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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休/休闲/白小闲/白小生/云闲闲/(共搜集有134帖,此为第361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2/1/21 13:19:59)

狼埔军校第61届『年的记忆』第四轮A队岁岁年年散文01:莲花湖[点名宫@长生殿](真身休闲,散文)

在许多人的记忆里,春晚是除夕夜必不可少的一道珍馐美馔,是电视和文艺工作者们忙碌了半年,为全国人民端上的一道压轴大菜。


1986年的春晚主持人里,有后来扮演和大人的王刚。当然,那时他还没有扮演和珅,出人意料的是,和大人当场秀了一段英语,真是妥妥的学霸。这一年,春晚不仅有和大人,还有我们熟悉的阿里巴巴。自然,此阿里也非彼阿里,这年春晚里,阿里巴巴是陈佩斯扮演的新疆烤羊串的小摊主。莫非,后来卖羊肉串的摊主们,都说着一口新疆味的方言,源头竟是来自这个小品吗?陈佩斯的搭档朱时茂,那年扮演的是市场检查人员,或者说是当时的城管。两个人就羊肉是否新鲜进行了一番争论,可若要知道羊肉的味道,得亲自品尝一下,于是,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起了羊肉串,最后的结果嘛,当然是争先恐后奔赴卫生间。


一年时间转瞬即逝,87年的春晚令人尤为印象深刻。彼时,国内第一个可以称为全民偶像的费翔闪亮登场,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就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般,迅速点燃了全国少女们的芳心,这其中就有《乔家的儿女们》里的乔四美。当年的那些乔四美们,可以说是国内最早一代的追星族了。后来,费翔还唱了另一首歌,《故乡的云》,歌曲婉转动听,诉说了无数海外游子对祖国母亲的思念之情。其实,在当时,费翔的外祖母就坐在台下。据说,费翔的母亲在青年时代离开大陆,而那一年,是她四十年来首次回国与家人团聚。87年春晚的主题便是团聚,同年10月,台湾当局开放了台湾居民回大陆探亲,消息一出,台湾老兵们沸腾了,离散了四十年的游子,终于盼来回乡的团聚,只是,谁又能算清,还有多少人,他们并没有盼到。而今,我们依然在盼望统一的好消息,希望这次,不会让我们、让那些同样盼望的人,等待太久。


这年春晚,最令人难忘的歌曲是由一名军人演唱的,歌名叫《血染的风采》。这首歌,歌曲旋律柔美而不失悲壮,尤其是歌词,读之,更令人动容。不由得想起闫肃老师的“我们的风花雪月”论——那风是铁马清风,花是战地黄花,雪是柔川夜雪,月是边关冷月。


这一年,还举报了另一台春晚——西游记剧组编排的《齐天乐》联欢晚会。前一年,央视首播了电视剧《西游记》。该剧一经播出,受到广泛好评,87年春节时,该剧还没有播完全部剧集。于是,剧组决定趁热打铁,先给观众献上这台晚会,作为后面剧集的预热。导演杨洁,还特意在晚会上,播放当时还未放映的《趣经女儿国》的片段,套一句流行语,这算是拿捏住了观众的心理。当时还有杏仙和仙鹤仙子的献舞,仙姿飘飘,动人之极,观众们笑言,算是享受到了玉帝般的待遇。后来参加多次春晚的赵丽蓉老师,也在《西游记》中有客串,扮演了车迟国王后这一角色。这台晚会,节目诙谐活泼、妙趣横生。如若今年除夕,央视重播这台晚会,说不定收视率比春晚还要高。


《齐天乐》晚会一开始,在运动员进行曲的伴奏下,演员们以代表队的方式进入会场,有天宫代表队,有各个国王代表队,自然还少不了高老庄代表队。不过,在这个欢乐祥和的喜庆氛围下,以阎王爷为代表的地府代表队,只能委屈委屈,隐居幕后了。毕竟,如若他们要出场,这春节该怎么过呢。


春晚的故事,即便说上几天几夜,也是说不完的。诚然,每年人们大抵都会说“今年春晚没意思”,亦或“今年不看春晚”,但每到除夕之夜,还是会准时打开电视机,收看春晚。今年的春晚节目单尚在酝酿中,观众们已在翘首以盼。






/红尘休/休闲/白小闲/白小生/云闲闲/(共搜集有134帖,此为第362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2/3/23 19:06:46)

狼埔军校第62届『春日即事』第一轮A队天瑞小说02:九春[点名摐金@昼旦](真身休闲,小说)

说起春天,总令人想起明朗、和煦、温柔等等美好的词语,而某些人给我的第一印象也是这样,看到他们,便感到如沐春风一般的舒服与亲切。张姐就是这样的人。


张姐是我的前同事,见到她的第一面是在一个晴朗的春日。那天,作为单位新人的我忐忑不安地敲开办公室的门,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介绍自己。霎时间,我的脑瓜里一片空白,在家里预演了多次的开场白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按理说,我又不是一个社会小白,怎么会如此紧张,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事实就是如此,我笨拙地堵在门口,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整话,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有人脸上分明挂着戏谑的笑容。我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触感温柔却又不失力道,正如室外早春的风。接着那只手顺势推了我一把,将我带进室内,一声“来啦!”,像每天见面的老朋友在打招呼。我扭过头,一张明媚的笑脸瞬间就化解了所有尴尬,我也回报以微笑。张姐把我推向一张办公桌前,拍了拍桌面,说道:“来,这是你的桌子。那么,让我们看看,今天的第一项工作是啥呢?”于是,我便顺利地开始了新工作,而张姐就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新同事。


午饭时,张姐约我一起去食堂,她向我一一介绍单位的情况,看着她虽然普通却又无比亲切的脸,我简直有些感激涕零,心想,我的运气可真好,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神仙同事啊!啊!生活真美好!春天真美好!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因为有了亲切的张姐的帮助,我很快融入了新单位,和其他同事也很快熟悉起来。其他同事看我和张姐打得火热,他们脸上偶尔会出现欲言又止的暧昧的表情,虽说稍纵即逝,却逃不过我敏感的捕捉。我隐约感到是和张姐有关。在我眼里亲切的张姐,在同事中的人缘却很一般,同事们对她甚至可以说是冷淡,我有些不太理解。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从一个新人变成了老员工。不知从何时起,我也开始逐渐拉开与张姐的距离,而张姐对我也冷淡了很多,不再像此前那般令人招架不住的热情洋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缘故,也没有什么突然的契机,就如一壶开水在慢慢地自然变凉。或许就是相处时间长了,发现了彼此之间的性格差异,然后开始越走越远了吧。


比如,张姐有时会跟我抱怨一些同事间的矛盾,在我看来,都是些无可无不可的小事,而我本来对这些鸡毛蒜皮就没什么兴趣,也没怎么附和。张姐见我没和她一样的义愤填膺,明显把失望摆在了脸上,撇撇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嘀咕一句,“就你圣母!”我愣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可张姐就像川剧变脸一样,随即又换上了招牌式亲切的笑脸,问我:“你愣啥呢?”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几次三番下来,我开始有意识地拉开和她的距离。当然,张姐也感受到了,对我也不像此前那般热络了。


办公室又来了一个新人,张姐照例是第一个上去打招呼的。那一阵,他们整日有说有笑的,像一对默契已久的老朋友,小伙子提起张姐来,那是赞不绝口,一脸晚辈对前辈的崇拜。后来,他们的关系也逐渐冷了下来。小伙子不再和张姐那么热络的聊天了,只是保持着一般同事间的寒暄。没有人问他为什么,对于张姐的人际关系,大家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我暗自揣测,或许大家明里暗里都吃过张姐“热情”的亏,但又没人和她在明面上撕破关系,只是不冷不淡地维持着同事关系。


张姐开始和其他办公室的新人套上了近乎。再后来,张姐被开除了。同事间传说,她和她的家属偷偷练上了某某功,还在私底下聚会传播。张姐家属还是在部队工作,不仅被开除,据说还被拘留了。那一阵,同事间的小道消息沸沸扬扬,张姐被扒出了不少黑料,什么造谣生事,挑拨离间,贪公家便宜,甚至于小偷小摸之类。谁能想到,初见时,如春风拂面般的张姐竟然会有着如此不堪的另一面。


春天又来了,看到这次的狼埔命题,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曾经拥有春天般“亲切”的张姐。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是祝她生活顺利吧。



/红尘休/休闲/白小闲/白小生/云闲闲/(共搜集有134帖,此为第363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2/3/23 19:06:46)

狼埔军校第62届『春日即事』第三轮A队天瑞小说01:西陆[点名天启骑士@幽灵](真身休闲,小说)

那个年代,女人是把婚姻当做救命稻草来抓住的,但事与愿违,婚姻往往是一个吞噬她们命运的深渊。章秀英也想过嫁人,找一个可靠的有经济能力的男人,就是能养她的男人。可是,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说,难于上青天。可靠两个字就打退多少男人了,会找章秀英的男人能称得上可靠吗?


睡不着的夜晚,章秀英睁大眼睛,细数身边的小姐妹们:有嫁给客人做外室的,最后不是被男人抛弃,就是闹得鸡飞狗跳,女的卷了细软跑路,结果还是重操旧业;也有嫁给穷伙计,结果还是被看不起,甚至男的主动拉起皮条……没嫁人的,死的死,病的病,多少人不知所踪。乱世中,人命最不值钱。


乡下还有一个老娘要靠秀英来养活。十七岁那年,秀英进城做工,没半年时间,工厂倒闭,秀英找小姐妹借钱要寄回乡下。一来二去,也不晓得怎么弄的,小姐妹就拉上她干上了这行。现在算来,都是一笔糊涂账。章秀英不知道找谁算账,又找谁诉苦。这年头,苦命人太多,谁不是在煎熬着过日子。


乡下老娘曾托人带信说,让秀英回乡嫁人。乡下的日子更苦,年年洪涝不定,让她章秀英回去跟一个乡下泥腿子,种两分薄地,一年到头挣不出一口吃的,想想就头皮发麻。章秀英过了几年城里生活,哪里吃得消这乡下苦头,真不如死在城里。说到死,章秀英觉得并不遥远,但她不会去细想,反正是早晚的事,干嘛现在就去找不痛快?忽又想到自己前几日敲了个冤大头的竹杠,做得一身新旗袍、新皮鞋,章秀英又觉得欣喜无比。何时能再敲一笔竹杠,做一件新式大衣,再来一打丝袜。如此憧憬着,章秀英沉沉睡去。


这日,章秀英午睡才起,恹恹地靠坐在床头,只觉得浑身无力。可缸中无米,手里无钱,乡下老娘还在盼着下个月的生活费,只得强撑着起来,打水洗脸,在梳妆镜前细细描画。一番打扮后,镜子里出现一个光彩照人的章秀英,鹅蛋脸庞,樱红小口,一双丹凤眼顾盼神飞。再换上前日刚做的月白色新式花样旗袍,漆皮高跟鞋,焕然一新的章秀英出了门。


出了弄堂口,章秀英迷茫起来,是去外马路那里碰运气,还是去跳舞场呢?外马路圈子太大,若运气不好,走折一双脚也寻不到一个客人。再若触霉头的话,碰上巡捕房的大车,更是要吓煞人,怕不是要跑掉一双漆皮鞋吗?可是去跳舞场的话,她又舍不得花那一份门票钱,若在门口徘徊,还要招看门人的白眼。更有那些进进出出的舞小姐,一对白眼翻的,能把人剐下二两肉来。真是,谁比谁又高贵些呢?凭她章秀英的姿色,未必不会胜上几分。想到这里,秀英平添了勇气,咯咯咯向跳舞场走去。


跳舞场前灯红酒绿,时髦男女成双成对,进进出出。章秀英在马路对面踟蹰,犹豫着要不要搭个男伴,进跳舞场里白相一番。


“章秀英,是你么?这可巧了。”


章秀英回头一瞅,一个西装革履、头戴软呢礼帽、手提文明杖“司的克”的男人正笑意盈盈地站在身后。


“哎呦,这不是钱先生吗?果然是巧了。”章秀英拍拍手,瞅了瞅钱仁美左右并无他人,就上前挽了他的手臂,嗔道:“上次还说后日就来找人家,结果一去便无踪影。这次遇见,定要好好敲你钱先生一个大竹杠。瞧钱先生这一身新装扮,是在哪里发了财呢?”


那人哈哈大笑,挥了挥手里的“司的克”,得意地说道:“我还真是正要找你!你今天装扮得这样漂亮,是要进跳舞场白相的么?巧了,我也正想进跳舞场消磨一晚上。走,我们搭伙!”


“若不是碰到你钱先生,我哪里舍得门票钱哦。还要吃看门人和舞小姐的白眼。”


“凭你秀英的姿容,早把那些舞小姐比下去了。以她们嫉妒的心理,当然要给你白眼吃喽。”


章秀英娇笑一声,挽着钱仁美的手臂,双双过了马路,进了跳舞场。钱仁美付了门票钱,看门人点头哈腰送两人进去。跳舞场里衣香鬓影,澎恰恰的音乐敲得人心里怪痒痒的,身体不由自主随着鼓点摇摆起来。钱仁美和章秀英在角落里的火车座坐下,钱仁美点了两杯鸡尾酒和两客冰激凌。看他付小费时做作的大方态度,章秀英莞尔一笑,说道:“钱先生果然是今非昔比,令秀英刮目相看。”


钱仁美又是哈哈哈大笑,露出一口黄牙,“我就是喜欢你这文雅的言辞,大方的态度,比起你的出身,真是可惜了。”


秀英眼神忽的黯淡下来,却又眼波一转,冷冷说道:“钱先生,你忒小看人,我可是跟做大学生的富家少爷学过识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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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2/3/23 19:06:47)

狼埔军校第62届『春日即事』第四轮A队天瑞散文02:穷阴[点名鼓@扶清风](真身休闲,散文)

几年前的一个早春,我出差到云南,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停留半日,吃了一碗正宗云南米线,至今念念不忘。


早春二月,在北方仍是寒冬的尾巴,而云南这个小镇已是春意融融。小镇地处云南边陲,交通虽然不便,地势却也平坦,这在多山的云南实属不易。


那日天气晴朗,空气通透,可以远眺到雪山的山脊。小镇的主街不长,街两边和中间各有一条人工垒就的石台,那是早晚市场摆摊时用的案子。街两边有新盖的两三层小楼,一楼开店,楼上住人。也有木制的老房子,门廊敞开着,门洞里黑黢黢的,以为是已经废弃的老房子,走近一看,门里居然还坐着一位老爷爷。爷爷戴着花镜,一笔一划在本子上认真写着什么,大约是在记账。细看门上的牌匾,字迹斑驳,写着某某小卖部,大概老爷爷小时候就挂在那里了。货架上摆着一些日常百货,不知是店内光线昏暗,还是老爷爷的缘故,忽然就有一种时光静止的错觉,而那些货物已经默默摆放了上百年的光阴。旁边就是一家小超市,外挂音箱放着流行歌曲,店里也是窗明几净。两箱对比,不知道老爷爷这个小卖部还能有多少生意。


街的另一边是一所中学,寒假期间,校门的大铁门关闭着,一头的传达室门外的长椅上,有两个大爷在聊天。校门两边照例是几家小吃店,没到饭点,店老板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阳光暖洋洋照在身上,我忍不住都想打个瞌睡了。那边有一家台球店,只有两张台球桌,桌前围着几个小镇少年,店前也站着几个少年,有的手里还夹着香烟,在玩一辆电动车。对面的超市门口是两三个身着短裙的长发女孩子,一边刷手机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笑。


忽然我闻到一股炭火的气味,前面有个大哥在街边架着一只铁锅,锅里不知道烧着什么,腾腾的烟气升起来。走近就闻到烧肉的香气,再细看,那锅底架着几根燃烧的木头,大哥说是松木,这样烧出的肉会有松香味。锅上支着铁架,架上是被明火炙烤的肉片,发出吱吱的窜油的声音。大哥拿着夹子迅速给肉片翻了个身,问我要不要尝尝他家的烧肉米线。闻着这烧肉的香气,谁又能说出拒绝的话呢?那就来一碗!大哥把烧肉端回店里,切成小段,另一边老板娘也下好了一碗米线,在一个摆满瓶瓶罐罐的台子上,动作飞快地加着各种佐料,看得我眼花缭乱。老板娘问我吃辣么?我说少来点。老板娘说,本地的辣外地人吃不惯。我点点头,确实,云南的辣是一种酸辣,初尝似乎不辣,多来几口就有些上头。问了下老板娘,台面上光是各种醋就有好几瓶,名字我也没有听清,只听得一种是什么茄子醋,莫非是番茄做的醋?


一大碗热腾腾的米线端上了桌,我迫不及待地挑起一大筷子,真的是入口顺滑,口感不是面条的筋道,就是顺滑,哧溜哧溜一吸,毫不费劲,半碗就下肚了。烧肉虽然切得细,却是耐嚼,烤肉的香气,肉干的质感,再加上各种配料,酸、辣、爽,过瘾!一碗下肚,还真有些撑。但我想着,来都来了,下次再来还不知道哪年哪月,不如抓住机会多尝一尝本地风味,于是又点了一碗饵丝,加上一大袋子炸豆腐。


天色渐晚,晚市的摊位陆续摆上了街面,小吃店的顾客也多了起来,空气中也是各种炝锅的香气,这就是市井烟火气吧。本来想再逛逛市场,买些本地特产,可惜同事来接我了,车在街头上等着,只好匆匆跟小镇道别。


此时,早春阳光正好,怀念起那碗香喷喷热腾腾的米线,何时可以再来一碗呢?



/红尘休/休闲/白小闲/白小生/云闲闲/(共搜集有134帖,此为第365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4/2/12 15:43:21)

狼埔军校第63届『未来可期』第一轮A队斑驳陆离小说01:拒霜[点名文炳@蟠龙](真身休闲,小说)

只听一声巨响,阿芳气冲冲地闯进来,将小包往床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床沿,刚要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忽然想起钥匙还cha在门外的锁眼上,又跑向门外拔钥匙。门一关上,阿芳也泄了气般一声长叹,人也顺势倒在了床上,然后就盯着床帘上的莲花图案发呆。


今日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她沿着马路前前后后逛了有两圈,半个生意都没有揽到,倒是看见巡街的大车在到处抓人。幸亏她耳聪目明,动作又敏捷,急忙闪进路旁的小巷子里,才算是躲过了一劫。


如若被抓进巡捕房,没一天一夜肯定是放不出来的,最头痛的,还要交罚款。这生意不仅做不成,反要蚀了两天的老本。这帮黑皮乌鸦,专门敲她们这群苦命女人的竹杠,也不怕遭报应。话又说回来,现今这个世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又哪里有什么良心可讲。她也不过是一只小而又小、最不起眼的小虾米罢了。


这样想着,阿芳又从床上蹦了起来,仔细用手掌抚了抚前后身,这一身的新旗袍,别躺出褶子来。想起前日,敲了一个冤大头的竹杠,整整够做两身新式旗袍,还连带两双新皮鞋,阿芳不禁又喜上眉梢。


这身宝蓝色的旗袍,颜色靓丽,料子也好,与阿芳清秀的五官、白皙的肤色正相配。穿出去,走在路上,任谁都以为她是哪个大户人家少奶奶,谁又能知道她的本来面目。想到自己的身世,阿芳眉头不由得紧锁,可她又自然不会自惭形秽、自怨自艾一番,最后冷冷地哼了一声,“未必我阿芳就没有翻身的日子!”


恰在此刻,响起敲门声,只听得外面有人问道:“阿芳小姐,可在家么?”


阿芳眼波流转,心想这声音倒是很是耳熟,莫不是生意找上门来了。她赶紧照了照梳妆镜,用梳子理了理鬓角,脸上也漾开了笑容。


一开门,却见门外正站着前日的那个冤大头。


李先生得意洋洋地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阿芳一番,问道:“你这是要出门?”


“既然李先生来了,我还出门做什么?”阿芳斜睨了冤大头一眼,将他请进屋来,然后按坐在八仙桌前,又转身端出一碟瓜子,还泡了一盏盖碗茶。


李先生翘着二郎腿,看着她花蝴蝶般在小屋内来回穿梭,忙碌不停。


阿芳问道:“李先生吃香烟吗?不过我这里可没有好烟。”她抿嘴一笑,在桌对面坐下来。


李先生左手托起盖碗茶的茶盏,右手掀开杯盖,拨了拨浮起来的茶叶,慢条斯理地吹了吹,却又放下茶杯,说道:“今天请你打打牙祭,我们去吃扬州馆子,你说可好?”


阿芳忙拍了拍手,说道:“甚好!难为李先生还惦记照顾我。”话未说完,她起身走到窗边,伸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这天色阴沉沉的,只怕又要落雨了,正是黄梅时节家家雨。不如这样,李先生,我们改日再下馆子,今日就在弄堂口那家小馆子叫几样小菜,再要一壶好酒。那家小馆味道挺正,菜又很清爽。你说好伐?”


“这顿还没着落,就定好了下顿。你呀!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把戏?”李先生嗑着瓜子,斜眼看着阿芳。


“人家是为你着想嘛。李先生,你这一身新西装,淋了雨的话,你不在乎,我可心疼呀。今日,我们消消停停在家里面,我陪你好好喝个暖身酒,难道不好吗?”


“也罢,就照你说的办。”


阿芳在窗口喊了一个小毛头,让他找来弄堂口小馆的伙计点菜,又一个钱打发了小毛头。等小馆伙计送来酒菜,李先生结了酒账,双方说好明天再来取走空盘。


因为电压不足,灯光十分昏暗,却反而增添了一股温馨的气氛。


阿芳巧笑嫣然,她早已换下了崭新的宝蓝色旗袍,穿了一身蜡染蓝布的家常打扮,新烫的头发看似随意地挽起来,其实藏了不知道多少心思在其中。


可惜,面前男人是看不出来的,只当她是天生丽质的一个俏佳人。


倘若洗去脸上的薄粉和唇脂,再给室外明晃晃的阳光一照,才二十出头的阿芳只怕就要现了原形。消瘦的脸上,青白色中透出蜡黄,嘴唇没有多少血色,这样憔悴的样子,怕是刚同床共枕过的人也不敢相认。


阿芳知道,自己的身子早已是虚空了的,怕是已生出了病根,再不好好保养,怕是熬不住几年了。但她是没有未来的人,只能强撑着,先将眼下熬过去再说。


她深谙诸如李先生这种男人的心理。


李先生的家里,自然有个贤妻在照顾子女、打理家务。他做丈夫的,却不懂得体谅妻子的辛苦,反而还以养家的功臣自居。手里有了些闲钱,不说给妻子、儿女买点中意的礼物,也不知道积攒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偏要跑到阿芳面前显摆,以满足自己的私欲和乖张心理。


若要问阿芳有什么高明的手段,居然能哄得李先生这么欲罢不能,其实也没有,不过是新鲜二字而已。


就以这温馨的气氛来说,李先生在家里怕是司空见惯了的,只是睁眼便是柴米油盐,再加上避免不了的妻子的抱怨和儿女的吵闹,这些只会增加他的厌烦。但换了阿芳这里,就有了儿时过家家酒般的做戏成分,李先生就像舞台剧里的演员,越是看上去一板一眼过日子,越是能满足他做戏的心理。正所谓演员是他,观众也是他。


所以当阿芳提议在家里吃饭,其实就是以这种半真半假的家常又做戏的气氛,来留住回头客。而阿芳一会温言良语扮演着贤妻,一会又嬉笑含嗔做出各种挑逗之相,勾引得男人为之神魂颠倒,为以后得敲竹杠做足了铺垫。


第二日上午,李先生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被推醒,见阿芳早已打扮妥当,桌上也摆好了油条豆浆粢饭团等。


“李先生,今日可是难得的大晴天,我们去大商行好好逛一逛,你说怎样?再不晒晒太阳,我浑身都要发霉了!”


李先生翻个身,咕哝着:“你又惦记着敲我竹杠了!等会,我还没睡好呢。你先到弄堂口买包烟,早起不抽一支香烟,一天都没精神。”


待阿芳买烟回来,李先生却早己开溜,梳妆台上放了三十块钱。阿芳冷笑:这个滑头,怕我敲他竹杠。哼,有种别再登我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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