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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城/盗台风/花五刀/(共搜集有29帖,此为第61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13/12/9 15:25:55)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一轮妖孽队文风帖4:谷雨【点名:棉花糖@八年】 Post By:2013-11-25 20:24:41



小雪时节话豆腐



  西汉淮南王刘安炼丹期间,偶将石膏点入作为丹母液的豆浆,没曾想到豆浆竟凝成柔软的块状,豆腐由此诞生并逐渐广泽神州。
  古代文人雅称豆腐为“腐侯”,赞的是它价廉味美,享誉万户。
  明朝诗人苏平曾形象地诗咏豆腐的制造过程:“一轮磨上流琼液,百沸汤中滚雪花。瓦缶浸来蟾有影,金刀剖破玉无瑕。”
  电视剧《新百娘子传奇中》有这样的台词:“人生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道出了做豆腐人三更睡五更起的艰辛。
  现今是全球资讯互联时代,只要谷歌或百度一下,可以搜索到无数条关于豆腐的资讯,但在这个农历小雪的清寒下午,我想不依靠网络,简单说一说我品尝过的各种豆腐。
  小时候吃年饭,鸡鸭鱼肉都不觉得美,最爱的是一道叫“豆腐箱”的菜。每个豆腐箱大小比儿童玩的魔方略小一点,表皮炸得金黄,挖掉里面的嫩豆腐,形成中空的小箱,再灌入与调制好的鲜肉馅。蒸熟后,豆腐的清香完全沁入肉馅里,咬上一口就流出鲜美的汁水来。吃罢,打个嗝都觉得回味甘美。
  从上中学到参加工作,食堂里最便宜的菜永远是麻辣豆腐或红烧豆腐,都是豆腐切成小块烧出来的。如果把这些小豆腐块先油炸成金黄色再烧,就是贵一些的另一道菜——烧豆腐泡,吃时也能咬出一点鲜嫩的豆腐汁水来。
  油炸臭豆腐干,在祖国各地的街头小吃摊或小吃排档里都可以见到,每次经过这些摊点,远远就能闻到一种又臭又香味道,让你的胃瞬间有种想吃几块的渴望。湖南的油炸臭豆腐干与全国不同,表面泛黑,当地人说是特制卤水染上去造成的。
  连韭菜都能烤着吃的云南,豆腐自然免不了要烤。昆明街头的烧烤摊前,插在签上密密麻麻的小豆腐块被烤得满街飘香,吃起来别有种焦香滋味。
  去川渝出差不能不品尝正宗川菜,不能错过的川菜是“麻婆豆腐”。辣椒香,特别是花椒香,深深合汇在香滑的豆腐里,真正重口味!
  再说豆腐脑,也叫豆花。它是豆腐的半成品,因此比豆腐更软更嫩,无论是甜吃还是咸吃,都甘美爽滑。我很喜欢吃豆花菜,如:豆花鸡片、豆花鱼片。最初我以为这些菜真是用豆腐脑做的,后来才知道做豆花菜用的是盒装的嫩豆腐。嫩豆腐加水煮或加水在微波炉里热一下,让豆腐变得更嫩滑,再盛入透明的玻璃盘子,最后将烧好的嫩鸡片、嫩鱼片浇在上面,口味极鲜,又低脂肪,多吃也不怕发胖!
  北方人喜欢涮锅,豆腐自然是要拿来涮的。除了将鲜嫩的豆腐切成整齐划一的薄片下锅直接涮以外,更有特点的是吃法是涮冻豆腐。将豆腐冻成硬块再化开,整块豆腐会从里到外都出现了蓬松的气孔,吃起来更多汁更有嚼头。
  市场上有一种日本豆腐,可能是日本人首先发明的,是将鸡蛋混合在豆腐里制成,黄黄的、嫩嫩的,烧煮皆宜。
  除了上面提到的以外,豆腐大家族还有许多成员,如:豆干、千张、素鸡、百叶、腐竹、腐乳等,共同构成了豆制品的大家族。它们不仅丰富了我们的餐桌,更体现了华人的心灵手巧,还有源远流长的饮食文化。





指定由A队:棉花糖@八年 轰文。



/花满城/盗台风/花五刀/(共搜集有29帖,此为第62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13/12/9 15:43:17)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妖孽队文风帖4:小暑【小说】【点名:萌神@豆汁儿】 Post By:2013-11-26 20:18:48

风中细竹

  你来我们班第一天,同学们的皮肤都被半个月军训晒成了淡巧克力色,这与白得似乎能掉下粉的你对比鲜明。你当然没有擦粉,只有一种近乎失血的苍白。
  十七岁的你个头已超过一米七,像你的名字“筱”一样孤拔单薄。可你毫无竹的气质,呆滞木纳,就像安徒生童话里的丑小鸭。你对你身边同学献出浅浅的笑,而她们,包括我却说你皮笑肉不笑,笑得古怪,笑得毫无理由。
  高一开学后第一次班干部会上,班主任萧老师讲了你的身世。她讲的很平静,我们听了也只有瞬间的触动。
  就在这一学期,学校组织我们看了一场歌颂母爱的电影,身为人母的萧老师哭湿了手绢,我们这群女生都哭得稀里哗啦的。我猜萧老师一定没让你看这场电影,因为那对你意味着残酷。
  如今,当我试图写下记忆中的你,所有的片段都似有还无。连你的面容也变得模糊。我记得你短短的男孩似的头发上,总有几根让人触目惊心的白发。还有你的消瘦的脸,稀落的眉毛,微肿的眼眶,细细的眼睛……多年后的我醒悟悲剧故事中的女主角,无一例外是美丽的,唯有如此才能感动世人,就像那部亲情电影。而你既不好看,又双目失神,人们同情地看了你几眼后,并不想再看,尽管你的身世比那部电影更悲更惨十倍!
  我那时发现,萧老师在课堂上望向你时,眼睛里的怜悯逐日减少。校领导把你安排在萧老师班上,可能因为她是“省级优秀教师”。在萧老师最初的预案里,一定想不辜负校领导的信任,用她擅长营造地“比学赶帮超”氛围来同化你,激励你,洗去你内心的阴霾。而你的监护人——你的伯伯想必也是这么想的。
  你就像一个迷失了幽灵,或者有一只幽灵附着在你身上。你粉白的脸上时而挂着莫名微笑,时而挂着无由忧伤。我们班一位多舌男背地说:“如果蒋筱留长发,眼睛大一些,绝对像贞子。”
  你是我们班上为数不多早自习会迟到的女生。有时课间你也迟到,下课后你爱一个人晃来晃去。有时听到打铃才跑回来。
  你上课不注意听讲,时常做一些小动作,或者在纸上画小人,困的时候,你干脆趴在桌上睡觉。有时你趴在桌子上却是在无声地抽泣,起来后两只眼睛都红红的。
  有时你会无缘无故地盯着某个男生一动不动地微笑,可你的笑容却只让那个男生觉得冷,而他也会成为别的同学取笑的对象。
  开学一个多月后的运动会上。因为你个儿高,体育委员给你报了一项铅球。在你投铅球时,我看到你的骨架其实不细,只是皮包骨。你的铅球成绩当然不怎么样,但你还是认真地投了三次。你还积极地帮着搬水,给同学们看衣服,递矿泉水,有同学对你说谢谢时,你会心地微笑,那是我印象里你笑得最自然的时候。要是你心头的铅块,也能像铅球一样抛掉多好。
  你监护人的妻子——你的伯母一定不喜欢你,她从来没有来过学校。你身上穿的,除了校服,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几条长裤的裤脚都有些短,快盖不住你的脚踝。
  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你的亲人应该是你的伯伯,他时不时来看你,下雨时还来给你送伞。有一次,我在萧老师办公室门外,听见他与萧老师剧烈的争吵。我听见萧老师说:“我有四十多个学生,都要参加高考,我没有那么多精力——”
  长大后我才懂得,你时常无精打采,一定是你服用了精神抑制类药物的结果。这些药会缓解你的痛苦,同时让你的思维混沌。我记得有一次萧老师因为你又不交作业说了你,说得比说我们轻多了。但你还是哭了。你说:“不会作。”
  你的病情忽然加重了。你一定没有好好吃药。你是为了让头脑更清醒地上课吧?但是,你开始在课堂上做出一些神经质的动作,譬如:手指甲在塑料尺上来回划出声音、用钢笔尖在纸上扎出一个个小洞……
  萧老师叫来你的伯伯,你去了几天医院,又回来了。
  不到半个学期,萧老师把你的座位换到最后一排。她基本上无视了你,放弃了对你的管束。你是十分敏感的,从那天起,萧老师也丧失了你对她的尊重,你常常横着眼冷冷地看她。
  你的病时常反复,几乎每个月你的座位都会空几天。同学们,包括我也跟老师一样,对你比以前更冷淡了。对所谓纯真的我们而言,你只是一个异类,不时会有我们班的同学领着别的班的朋友,对你指指点点。你蜷缩在教室的一角,穿着与我们一样的校服,却像一只代解剖的青蛙,我们在你的痛苦中,享受无忧忧虑、没心没肺的快乐。
  有一天,你又迟到了。你伯伯送你来到教室门口,我看到你手腕上裹着几层纱布。我们班有个女生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说你上高中前,就曾在家里割腕自杀过。说完,她夸张地吐了吐舌头。
  萧老师本想在高一结束时甩掉你,因为你的成绩是必须留级,这样你就不会影响到我们班的平均分了。你的伯伯似乎不同意。我想他没想过叫你上大学,只想让你早日领到一张高中文凭。
  但是,高二开学不久,你没有留级,却办理了休学手续。是病得更严重了吗?
  直到高二下学期文理科分班,我去了文科班。才从一个跟你住在同一小区的女生那里听说——你现在在帮人带小孩儿。旁边有位同学惊讶地说:“孩子不会被她吓着吧?”而我想到了我们一起参加过的那次运动会,你其实是个爱热闹的女孩,现在跟小孩子在一起,可能不会那么孤独吧?
  一转眼,属于我的高中结束了。企盼录取通知书的日子,又听说了你的消息。跟你同一小区的女生说你就在这个春末吃下了积攒多日的安眠药。
  你最终走了,是想你的父母了吧?他们应该是这世界上唯一会无私爱你的。
  你其实比我们大一届,比我们早一年考入这所高中。你的父母是附近一所初中的老师,你是独生女。就在你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你的父亲带一家三口自驾出游,不幸遭遇车祸,夫妻双亡,只有你幸存。
  车祸之后,你休养了一年,当你带着一颗受过重创的心来到我们班时,你曾很努力地试着向每一个人微笑。
  我真想象不出,假如时光倒流,你的生命避开那撕心裂肺的变故。如果一头过肩乌黑长发的你穿着好看的连衣裙,露出你永远穿着裤子的纤细长腿;如果你的眼睛闪亮着青春飞扬的神采,白里透红的脸上绽放甜美快乐的笑容,那你会是什么样子?一定是一个会令男生心动的小眼睛淑女吧?
  你知道吗?我在网上的高中校友录里加上了你的名字。不知道会不会有同学为此震惊,或许多数人都已把你忘记。
  
点名: 萌神@豆汁儿 轰


/花满城/盗台风/花五刀/(共搜集有29帖,此为第63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14/1/5 19:58:19)

一起去坐摩天轮

  1
  时针绕过最上方的零点刻度,小爱打着哈欠,迎来新一天。
  手机搁在台面上,依旧未响,小爱试着又拨了一遍……耳朵边传来没有温度的提示音,让她眉头微皱。
  然后是大头皮鞋的脚步声,熊一样的巡警又在店里出没了。
  每逢值夜,大致这段时间,这位巡警大哥都会光顾小爱的咖啡店,而且差不多每次都坐在最靠近吧台的隔断里。
  额,他不仅长得魁梧,还像熊一样喜欢吃甜食。
  要不要报警?警察介入,会不会更麻烦呢?
  小爱心中暗想。她带着轻薄透明的手套,操办着巡警大哥刚刚点的餐饮,眉皱得愈发的深。
  一杯飘香的热咖啡,一块草绿色芝士蛋糕,在托盘上微微颤动……
  “请慢用。”柔和的灯光,映出小爱脸上两个可爱的酒窝。
  音箱里播放着轻曼的乐曲……吧台里的小爱,心不在焉算着今天的帐。
  另一桌客人是一对情侣,脉脉含情地坐了两个钟头了吧?
  小爱走过去,轻声恳求,那二位才埋单起身。小爱送到门口,摆摆手道:“欢迎下次惠顾。”
  卷帘门放下一半,回到店里,巡警大哥整个上身都趴在桌上,嘴角还粘着芝士。小爱叫他、摇他,都不见醒。
  小爱心中狂跳,手在巡警腰间摸索,巡警双眼突然眯开两条缝,吓得小爱触电似的缩回手。
  巡警嘟囔了一个像是“埋单”的词,换了个姿势,睡得更沉……
  小爱横下心,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把拔出了手枪——巡警的枪。
  “真对不起,我一定要找到小花!”
  把手抢揣进挎包,小爱匆匆忙忙离开了咖啡店。
  清寒的午夜,霓虹闪烁的街头,响起她急促的脚步声。

  2
  豪门CLUB,空气中有种烟草、香水、酒水、体液混合的味道。
  一个长相凶恶的男人被小爱用枪指着,绵羊一般敲响走廊深处一间包房的门。
  “金大班,有客人找。”
  “不是说了,小事不要来烦我吗。”
  “是……是位女客,指名要见您。”
  金大班端坐在沙发上,抽着一根细长的烟,这个看不出实际年龄的中年女人,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却仍然让小爱感到一种野性与威严。
  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了。
  “别紧张。小妹妹,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这位大班瞥见小爱手中的枪,开始神色有些惊慌,但很快就镇静下来。
  小爱摇摇头,不屑地说:“我不喝酒,只想知道小花在哪儿?”
  金大班吐出一口烟,想了想。“你问那个跳钢管舞的小花?”
  “是的。”
  金大班又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妹妹。”
  “亲的吗?”
  “不是,我们打小就在一起。”
  金大班媚笑一声:“小花说她最好的姐妹要开店,找我借钱。那个人就是你吧?”
  小爱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小花……她向你借了多少钱?”
  “你不用操心,这一年多来,她都还得差不多了。”金大班弹掉指尖的烟蒂。
  “求求您告诉我,小花在哪儿?我快一礼拜没见到小花了,电话也联系不上……”小爱急切地说。
  “她随一个澳门土豪出了台,之后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去澳门野了吧。”
  “小花出台……你没骗我?”
  “小妹妹,你拿着枪来,我犯得着蒙你吗?”
  
  3
  小爱独自走上回咖啡馆的夜路,双手护紧着装着手枪的挎包。
  不远处的游乐园里,高大的摩天轮的轮廓在夜色中依稀可辨。
  小花曾对她说:人生就像这摩天轮,兜兜转转,有高有低,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
  多年前,两个初中才毕业的女孩乘着午夜列车一同离开家乡,来到南方都市谋生。
  她们在电子厂里每天坐着做十几个小时的插件工作,下了班总觉得腰酸腿肿。晚上,她们与另外十四个姑娘同住一间宿舍。
  某个周六晚上,躺在上铺的小花对下铺的小爱说:“小爱,明天我们去玩摩天轮吧?”
  小爱有点犹豫:“那么大的圈圈,会不会把人转晕了啊?”
  小花却笑着动员:“那样才刺激,肯定很有趣,很好玩呀。”
  两个小姑娘憧憬着明天,不久就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领班却通知她们加班。
  又一个星期日,她们站到摩天轮下,看到不菲的票价,退缩了。
  小花撇撇嘴:“我怕咱们的腰受不了,还是别坐了。”
  小爱点点头,与小爱手牵着手,买了一个大大的棉花糖,两个人嘻嘻哈哈,分享着甜蜜。
  后来,她们辞了工,在很多服务场所一起打拼。再后来,他们逐渐做起不同的工作。
  一年前,小爱打工多年的咖啡店女老板想移民,动员小爱把店接下来。小爱辛辛苦苦攒下些钱,但那仅是杯水车薪,哪够盘下咖啡店,多亏了在夜总会的小花帮忙,垫付了一大半转让费。
  
  4
  回到咖啡馆的门口,明明落了锁的卷帘门竟是开着的。
  那个巡警这个快就醒了?小爱顿时觉得脚下地板摇晃起来。
  这时,她忽然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这是梦吗?
  “小花!”小爱又惊又喜,跑上前把小花的手紧紧抓住。
  小花手中正拿着一条浸湿的毛巾,看到小爱,劈头问道:“你跑哪去了?这个警察怎么了?”
  “他醒了吗?”
  “还没呀,我正打算给他擦擦脸。”
  沙发上,巡警正平躺着。小爱顾不上别的,连忙抢步上前,掏出手枪,重新插回男人腰侧的枪套中。
  巡警在冰凉毛巾的刺激下和小花、小爱的呼唤下,睁开眼睛,诧异地问:“我……这是怎么啦?”
  小爱柔声道:“您大概太累了,睡着了。”
  巡警半坐起来,摸一摸身上的枪,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呀,快两点了,真是打扰你们了。”
  巡警端起没喝完的冷咖啡,就要往嘴边送。小爱一把拦住:“冷了,对胃不好,我给你换杯热的。”
  喝完咖啡,巡警带上帽子,整整制服。晃悠悠地走出咖啡店。
  
  5
  “真是傻瓜!”小花瞪圆了双眼,“你居然敢下药、偷枪,还带枪去夜总会。”
  小爱嗫嚅道:“……我前几天去找你,那儿的男人好坏,不让我见大班,还对我动手动脚。这次拿了枪,才打听出你的下落。”
  “小爱。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不去拍警匪片都可惜了你。”
  “还说呢,你一礼拜不见人影,电话也不来一个。我都快急死了……”小爱的声音陡然变高。
  “对不起。”小花这才感到抱歉,她紧紧拥抱住小爱,解释道:“走的匆忙,手机欠费。然后在赌船上呆了几天,没法跟你联系。”
  接过小爱拿来的咖啡和蛋糕,小花坐在沙发上,边吃边说:“那个老赌鬼之前还说要带我去香港玩摩天轮呢。”
  “最后没带你去吗?”小爱问。
  “嗨,他在赌船上输了钱,嫌我晦气,把我甩了,气死我了!” 小花狠狠咬了一大口蛋糕,又说:“本来我还想在香港给你买圣诞礼物的。”
  小爱放下自己的咖啡杯,揉揉干涩的双眼:“小花,我不要礼物。你……能不能不去夜总会上班了?”
  小花摸摸小爱的头发说:“被你这么一闹,我想做也没法做下去了。”
  “真的?”
  “不骗你,我做完今年就不做了,回来跟你一起打理我们的咖啡店。”
  
  6
  圣诞节这一天,游乐园里处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人头攒动。
  飞旋的摩天轮,一圈圈摇荡着幸福,小花和小爱并肩而坐,随着摩天轮的起落,挥舞着双手双脚,忘乎所以地放声大笑、呼喊……好似两个烂漫的儿童。
  
  
  点名:C队 焦炭@咕嘟


/花满城/盗台风/花五刀/(共搜集有29帖,此为第64帖)

(作者:;提交人:安。宁;提交时间:2014/5/27 14:31:43)

五月吧第251届十周年专庆场【依然在一起】第三轮顾乱爱 梅影临窗绮【刺】 Post By:2014-5-20 21:24:11

《雨中鼓》

瓢泼大雨,树上的槐花纷纷的从枝头坠落,街道上积出一片片花泥,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洗发水一般沁人的味道。户外墙头上的一排圆灯罩子洗着澡,愈发朦胧的照着空荡的街道。
已经是夜里的十点,街头上少有行人。几个五大三粗的外国男人走上街头,都没有带伞,雨中,他们把桶装的行囊背在胸前,身穿T恤,外套披在头上。看到街角这家餐厅亮着灯,他们就推开了玻璃门,走了进去。
下雨的缘故,餐厅没什么生意,店主和厨师班子在吃晚饭。一个服务员起身上前招呼客人。初中毕业的她是一个好学生,没有再升学而选择进城打工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好。
这个女孩应试教育三年的外语水平,相比与这几个男人来中国后才掌握的几句中文,却也强不了多少。语言不通,交流就只能靠各种比划。
外国男人们并不饿,他们来此是为了躲雨,随便喝上一口去去湿气。他们没整明白这里不是餐吧,只是一家平民餐厅。
店主可不管这么多,他已在心里打好宰这帮老外的小算盘,并向服务员打着眼色,希望她能让这桌客人多点一些东西。
服务员尽了最大的努力,外国男人却只站在吧台前,用手指着要了一大瓶雪碧和一瓶二锅头,他们对菜谱上的中国菜、肉丝面、蛋炒饭的图片都不感兴趣,甚至连店主叫服务员好意端给他们下酒的油炸花生米,都像看到毒药似的摆着手说:“No! No!”
一些二锅头倒进雪碧,把杯子往桌上一拍,或是在手中用力摇动,雪碧中的气泡就会浮起来呈白色,再沉下去恢复透明,两两相混,就是一杯“二锅头POP”了。这么喝,酒下的快,却也更容易醉。
几杯下肚,两个外国男人打开他们的桶包,包里装的不是行李,而是一种用手拍的鼓,这种鼓的学名是康加鼓。
个子最高大的男子,轻轻的拍响了他的鼓。用较为清晰的中文,骄傲的说:“我是鼓手。”
窗外的雨小一些了,但还在一刻不停地落雨。鼓手开始了他的演奏,另一个鼓手为他伴奏,他们演奏的是一只节奏欢快的曲子也是一只充满魔力的鼓曲。现场的每一个人竟都被这鼓声感染了,每一个人脸上都不由自主的洋溢起欢快的神情。
另外一个外国男人,开始跳起南美的舞步,并且教店里的两个女服务员一起跳。还很腼腆的姑娘们在最初羞涩后,跟着舞动起来,她们都很聪明,学的很快,让她的“老师”不久就伸出大拇指说:“Good!”忙碌一天厨子坐在餐桌上鼓掌打着拍子。
就连一向严肃的店主没有反对,他的脸上也挂着笑容,在吧台里随着音乐轻轻摇摆。
这个神奇的夜晚,这几个来自南美的鼓手,用他们神奇的鼓音化解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他们演奏完一只曲子,会喝上几口酒,他们还给厨师们发他们从没抽过的香烟,用手中的数码相机邀请年轻的女服务员和厨子们合影。
直到雨停,鼓手们起身离开,店主才发现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在此后的夜晚,这家餐厅的人都期盼鼓手们会回来,最好是空着肚子来品尝店里的美食,但这几个过客再也没有出现。



/花满城/盗台风/花五刀/(共搜集有29帖,此为第65帖)

(作者:;提交人:林小琅;提交时间:2014/11/25 19:07:13)

初三那年,我转学了。对此我是强烈反对的,我不愿意离开相处了两年的同学们。但小小的我反对又有什么用呢?父母撕碎了我写给他们的列出转学并不好的几条理由的信……就这样,我转到离我家很近的一所学校。

这所学校初三只有3个班,而我以前的中学地处市中心,是有8个班的。在新的学校里,我并没有如我自己预料的那样不适应。虽然是新的教学楼、新的班级、新的课堂、新的座位,但一个班里的同学们都是这一小区以及附近这一带的孩子们,其中至少一半我是认识的,有的是我幼儿园里的小伙伴,更多的是我的小学同学们。对于这些熟悉的面孔,我有着或好或坏的印象。比如,其中一个象多啦A梦里面的大雄一样的家伙,在幼儿园时,曾经把我在旋转木马上转得哇哇大哭,而他和别的男生围在木马旁大笑。还有一个嘴巴有点点歪——像小夫的男生,会把她妈妈刚刚蒸熟的肉包子,偷偷拿出来给我吃,她的妈妈是幼儿园的炊事员。

我大概是坐在教室第三行,身后坐着阿梁,这个人我隐隐约约见过,但并不认识,因为阿梁原本比我大一届,成绩不好,出于中考成绩的考虑,被父母安排留了一级。在我当年的小小观念里,比我大一届的哥哥姐姐们与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可是现在阿梁来到我们的世界了,就坐在我的身后。与我相同的是,我们在这个新集体里都是新人。

阿梁身形修长,头发也较长,一边头发斜斜地压着稍显瘦削的脸,挺飘逸的样子。
阿梁喜欢语文,有点文艺范儿,一手字也如其人飘逸洒脱,文具盒里贴着的一张纸上写着“天生我才必有用”,下面又写着“上帝派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创造一个奇迹,只是时机还没有到来。”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前面那句话是李白的诗句,后面那一句呢?我不知道是不是出自阿梁的原创。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应试教育的问题,象阿梁这样志向远大的少年,除了语文等个别成绩不错以外,数理化都是一塌糊涂,有时上课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时,都需要我在前面小声帮忙回答。也许是这个原因吧,阿梁对我特别好,每天早上初见我,或有时在楼道里遇见,总是向我打招呼或是微笑。对了,我会打响指,就是跟阿梁学的!

阿梁的各门功课总成绩虽然不好,却是我们初中田径队的主力成员,我们这个新集体里的体育精英,大概在当年十月的运动会上,为我们班拿分最多的就属阿梁了。100米、200米、4乘100米接力,男女混合相对跑接力,都少不了阿梁的矫健身影。天知道,从小被父母看的很紧,连一个侧空翻都不会的我,是多么羡慕阿梁能为班级争得荣誉啊!

在运动会上,我的主要项目是为阿梁拎钉鞋。真正的短跑鞋,下面是一颗颗钢钉,是从体育老师那里借来的。钉鞋我曾经偷偷试穿过,穿上后站起来都觉得硌脚,可是阿梁却能穿着它健步如飞。作为我帮忙看鞋的报答,得了第一名的阿梁,会请我吃冰棒。冰棒的清甜和阿梁运动服里渗出的汗味儿,构成了我关于那场运动会的回忆的一部分。

一年很快过去了,我考上了高中,阿梁也考上了一所技术学校。新的学期还没开始的那个暑假里,一个清朗的清晨,天上的星子还没有消散,我和阿梁一起登上公园里的高塔,在塔顶迎来红蛋黄一样的朝阳。那蛋黄红色像汁液一样,染在阿梁额前的头发上,我觉得很好看。

高一生活刚开始,阿梁每隔一两星期都会给我写封信,每封信的开头都会有这样一句话“送你一串笑……”在传达室里的黑板上第七次出现我的名字时,我们班主任把这一“敌情”传达给我妈。于是,我妈以近乎一把茶壶的姿态,找了阿梁的爸妈……

多年以后的一个黄昏,有一天我和我妈蹲在地上买橘子,我看到阿梁也在身边买橘子,就帮着挑,把我挑好的橘子,一个一个装进阿梁的袋子里。我妈奇怪地问:“这是谁啊?你怎么不帮我拣?”

我没有说话,阿梁走了,身影沉浸在夕阳里。我望着满地橙红的橘子,不知道怎么,想起了我和阿梁在宝塔上看日出的那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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