们家吃饭。
青果在同龄女生中算长较高,高高瘦瘦的个子,骑自行车时将长长的腿往地上一撑就可将自行车停住。她是校排球队的队员,下午常常在球场上练排球。我就在球场旁边看她打球并看管书包及她换下来的衣服,等她训练完毕后一起回家。
当时很多男生都很迷恋青果,青果也一天到晚在男生堆里混。她好动豪爽,有着假小子的性格,和文静用功女生格格不入,倒是经常和男生称兄道弟,对那些在放学路上等她的男生也没有一丝一缕的暧昧,磊磊落落地笑着闹着,丝毫不自知自己的美丽。
青果遗传了她母亲清秀细致的五官,可是高高的个子却是遗传自她的父亲。我见过她父亲的照片,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穿着军装。
一次我并肩和她走在上学的路上,我的身高只到她的耳边。我突然觉得有点委曲。觉得她这样的优秀,我好象什么也比不上她。长得不漂亮,不会打球,个子又比她矮。
越想越委屈,连鼻子有点酸酸的,我突然就对青果耍起了小性子。
青果,你比我高这许多。我什么都不如你,那么多人喜欢你,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小雅,你傻啊,你长得比我矮是因为正好适合我将手放到你的肩上。
青果俏皮地对我笑了笑并随意将手拢住我的肩。在她的手放到我肩上时突然间有种暖暖的触电感觉,象被催眠般轻轻地晕眩……
青果又说,小雅,你也有很多比我好的地方啊。你的头发比我的长,你比我懂事比我乖巧,你学习成绩比我的好。
小雅,我是喜欢你的。
后来她还说些什么我好象听不见了,我就直直的象傻瓜一样站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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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手帖送水之缱绻
似水如风出价(1978)中标(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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