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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16 15:58:27)
夜,少林少室山中不定是清净。
庙宇在参天的大木中间藏着,有风,松声,竹韵。一个小沙弥在瞌睡的敲他的夜钟。只是一片模糊的声响。
一双黑色的羽翮,飞下一声宏钟。庙宇在音波的磅礴中震荡。这一声宏钟激起一大片光头和尚。
“不要怕,前面有我”
无声的幽冥中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何人闯山门?
我,我并不是无可容赦的犯案,我只是处在黄昏寂静的境界中,萎哀的惆怅,晚上睡不着觉。这一多梦,失眠,少睡得我得不到丝毫的快乐。闻悉,少室山中有宝,可是能对症此病?特意前来,宁利用这夕阳未眠的光芒之荣耀,祈求了却我晋香人的心愿!
——原是如此,收下香油钱,施主留下甚是,只是,山门不宿女眷,这位女施主请回吧。
“一个男人,每晚都睡得好,做为他的女人,你也会比较安心,你也不希望,隔天一个大熊猫陪着你上街,睡得好了,精神也才是好的,两个眼睛才能有光亮,含情脉脉的看着你,你岂不更有成就感,你且就先回?”
——这山上的钟声是昼夜不间歇的,平均每五分钟一次。钟楼上供了菩萨,挽了钟槌,自去吧!
一干和尚各自散去。
“这和尚”,我自付:“一定是有道理的!”—这打钟的和尚怕是不平常的,不是庸流之辈能用的。
进了钟楼,拂拭过神砻,神堂,拜垫,换上香烛,转身接过小沙弥手中的钟槌,去撞了一声钟,霎时,满满的展露了笑容,全没有失眠的倦态,实在啊,实在“闻佛柔软音,深远甚微妙”。—这多奇异的力量!多奥妙的启示!包容了一切往昔的看着觉得****性的现象,无限扩大了刹那见的视域啊,心中这单纯的音响,洗净我的智灵。它来得如此之纯粹,清亮,透彻,清风似的沁入脾肺,我像浸入了山泉水中洗濯我的清白,舒心,身体像轻得没有一分重量……
——施主,有此慧根,应是有缘,度了法号“缘真”静心于此修行吧!
“这和尚”我自付:“一定是有道理的。”
在大钟的边上安上座,每晚坐着安神,坐着打钟,不叫睡眠耽搁了我的职司:每五分钟撞一声钟。
山中无岁月,一晃十一年过去了,长期的习惯,没了鹄行鸠面,清濯的脸,到是两眼明亮,这双手也练就了混天暗地霹雳手。
这就回去寻她?
十一年的禅关,十一年的感知,怕是情感已经消灭,肉身的烈火也已灭净,内里强自抑制,魔与佛争斗。自我一切的痕迹既已解脱,便无谓这跌坐中意识的究竟了,罢!罢!罢!俗业太重,不如出家从佛的好。佛曰:不杀生,可以睡个安生妥帖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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