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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烟/云逍遥/(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1帖)

(作者:;提交人:雨霖铃;提交时间:2011/8/6 11:52:52)

张玲玲是我年少时的邻居,和我几位小叔叔一辈吧。他的出生从名字上可以看出来,是漫不经心的产物,不然一个男孩子,怎么会被胡乱起了个女人的名字?
他个子不过一米五,长得不起眼,是个丢人堆里不杂眼,找不出来的主,倒是一双眼睛晶亮亮,透着聪明带着狡黠。
他的身世比较复杂,爷爷不在世,他家祖上的财产应该够得上财主的称谓,这个从我家住的房子原来就是他家的可以得之,还有他的婆婆只是玲玲爷爷的姨娘,也就是如夫人。有钱人才可以娶几房姨太太吧,可惜那老婆婆在我印象里毫无传说中小妾的娇俏媚态,在解放南昌的那夜她被隆隆炮火震聋了耳朵,我们一直叫她聋子婆婆。妈妈至尽还叹息后悔,文革时聋子婆婆没钱用,曾经拿了个大大的黄金戒指要和我妈妈换20元钱,因为我们家那时也不富裕,没有成交,妈妈总说,聋子婆婆那时起码卖掉十几枚戒指。
我没见过玲玲的亲妈妈,据说早过世了,他的后妈和她带来的弟弟,还有重建家庭后生的两女儿我倒有点印象。后妈如同故事里所有狠心的妈妈一样,只是对自己的孩子好,我们经常听到他被爸爸揍的声音,而每次他的挨打,基本都是后妈唆使爸爸的。我叔叔和他一般年龄,他家只有后妈在的时候,小叔叔总教我们唱一个歌谣来气他后妈,后妈名字叫桃子,至今还记得那词,特别不雅:“桃子花,真腌臜,洗脸洗脚的水炖冬瓜。”我和哥哥姐姐隔着墙一遍一遍的唱,她总被气的哇哇叫,等老公回家,玲玲自然免不了又被一顿狠揍。但在我们心里,总是觉得自己已经仗义为他出头了。
在他十四五岁时,他家在外面分了宿舍,全家迁走,只留下他住老房子,聋子婆婆早就是单过的,自然也留下。于是,他家就成了一老一小两人过日子。
玲玲没怎么上学,但他很聪明,吹笛子吹口琴拉二胡,我会吹笛子,全是他教的,有时候他也拉二胡,到了他找女朋友的年龄时,没人为他张罗,他自己出门去相亲,没有成功的。他有段时间经常和我们说一个叫小兰的,是郊区的姑娘,那段时间玲玲喜滋滋的,总说他又见着小兰了,从他的话语里,我们只听到他对小兰的爱,没有搜集到一点小兰对他的好。他整个人显然沉浸在单恋的甜蜜中,连小兰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都要一遍遍的和我们说。后来,小兰终于嫁人了,当然不是嫁给他。以后再没听他说起小兰,但二胡却每晚拉得更凄切了。有次,我在隔壁二胡伴奏下写着作业,已经是更深夜静了,忽然听到他宛如戏中人物哀婉幽怨的一声长叹:“哎!小兰呀,我爱你!”那哀叹抑扬顿挫一波三折的,任是石头人听了也觉得凄凉,我那时还是十岁不到,也觉得黯然。
以后的几年,他下乡去相亲不断,每次回来晚了,我们都问他,又相亲回来了?怎么样呀?这时他总是一声慷慨: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引得整个小院子里笑声一片。
记得有次他鼻青脸肿的回来了,那自行车也扭麻花似的被抗回来的,我们吓一跳,问他怎么回事,以他的个头和胆量,难道还敢和人打架?他咧嘴一笑,更是可怕,两门牙没了,只有红红的两血窟窿。他缓缓告诉我们:相亲的路上,自行车在小道上遇见一头老牛了,正好他是下坡,速度极快,远远的吆喝那牛让道,但牛不听他的,他也没刹车,直接和牛接吻了,于是,车毁人伤。连门牙都找不到了。在大家的惊叹声中,他居然觉得自己是个英雄,还说那牛都被他啃下块皮来了,他当时掉牛脚底下了,牛还不敢踩他,所以,那个回合他赢了。
转眼玲玲成了大龄青年,居委会给他解决了工作,把他安排到一个早点店做工,他从此结束了到处打零工的日子。生活规律多了。那时聋子婆婆快不行了,有次洗澡摔了交,再没起来,她没有子嗣,瘫痪在床时,只有他这个孙子和我们这些邻居。记得那年正在落实政策,玲玲忙得很,也没什么时间来照顾老太太,因为他家的祖产在解放时全交公了,政策下来了要归还,其实也就是我们几家住的房子。原来房租是交房管局的,他来我家和父母说以后就交给他了,国家已经把房子还给他了,隐隐还提出要涨房租了。我父母一下子由帮助照顾他的恩人变成他家房客了,接受不了,就准备在另一处自家也做栋房子。聋子婆婆快咽气时,玲玲拿了个纸条来给我爸爸,要我爸爸在那上面签个字作见证,内容无非是婆婆把自己的财产全留给这个给她送终的“孙子”。邻居对玲玲的爸爸都是有看法的,所以,很爽快的在字条上签了字。
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到他的狡猾,那时的聋子婆婆根本不会说话了,姐姐后来告诉我,那字条是玲玲叫她鼓捣的。但因为这个字条以及后来邻居的证词,玲玲很顺利的继承了这么一大栋房子,他爸爸和远嫁的姑姑知道房子还回来后,还真来要遗产了,但官司下来,都输了,房子合法的归玲玲一人所有。
我们家房子做好后,全家搬去新房,告别了我的邻居,他以后的事情就零散的听来的传说:
因为有了一大栋房子,玲玲终于在乡下娶了妻,还生了个女儿。他继续在早点店上班,妻子是在家带孩子的。那房子在以后几年里给他一段稳定的日子,在80年代末,有个商人找他要买下整栋房子,最后他老婆做主,以2万元的价格成交。但是,那钱,玲玲连钱的边没挨到,全由他妻子掌管。
到90年代,有次,听父母谈话,叹息着说到他,原来他妻子在房子卖了没几年,就和他离婚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还是再嫁人了,无从考证,他呢,依旧是一个人。据说在南昌的某个车站游动着卖报纸。
最后提一句。玲玲的爸爸,从70年代末,就在车站卖报纸,可见,人生循环往复,一切都是定数。



/萧烟/云逍遥/(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2帖)

(作者:;提交人:夏小沫;提交时间:2015/12/22 15:41:59)

五月吧第296届真身分值版风云《诸神之诗》第三轮美神回眸夏甜甜(A杀)

我是一名女子,但父亲从小就把我当男孩儿养。
父亲是方圆百里的武林高手,年轻时候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一把清冷的泓玉剑,就是父亲的标志,小时候,父亲常常在我练功闲暇,坐在太师椅上,和我唠叨他年轻时候的故事。小小的我扎着男孩儿的发髻,穿着母亲缝制的青布罩衫,蹲坐在父亲身边,一边揉按练功酸疼的手臂,腿弯,一边听他的话,说到紧张刺激的时候,父亲会有一种眉飞色舞的快意,仿佛少年时光就在昨天。
父亲告诉我,做人要顶天立地,要忠肝义胆,要挥斥方遒,要铁骨铮铮。每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温柔的母亲就会轻声嗔怪他:“好啦,泓儿是个女孩子,将来是要做人家媳妇的,你这样教她,以后都没有人家敢娶她,没有婆家的女孩儿,你留她在身边一辈子啊?”
父亲往往会挠挠头,嘿嘿一笑,过后,还是照样把我当男孩儿教养。
是的,我的名字叫“泓”,我的名字和父亲常年挂在墙上的那把泓玉剑一样,父亲爱剑如命,生下我之后,把剑名也给我了,他说,两个都是他的眼珠子,是他的宝贝。
我喜欢父亲,每次摸着他扎人的下巴时候,我总是能闻到一股好闻的气味,这味道和母亲身上的不同,等我十六岁那年遇到“澄”的时候,我在他身上也闻到了这股气味,那一刻我的心乱了,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在心头微漾,一抹红霞飞上脸庞,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害羞,少女的心扉被人敲开的时候,是这样的欲拒还迎。
那天回到家,放下清冽的泓玉剑,我呆呆地看着在做女红的母亲,轻轻地问:“娘亲,女孩子是不是都要和你这样,会做饭,会收拾屋子,会缝衣服?”
母亲停下手中的活儿,微笑地看着我:“泓儿今天有些不同呢,遇到什么事了吗?这些你以前不是从来不感兴趣的吗?”
我嗫嚅半天,终是没有说出来。
父亲从集市上回来,还没进门就大声说:“泓儿,快来,看爹给你寻摸到什么好东西了。”
往日时候,我会从后院飞纵上房顶,然后翻越到前院,飘然而落,仿佛从天而降地站在父亲面前,但今天,我闷闷地打开房门,走出去迎上他。
父亲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追究我的情绪,而是高举起手中的物件,亮在我面前:“泓儿,看看这是什么?”


扣代号:众神之王


/萧烟/云逍遥/(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3帖)

(作者:;提交人:夏小沫;提交时间:2015/12/22 15:45:34)

五月吧第296届真身分值版风云《诸神之诗》第四轮美神轻描画船(A杀)

父亲高举的手上拿着一副缰绳,顺着他的手看后面,一匹高大雪白的马紧跟着他,我忍不住眼睛发亮地大声笑起来,边笑边高高兴兴地接过马缰绳,用手抚摸着这匹马,抬头问道:“爹爹,这马儿是送给我的吗?”爹爹疼爱的说:“是啊,送给我的泓儿,快骑上它试试,能不能驯服它就看你的了!”
我翻身上马,平日里经常练习骑术,动作已经非常娴熟,一松缰绳,大喝一声“驾”,同时一夹马肚子,马就像和我配合一样,嘶叫一声,昂头,四蹄奋起,快速地飞奔起来。
风儿呼呼地在耳边,吹起我的头发丝,鼓起我的衣衫,两旁的树刷刷地倒退着,我眼前的景色不断地被我超越,远远地甩在身后,这时候我恍惚生了双翼,有点飞扬的感觉。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身后父亲的笑声也远远地传来。
跑了一大圈后,我骑着马儿回到家门口,父亲母亲都站在那儿看着我,我止不住地喜悦,母亲说:“这孩子,刚才还心思重重的,一匹马儿就让她又变回来。”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翻身下马,轻声说:“母亲,看你说的,我哪里有什么心思,我就是觉得无聊了而已。”
父亲哈哈笑道:“泓儿,这马以后就是你的了,你也满了十八岁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有匹好马也是需要的。”
我怔怔地看着父亲,我要自己去行走江湖了吗?
母亲也变了脸色说:“泓儿她爸,泓儿是女孩子,让她一个人行走江湖?不合适吧。”
爸爸说道:“有什么不合适,当年我十六岁就闯荡江湖,她已经十八了,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母亲一贯是听父亲的,她看父亲主意已定,就没有再说什么了,眼里是浓浓的不舍得。
我心里兴奋起来了,好像看到自己一身劲装,白衣白马,除暴安良,行侠仗义。传说中的少侠,就是这个样子吧?如果,如果有个伴儿,那该多好?想到这里,我眼前忽然清晰地有个笑脸,“澄”那如蓝天上的白云一样的形象又在我心头像小爪子一样挠着我的心。如果他能和我一起闯荡江湖,那该是再幸福不过的事吧?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偷偷地笑了。明天一早,我就去问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去历练。主意打定,我摁住怦怦跳的心,把马牵进院子,栓在栏杆上,进屋去了。




扣代号:众神之王



/萧烟/云逍遥/(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4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2/4/24 20:59:36)

五月吧第475届风云『魏晋风流』第四轮青眼有加贴杀谢灵运GL(C组杀)(真身:萧烟)

已是人间四月天,往年的四月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草长莺飞,生机勃勃。但今年的四月差点意思了,从满是阴霾的三月过来,心境已经谈不上是平和,竟是心悸的,明天和意外究竟哪个先到还没理顺,就已经被各种噩耗砸懵了。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飞翔鸟儿依然在天际画出一道美丽的痕迹,岁月静好。但战争的消息日日更新,有个地方牵扯着全世界的注意力,各国博弈正如火如荼,但那毕竟离我们还远,只需在手机上滑滑屏幕,关心一下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看看各国大佬又有什么新动向,关心下战争带来的能源危机,就已经极致了。


但是猛然间,与人类纠缠了三年的新冠又肆虐全国,如龙卷风般把上海这座大都市侵蚀。而我所在的城市,也是一夜之间谈新冠而变色,平日里的街道冷清了许多,路边的店铺隔三差五地关门大吉。一时间,我竟觉得生逢乱世了。国外躺平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但我们不愿意,因为预见了后果,所以大家众志成城地在抗疫。连续一段时间的居家,我在的地方暂时得以安全。


今天的天气晴好,楼下很多小孩在玩闹,声音不时传来,平日里觉得让人烦躁的声音,今日竟让人心安。忽然发现广场舞的音乐许多日子未响起,以前听到外面喧天的音乐响起,就让我生出逃离的念头。因为多日耳根清净,我一时开心起来,也算是新冠带来的意外之喜。但与新冠带来的危机比起来,这人世间的嘈杂也是能忍受的。


我们做不到独善其身了,虽然现在我们都在尽力做到独善其身,自己好才能家人好,前几天看到有个地区居然发出通告扑杀疫区的小动物,才发现,连宠物都需要我们安好才有生存空间。从没有过这样的惶惑,有朋友哀叹,岁月再不静好了,生逢乱世连动物也遭灭顶之灾,人性之恶袒露无遗。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怨言去谴责某一篇帖子写得人神共愤?想怎么发言就怎么写吧,不入眼的东西太多太多。能在这样的背景下玩一场游戏,对所有玩家而言,其实都是一件幸福的事了,虽然我们并没觉得幸福,但人需要有参照物才能有切身的感受,相比乌克兰的难民、上海的市民、流浪的小动物、甚至空难的132条活生生的生命消逝,我们都是幸福的。


灾难让人猝不及防,病痛从未远离人类,抬头看看窗外的花草,倾听孩童的嬉闹,静坐沙发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文字,预想着今晚暗戳戳能用这篇文字结束某个玩家的游戏,在我码字的痛苦中,竟也生出一丝丝快乐。唯一的痛苦是,我不知道有没有满八百字,所以我还得继续堆砌文字让它能合格。



/萧烟/云逍遥/(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5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2/4/24 20:59:36)

五月吧第475届风云『魏晋风流』第五轮青眼有加贴杀诸葛文彪GL(C组杀)(真身:萧烟)

我并不想活得长久,因为长久的话,少不得要一直写帖子杀人,若是现实生活中,能给我闷声发大财的机会,我自然是欣然的。风云中,看着群里这群挂了杀欢乐地在版面折腾,今天下午,版很冷清,只有杀在版面各种溜达,我心生羡慕嫉妒恨,为什么我这么苦哈哈地在凑字杀人,在躲避游侠和剑客的审视,在游离中淡化其他组同伴的关注,活着真是不容易。


我想逃避写帖的痛苦,弱弱地在群里问一句:“今天要备帖吗?我昨天交过了。”


王浑正在版面灌水的,居然能在群里秒回我:“要写,你和鹤立鸡群一人备好两贴。”看吧,这个接了剑帖的杀,他在幸灾乐祸地调侃我们。心里万马奔腾,为什么接帖的不是我?


我看看有点面生的鹤立鸡群:“今天你写的吧,你没出帖的话。”


群里有一刻的安静,我就去看看版面,看看他究竟有没出过帖子。忽然鹤立鸡群回话了:“我出过了哦,今天你继续出吧。”说话间,还带着一个龇牙咧嘴地笑脸。


我有些无奈,心里是不想再费神码帖的,但还是开始写字吧,为了晚上可以顺利过关。


醉玉颓山给我出主意,你就写版面的事,谁抢了谁啊,谁掐了谁,然后又叮嘱我,用自己的话写,千万别去抄话,容易被投诉。


这主意是好,可是我不知道谁在掐谁呢,我也不知道谁抢了谁,在我眼里,大家的关注点都不在一个地方,我只知道剑写了个帖让大家生气了,我还知道,昨天的剑帖了我们组的杀。至于版面这么多人,我只看看就好,还不能露出一些线索,出卖了自己倒无所谓,出卖了同伴就不好了,变成了传说中的猪队友就更不好了。


这次运气不好,开局就踩到身份,似乎坏事都接二连三地来,围绕在身边,时不时就给人一棒子。在上一个帖子就说了,那么多的还是一股脑地来了,有些事还是敏感的不适合深入讨论;有些事太沉重,痛得人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还有一些事太遥远,除了看看新闻,只会想,这将来就是历史了。


今年才刚开头,我们经历的事情却是360度的伤痛,无处可逃,头顶总是悬着一把剑,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厄运敲门,只是躲在自己的小角落,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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