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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谁与争锋』第三轮帖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1帖)

(作者:拼将一剑;提交人:槿;提交时间:2011/6/21 19:03:26)

武林旧事——卿卿
小窗幽记——草儿
义山杂纂——流年



第一期『谁与争锋』第三轮帖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2帖)

(作者:拼将一剑;提交人:槿;提交时间:2011/6/21 19:03:56)

第三轮帖:武林旧事 Post By:2011-6-17 21:01:47

林郜,字郜之,以十七稚年龄入选乡试中举,人称林解元。后屡次进京参加春闱会试,皆落第而归。幸林氏生性旷达,会试之行,全作游山玩水之乐,尝曰:“东坡有云,事如春梦了无痕”,丝毫不以落第为意。
  
  年既长,父母为之完婚,娶同乡大户云氏之女。
  
  云氏有女,名淑文,生而颖慧,幼习女红。温良恭俭,孝敬翁姑,兼且吟诗作画,才思隽永。与郜之时时把酒吟咏,举案齐眉,鹣鹣鲽鲽,羡煞旁人。
  
  林郜既娶娇妻,朝朝暮暮,岁守园田。然欢娱易过,转睫弥岁。虽有小儿膝下承欢,云氏亦相劝慰:“君乃青松翠竹,岂学妇人状,独安罗帏一榻乎?”郜愧之不语。
  
  时有友人汤亦之者在扬州幕府,致书迓邀,遂乘舟顺江而下。沿途山野闲花,烂漫夺目。林郜胸生层云,诗意陡生。行中多奇险峻妙之句,后为世人所传颂。
  
  至扬,郜之呼朋唤友,衣香鬓影间,觥筹交错。杯盘狼藉时,各已陶然。
  
  亦之曰:“君屡试不第,以盛年之时,早生致仕归乡之意,余时抚掌为叹。尝闻纪石云有阅微笔记旧习,以君之才,不在纪昀之下。今久居家中,何不效石云之法,集天下神奇鬼怪之说,以成林氏之著者乎?”
  
  林郜拍案应之:“妙哉!他日有成,必醇酒美人相赠,以谢君言。”
  
  郜之在扬月余,日日坊间问讯,俚人市井,神鬼仙怪,俚语怪谈,奇情轶事,无一不有。偶有金银谢资,遂应者众多。是夜归家,则炳烛而记。时日既多,渐成一卷。翻看之余,郜渐生向往之意。时抚卷长叹,又或搁笔唏嘘。然青灯空坐,长夜抱影,唯郜一人尔。
  
  若得神仙一晤,予当醇酒佳酿,吹笙鼓瑟迎之。
  
  未几,云氏自家书中附寄一函,云:“陌上花开,君何迟迟不归?”念及父母妻儿,郜归心似箭,遂携书辞友登舟而去。
  
  来时春花烂漫,归去时春花既谢,唯余漫山青翠,水染成碧。
  
  叹时不我待之余,林郜心旷神怡,自不忘寻奇猎怪之心,遂问舟子曰:“老丈在乡日久,可有奇闻怪事之说?”
  
  舟子云:“有,先生欲听?”
  
  郜喜不自胜,取书举笔醮墨,促曰:“老丈,速说与吾听。”
  
  舟子云:“此江中有龙。”
  
  郜曰:“龙生九子,此江为何?”
  
  舟子云:“龙之第九子,鱼虬螭吻也。”
  
  郜曰:“老丈可曾亲眼得见?”
  
  舟子云:“然。”
  
  郜曰:“因何而出?”
  
  舟子云:“昔年有故人撑舟为渡,尝遇一妇人携小儿登舟渡江。小儿无知,舟前戏曰:‘舟至江中,倾若何?’。其母斥之,不以为意,遂携小儿入舱。孰料舟渡过半,风云突变,惊涛骇浪叠起,舟摇摇欲倾,虽渡者亦不能掣。”
  
  郜问曰:“龙神作怪欤?吾素闻龙神乃江河之神,牲司祭礼,护一方平安,何为欲倾覆一小舟?”
  
  舟子云:“先生不知,渡江之矩,不可枉说舟倾之言。奈何小儿无知,其母无顾。枉言既出,方不知大难临头矣。”
  
  郜问曰:“舟倾乎?”
  
  舟子云:“否。乃故人深知其故,遂唤其母,将小儿弃之于水,以祭龙王之腹。后风息浪静,舟得以平安。”
  
  郜望江水鳞鳞,想昔日小儿投江,神龙曾现身于此。神龙摆尾,激浪排空,心下唏嘘不已。复以掌抚面,太息曰:“吾尝夜夜敞窗启门,以待神仙鬼怪。若得一见,生而无憾矣。奈何神迹已远,吾辈迟来矣。”
  
  舟子云:“先生果真欲见欤?”
  
  郜曰:“然,心往之,神与之。”
  
  舟子笑云:“诺,本尊来也!”霎时黑云滚滚,雷鸣电闪,浊浪排空。小舟被推至峰顶浪尖,复又恍如坠入深谷。郜据栏而卧,大呼:“老丈救我!”
  
  不料舟子早已身化巨龙,头如笆斗,眼若铜铃,四足腾空,云翻浪涌之际磔磔怪笑:“先生不欲见小神乎?先生既邀,小神敢不从命?今踏浪而至,与先生一晤矣。”
  
  郜闻言,抱舟栏不懈,两股战战目不敢觑。恐被祭龙腹,遂嘶声云:“既相见,在下已知龙神威旷寰宇,人所无敌。还望龙神早归神位,俗世尘光,莫扰了神君雅兴。”
  
  巨龙云:“尝闻湖北林公,慷慨豪侠,不履尘色。且好鬼神之说,每有辄记,不惜重金。兼且日夜敞窗启门,以待鬼神之莅。今日得见,方知公乃叶公,所为不过附风雅耳。”言毕龙形渐隐。
  
  俄顷天光呈碧,波澜不惊。而郜衣裳尽湿,手中书卷尽去,唯抚弦长嗽,惊惧不已。至家,呼妻唤儿,扬州之行不复再提。
  




第一期『谁与争锋』第三轮帖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3帖)

(作者:拼将一剑;提交人:槿;提交时间:2011/6/21 19:05:00)

第三轮帖:小窗幽记 Post By:2011-6-17 21:01:31

冰雕 文/小窗幽记
  
  简•琼斯推开窗,北风呼啸着长驱直入,但她没有躲避,而是绕有兴致地立在窗前,似乎要与这个冰雪天地决斗一般。雪花乘势毫不客气地飞身而入,扑上姑娘红朴朴的脸颊和颈窝以及发稍上,姑娘对此漠不关心,只用那幽蓝而又炯炯的目光朝窗外逶迤的紫红色山林看去,积雪早把那些低低矮矮的丛林覆盖,几株为数不多的雪松长得特别浓密,峭然挺拔在远山之上。更远的地方是一堵峭壁,峭壁下有一面如镜子般结冰的沱思妥耶江,两岸秀丽的景色便倒映在冰面上,如同人间仙境一般。江面将晨曦四射,哪怕距离是如此远,当第一缕晨曦被反射到姑娘窗玻璃上时,她一准就醒过来,翻身而起,将窗户开得大大的,迎接这冰雪之光。女仆黛妮丝姨妈跟在身后忙不叠地关窗她也不管,只要一被关上,她一准会乘其不备重新打开,乐此不疲,最终黛妮丝姨妈没办法,只好一边摇头叹息,一边为她叠被梳洗,嘴里还不断嘟囔个不停。
  
  其实,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半个月了。
  
  半个月前,17岁的简•琼斯姑娘身着一袭大红的水貂斗蓬,着火的大红下压着雪白的长裙,咯咯轻笑着跑到离家三里远的沱思妥耶江边,那是她最为秘密的领地、是她连父亲也舍不得说的后花园。她的后面跟着的就是黛妮丝姨妈,老人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喊小姐慢点走。小姑娘轻笑着,金色的长发被风扯得飞舞,顽皮地跑得更快了。
  
  简•琼斯姑娘是犹济它州北部威斯汀庄园主的独生女儿。她的父亲,约翰•琼斯拥有着数千头的牛羊和骏马,方圆五百亩的山林和土地都属于老约翰的领辖。当然,那条一入冬就像一面镜子般光洁美丽的沱妥耶江也属于他。春天的时候,冰雪融化,江水清澈明亮,它不仅为威斯汀庄园带来美景和生机,更为简小姐带来无穷的欢乐。
  
  半个月前,简小姐就是在那条江边遇到了温特先生的。
  
  沱思妥耶江边一直是简小姐最为喜爱游玩的地方。哪怕是冬天,沿江的两岸都会开着一小朵一小朵的苍兰,粉色的花朵将冬天萧瑟的景色温暖了不少。那一天,姑娘像往常一样往江边跑的时候,发现平时她最喜欢呆的领地被一位栗色头发的小伙子占领了。
  
  意外地发现一位陌生人,姑娘很吃惊。要知道这片私人领地是很少有人停留的。何况,这小伙子不但停在她最为喜欢的地方,还用一把冰锥正挥汗如雨地凿着明镜般的江冰。
  
  姑娘倒是没有恼怒,而是好奇地停在他的身旁看他工作。
  
  小伙子呼哧呼哧地喘着白气,一边沿着江岸将巨大的江冰凿成类似底座的模型。姑娘立刻明白了,他一定是要在这大片的江面上做冰雕。
  
  简•琼斯自小身体不是很好,很少出远门,是个大家闺秀,但却不是个孤陋寡闻的姑娘。父亲约翰先生经常利用进城的机会,给她带回各种各样他认为可以让女儿增长知识的书籍,还为她延请了家庭教师,这段时间,家庭教师刚刚辞去工作,回家乡去了,才让她如此悠闲,无所事事地到处乱跑。
  
  姑娘默不作声地蹲在小伙子身边。小伙子不善言语,皮肤黝黑,显出健康的颜色。他显然也已看到简了,见她睁着一双湖水般幽蓝而天真的眼睛看着自己工作,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便微笑着递了一把镐让她当下手。
  
  笑容异常的明亮,笑的时候露出的牙齿白得刺眼,如晨光被冰面的反射,让姑娘的心扑腾了一下。
  
  他就是温特。父亲为简新请的家庭教师。
  
  简很快就接受了这位22岁的温特老师。他是一位很有亲和力的男子,身上有着不同于父亲身上的淡淡的青草味,和一股不同于自己庄园干活的那些雇农的汗臭味。他的衣着虽然朴素,却永远干净。父亲为他单独收拾的小房间里,行李少得可怜,这么少的行李中,占绝大部分的却是书籍。
  
  显然,他一定也是一位喜爱读书的人。这点尤其打动姑娘的芳心。
  
  更重要的是,虽然他显得很年轻,在最初见面的那一刹,她几乎以为他还是在学的大学生,相处之后,却发现他羞涩面容下有着一颗沉稳宽容的心。
  
  是一位成熟而迷人的男子。
  
  温特先生不仅教简姑娘学课本上的知道,还告诉她一些外界稀奇古怪的见闻,当然,他们经常利用授课之余去江边完成他们共同的冰雕作业。
  
  冰雕庞大的基座已现雏形。
  
  累了的时候,他告诉姑娘,冰雕分圆雕、浮雕和透雕三种。庄园地处偏僻,空气清新,丛林密集,江水必然纯净而无污染。这样的水结成的冰具有很高的透明度,气泡很少,是最适合做冰雕的。
  
  他们采用的是透雕手法。这些知识都是温特先生在雕刻的时候告诉简小姐的。很奇怪的是,简小姐对之前的家庭教师所授的课业能记住的很少,除了文学,那些枯燥的知识每听必烦,因此,从小到大,她没少作弄父亲辛苦延请的老师。
  
  可这次不一样,不仅不一样,温特老师用他特有的磁性嗓音所教的课业一点就通,姑娘每每听得很是入迷,进步可以用神速来形容。
  
  父亲对女儿的表现很满意,当然,对温特的表现也很满意。
  
  两个满意就为两人创造了更多单独相处的满意时光。
  
  这些时光都被利用到了江边,那一片无垠的江面。
  
  那江面早不是之前平滑如镜的江面了,它的上面,慢慢出现了大片的建筑群,有巴黎圣母院、巴格达的空中花园,金字塔,还有巍峨蜿蜒的中国古长城。
  
  与原先枯燥的日子不同,与温特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二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江面上的作品基本完工。
  
  庄园与世隔绝,两个人每天都手拉着手来到他们的作品面前流连忘返。在如梦似幻的空中花园里穿梭,玲珑剔透的冰雕将简小姐的大红斗篷反射出如火般燃烧的热情,欢乐的笑声弥漫在中国古长城的每一个墙垛上、每一个金字塔的塔尖上……
  
  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容易消逝。
  
  春天快来的时候,约翰先生把温特约进书房,两人长谈了好几个小时,这情形是从来没有过的,简小姐很是不安,她独自在闺房中把窗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黛妮丝姨妈见小姐如此坐立不安,她老人家已经被派去打探了好几回消息,可是书房的房门始终没有打开。
  
  终于,温特先生出来了。
  
  简小姐拉住温特先生飞快地来到江边,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任凭简小姐如何缠问,温特先生始终一言不发。
  
  随后的几天,温特先生都躲着简小姐,他们有一个星期没有去江边玩了,他们把那些冰雕孤伶伶地抛弃在江面上,两两忧伤。
  
  简小姐消瘦得很厉害,黛妮丝姨妈尽管很心疼小姐,却是束手无策。
  
  这天,简小姐避过黛妮丝姨妈的跟从,百无聊赖地往江边走去。
  
  古长城的冰阶上,温特双腿交叠,闭目靠在城墙上。
  
  不知为何,一股委屈的心思突然涌上心头,她赌气着大步走到温特身边,迎着他的面孔,用那双湛蓝的双眸忽闪忽闪地瞪视着他。可温特却一句话也没有,也不张开眼睛,二三个时辰很快过去了,两人就这样彼此无言地僵持,一动也不动。
  
  其实温特很想张开眼睛,他感受着姑娘温润的气息喷到自己有脸上,带着森林里苍兰特有的芬芳。那气息清新自然,是大自然的气息,是在这样不受污染的天空下自由成长的姑娘特有的气息,丝毫不夹杂人间烟火。
  
  可是他不能,他也不愿意。
  
  他只是一个穷小子,若不是家父病重,他怎么会放下未曾完成的学业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担任家庭教师呢,只有约翰先生出的价钱勉强够得上为父亲治病。在没来之前,他心里是郁闷不快乐的,是庄园美丽的景色打动了他,更重要的是,是简小姐天真纯净的少女气息打动了他,现在,他不仅不后悔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还要感谢约翰这个顽固的、除了对简小姐,可以说是苛刻的老头了。
  
  想到简小姐,他心里突然涌上了22年来从未有过的惆怅与欢喜。可是,欢喜是如此短暂。就在刚才,约翰先生约他在书房里三个小时的长谈,让他的这份欢喜彻底消失,心里只有惆怅,不,不是惆怅,而是绝望。
  
  战争的销烟迅速漫向全国,老约翰是个很有见识的老家伙,他已明显感觉到战火的威胁了。而女儿成天与温特的斯混令他烦恼不已。就在刚才,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决定乘战火还没有燃烧到这片偏僻的庄园的时候,要把女儿嫁给另一个更大的庄园主的儿子。
  
  老约翰要辞退温特了。他是知道女儿与这位家庭教师的感情的,可感情顶得了金钱和生命吗?万一战争来临,这穷小子一没钱二无势,怎么保护自己唯一的独生女儿?他可不想等他死后这偌大的家财便宜了穷小子。
  
  温特想起老约翰叫自己穷小子,心里很是愤恨,可这是事实,以目前自己的状况,他确实没有能力保护简小姐,可是,要自己放弃天真美丽的简小姐,却又是多么的艰难。
  
  简小姐很是着恼,她已经在温特面前蹲了三个小时了。她已经从黛妮丝姨妈那里知道了实情,她即将嫁人了,嫁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不喜欢的人。
  
  她当然不愿意,可是顽固的父亲愿意,而且不能更改。她没有办法,只能来找温特。
  
  她肯求温特带她走,走到哪里都愿意。
  
  可是连温特也不理她了,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来。
  
  她问自己。嫁了还能看到温特那温和的笑容吗?还能看到他笑起来白得如冰雕的洁白牙齿吗?不能再看这个人,看不见他的笑,也看不见他温情脉脉的目光,更不会看见他握着冰铲汗流满面地雕冰的样子,春天来的时候,这些冰雕就要顺着江水化了,来年的冬天,谁会来和自己一起到这江边雕刻空中花园?
  
  对了,他还答应自己要为她雕一座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城堡,可是,自己就要嫁人了!
  
  简小姐越想越难过,情不自禁捂住脸,低声饮泣起来。
  
  夕阳西下,黄昏浓浓的倦意辅满整个江面。
  
  四野悄然无声。没有听到姑娘的哭泣声,温特以为自己的故意冷落将姑娘气走了。
  
  缓缓的,缓缓的,温特把头从膝上抬起来。
  
  然后,他震惊地呆在那里。
  
  简小姐靠在一根冰柱旁,睡着了。
  
  她就坐在冰冷的雕柱旁,股肤淡粉如冰般剔透姣美,夕阳温柔地将淡淡的余晖笼罩在她的身周,大红的斗篷长长地拖在古长城的冰阶上,冰雕晶莹剔透,就仿佛她是凭空倚靠在夕晖里。长长的金发柔顺地垂在胸前。
  
  她像天使一样睡在夕阳最后的余晖里。
  
  温特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仔细地端详这位美丽纯洁的姑娘。她睡着的样子如同婴儿一般无忧无虑。这几天,自己故意的冷落、父亲的逼婚一定令她伤心极了。他心里生出千万般的愧疚与自责。
  
  好姑娘啊,如果不是不能,我又怎么忍心伤害于你?
  
  他就这样坐在简小姐身旁,守在她的身旁,守着她的梦。
  
  简小姐慢慢睁眼的时候,立刻看到温特微笑的、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确确实实是看着自己,他没有躲开,不再像冰一样寒冷地躲着自己。
  
  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睛深处看到了自己,自己都深深地印在对方的眼睛里,对方的心里。
  
  永远都不会忘掉了。
  
  温特多么希望这一刻就是永恒,可惜,离别的汽笛早已响彻整个丛林的上空。
  
  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温特接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他处理完父亲的丧事,参加了保卫国家的战争,彻底从简小姐的生活中消失了。
  
  第二年冬天,战争结束,温特重新来到威斯汀庄园。
  
  仅仅一年的光景,庄园里到处荒草萋萋,虽然园址还在,却不再是原先的繁华了。推开栅栏,看到一位苍老的妇人坐在石阶上,落叶破败的气息充塞着整个园子。
  
  他认出了那是黛妮丝姨妈。
  
  她老得很厉害,眼神昏花,原先胖大的身子如今只剩下一付枯骨了。
  
  她告诉温特,他离开后,老爷强迫简小姐嫁人,简小姐坚决不从,就在他离开不久,春天就来了,他们的冰雕顺着流水慢慢融化,就像他的离去,了无踪迹。小姐乘人不备,投进了江里,连尸体也没有找到。
  
  温特听罢黛妮丝姨妈的话,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也走了。
  
  黛妮丝姨妈也不看他,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小姐走了,连老爷也被炮火炸死了,大家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还留在世上,很快也会走的。”
  
  又是冰雪封冻的季节,温特来到江边,江边平滑如镜,亦如与简小姐初相识那般,无波,无澜。
  
  只是伊人已逝,同偌他们共同雕刻的空中花园,了无踪迹。
  
  他慢慢拿出冰凿和铲子,一年多的时间没摸了,工具拿在手上有些生冷和疏离。
  
  甚至比冰雪还寒冷。
  
  一个月后,黛妮丝姨妈偶尔来到江边,惊讶地发现,沱思妥耶江面上耸立着一座庞大而罕见的冰雕城堡,城堡玲珑剔透,精美绝伦,她跌跌撞撞地在城堡中转悠,流着浑浊的泪水一根一根地抚摸着冰柱子,在一座精致而豪华的冰床上,温特安静地躺在床上,身子僵硬,与冰床合为一体。与他并排躺着的,是一个冰雕的美丽女孩儿,身材姣好,面容清俊,酷似简小姐生前的模样。
  



第一期『谁与争锋』第三轮帖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4帖)

(作者:拼将一剑;提交人:槿;提交时间:2011/6/21 19:05:42)

第三轮帖:义山杂纂 Post By:2011-6-17 21:01:19

年糕的心事
  
  年糕最引以为豪的是,在煤矿那几年没有沾染上赌博和毒品。他回来后的几年里还在后怕,每次洗澡的时,温热的水流喷洒出来,他都会产生一种错觉,那些飞溅在地上的水花都变成了血红色,象一条条红线流进下水孔。那几年里,赌场里满是输红了眼的赌徒以及抽得倾家荡产的瘾君子,他见得太多被追杀被断肢的场景,他从心里瞧不起他们。
  
  所以,当他接到小狼电话的时候,他有一种强烈的鄙视心情。赌博是绝对不能沾的。小狼在他这里已经借了不少钱了,每次都说很快就还,而每次拿走钱以后都会消失,直到下次再缺钱的时候重新出现。这种事情让草儿很是不爽,每次都嘀咕着,咱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给他啊,你再不去要,我就自己去。
  
  每当这个时候,年糕就笑笑,他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去要。在这一点上,年糕对草儿还是很满意的,草儿温婉的个性让她做不出任何出格的事来,虽然有时候她很调皮,会把他的牛仔裤的两条腿打成一个结,让他临出门时手忙脚乱,而她则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电话里年糕第一次拒绝小狼,因为他手头实在是太紧了,自己都没钱花,哪有钱借给人呢。小狼在电话里很不客气,口气带着威胁,你会后悔的。
  
  年糕笑笑,后悔?我年糕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他狠狠地挂了电话,电话却固执地重新响起,这一次是牌友魂兮打来的。挂挂自焚未遂,正在医院抢救。
  
  怎么会,年糕有点吃惊,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就自焚呢,没听说她是练那啥的。难道是因为半夏那小子?他把车子开出车库的时候,小狼的媳妇如寄正在小花园里晾衣服,六月的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照在她的脸上身上,浅蓝色的牛仔裙以及粉色吊带背心紧紧地裹在身上,柔软的腰肢随着胳膊的起伏一扭一扭,露出一小条雪白的后腰,而她的前胸则是波涛汹涌,火辣异常。
  
  年糕狠狠地盯了一会儿,这才转过头去。倒车镜里,他看到如寄的目光追随着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年糕叹了口气,印象里,清瘦的小草儿对如寄的好身材羡慕不已,每次对着镜子照半天,然后追着他问,我去隆胸好不好。而每次年糕都翻着白眼说自然才是美。
  
  自然才是美。这句话再一次印证了自然的悲剧,挂挂果然是因为半夏自焚的。半夏此时象个被判了刑的罪犯低着头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他的样子年糕不问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一定是半夏东窗事发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挂挂如此烈性,居然用自残来惩罚他,这是何苦呢。
  
  按说半夏泡小姐的事不是一年两年了,圈里人都知道,但没有人向挂挂捅破这件事。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捅破这件事的是半夏自己。年糕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爱上一个小姐。论年青貌美,论身家清白,挂挂都比那个小姐强上百辈。但半夏就鬼迷心窍般迷上了她。一想到那个小姐丰满的身材,他的心里清楚地明白,什么叫自然才是美。
  
  这个时候,年糕突然想起了如寄以及她妩媚的表情,女人真是沾不得,他叹了口气。电话突然响了,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电话特别多。第一个电话是借钱的,第二个电话是自焚的,第三个电话呢,居然是草儿打来的,她说,年糕,我要跟你离婚。她的声音透着绝决。年糕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草儿那一副不容侵犯不容申辩的表情,他太了解草儿了,爱就爱了,不爱就不爱。他的心象坠了块石头一样沉了下去,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年糕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如寄站在小花园里张望着,看到他回来,倒车停车开门锁门,她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走进家门,他的后背依然感觉到她炽热的目光。
  
  没等年糕说话,草儿劈面扔过一张光碟。她的脸上带着泪痕,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年糕做梦也没有想到,光碟里居然是他跟如寄的旖旎风光。他的耳边突然想起小狼的话,你会后悔的。原来小狼早就知道自己跟如寄的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借钱。
  
  “草儿,你听我说。”年糕早就想好了解说词,因为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期『谁与争锋』第三轮帖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5帖)

(作者:拼将一剑;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1/6/22 11:18:38)

年糕

Post By:2011-6-17 21:30:43

义山杂篡------- 洛水卿卿



武林旧事------- 草儿



小窗幽记------- 何顾我





一杯茶有一杯茶的浓淡,一棵草儿有一棵草儿的悲欢。

世上事,来来去去。

狐狸出没,草儿青黄。

魂兮说,神马都是浮云。




草儿的所有贴子,都在为你送浮云。

此刻繁华,过眼云烟。

故曰:浮云,浮云。




草儿的所有贴子,都在写此刻繁华,但无论有多繁华,他日只剩云烟。

不可捉摸。

没有定势。

魂兮说,这个人无法临摹。

她跑在风里。

她游在水里。

魂兮说,她迟早有一天走着走着就走出了这三千红尘。




读她的贴子,就是要读她的清灵,读她的不羁,读她的毒与艳丽,也读她的涩与懵懂。

魂兮,与其读她,不如不读。

不读,就不会偏离。

就不会曲解。

魂兮说,读她,需要魂兮归来。

因为你若读不进她的灵魂,你纵然手中有一百棵草儿在握,你心中依然无草。




她是个诗人。她是个女人。她是个懒人。她是个才人。她是个好人。她是个怪人。

她是草儿。

写诗的草儿。

躲在房中,不说话,闷头写,咬着面包写,闭着双唇写,大把大把地吃着安定写。

写到咳嗽,写到吐血。

她终于把自己从草儿写成草根。

魂兮说,她写的一切,到底是诗,还是梦?




那不是诗,也不是梦,那叫一念。

夕阳西下。

马已走了很久。

去江南还是西方,那不是问题。

草儿说,其实我什么都没写,我和我自己的人生骑马散步,千山万水走过,我记了点风景。

魂兮说,我还是不懂。

这世上真有草儿吗?

草,真地青黄过吗?

魂兮不知道。

每棵草有每棵草的悲欢,正如同每个魂兮归来时都有故事。

魂兮说,草儿,姐不猜了,你我相忘于江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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