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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杀第四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0帖,此为第1帖)

(作者:拼将一剑;提交人:拼将一剑;提交时间:2011/1/23 22:11:19)

1 失落的伊甸
2 安毅之死
3 一吻蚀千年
4 孤独与永生
5 囚 ——精华
6 命运
7 情关 ——精华
8 爱之道
9 无题2


11杀第四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0帖,此为第2帖)

(作者:拼将一剑;提交人:拼将一剑;提交时间:2011/2/1 20:51:07)

第四轮泰泽战区杀贴:失落的伊甸 (帖杀曾容 参评) Post By:2011-1-17 22:02:03

失落的伊甸

【一】天使的歌声
万籁俱寂的时刻,小小的阆中城灯火寥落,路上已经看不到行人。
白天,是属于人类的,而夜晚,则是妖怪横行的时候。
所以——嘘——请小心一点,若还想活着见到朝阳,请千万不要在晚上出门。
“德古拉,你听过天使的歌声吗?”路西法坐在钟楼上,看着古城的黑夜。
德古拉在边上看着他的侧影,碧色的眼眸闪着血红,夜风吹动着披风拂着长长的金发。“路西法……”低喃着他的名字抬眼看着夜空。
天使的歌声,路西法啊,看来不管再过多长的时间,你还是无法忘记。你这个曾经最强大,也是最美丽的天使,在人间已经仰望得够久了。或许,你还会这样一直仰望着,直到天启的那一天到来。
“德古拉啊,你应该能够听到吧,那天使的歌声,将要再次的唱响,在这古城里,在这个不见星月的晚上……”
听到这些话,德古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转头向路西法望去。俊美的唇边正带着笑,蔑视的冷笑。这笑,让人心中莫名的生起寒意,也让人无法猜透,他到底在打算着什么。
“殿下……”一个娇俏的少女随着这一声响落在钟楼的边上,刚刚站定就向着路西法的怀中扑了过去,随后在他怀中撒着娇道,“殿下,小塞拉真的好想你哦,真的真的好想。”
看她年纪十五六岁,一头长长的卷发梳起,额角上独留着两缕垂下,穿的穿复古的英国风格的宫延礼服,纯美中带着女人的妩媚,如一朵绝美的罂粟。
德古拉看到这个少女,弯腰行了个绅士礼道:“塞拉二世女爵,安好。”
塞拉这才看到边上的德古接,攀着路西法的脖子嘻嘻低笑也不还礼:“哎呀,德古拉伯爵大人是什么到的,真是有失远迎了。”
“塞拉,我的小天使。”路西法在她颈侧低嗅着,带着深深的不舍和眷恋,随后轻声细语道,“快歌唱吧,我的小天使,用你美妙的歌喉,唱出连天使也无法比拟的歌声,让包围着福音堂的不祥黑暗,远远的离开。”
德古拉自是知道路西法所说的,包围着福音堂的黑暗是指什么。其实又何止是福音堂,就是整座古城,也被这黑暗——不祥的预示——所包围着。斜睨了他一眼,转着手上的戒指,转了身望向锦屏山。
歌声,从边上缓缓升起,飘向了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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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歌声,是神圣的诵唱,让恶魔无法靠近。
恶魔的歌声,是人心的魅惑,让人类无法抗拒。
德古拉半闭着眼,享受般地听着在夜空中飘落的歌声。这是将人引向黑暗,让欲望无限滋长的海妖之歌。就如毒品,一旦听到就无法摆脱,让人迷失了方向,最终在黑暗中腐朽。
忽然,就明白了路西法为什么要塞拉歌唱。暗皱了眉睁开眼,不动声色地走近坐在边上的他。俯首,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说完后便直身站在边上,向夜空中看去。
路西法坐在边上,先是愣怔着,随后呵呵低笑以手覆面,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塞拉!够了,别再唱了!”他大喝一声,带着难掩的愤怒和悲哀。
塞拉停了下来,看着他,又看向德古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冷冽冰寒的眼光,透过指缝看向德古拉。他的背影如黑暗凝聚,带着让人无法揣测的深沉。路西法看着他缓缓站起来,立在钟楼边上,长发随着夜空飘舞。
“德古拉啊,你这个血族的王暗夜的行者,难道你所说的就是你所行的吗?到底是为了什么,让我如此的难以抉择……”
“殿下……”站在边上一直看着的塞拉看到路西法说完,便径直向钟楼外落去,不由惊叫一声,紧随着追在他的身后。
德古拉看着消失在黑暗中两人的身影,轻叹一声:“……路西法啊,你还是望不了,还是望不了,明明就已经身在炼狱中了……”
他在夜风中喃喃低语着,轻轻摇了摇头向远处望去,该是跟那人见面的时刻了。


【二】暗夜的行者
古城,依旧无声,被夜色深深地笼罩着。
“德古拉大人。”伯加图恭敬地跪下。
德古拉低“嗯”了一声,背手向前走了两步:“刚刚,见过殿下和二世女爵了。”
伯加图听到这里,显然惊了一下,甚至顾不上身份,从地上站了起来,急急道:“阁下都跟路西法殿下说了,关于阿圭罗的事?那塞拉女爵她、她……”
“这些事你不要多问。”德古拉转身,向他伸出一手,“本伯爵让你去收集的资料呢?”
“在这里。”伯加图不敢跟主人对视,拿出一台手提电脑打开,将这几日收集来的,有关于阆中城的资料让主人过目。
德古拉很快就看完了电脑中的资料,微闭上眼细细想了一遍。他的记忆力一向都是很好的,将资料中古城的地形图跟名字一一对应了一下后,睁开眼道:“伯加图,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就先回去吧,小心应付那群比我们更像吸血鬼的人类。”
人类,不管是哪个世纪,哪个时代,都对吸血鬼抱着恐惧和厌恶的心理,其实相比起来,他们更像吸血鬼。德古拉暗暗冷笑着,转身就要离去。
“可是,伯爵一个人……”伯加图忽然道,带着深深的惊惧和担忧,“路西法殿下他、他……”
“够了!”德古拉不耐地低喝着,“殿下的事,岂是你能多说的,他想要怎么做,更不是你应该想的事!”
伯加图惊慌地单膝跪在了地上,刚抬头又马上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德古拉低低地哼了一声,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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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阿圭罗是我杀的。”
德古拉想起路西法在听到这句话时的反应,眼中掠过一抹悲哀。或许他是不会明白的吧,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想到他临走前所说的话,心中又是悲伤又是无奈的。
忽然,似感觉到有什么,他停下了脚步,回头向身后望去。小巷窨寂无声,别说人,就连妖魔鬼怪的影子都没有。
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心中想道,但为了小心起见,还是警惕地将身形融进黑暗中,并消去所有能给人追踪的痕迹和气味。自天书的消息传开后,古城的夜晚便变得不再太平了,只要稍不小心,便会给人盯上甚至无声地消失在黑暗中。
德古拉很快就来到一幢中西结合的建筑前。停下后再次的回头朝来路望去,黑暗迷蒙,仍然没发现有任何的异常。可心中总感觉异样,就像是有谁的视线,正紧粘着他的一举一动。
“是人是妖?给本伯爵滚出来吧!”德古拉心中沉吟了一下,忽沉声喝道。
细长的黑影,凝得比黑暗更深,更浓,在不远处慢慢地显现出来,带着蠢蠢欲动的杀意。在边上的墙头,也出现了数点寒星。碧色的、蓝色的、黄色的……点点跳动着。
“天书的出世,竟然把你们这些外来之物——血族——也引来了。不死之身的你们,到底还想要得到什么?掌控世界的权力,还是颠覆世界的力量?”妖媚迷离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飘忽不定让人不知道具体的来处。
“外来之物?呵呵……竟然说本伯爵是外来之物?哈哈哈……”德古拉的声音由低到高,带着刺耳的嗤冷,“猫妖苗露,你竟然妄想来评判具有高贵血统的血族,就凭你这下等之物,根本就不配!你甚至连作为本伯爵食物的资格都没有!更为可笑的是你毫无根据的猜想,掌控世界?颠覆世界?本伯爵要真想这么做,人类,还有你们,早就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阴冷的风从小巷深处刮起,细长的黑影分化数道,犹如长枪向着德古拉飞刺而至。疾速的风声,似能把黑暗也撕开一条缝隙,两边的墙面和石板地面,溅起无数的碎石。
德古拉不屑地冷笑着,黑暗中的王者,是谁也不能无法轻易触犯的……


【三】隐藏的思念
阆中城到底有多少猫,没人知道。此时,不管是家猫,还是野猫,此时都受到了召唤,聚到了一起。
德古拉的手贯穿了苗露的胸口时,想到了路西法,也想到了塞拉的歌声。美丽、诱惑,但又充满着杀戮的残忍。是啊,还有什么,能比死亡更加的美丽。
“扑嗵,扑嗵,扑嗵……”掌心,是鲜活的跳动,只要稍一用力,便可以把这跳动给停止。只要那么稍一用力,可是德古拉只是微阖着眼,带着享受的满足仰着头。
四周墙头上的猫,弓着身子蓬着毛,发出“呼呼~”的声音,可是它们不敢扑过去。天生的本能,让它们知道什么可以靠近,什么不可以靠近。
“啊——生命,不管是人还是妖,都是这么脆弱,脆弱到让人忍不住想要摧毁。当看着生命如花被折落时,那感觉实在是美妙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槐老,你说是不是呢?”德古拉低头,眼中血影重重,口中的獠牙带着嗜血的寒意。
在不远处的墙根下,有数条根须从地面钻出,在根须的中间,站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头发胡须都已经发白,脸上皱褶层叠如老树皮,身上衣衫破旧但整洁。
槐老看着德古拉怀中两眼翻白,全身抽搐口中吐着血沫的苗露,苍老的眼中噙着泪花悲叹一声道:“苗露啊,你为了任二白那个男人,又是何苦,唉~真是可怜的孩子……”
“德古拉……”槐老颤着声音,“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惜杀戮同伴,背叛你们血族不引争端的誓言,难道就仅仅为了杀光阆中的妖,夺得天书吗?那么,你还要在这城中引起多少杀戮?”
德古拉听到他的话,将手从苗露身体中抽出,呲着獠牙低低一笑,不屑地睨视着,毫不带一丝怜悯。四周的猫,看到他都弓起了身子,发出呼呼的警觉声
苗露躺在地上,已经化为本体白猫。白色的毛上,沾满了血,在夜色中却并不见鲜艳的红,只是一团黑。它的双眼兀自圆瞪着不肯闭上,凝视着黑暗。
冷风卷过小巷,他抬头看着无月无星的夜空。妖气盘绕,杀意暗藏,不远处隐隐可见到福音堂的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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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颇有古风的小室。室中香气氤氲,迷离幻化,再加上古色古香的摆设,更让人如置身于沉淀的历史中。可是在古雅的小几上,却摆着一个高脚的玻璃杯,杯中盛着浊红的酒,显得与四周的格格不入。
德古拉戴着指环的手指在几面上轻叩着。他从进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过话,就连专门为他准备的红酒,也没有喝过一口。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女子,端秀的五官,不施脂粉的容颜淡雅宁静。如果把她比作一种花,那就是法国茉莉,雅致而柔美。轻皱了眉头微叹一声:“伯爵,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德古拉抬头扫了她一眼,拿出一个小瓶放在桌上,“王香君,这是你要的东西。”他顿了一下,身子向后微倾,“要你办的事,都已经办妥了吗?”
王香君看着他放在桌面上的小瓶。瓶子透明,时而装着半瓶红色的液体,沉浊的液体。托着腮看着对面那张俊美得不带一丝血色的容颜,另一手转着桌上的茶杯。“血族的血,还有它所带着的诅咒……”她喃喃低语着。
沉默了半晌,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道:“香君刚刚出去了一趟,弄到了这件东西,想来伯爵很需要吧?”
德古拉只看了一眼盒中的东西,便知道正是记载着天书之秘的黄绢。可是,这个并非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而且,黄绢中所记载的信息,该知道的也早已知道。漫不经心地合上盒子道:“刚刚来的时候,杀了苗露和槐老,现在再加上这件东西,明天,这古城怕是要乱了吧。”
“这个……”王香君看了他一眼,露出婉约的笑意,“明天,任二白就算是有万般的本事,恐怕都无法解释为何要杀人夺绢了。”
德古拉听到这里,眼神刹了一下,随后露出深思的神色低喃着。“任二白……”
先是阿圭罗的死,然后是杜飞,现在是苗露的死和槐老的失踪,再加上黄绢的事,纵是掌握着大半黑暗势力的任二白,恐怕也会坐不住了吧。就算他从阿圭罗那里知道了路西法的真实身份,到时也已经无暇顾及了。只要他一出手,那自己的目的就可以说是达成一半了……
王香君看着隐入沉思中的德古拉,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可伸到半途又退缩了,转而拿起桌上的瓶。
“你……”她微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瓶,“他不知道吗?为什么不跟他解释,你杀阿圭罗的原因,是因为她跟任二白勾结,还有你所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
德古拉手中拿着空的杯子,碧眸中血红暗隐。他的双眼,寒冷得不带一丝感情,让人不敢直视。“王香君,你只管按本伯爵的计划行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你最好少管少问。你要清楚地知道,本伯爵会坐在这里,并不是对你认可,更不是因为对你的怜悯,仅仅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已。”
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王香君看着空空的对面,眼中,平静如一潭深水,不见任何的涟漪,也没有一丝的波动。可是,有什么东西,藏在了眼底的深处。


【四】落下的羽翼
正因为危险,所以才不想让你知道;正因为在意,才不想对你解释;正是因为你,我才会把你的夙愿变成我的夙愿。路西法啊,你是那么的高傲和强大,让我一直都只能望着你的背影。
德古拉久久地凝望着福音堂的方向,那里有他的思念,那里有他的夙愿,那里……转身间,眼泪从脸颊上无声地滑落。鲜血从身体中不断地涌出,在暗夜中洒落于半空。
不过是一头穷奇,想不到竟然会输在他的手中。任二白,该说你太过聪明,聪明到一眼便看穿了所有的计划,还是该说你太会算计了,竟然能将计就计,将我引入圈套中,还差点把我逼入死角。
紧捂着身上的伤,向着锦屏山的方向走去。就算是没有穷奇的心作为钥匙,也一定能找到天书的。只要找到天书,就能找到那件东西,只要有了那件东西,也就能让那个人——路西法——重回故乡。
“伯爵大人,我可等你很久了。”
德古拉听到从暗处传来的声音,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去,冷峻锋寒。“塞拉女爵!”
“嘻嘻,是我啊,伯爵大人。”塞拉嘻声低笑着,从暗处走出来。
如小孩般纯真,又带着恶魔的戏弄。德古拉看到她,瞬时就明白了,阿圭罗并不是真正的背叛者,是她——塞拉。所以自己才会毫无所知地,一步步走进陷阱中而不自知。这么看来,路西法的身份——
“伯爵大人是在担心着殿下么?”塞拉踮着脚,一下在前一下在后旋转着,“不用担心呀,任二白那头穷奇他根本就不知道殿下的身份。所以伯爵就请死在这里吧,让殿下从今以后,都只属于小塞拉一个人。说起来,伯爵大人你知道不,姐姐她可是很喜欢你的呢……”
德古拉冷冷地看着她,现在就算是想出手,可已经负了伤,绝不可能全身而退的,而且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塞拉停了下来,站在边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伯爵大人,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你的计划会被穷奇看穿,我又为什么会守在这里?嘻嘻~不错,那个女人啊,叫什么名字来着,王什么君的女人,她可真是太笨了,连有人跟踪也没发觉到~”
“塞拉女爵。”德古拉微昂起头,“你不过是区区一个侯爵,难道就以为能打得过本伯爵么?就让你看看,血族之王真正的力量吧!”
塞拉看到他的双眸血红中带着丝丝的金色,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可是看到他身上的伤仍然没有愈合时,便露出了獠牙,身影闪动一下就消失了踪影。
血族打斗时,讲究的是一个速度,只要够快,就能出奇不意的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德古拉当然知道这些,如果是在平时,区区一个塞拉根本就不是对手。可是身上被穷奇所伤的地方,仍然没有愈合,想来是中了什么毒,这就让他的实力大打了一个折扣。
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身上的伤又添了两三道,都是被塞拉所伤的。血,已经失去的太多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在她的手中。
就在这时,忽听到塞拉惨呼一声,随后就见她紧捂着胸口向边上急退开去。从她的身上,发出阵阵腐尸般的恶臭。
德古拉这时眼前一阵晕眩,视线变得模糊难辨了。一双手这时伸了过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温暖,带着花的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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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古拉,这宝石的颜色,跟你的眼睛颜色一样,我喜欢。”路西法笑着,把手中的镶嵌着碧色宝石的指环戴在了德古拉的尾指上。
德古拉看看指环,又看看路西法,也不知是该脱下还是戴着。抬头间,却见路西法露出高兴的笑容,真纯如孩子,坦然得没有任何掩饰,于是便低下头去。
“哎,德古拉,你也应该给我戴上戒指吧,看那些人类结婚时,都会给对方戴上戒指的。”路西法忽然露出促狭的笑说道。
德古拉怔住了,望着笑得很开心的路西法,依稀间似乎看到他的前后,长出了一双洁白的翅膀。美丽,神圣,纯洁无暇。忽然想到了那句话:我在庭院中种满了花,待到明年花香满怀。
可是一转眼,路西法又抬头仰望着天空,露出悲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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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德古拉低喃着这个名字醒了过来。梦中的情景,仍然清晰地留存在心中。
低头看着尾指上的指环,想起那句话:这宝石的颜色,跟你的眼睛颜色一样,我喜欢。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悲伤难抑,空落落的如失去了什么。
已经有多长时间了?想想起来,那已经是几个世纪之前的事了。跟他相遇,跟他相识,跟他结伴……那么久远,久远得好像已经是永恒。
路西法啊,你为什么在我的面前,总是露出那种悲伤的笑,仰望着天空。难道这人间,就没有什么能让你眷恋的吗?那你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为何要与我相遇?
回忆对于吸血鬼来说,是可怕的,也是悲伤的。永恒太久,生命太长,在得到和失去间徘徊,在杀戮和生存中挣扎。天使,你折断的双翅,何时才能再次展开,飞回你的故乡?
“伯爵。”
德古拉听到这声叫唤,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到王香君正坐在边上,点了一下头坐好。当看到她手中握着的瓶子时,暗暗皱了眉。
“这是圣血。”王香君装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可是眼中有掩不住的哀伤。
德古拉转过头去,她的哀伤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路西法仰望天空时,流露出的悲伤。转手,把尾指上的指环摘下,又从内衣袋里拿出一枚闪着黑色光泽的戒指,放在她的手边道:“如果我不回来,就把这东西交给福音堂的神父吧。”
“锦屏山八仙洞,就真的非去不可吗?”王香君抿着唇望着他,“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就比你的性命更加重要吗?”
德古拉直直地站在那里,眼里是无法动摇的坚定。“是!”他道,转身便消失了身影。
王香君拿起手边的东西,怔怔地望着德古拉刚刚站的地方,最终低转头轻叹了一声,泪水方从眼角滑落。


【五】结束,也是开始
当结果到来时,一切都已经无须解释了。
路西法坐在法兰绒铺着的沙发上,看着桌上放着的黄绢,暗色的血泽上写着几句话:路西法,本伯爵告诉你,长着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可能是鸟人。
“德古拉,你这个混蛋……”看着两样东西的路西法,眼里闪着什么,最终化作两滴泪水落下。“混蛋德古拉,要让本大人找你,非痛揍你丫的一顿再拴起来!”
两样东西,都是昨天由一个女人送来的。她留下两样东西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望着自己,露出了然的笑意。
婉约如花香,淡然而哀伤。
摊开紧握的掌心,是两枚戒指。一枚是镶着碧色宝石的戒指,一枚是闪着黑色泽光的戒指……







11杀第四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0帖,此为第3帖)

(作者:拼将一剑;提交人:拼将一剑;提交时间:2011/2/1 20:51:43)

第四轮昆仑战区杀贴:安毅之死 (帖杀胡行沙 参评) Post By:2011-1-17 22:03:23


安毅之死



大祭司一脉单传,但有例外,即生妖孽。



一、



音像店只有十二平左右,墙上贴满了电影海报,几排放满影碟的货架几乎占去了全部空间,临窗有一张小桌,安毅就坐在桌前。他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清瘦,脸色苍白。

门上的风铃几声脆响。李小峰推门进来,大大咧咧走向货架,边翻边抱怨店里新碟片太少。安毅依旧坐在桌前,目不转睛的盯着货架,细看时,他却也不是在看着什么,到象是在发呆。

“我说,你再进不点新片你就直接关门得了!你说你这些东西谁看啊?网上不都有吗?你得搞点耐看的!”

李小峰自顾自的抱怨,安毅一言不发。

“哎,我说,你怎么又跟块木头似的,昨天晚上那股子劲儿都哪去了?”

安毅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我昨天晚上,又跟你说什么了?”

李小峰丢下手里的碟片,似笑非笑的看向安毅:“别装了,昨天晚上你跟白飘飘那点子事我都看见了!”

“什么事?我,我又忘了!你跟我说说………”

李小峰走到安毅身边坐下,手一伸:“跟你说,行啊,钱呢?”

安毅连忙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拍到李小峰手里。李小峰揣起了钱,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看着安毅:“你昨天晚上也给了我一百,问我你白天跟我说什么了,你这毛病千万别去治,不然我就没这来钱的道儿了!你说我多仗义,这都告诉你!”

安毅脸色苍白,焦急的催促李小峰:“你到是说啊,昨天晚上我去哪了?”

李小峰还是不急:“我说你急什么?你就去泡了个马子,我们家隔壁新搬来的那妞………白飘飘,她配我岁数有点大了,配你正合适!”

安毅思索着李小峰的话,忽然双手狠狠的揪住自己的头发,懊恼的埋下头。李小峰拍了拍安毅的肩膀安慰他:“哥们,别这样,你这叫精神分裂症,能治!”

安毅忽然抬起头,恳切的看向李小峰:“小峰,你以后晚上千万别来找我!记住,千万别来!即使在哪里见到我也不要理我!”

“为什么啊?那万一你晚上要想起白天做的事,没我告诉你哪行啊?再说,你这不断我财路嘛!我多不容易遇到你这么个财神!”

安毅见李小峰不答应,匆忙打开抽屉,把里面的整钱零钱都拿了出来,怎么也有千八百块,一起塞给了李小峰。“这些钱都给你,你这个星期都不要再来找我!行吗?”

李小峰高高兴兴接过了钱,边点头边说:“既然你这么说,那行吧!不过我说哥们,你到底怎么了?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这阆中城里谁不知道我李小峰仗义啊!”

安毅见李小峰答应了,面色稍稍缓和,敷衍着点点头:“我知道你仗义,你一定记住,千万别再来找我,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安毅终究没有说,“你只记住,千万别来,太阳一下山,就别再来找我!”



二、

李小峰又逃学了。有了钱他就一定会逃学,这是惯例。

李小峰的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叔叔李文博是他的监护人,而这个叔叔长年出差在外,时常几个月不见人影,回家也只给李小峰留下点钱就走了,他从来不会为学习成绩的事找李小峰的麻烦,李小峰就也从来不拿老师请家长一类的俗世找他的麻烦,于是叔侄两人相处的堪称和睦。而这个星期李文博忽然回来了,连续在家中住了七天,这实在太例外了。

夜里十二点,李小峰从网吧里出来。小城市人睡得早,街道上已经没人了。连续打了十几个小时的网络游戏,李小峰真的累了,甚至有点晕,晕得感觉这空荡荡的街道竟然有几分热闹,仿佛有很多人在,只是这些人都隐了身,而这些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李小峰不敬神不怕鬼,他只是头晕。

拐了一个弯,就到了自家楼下,他抬头看自家窗户里灯光还亮着,叔叔李文博还没有睡。李文博在整天整宿的忙什么,他不想关心,他只觉得他把本来属于自己的空间给占了。

李小峰进门,见李文博和安毅都在客厅里。他想起了安毅白天嘱咐过的话,但只一瞬间,就把那些话甩到脑后了,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去。“怎么,你来找我?”

安毅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李文博先说话了,“小峰,别没礼貌,这是咱们先祖!”

李小峰愣了一下,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什么?先祖?叔你发高烧了?”

李文博没有笑,“我们的祖先是黄帝的祭祀,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传说呗,黄帝有没有这个人还两说呢!”李小峰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他确切的知道自己是黄帝祭祀的传人,然而他对一个人发过誓,有些事,永远不能说。

安毅拉李小峰在他身边坐下,温和慈祥的看着他,那感觉仿佛他是李小峰的爷爷,让李小峰浑身不自在。

“小峰,我早就知道你是我们李家的嫡系传人,所以才接近你,保护你,我们李家世代担负着保护天书的重责,这一代,就靠你了!”安毅的话说得排场,而李小峰却只觉得诡异,虽然他是个玩世不恭的少年,却有着很强的防备之心。

“我管什么天书不天书,这种事别找我!你们大人干什么吃的?我还未成年知道不?再说了,你说你是我祖先你就是啊?你不过一个卖影碟的,你看你哪点长的象我祖先?”

李文博想要出言再训诫李小峰几句,却被安毅拦住了。安毅依旧的春风和煦的看着李小峰,语气却深沉起来。“一千年前,天书现世,妖孽横行,我为了阻挡众妖孽掠夺天书,引燃自身之火,保全了天书。我的灵魂消散,聚了近千年,才又合拢了,聚集在一个叫安毅的人体内。近来我得知天书又再次现世,才连忙赶来阆中,就是为了找到你,让你来担起保护天书的责任!”

李小峰听完,呆呆的看着安毅,象是在思考,更像是在给他相面,一会,才点了点头,说:“精神分裂症加臆想症,别以为我学习不好就不懂这些!”说完,他站起来,拎了书包回卧室去了。




三、




安毅照例在傍晚的时候关了店门,他这个习惯让他流失了不少客人,但从他在这条街开了音像店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音像店的旁边是家花店。花店老板王香君是个身材单薄的年轻姑娘,容貌虽然比不上红蜘蛛夜总会的舞娘苗露,却因着有一双清澈的大眼,平添了几分清秀,就也算得个美人。安毅的音像店开张的第二天,王香君的花店就开张了,两人都是外地来的,年纪相仿,又都单身,整条街的人便都希望两人能闹出点绯闻来,让他们茶余饭后能添点谈资,毕竟这个城市太小了,这条街也太闷了。然而结果令他们很失望,安毅与王香君至今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两人甚至见面连招呼都不打。

而这天,安毅放下店外的铝合金闸门时,王香君却走了过来,站在安毅身旁。

“我给你一种药,吃了可以抵挡月光。”

王香君的话刚说完,安毅正拉铝合金门的手忽然停住了,他晃了晃,险些摔倒。“你说什么?”

安毅转头看王香君。王香君也正看着他,伸手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递过来。安毅慌张的看了王香君,又看她手中的小瓶,额头竟渗出了汗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王香君见安毅如此,微微笑了,“我知道你的难处,我是来帮你的。”王香君说。

安毅拉了王香君的手,迅速的把她拽进了音像店里。街上几个闲人看了,眼睛顿时发了光。

这个时间店里光线已经暗下来,安毅躲在暗影里,许久没有说话。王香君自顾自的打量店里的摆设,问:“哪些东西是你的?哪些东西是他的?”

“你是什么人?”安毅问。

“什么人?嗯,好吧,都告诉你吧,我是巫师………”王香君没有安毅的紧张,声音里一派的轻松。

“巫师?好,我信你是巫师,那你说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你本来是什么样?”王香君反问。

“我本来,是人………”安毅的语气里透着悲凉。

“你现在也是人啊!”王香君的回答很肯定。

安毅受到到鼓舞一般忽然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转而眼神却又黯淡下去。“我现在算什么人?你见过活了一千年的人吗?”

“活一千年不好吗?多少人想要长生不老呢!”王香君又反问。

“我不想,我只想做回原来的我………”

“所以我来帮你了………喝了这个药,那个妖孽就不会再找上你………”王香君又一次递过那个小小的玻璃药瓶。



四、



锦屏山。



李小峰八岁,正是喜欢听故事的年龄,父亲李文渊给他讲过一个精彩的故事。说他们的祖上是黄帝的祭祀,要世代守护一本天书,而那本天书的功效,似乎就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一千年前,一个妖孽出世,盗得了天书和天书的秘密,于是启动了蕴含在天书里的能量,一时间风云变色,三界动摇,岌岌可危。李氏那一代的祖先叫做李宿,为了收回天书,挽救苍生,点燃了自身之火,将盗天书之人烧了个灰飞烟灭。而李宿自己,也因这火,以身殉了天书,被葬在了阆中。当年的李小峰为这个故事感慨良多,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大英雄,而这皆因当时他年小,如果是现在听了这个故事,估计没等父亲讲完,就已经嗤笑父亲是着魔了。

而几年后,李文渊留给李小峰的遗言,就跟这个故事有关。

夜,李小峰摇摇晃晃的爬上锦屏山,来到魁星楼脚下。魁星楼已经破败不堪了,徒留一个空架子。

七月十二,明天是他的生日,还有一个时辰,他来早了,他是故意来早的,他没有走上魁星楼,而是在一棵树后坐下,越发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可思议,他感觉这个世界疯了,他自己也是疯子。他只想过自己逃学上网泡妞打架的好日子,他不想这个世界疯,然而他阻止不了。

李文博和安毅早就看到了李小峰。他们知道李小峰不信任他们,但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了,只要他来了,一切就没有变化。他们可以安静的等,等子时一刻的到来。满山的妖孽。本地的,外地来的,甚至还有吸血鬼家族的成员,然而李文博和安毅并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他们现在不敢出动,因为七月十二的子时一刻还没到,他们在等着知道天书的秘密。

月过中天。

李小峰叹了口气,自己满十六岁了。李文博出现在他面前。

“小峰,你终于还是来了,到底是咱们李家的传人,叔叔知道你有这个勇气!”李文博说的慷慨激昂。安毅站在一旁,依旧的面带慈祥,此时过来拉了李小峰的手,将他带到了魁星楼上。

李小峰感觉山风越来越猛了,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躁动起来。魁星楼,据传脚下是黄帝的骨骸。黄帝的骨,祭祀的血。

都在等的,就是这一代祭祀的血。

李文博将天书从怀里拿了出来,却也不是书,只是一副绢片。他将绢片展开,放在魁星楼正中的石板上。“小峰,子时一刻,不要误了时辰。”说这话是,他将一把小小的匕首递给了李小峰,“只是一滴血,不要怕!”

李小峰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块绢片,他看到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他的汗水滴了下来。他来这里,就是想印证父亲李文渊说过的话,天书在七月十二的月华下会显出字来,而只有世代相传的祭祀才能看到。

他看到了。

那绢片上的字,出现一句,渐渐隐没,再出现下一句,如此这般,向他讲述了一个和他父亲所讲的相似的故事,而不同的是起因和结局。

大祭司一脉单传,但有例外,即生妖孽。第三十五代祭祀育双生子,妻不忍心溺死次子,遂寄养在外,起名李琥。李琥年长,得知身世,从兄长李宿处窃得天书及启动天书之法,妄加启动天书能量,致使生灵涂炭。李宿以祭祀之火自燃与李琥同归于尽。天书随李宿骨骸深埋地下。

原来父亲李文渊所讲的窃了天书的人不是普通的妖孽,而是那一代祭祀的孪生弟弟!

大祭司一脉单传,但有例外,即生妖孽。

父亲李文渊与叔叔李文博也是孪生兄弟!

李文博带人挖开了李宿的墓,带出了天书!



五、



魁星楼。

王香君走出来时,心里在想,安毅到底是个懦弱的人,他终究是没敢吃那药。而今要他孤身在众妖环视下带走李小峰当真难上加难,少不得就要豁出了这条性命。然而自己死了,祖上的清白谁人来澄清?

“李小峰,跟我走!”王香君闪电一般的出现,已经将李小峰的手握住,转身捏了一个决,想要带了李小峰遁形而去。忽然周围几十道劲力一起射过来,她的障瞬间被破了。她反手再要捏决,却又被一道劲力打散了。一个腰身婀娜的女人款款走了出来,她认出那就是蛇精白飘飘。

“大家都等着看好戏呢,你怎么就想着搅局呢?”白飘飘一脸的媚态,走到安毅身边,挽上了安毅的胳膊。“行了,别等了,李琥,把你那个小祭祀带过来下手吧!”

安毅宠溺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又看向王香君和李小峰。而此时看着李小峰的不仅魁星楼里的几个人了,周围的妖孽都已经现了身,猫妖苗露、蜘蛛精阮玉珠、狗熊精胡行沙………这些人,不,这些妖李小峰都见过,只是现在才知道他们的身份。血族伯爵路西法、德古拉站得稍远些,两人眼睛盯着这边,小声商量着什么。

李小峰只才满了十六岁,他不想死。但是今夜他还能不死吗?他站在王香君的身后,想起父亲临终前交代的那句决,那句为了守护天书,李家世代一脉相传的决,那是必死之决。

李小峰说出了他心里想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们争你们的,不要连累我!”

人,妖,吸血鬼,都笑了,笑李小峰到底是个孩子。

李小峰只来得及说这一句,王香君已经倒下了,李小峰没看清她是怎么倒下的,只看到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李小峰慌乱的想要扶起她,却被李文博的一把拽了过去。

李文博还是那副老实的学者面孔,“谁也别想碰我的侄子!小峰,血,时辰快到了!”

此时,忽然白飘飘一声惊叫,李小峰看向她时,却见安毅正甩开了白飘飘,扑向了倒在地上的王香君。此时的安毅竟是满脸的忧伤和绝望,他扶起王香君,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王香君想要说话,却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我喝了那药,可是傍晚的时候白飘飘来了,她是妖精,她对我施了妖术,我一直身体里醒不过来,我真的一直在和身体里的那个妖孽争,我要醒过来,可是我争不过………”安毅还没等说完,就听到李小峰的一声惊叫,是李文博拿匕首划破了李小峰的手,李小峰在拼命躲闪,不让自己的血滴在天书上。

李文博一边抓李小峰,一边对着安毅喊:“叔祖,快出来啊,口诀是什么?时辰快到了!”

安毅的表情忽然变了又变,象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王香君用最后一点力气看向他,“我一直想要毒死你,可是我下不了手………你喜欢我,是吗?”

“是,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接近你,我身体里有恶魔!我怎么能接近你!”此时安毅脸上痛苦的表情一闪而过,忽然站了起来,一下子将王香君摔到了地上,大步走向李文博。

王香君躺在地上,脸上竟带着微笑,手指轻轻动了下,想捏了最后一个决,却终究两指不能合拢,歪倒在一旁,合上了眼眸。安毅忽然回头,看到已然死去的王香君,声嘶力竭的哭了出来:“不………”

安毅在王香君和李文博之间自己和自己撕扯着,向前又退后,忽然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刀,重重的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一切都静止了,安毅倒了下去。



六、



李小峰早晨醒来,阳光从明亮的窗户照进来,有点晃眼。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极恐怖荒诞的梦。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十点了。叔叔李文博推门进来。“星期天也不能睡到十点啊?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是这么过的吗?快起来吃饭!”



七、



李小峰夹着空荡荡的书包走到音像店前,发现音像店门上的铝合金闸门还没有打开。他再看向旁边的花店,竟也没有开张。想起梦里的情景,他忽然慌乱起来,连忙去问街边收破烂的槐老,今天可曾看见安毅和王香君?

槐老不解的扫了眼李小峰:“安毅?王什么?不知道!音像店?这里半年都没人租了,哪有什么音像店?快去上学吧!”



八、



也许真的什么都没有。

是谁在粉饰太平?

是妖吗?

人的良心坏了,也是妖。




补充:



因赶的太急,错字也没来得及校一下,辛苦各位评委。终于有时间纠正了多处错字,汗颜。

另有几处来不及铺开,可能造成歧义的地方,我这里多此一举解释一下吧,虽然明知的确多此一举了。

1、王香君和安毅的感情没有铺展开,本意是安毅前世是个采药人,家里有新婚的妻子,结果上山采药遇到了李宿与李琥同归于尽的那场大火,因此丧生。不想他和李琥的灵魂凝聚在一起,成了一个幻妖(背景里这么叫)安毅。王香君与安毅的妻子长的颇像,也是安毅暗恋王,却因自己身体里住着妖孽,不敢接近王香君。

而王香君是黄帝另一祭祀的传人。(背景里说这个传人还背有窃书之嫌),故此设计王香君学道并且捍卫天书,想挽回祖先声誉,洗清祖先耻辱;她知道安毅身体的妖孽是知道天书启动决的李琥时,不止一次要害死安毅,使李琥和安毅同归于尽,一了百了。然而终究因情没有下手。

2、而最终归于平静的办法也是安毅与李琥的同归于尽。掌握天书启动决的李琥死去,天书现世却不能启动,于是众妖熄声,等待新的机会,也许机会就在李小峰。但这是以后的故事了。

3、既定的主旨也没诠释好。很多地方表述不清。

大祭司一脉单传,但有例外,即生妖孽。

李琥的出生,注定是妖孽。

而李文博的出生,延续了李虢的命运。

李文博的父亲临去时前对李文远说,看好你弟弟,看好二字,意味深长。

人的良心坏了,也是妖孽。



写的实在粗糙,交代不清的地方颇多,辛苦各位评委,见谅。




11杀第四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0帖,此为第4帖)

(作者:拼将一剑;提交人:拼将一剑;提交时间:2011/2/1 20:52:08)

第四轮昆仑战区杀贴:一吻蚀千年 (帖杀广济 参评) Post By:2011-1-17 22:11:38

一吻蚀千年

(上)
白香山诗云:“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深秋的新月,若少女的眉弯,淡且韵致。投过斑驳的柳树影眺望,含羞的新月故意若隐若现,给深秋、柳林蒙上神秘的色彩。
然而,这里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偶尔一两声夜猫子的叫声让这里更加静寂,萧落的柳树压根不在意新月的娇媚,瑟瑟的秋风中,它们摇摆着枝条,似乎在嗤笑新月,嗤笑它的面容过于惨淡。四处除了柳树,只有干燥的泥土腥味在荒野上肆掠。哦,如果说这里是荒野,其实是错误的,因为荒野上孤立着一口井。
相传天师道人到下界巡游,所过之处都是五谷丰登。然而来到这里看到因地界干旱颗粒无收。于是圈起手指当空一划,这儿便有了井,因看到周围没有树木,他又拔下几道符,这里又多了一排柳树。这口井被称作柳树井。
柳树井的居民从此后吃喝不愁。不知是哪一年,村里的壮小伙一个接一个消失,恐惧盘踞着人们心头,村里的长老想起井是天帝所赐,带领全村的男女老少来到井边,烧香磕头祈祷平安。井里突然冒出紫烟无数,紫烟转淡又为白烟。长老喊道:“神仙来了,快将猪羊敬献到井里。”还没等贡品扔到井中,冉冉白烟托着位白衣女子升到半空。
“井底一深兮,濯袜浴天真;
井腰一齐兮,水晶挂帘帏;
井台一镜兮,采摘日月精。”
白衣女子歌声婉转,人却似还没睡醒,双眼惺忪,身子自半空慢慢飘落,右手搭在腮边,肘部支撑在圆形的井台,身体也轻盈地卧在井台上,人又睡去。酣梦中的神态安详而恬静,让人犹爱我怜。
村民纷纷跪倒磕头。“你们都去吧,留下一个年轻汉子等消息。”那声音落耳轻柔无比,仿佛夏天的仁丹清凉无比,压在人们心头的恐惧忽而都散去。由长老点名留下个机灵的小伙。
就在这天的半夜,惨叫声撕破平静的夜幕,等村民赶到井边,小伙子和白衣女子都没有身影,井台上殷殷血迹。第二天才发现井台的侧边留有巴掌大的血字——蛇!
井里有蛇精!村民们惊慌失措,不到一个时辰,这里跑得一个都不剩。某天夜里电闪雷鸣,百里之外听到女人的哀号,有人仿佛看见一条白蛇被闪击中,扭曲的身子连同闪一起失去痕迹。
然而,自从井里有蛇的消息传出来,这里就不再有人烟。往日的村庄全部成为荒野,井水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干涸。

(中)
柳树井的柳树因没有人烟早已死去,可是不知什么原因,经过了千年,死去的柳树有几株又活了,不过,井依旧是干涸的,青苔爬满了整口井,在这个只有一弯新月的晚上,放肆的青苔衬托着井格外狰狞。
“井底一深兮,濯袜浴天真;
井腰一齐兮,水晶挂帘帏;
井台一镜兮,采摘日月精。”
歌声打破寂寥,不知什么时候井的附近多了位白衣女子,翩然若惊鸿,转过身来嫣然一笑,周围的凄凉的景象顿时透出无限生机。
“你们都出来吧。白飘飘,荒野不是你藏身的地方;高达,你不怕干燥的野火烧了你的老窝?任二白,夜总会的生意那么红,怎么也不请妹妹我喝一杯?阮玉珠,啧啧,是不是井底的精华都被你吸收了,所以你的网吧人满为患?”
话音未落,狐狸、野狼、穷奇从井的后面钻出来,井底爬出只硕大的蜘蛛,从它身下跳出跳鲤鱼,转眼都变成人形。
“姚白白,一千多年不见,你还那么婀娜。”高达不禁咽了口唾液,口已经发干,对着天“嚎嚎”叫了两声。
“别嚎嚎,难怪你被叫做色狼。白白妹妹好不容易现身,达达,你还是关心下正事。”白飘飘话说的正经,手却轻浮的摸在高达的腰上,重重捏了一把,把头转向他,色眯眯地望着。
姚白白的脸上依旧含笑,心里无比憎恨眼前的畜生,盘算着怎样对付这些黑心的家伙。
“嗯,这小丫头的身材真出众。”姚白白的眼睛落在阮玉珠身边的红衣女子身上,不等她答话,阮玉珠轻俏地吹出白丝,绕在红衣女子身上,眼睛直钩钩盯着姚白白道,“那还用说,不然能做舞蹈教练?这丫头叫宁虹,是鲤鱼精,到现在才五百岁,居然也妄想夺天书,这不是痴人说梦,哈哈哈。”
姚白白感到一阵恶心。
“姚白白,识相点,把天书的秘密说出来!不然,我让你体内经血全部逆转筋骨碎裂!”任二白黑着脸如同凶神恶煞。
姚白白收住笑容,轻轻叹了口气,“唉,我真倒霉,被天书封印了一千年。”话一出口,她立刻显出后悔的样子。
“快说,天书什么样子,现在在哪里?”任二白已经急不可耐。
听到刚才的话,高达的瞳孔开始收缩,绿光闪射,顺手打下白飘飘放在他腰上的手。谁知,白飘飘的手再次摸到腰上,比刚才的更劲。
宁虹和阮玉珠也露出贪婪的目光……

(下)
惨淡的新月无力地照着荒野,柳树下,枯井边,尸体横陈;井沿口,白衣女子躺在黄衣人的怀中,那是姚白白和她的表哥巴万子。原来,她没有死,此刻,姚她正闭双眼,依偎着表哥,沉思在往事的回忆中。
千年,千年的封印!她想到千年,想到刚才的死里逃生,不禁恨从心生。
千年前,她寻找天书发现了柳树井的秘密,因柳树是天师道人留下的被撒上雄黄的符化成,她要破解只有一个办法——吸去年轻壮小伙的经血!
于是柳树井的小伙被他摄去吸光经血,七七四十九天,她终于冲破柳树符,潜入井底,就在她寻找天书的时候,被前来求庇佑的村民搅扰,灵力减却一成。夜里,她本想再吞吸小伙的经血助自己恢复灵力,哪知阴差阳错,小伙随身折了根柳条,他的经血滴到柳条上,柳条上的符咒罩住她,幸好她逃得快,潜回井底,一怒之下,她把受伤小伙整个吞下。但她不知道,小伙受伤后,在井侧用血写下“蛇”字。她的灵力再次受损。让她害怕的事情发生:天师道人察觉天书出现不测,来到柳树井,击败她后用闪电将她封印在天书之中。这一封印就是千年!本以绝望的她没想到偶然的机遇成功脱逃。危险却接踵而来:她是唯一接触到天书的妖,妖魔们都要抓住到她得到天书下落。
“天书?”她得意起来,“天书还在井里,但我要再返回李晓峰家,拿到钥匙解开秘密。”
“该死的高达、白飘飘、阮玉珠、宁虹和任二白,一帮混蛋加笨蛋!”看了眼横陈的尸体,她又再次得意地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你们,你们这是干嘛?”姚白白故意装成害怕的样子。
“那你说!”任二白和高达异口同声,两个对视一眼,示意对方滚走。
阮玉珠不声不响躲到姚白白身后,吐出白丝将她裹住。白飘飘看到姚白白要被阮玉珠控制,甩出尾巴击断蜘蛛丝。没等她接近姚白白,姚白白已经快如疾风将一卷书一样的东西塞到她怀中。白飘飘没想到,忽然一愣神,高达一脚踢中她,乘着她倒地的功夫,夺了过去。宁虹腰部被蜘蛛丝缠住,腿却好使,看高达要跑,用脚绊住,高达顺势倒在地上,没等他跃起,白飘飘撒泼一般跳到他身上,张口咬住他的喉咙,高达猝不及防,双手插入飘飘的胸膛……阮玉珠看到书从高达身上掉下,一把抓住跳向井边,宁虹看情况不妙用尽全身力气侧身斩向她,阮玉珠怕书被抢去,收紧宁虹腰上的白丝……
任二白的眼睛一直盯住姚白白,他不相信她会轻易把书交出。看到姚白白向井口撤去,一个箭步冲过去堵住她的退路,“怎么,褪下的破皮是天书?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皮是不是都是天书!”说完,目露凶光,一步一步走近姚白白。姚白白看着任二白,脸上泛起笑意,温柔而妩媚,“二白,天书就在我的蛇信上,有本事你来取。”姚白白灿若桃花。
“井底一深兮,濯袜浴天真;
井腰一齐兮,水晶挂帘帏;
井台一镜兮,采摘日月精。”
任二白一把攥住姚白白的纤腰,嘴靠了过去,“啊——”他松开姚白白,大脸抽搐,黑色的血沿着嘴角淌下。
“你中毒了!”姚白白的嘴角沁血,眼神冷冷漠残酷,脸色比新月还要惨白,一手捂住胸口。在她身后突然走出一个瘦高个头的男人。“你敢伤害白白!找死!”这个男人眼神凶狠,蛇信抽向任二白手腕脚踝,二白无处躲避。蛇信每抽动一次,任二白便惨叫一声,扑通摔倒在地变回原型。他想用断爪支撑起身体,裂心的疼痛让他再次扑倒在地。他趴在地上,勉强抬起头,恶狠狠地对前方说:“姚白白,你够毒!”说完,身体一歪,栽倒在血泊中,铜铃般的大眼死死盯着前方。
……
一切恢复了寂静,巴万子抬头看看一钩新月,低下头看着貌似熟睡的表妹,喃喃而语:“天书、欲望、封印、杀戮,这些统统滚蛋!白白,只有你的安危我最牵挂。当年,你的长吻让我熟睡千年,今天我也要把我长吻送给你!”于是,抱紧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阴风阵阵,仿佛听见谁在唱: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11杀第四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0帖,此为第5帖)

(作者:拼将一剑;提交人:拼将一剑;提交时间:2011/2/1 20:52:29)

第四轮昆仑战区杀贴:孤独与永生 (帖杀广济 参评) Post By:2011-1-17 22:18:20

(一)
  
  春分。
  
  萧瑟的冬意被柔暖的春风轻轻拂去。他如少年般将枝头刚发芽的嫩叶含在唇边游戏,天是一望无际的蓝,云朵舒卷而淡薄。
  真是好天气。
  可惜这样的美景,他却没有资本长久欣赏。沿着山路快速下山,直至靠近人烟聚集之处,他的身型才从透明飘忽凝结成实体。
  “你这样的妖,也算妖么?”
  他想起其他妖类的嘲笑,惨淡地笑了。
  
  A城是他到达的第一座城市。
  小旅馆脏且阴暗,夜里有男女欢愉的喊声从隔壁传来,他只是静静看影碟。
  对很多事情,因为理解,于是淡然。
  
  电影里,女人说:
  “在我最美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人却不在我身边。”
  她的唇涂的那么艳,像一道刺目的伤口。
  
  有些事物的诞生好象是不需要理由的。
  但需要助力。
  比如那些有关爱,恨,嗔,痴的不灭感情汹涌而来。
  这是他生存需要的唯一要素。
  而他,又让什么诞生过?
  
  
(二)
  
  夏至。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阆中的。
  夏的伊始,昼长夜短。一空星辰如细钻闪烁欲滴,他枕了双臂一看一夜。
  静的夜。蛙叫,虫鸣。
  她取来薄被。
  “盖上吧。”
  暗的暖意。
  他微微侧了头。
  “你最爱哪部电影?”
  “我想想,大概是《非诚勿扰》。”
  
  原来,她想结婚。
  
  他开了间影碟店,又开了家电脑铺。
  浮生苍乱,惟有画面闪动的影象,给人以安慰。
  生意兴隆。也许人人都想从电影中获取什么。
  感动。欢笑。肾上腺素激增的快感。空白时间里必须要打发的无聊。
  
  夜里,淡黄的小灯下。
  她埋头批改作业。他躺在阳台的长椅上看满空细碎的星。
  之间隔着的,是距离,还是什么?
  “杏女,我们结婚吧。”
  
  
(三)
  
  秋分。
  
  门前火红的枫树。
  大红“囍”字。红烛双垂泪。
  世人含了祝福的笑。
  司仪白书天拉过他:“一双妖的婚礼,万一惹来正道,何以摆平?若付双倍价钱给我用以打点,管保喜宴平安。”
  他点头且暗喜。面前涌动的这股欲望之力,堪比最贵重的贺礼。
  远处的杏女穿了大红的嫁衣,在人群里穿梭待客。
  那夜,她回答:“安毅,你明知不必如此的。”
  她只是很惊喜。
  
  妖的恼恨,与归宿有关。
  正果是归宿,可惜太遥远。在那之前,妖的喜怒哀乐逐渐融入在俗世里。
  如同电影里的演员,在一场场布景里出演,渐渐分不虚幻与真实。
  
  杏女过800岁的生日,他和她去看她的本体——一棵银杏树。
  斑驳粗壮的枝干。
  杏女却是瘦小文雅。
  妖是天生的演员,能够出演自己最爱的角色。
  
  “这是你一直希望的。让我们,像人类一样有个归宿,也好。”
  那夜,他答。
  他只是一场虚妄。他唯一能够制造的,就是虚妄中的真实感。
  
  
(四)
  
  冬至。
  
  杏女三天未归。
  走前,她说:“我们还是不同的。你在有人类有意识的地方就会长久存在,而我,敌不过岁月和灾难。”
  野心勃勃的阆中。人与妖都在追求永生不死,化而成仙。
  一幅黄澄澄的地图。是指向长生的道路所在。
  与欲望有关的,总是这颜色。
  
  他没有阻止杏女。
  他最后只是去看了看那棵枯焦的老银杏树。
  
  冬的街景,茫然萧瑟。总显得很漫长。
  店里的生意稀薄了不少。大家都隐隐感觉到了一触即发的危险。
  他只是继续看一部部电影。新的,旧的。
  
  电影里,男人说:
  “有人说一个人有烦恼,是因为记性太好。”
  
  他有时候记得诞生的初始。有时候只记得一个句子。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从一个女子的绝望中被分裂出来。他是恨与遗忘之间的那个。
  敏感,痛楚。
  且长久的孤独。
  
  近3000年的时光。他在人世流浪的脚步未曾停止。
  而她早已不在。
  
  
(五)
  
  “李博士,您也有功夫来租碟?”
  “呵呵,消遣而已。请问有关埃及的电影,有哪些?”
  “以您的职业角度看,您可能更喜欢与金字塔等著名古建筑有关的埃及电影对吗?”
  “对对。”
  
  他慢慢取出一片影碟,放入影碟机。
  是《夺宝奇兵》。
  
  “李博士,先在电影里感受一下你想了解的埃及吧。”
  他唯一的能力,是将人和妖关在电影里。
  时间不久。但足够他做很多事。
  
  
(六)
  
  阆中的天书争夺混战,结束在两百岁的猫妖苗露手中。
  那夜,全镇的警力出动,将“红蜘蛛”夜总会包围得严严实实。逮捕了逃犯杜飞,运出了一具怪兽的尸体。
  苗露带着黄绢离开了阆中。
  自此,阆中除了他,再无妖物。
  
  他看着垫在桌角下那本黄澄澄的绢本,已被蒙上厚厚的灰尘。
  他们的争夺也只是他伪造的一场虚妄。
  
  
(七)
  
  永生。
  衍生出的是:回忆,长久不忘,怀念,孤独。
  他们不懂得。于是渴望。
  
  “杏女。无欲无求,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电影里,男子的独白:
  “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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