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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埔军校【我们的主题曲】第三轮文风及轰雷帖(共搜集有27帖,此为第16帖)

(作者:林小琅;提交人:嫣小贝;提交时间:2014/11/22 23:36:32)

狼埔军校第32期【我们的主题曲】第三轮文风帖美女兽小说02:徵招【点名:水冰月@小盈】 Post By:2014-11-20 20:15:20

《当时明月在》

  天明站在小湖边,初冬的夜风已有些寒意,吹在映着月光的湖面上,一层一层,泛起耀眼的光晕。
  他脑海里尽是初次见面的情形。
  那一晚,也是如此微风荡漾,也是如此初冬微寒。在社团活动时,他不经意间发现一个新面孔。一个女孩儿,个头娇小,鹅蛋脸,大眼睛,嘴角总是带着笑。他们俩面对面,没有说一句话,但天明却注意到这个爱笑的女孩儿。
  活动结束,两人宿舍楼挨着,天明见她一个人,就顺路骑单车捎她回去。
  路上行人很少,路灯昏黄,寂静无声。那女孩儿跟他说,是替她们宿舍的另一个女孩儿来参加活动的。那个女孩儿天明认识,也爱笑。爱笑的女孩儿,人缘总不会太差。
  不一会儿,就到宿舍了,天明把她送到楼下,自己就回去了。也没多说几句话。就是萍水相逢吧。天明心里这么想。
  到了宿舍,惯例上了网络。一个女孩儿加了他qq。天明心里纳闷这是谁呀。
  是那个女孩儿,她是感谢他捎她回来的。天明笑了笑,自己只是顺路,没想到她还专门感谢一下。
  后来,每天晚上有活动,天明都捎她回来。慢慢的,去的时候也捎她过去。
  熟悉了,天明了解到她比他小两岁。天明说原来还没满二十啊,我可比你大多了,你应该喊哥的。女孩儿不屑的说你年龄比我大,但是我辈分比你大,你该喊小姨,来,快喊快喊。说完自己咯咯咯的笑起来。她笑起来总是停不下来。这样的女孩儿,天明第一次见到。
  这一天,天明参加活动,发现那个女孩儿没有来。他目光巡遍全场也没有发现。他的心忽地紧了一下。回到宿舍,他给她打电话问你怎么今晚没来?她说晚上有事儿。
  原来她已经在自己心里了啊。天明惊讶的发现。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会这样?天明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已经这样了。
  从此以后,天明每次参加活动都带她过来,走时带她回去,路上也不多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她说,或是听她笑。
  直到有一天,天明突然跟她说,我发现我喜欢你了。女孩儿一下子愣住了。没有说话。
  回到宿舍,天明收到信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
  还没开始已经结束了。
  不,没有结束。
  固执的天明像个疯子一样,疯狂的追求她,但是她慢慢的故意躲避他。
  她说不想耽误他。他说我会一直等下去。
  一年,两年,三年。。。终于结束了。
  毕业聚餐,那个女孩儿有事没有到场。天明与朋友们欢聚一堂,男男女女都喝了很多酒。天明尤其喝的多。
  出来回到学校,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在宿舍楼下,他们遇到那个女孩儿,她在等他们。天明望着她,突然转身进了宿舍楼,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一个同学过来说,她给你的。是一封信。长长的一篇字。天明看完了,在qq上回复她,字很好看。然后躺在床上,忽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毕业以后各奔东西,平时联系也就是在网络上聊聊天。很少见面。但是天明知道,她还在自己心里。几乎整个大学时光都给了她,怎能说忘就忘呢。
  终于,传来了她要结婚的消息。
  天明掏出手机打给一个朋友,说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去。
  烈酒几杯下肚,天明开始絮絮叨叨说这几年自己的苦。朋友说,那也是自找的吧。天明楞楞的不知道说什么。继续喝酒。喝到了晚上十二点。
  从饭店出来,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
  天明不愿意回家,朋友搀着他来到了公园。
  公园里路灯都已经灭了,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斑驳的树影在那里站着,沿着路边排成两排冷眼看着他。
  天明来到湖边,挣脱了朋友,自己朗朗跄跄的来到岸边,一直碰到护栏才停下来。朋友紧紧跟着他,怕他出事。
  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天上,没有一个星星陪伴,洒下清冷的光掉在湖面上,弹起来再落下,似乎叮铃铃的响起来。
  天明掏出来一张照片,那个女孩儿站在操场,月光照在如花的笑脸上,纯净明媚。这是有一年的晚会上,表演结束,他给她照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笑脸,她才闯进他的心里吧。
天明看着这张照片,叹了一声:“那天的月亮就跟今晚一样明亮。”朋友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忽的,天明发疯似的把照片撕成碎片,揉成一团,用力扔了出去,大喊:“你去死吧!天明,你去死吧!”照片在空中散开,落在湖面的月光上。然后,天明看着被水冲走的照片,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狼埔军校【我们的主题曲】第三轮文风及轰雷帖(共搜集有27帖,此为第17帖)

(作者:林小琅;提交人:嫣小贝;提交时间:2014/11/22 23:36:44)

狼埔军校第32期【我们的主题曲】第三轮文风帖葫芦队小说01:木笪【点名:奥特曼@十四】 Post By:2014-11-20 20:15:39

在他乡
  
  年轻时的主题曲是什么呢,总要与爱情有一点关系吧。虽然少年时也算不上谈过恋爱。现在能想起来的,也只有那个矮矮瘦瘦的女孩子,不漂亮,也不算可爱。笑起来时鼻子皱皱的,总算有一点精灵可爱的意思。
  
  是因为什么才对她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感情,现在都想不起来了。有一件小事却是记得的,那时住校,周六时放风,晚上不上自习,男生女生都疯涌去到校外的网吧里,玩到宿舍楼上锁之前回去。大约就是那时打游戏熟起来的吧。她却不打游戏。男生联机打三国,打梦CS,叫嚣声连连,她在一边的机子上戴着耳麦听音乐,刷网页。不记得是谁先请她帮忙出去买点吃的回来,然后一群舍不得离开电脑半秒的男生们都要请她带饭,她也一一应承下来。我请她帮快带一碗牛肉面,在她快走出门时又加了一句,不要香菜。她头也没回的出去了。回来时手里拎着大碗小碗的食物,十个手指头挂的满满的。男生们接过自己的饭就又埋首游戏了。我开始吃自己的牛肉面,真的没有香菜。想跟她说声谢谢,可中间隔了好几台机子,也只好作罢了。
  
  有时上课的时候,老师点她起来念课文,我便很仔细的听。她的声音说不上甜美动听,但吐字清楚,有一种温和笃定的力量。她不是成绩特别好的女生,老师点她念课文的次数也是很少的。午间休息时,我隔着几排座位远远的看她,有微风吹过书窗,几片落叶从窗外飘过,她和同桌聊着天,笑起来时鼻皱皱的。时光柔软又安静,她不曾注意到窗外的风和落叶,也不曾注意到远远看她的我。许多年以后,我想起她时,眼前总是那时她坐在窗边悠然浅笑的样子。是什么留在了那里呢,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有落叶飘过她的窗边,在我的青春里,留下不灭的印记。
  
  只有我离开家乡那个春节期间,单独见过几次面。那个冬天那了大的雪,晚上出来散步时,地上积了厚厚的雪。两个人沿着铁路慢慢的走,一时不知说些什么。鞋子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我找人走过雪被踩平的地方走,她却专走没人踩过的地方,为了听那响声。雪无声的下,夜晚被白雪映照的很亮,远远的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仿佛人间是很遥远的地方。天应该是很冷的吧,我们把把手揣在主衣袋里,隔着半米的距离并排走。那天她穿着很厚羽绒服,头上戴着毛毛的帽子,走在雪里像一个移动的小雪人。我很心里很软,想抱抱她,却一直也没有。
  
  还有一次是下午,我们在外面走了很久,走到新修的高速桥洞下。天很冷,她说,我们烧火来烤吧。我在路旁捡了一些枯枝来,在桥洞里生了一堆火。她很开心。在火堆旁嘻嘻哈哈的伸着手烤。外面是冬天寒冷的天,桥洞里光线更暗,生起火来,简直像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洞里。透过火光看她的脸,也是一脸的欢欣雀跃,简直不知道一点忧愁。我似乎一直都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我们说过的话真少啊。火快灭的时候,我走过去抱了抱她。她的脸埋在我的肩窝里。你真瘦啊,我对着她的耳朵说。
  
  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跟她说,一个人坐上火车就走了。这些年辗转了许多地方,经历了很多事情,至今依然一事无成。偶尔想起她的时候,内心充满了温柔和忧愁。异乡孤独又忙碌的生活里,想起她的时候也是不多的。有一回大雨滂沱的夜里,和同事去听水木年华告别演唱会,说不清为什么要去听这场小孩子们才会追的演唱会,毕竟我已经过了那样的年华。听一生有你、新年快乐、蝴蝶花,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到李健唱起那首《在他乡》里,我才忽然被这么多年倏忽而过的时光击中,明白自己在大雨里来听这场演唱会的理由。李健唱“就让我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让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我是无家可归的游子啊,在这大大雨滂沱夜里,想她想到泪流。
  
  这些年我一直落魄着,后来听从前的同学说起她,她已经结婚了。偷偷到她空间里看了婚纱照。她穿上婚纱的样子真漂亮,身旁的男人看起来也温柔敦厚。她应该是很幸福的吧,我在心里默黙的想。
  




狼埔军校【我们的主题曲】第三轮文风及轰雷帖(共搜集有27帖,此为第18帖)

(作者:林小琅;提交人:嫣小贝;提交时间:2014/11/22 23:36:58)

狼埔军校第32期【我们的主题曲】第三轮文风帖葫芦队小说02:徵招【点名:奥特曼@若惜】 Post By:2014-11-20 20:15:52


  
  (一)
  
  男人在黑暗中呻吟一声醒来,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
  
  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谁?
  
  发生了什么?
  
  男人缓缓地站起身,除了头痛欲裂,身体没有其他不适。他慢慢地摸索着朝一个方向走了几步,摸到一堵墙。运气真好,很快就摸到了开关。
  
  “啪”的一声,刺眼的灯光亮起,男人用手挡了下眼睛。
  
  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窗户被封了起来,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男人扑向唯一的一扇门,门锁了,开不出来。他拼命地敲门,大喊地呼救,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声音。
  
  终于,男人放弃了,靠着门滑坐到地上,茫然失措。
  
  突然,男人想起了什么。“手机、钱包呢?”他急忙在衣服的口袋中翻找,却一无所获。唯有身上价格不菲的衣物和鞋子能证明他在这之前应该拥有一定的经济实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
  
  三个小时前,某咖啡厅。
  
  靠墙的角落里,面对面坐着一对男女。
  
  “你找我来什么事?”男人穿着一身阿玛尼的西装,眼睛中的红血丝显示他最近很疲劳。
  
  “我要跟你离婚!”衣着时髦、妆容精致的女子喝着咖啡冷冷地说道。
  
  “哦?为什么?”男人没有露出一点惊讶的样子,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我跟你没有共同语言,不想跟你一起过了。”女人皱了下眉头。
  
  男人看了下手表。马上要到两点了,约好的时间快到了,他要赶快离开。
  
  “我不同意。我还有事,这件事回头再说吧。”他想起身离开。
  
  “等等,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这样还不行吗?”女人急切地说。
  
  “好吧,我考虑一下再答复你。”男人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他刚准备站起来,突然脑后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就倒下去了,最后的记忆是女人惊恐的眼神。
  
  两个黑衣蒙面人把男人拖出去,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三)
  
  四个小时前,画室中。
  
  一个穿着前卫时尚、长得很英俊的男人看了眼墙上的钟,拿起电话。
  
  “宝贝,我手上这幅画完工了再过来,要晚半个小时到。”
  
  “好的,不急,我正好找他先谈谈离婚的事。”衣着时髦、妆容精致的女子此时正准备出门,接电话的时候满脸的温柔。
  
  “路上注意安全啊。爱你!”
  
  “我也爱你!Byebey!”
  
  (四)
  
  一天前,郊外。
  
  男人和一个身穿黑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来到一间空旷的别墅前。男人用钥匙把门打开,顺手将钥匙给了带墨镜的男子。
  
  两人走进屋子,穿过走廊,来到地下储藏室的门口。
  
  男人停下脚步,“到时把人关到这里,钥匙销毁,其他的你们就不用管了。”
  
  戴墨镜的男子走进去看了一下,点点头,“明天下午两点我会让下面的人办妥的。”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这里面是十万块钱,余下的等事情办完再给你。
  
  戴墨镜的男子接过卡,看也没看就收了起来。
  
  男人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我老婆,明天下午两点他们约在咖啡厅见面,坐在她对面的就是我要的人。”
  
  戴墨镜的男子仔细看了一眼照片,“放心吧,我在这一行的口碑很好的。”
  
  两人锁上门出了别墅,各自开车离开。
  
  (五)
  
  三天前,公司中。
  
  男人从信封中取出一叠照片,一张张看过去,越来越愤怒。
  
  男人把照片狠狠地往地上一扔,照片顿时洒了一地。
  
  照片上,一男一女赤裸地纠缠在一起,那女人的表情,显得格外妖娆。
  
  “臭婊子!敢背着我在外面找男人!”男人咬牙切齿地骂道。
  
  男人在办公室里焦躁地来回走了十几个圈,蹲下身,把照片一张一张捡了起来,全部装回信封。
  
  一个小时后,办公桌上的烟缸里面装满了烟头。
  
  男人拿出电话本,翻了几下,找到一个名字,拿起手机拔了出去。
  
  “我要你们帮我绑一个人,送到我指定的地方。”男人眼中透着狠厉。
  
  “二十万。”电话那边只简单地报了一个价格
  
  “好的,价格没问题,明天下午我们见面再细谈。”男人挂了电话,陷入沉思中。
  
  (六)
  
  一个月前,家里。
  
  女人在浴室洗澡,手机随意地扔在床上。
  
  男人推门走进卧室,扯掉领带,脱掉外套,疲倦地躺在床上。
  
  女人的手机有短信息进来。
  
  男人拿起来一看,手机上显示:“宝贝,我想你了!”
  
  男人一愣,随即不动声色地把号码记下来,删除短信。他望着浴室里模糊的身影,若有所思。
  
  (七)

三天后,关在储藏室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他无力地躺在地上,终于想起了发生的一切。可惜这个地方平时从来没有人过来,他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狼埔军校【我们的主题曲】第三轮文风及轰雷帖(共搜集有27帖,此为第19帖)

(作者:林小琅;提交人:嫣小贝;提交时间:2014/11/22 23:37:24)

狼埔军校第32期【我们的主题曲】第三轮文风帖遇见队小说01:木笪【点名:美女兽@数斯】 Post By:2014-11-20 20:16:24

周末的菜市场比平时开得更早,天还没亮,丫丫的爸妈就锁好门卖鱼去了,躺在小床上的丫丫还甜甜地做着美梦呢!
到了平时上幼儿园的时间,丫丫自己醒了,她听话,不怎么懒床。
“妈妈!妈妈……”丫丫用小手背揉揉双眼,喊了几遍没人搭理。她急匆匆地穿好衣服,跑到外屋,推推自家大门,发现门外挂了锁,才醒悟今天又是周末了。
昨晚睡觉前跟妈妈保证过,再也不在市场里乱跑的。怎么妈妈还不肯带上她呢?丫丫也会帮爸爸妈妈卖鱼哦!想到这里,丫丫委屈地哭了起来。
不知从哪个角落,毛毛钻了出来,瞪着两只又圆又亮、黄玻璃球似的眼珠望向丫丫,似乎它也知道小主人在哭,“喵喵……”地柔声叫唤。
毛毛是菜市场里靠吃垃圾活命的一只流浪母猫生下的小猫崽,被丫丫爸妈抱回家收养。一来,住的是平房,可以防老鼠;二来,他们忙起来,丫丫也算有个玩伴。
如今,毛毛小半岁了,它是吃着鱼杂碎伴饭长大的,一身黑黄相间的皮毛油光发亮,时常弓起身子,见到地上有什么小东西,比如丫丫的小布鞋,就拨过来、拨过去地扑腾。
丫丫抚摸了一会小猫柔软的后背,收起泪水,走到水池边,掂着脚洗了小手和刚刚哭过的脸蛋,用自己的小毛巾擦擦。接着,丫丫走到锅台边,掀开锅盖,铁锅里的一块烙饼、一碗小米粥还温热着,还有一个煮鸡蛋。
吃饱了小肚子,对丫丫来说,漫长空虚的上午才真正开始了。不到下午一点,妈妈是不会赶回来做午饭的。虽然有毛毛做伴,可是人能跟猫说话吗?
丫丫觉得憋闷,搬一把竹椅垫脚,打开了靠近大院的窗户。她家住的是平房大杂院,院子**有一棵大樟树。树上绑着铁丝,上面晒着各家各户的床单和被子。丫丫趴在窗台上观察樟树上落着的几只鸟儿,她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鸟……毛毛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她的背上,两只前爪还压在了她头顶。因为是站在竹凳上,毛毛小心翼翼地把毛毛从背上抱到窗台上。
毛毛刚来丫丫家时,胆子比较小,有点风吹草动,就钻到沙发下、床下躲着不肯出来。慢慢的,胆子大了些,也敢出去跟院里邻居家的猫一起玩了。
“毛毛,玩一会儿就回来,别打架,好不好?”丫丫像个小大人似的对毛毛嘱咐。毛毛也不知道听懂了没,兀自扭过脖子看了丫丫一眼,就从窗户上的铁栅栏钻出去玩了。
丫丫从凳子上下来,做了几遍幼儿园阿姨教的手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丫丫很小就开始自己动手做力所能及的事,这些手工对她来说非常简单,不过阿姨并没有因此表扬过她,丫丫并不讨阿姨喜欢,她也不喜欢幼儿园。不过,相比被锁在家里,还是幼儿园里热闹些。
安静的院落里,骤然喧闹起来!丫丫好奇地又趴上窗台往外看。她看见一辆大卡车停在院外,院子的铁门大开着,有一些叔叔们扛着桌子、椅子、冰箱什么的,往西边那座屋子里搬……丫丫还看到,一个阿姨牵着一个梳着两条小辫的小女孩走进来,那小女孩甩掉妈妈的手,四处张望,见到院里的生人一点也不紧张。
丫丫兴致勃勃地看了半天,直到搬东西的大人们都出了院,那辆大车也开走了,才又从凳子上下来。
呀!丫丫忽然想起毛毛一直没有回来,它应该玩一会儿,口渴了就自己回来的。又一次爬上凳子,丫丫嫩声嫩气地冲窗外喊:“毛毛!毛毛……”叫了一会,仍然没看到毛毛的影子。
跑到哪里去了呢?妈妈曾经交代丫丫,别把毛毛带到外面玩,免得被别人抱走了!丫丫有点担心:毛毛会不会被刚才来的那些人发现了,抱走了呀?
下午一点多,丫丫妈赶回家做午饭,门一开,丫丫就冲了出去,撒开小脚丫,喊着“毛毛”满院子找她的猫。
西侧的房门打开了。“你在找它吧?”是那个留两条辫子的小女孩,她的怀里正抱着毛毛。
“毛毛,你在这里呀!”丫丫十分高兴,想从新来的小女孩手中接回她的猫。小女孩手一松,毛毛蹦到地上,绕过丫丫的身体,窜回家去了,一点也不知道丫丫为它担心来着。
“你好呀,我叫钧城。”
“我……叫丫丫。”
丫丫和钧城就这样认识了。钧城的爸爸是附近一家建筑公司的小工头,钧城这个名字是他参与建造的第一座大厦的名字。大厦快落成时,钧城降生了,这个名字是早在她出生前就定了的,只是钧城爸爸没有想到钧城是个女孩。
因为多了钧城家这户新搬来的邻居,两个孩子年龄也相仿。钧城是姐姐,她比丫丫大了几个月。再到周末,丫丫爸妈也不锁门了,叫丫丫和钧城一起玩。
转眼,钧城和丫丫都背上了小书包,上了附近的小学。只可惜,钧城和丫丫没能分到一个班上。钧城的班主任老师发现钧城胆子大又能干,就安排她做了劳动委员。
虽然不在一个班,钧城和丫丫每天还是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她们的父母都很忙,有时顾不上接孩子,好在距离家也不远,两个小女孩正好有个伴。
今天是周五,下午放学后,丫丫正站在校门口那棵大樟树下,等钧城出来一起回家。她背着个小书包,手指拽着衣服的两个角,眼睛死盯着八百米外教学楼已经有半小时了。
丫丫不停地变换姿势,站一会蹲一会。放学的学生从她身边走过,都会看她两眼,好奇这小姑娘为什么要蹲在这里。



狼埔军校【我们的主题曲】第三轮文风及轰雷帖(共搜集有27帖,此为第20帖)

(作者:林小琅;提交人:嫣小贝;提交时间:2014/11/22 23:37:42)

狼埔军校第32期【我们的主题曲】第三轮文风帖遇见队小说02:徵招【点名:美女兽@孰湖】 Post By:2014-11-20 20:16:10

浮生尽歇
  一
  丫丫这次回来脸色明显不怎么好。他不敢问,只是小心观察着,把所有会发出声响的动作尽量放轻,甚至于呼吸。
  但是,心里是欢喜的。他知道这样的欢喜坚持不了多久,丫丫终究是要走、要离开,永远离开。正因为知道,他才更加珍惜她每次回来的时间。
  丫丫叫他叔。她说,叔,你自己怎么不吃?
  他愣怔了一下,赶紧拿起筷子扒饭。米粒仔细地在嘴里咀嚼,慢慢嚼出甜味来,就像眼前的丫头,美滋滋的。
  丫丫被自己抱回来的时候还只是几个月的小丫头。战友夫妻双双出了车祸,留下还在哺乳期的女儿,无亲无故,临终前,托孤给他,便撤手人寰。这孩子便是丫丫。
  刚抱回来时,丫丫比猫大不了多少,最大的爱好就是哭,每次一哭,就像是要把心给哭出来似的。她一边把自己的小身子绷得笔直,一边干嚎得脸皮发紫,却又一滴泪水也没有。是饿的。每当这时,他就急得满村子找有一般大的孩子人家讨奶水。丫丫认生,不肯让别人抱。他就一手抱着丫头,一手拿着奶瓶。因为怕讨来的奶水凉了,便瘸着一条受过伤的腿飞快往家赶。风里来雨里去,远近的村庄都认识了这么一个讨奶的瘸腿男人。
  日子很艰难,拉扯一个孩子的独身男人的日子更艰难。但是再艰难,他也不肯让丫头受一点委屈。他不是没有成家的机会。虽然瘸了一条腿,但因为有修电器的手艺,挣了些钱也盖了三间大瓦房。开头那几年,不少人帮他说媒,但一看到丫丫,好些姑娘都打了退堂鼓。他的条件却是简单又坚决:对丫丫好,不能让丫丫受委屈。最后,有一个寡妇带着儿子嫁给了他。
  有一次回家,他看到丫丫独自在地上爬,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那个寡妇自己却带着儿子在啃鸡腿,腮帮鼓得饱饱的,这让他火冒三丈,坚决把这母子轰走了。
  寡妇临走时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唾沫,咒他娶不到老婆没有儿子,他也真的从此再也不提讨老婆的事,只是把丫丫看得比眼珠子还金贵。岁月蹉跎,转眼孩子就大了,他也老了,才四十出头,双鬓已经零星冒出白发。
  二
  都三天了,丫丫这次在家里呆的时间比较长,还不见要走的意思,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来什么也不做,就心事重重地拿个小板凳儿坐在自家门口发呆。姑娘长得水灵,考上了艺校。听说那是能当演员的学校。当演员是很风光的事,就是烧钱。学费忒贵,三年的学习就把家底给掏空了。
  丫丫自从考上艺校后就很少回家,因为来回坐车要花钱,而且她还要在学校打工挣钱。毕业后丫丫直接去了北京,说是在北京演一个什么电视剧。可是没见电视剧播出来,姑娘却突然回来了。
  姑娘有心事,他没敢多问,心里却是踏实的,至少,可以天天见着自家丫头。能天天见着,就还是自己的姑娘,这个家也才像个家。跑得那么远,又久不闻音信,他的心里经常会恍惚,怀疑当初是不是曾经抱回来过这么一小团肉,或者,这么多年的辛苦是不是真实的。
  他的心里,实在是不愿意姑娘离开。
  有一天晚上,他听到丫丫在房间里打了一个长长的电话。长途话费很贵,他为了省钱,几乎很少使用电话。现在连收破烂的人都有手机了,他还没用过那东西,总觉得没必要。姑娘有事自己会打电话给他,再说姑娘也不常给他打,他想她了就拿出她穿过的衣服来看。那是她亲生父母留下的衣服,二十年了,上面似乎还留着淡淡的奶香。
  他呆在自己房间里,房子没啥隔音,隔壁姑娘压抑的哭声清晰可闻。大概是遇到什么难处?他提着心呆坐在床沿,直到渐渐听不到姑娘的哭声,才躺下来,却睁着眼一夜没睡。
  隔几日,村里开来一辆破旧的桑塔娜轿车。那车子卷着大团黄土停在他们家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架着眼镜,蓄着的长发在脑后束一条马尾。人还没站稳,丫丫就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又是笑又是哭。
  起初的慌乱很快被一扇门给隔开。那男人进了他们家门后,大部分时间都躲在丫丫的房里,他模糊听出这男人就是负责丫丫正在扮演角色的那部电视剧的导演助理,丫丫在里面其实也就是跑个龙套,并不是什么大角色。由于经费出现问题,电视剧拍摄不下去了,两个人都失去了工作。
  狭窄零乱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分辨不清的酸腐味,那男人居然住了一个来月。听见屋内时而传来的笑闹声,直觉让他感到这男人不可靠,丫丫会吃亏。难以排遣的烦闷让他心生厌恶。一天午饭的时候,他当着那男人的面,“啪”地一声重重放下筷子离开。
  三
  丫丫再次回来已是三个月后。已经是秋天了,银杏树的叶子落了一地,是丫丫最喜欢的金黄色。然而,丫丫的脸却浮肿着,目光空洞得让人害怕,人也是瘦得不成型。尽管他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但丫丫看他的眼神始终很冷淡。
  没几天,那男人再次登门,这次来没有开那辆桑塔娜,是搭公交车来的。男人的到来让丫丫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但好景不长,一天又来了三个粗壮汉子,脸色铁青地要那男人还钱。
  他慌乱地冲进屋去,几个人已经打成一团了。一个汉子操起门口的锄头,朝那男人打去,丫丫挺身挡在男人身前。他大吼一声冲上去,大力推开丫丫,锄头当头敲下,温热的血液流了他满脸,整个世界都变成血红色。
  丫丫尖声喊叔,用手来捂血口。听到动静的村人都挤进来,把那三个汉子吓跑了。临走,他们怒吼,不还钱,就卸成八块。
  他脸色煞白,任由丫丫给他倒药粉裹伤口。末了,他声音颤抖问丫丫欠人多么钱。
  三十万,三分利。
  男人用这些钱投了那部电视剧,依然没能收尾,而借贷,用的是丫丫为抵压。
  他愣了,就算是砸锅卖铁他也还不上啊。
  他转身看到躲在门角的孱弱男子,和哭得满脸是泪的丫丫,突然暴怒。
  滚,滚出去!
  四
  住院半个月后,他回到了家里。
  柴屋异动,竟然看到那男人躲在里头,灰头土脸,丫丫不见了。
  他还有脸来?
  为了那笔债,丫丫跟着那男人东躲西藏,已经走投无路。
  丫丫呢?
  男人低着头,默不作声。
  欠的钱,我来还。他说。
  男人一惊,迅速抬起头,目光贼亮。
  几个战友帮我凑的钱。他一边说,一边把存折拿出来。三十万整。薄薄的纸片,男人迅速伸手去接。
  丫丫呢?他再次询问。
  男人低着头,欲言又止。
  说!他吼着。
  有人要杀我们,她非让我跳,我就跳了。
  他心头一恸,跳什么?
  河。
  他声音发颤。
  那她人呢?
  不知道,我找了很久,刚抓到她的一只手,她一挣,就不见了。后来找了一夜,也没找着……
  丫丫——
  他推开那男人,冲出门去,暴雨倾盆。
  河水湍急,冰冷的雨水兜头淋下,他瘫倒在河床边。一阵风吹来,将他手上的诊疗单吹得老远,那是出售肾脏的单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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