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窗色/轻歌/(共搜集有3帖,此为第2帖)
(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2/4 21:22:58)
谜
在江南的宁园,一名女子身着一袭紫衣,娇嫩鬓花,精致银钗,丝绸软靴坐在一层紫纱后拂琴,她就是---紫流苏,宁园里最美的女子。
在她三岁时,被人拐骗以五块大洋卖到宁园。后被宁园的三公子唐逸看上收为小妹。从此紫流苏得三千宠爱与一身。她聪慧至极,精通琴棋诗画与流苏剑术,也深得唐逸之母喜爱。
在流苏十六岁生日那天,宁园上上下下充满热闹的气氛,因为大家深知,在流苏年满二八后就要嫁给唐逸成为三太太。这天,宁园请来江南最有名的厨子在家中在设宴。家中所有的家人大大小小全算上总计摆了三十八桌酒席。
紫流苏此时在闺房装扮。瑰色胭脂,淡扫月眉,唇含朱红。一切梳装完毕,流苏对着镜中自己,眉头微皱神情倦然。"我必须要嫁唐逸吗?想想这十六年来,他待我不薄。可是。。。。。"紫流苏此时的内心矛盾挣扎。
"小姐,就等您了!"管家在门外已经是第三次催流苏了。万般无奈流苏只能起身朝宴庆大厅款款走去。
她一出现,宴庆大厅里开始有微微的躁动。流苏嫣然一笑转身入了座。在唐逸说完贺词,宴庆便开始了。仆人穿梭着上酒茶,流苏似乎有些不安,她不知道这不安来自何处。好像四周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她抬起头,这目光便消失了。
酒过三巡,唐逸似乎有些醉意。他握起流苏的纤纤素手站了起来:"感谢诸位来参加这次的宴庆,这次我要公布一个更好的消息。择日起,我将娶流苏姑娘过门,为宁园的三太太!"话音刚落众人纷纷道喜,流苏却悄悄地抽回了小手。
唐逸开心之下,端起一酒对众人:"能娶至流苏为妻是我唐某人的福份啊!"说罢后将酒一饮而尽!此时,流苏越发不安,那道目光又出现了。这次流苏捉住了那目光,顺着那道目光流苏看到一名男子,流苏心里一惊,颓然摊倒在紫腾椅上。。。。
正处在得意之中的唐逸丝毫没有发现流苏的惊变,正跟众人一盏接一饮一盏酒。突然,唐逸身子一晃竟直直裁倒在地。待家人扶起时,已是七没了气息。顿时,宴庆的全家老小慌乱成一团。此时的流苏却显的无比镇静,当她再次抬头去寻觅那道目光后的男子时,那男子已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经大夫验查后讲,唐逸的死查不出任何的病因属暴病,而他死时年岁四十五。与此之后的第二天,流苏也从宁园莫名消失了。。。。。只余下一些闲语与猜测在江南宁园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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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春天一如往年。近四月,拍打在脸上的春风还有着生涩感。此时,让我最为想念的便是家乡的春日。初春夜晚,月挂枝头,温软的春风夹携淡若花香迎面拂来,暗影浮动,人沉醉醺然,此类景致在北京可谓是稀之甚少。
其实早已习惯了没有春天的这座城市,也适应了它突如其来的沙尘天气。有时很希望这座城市能在一夜之间春暖花开,有绿色遍野的美景,渴望之余也明白“春雨贵如油”这句俗语刻画的实际无奈,所以只对能着悄悄盛开凋谢的玉兰花及偷偷抽出淡绿叶牙儿的柳树怅然。即使如此,有些花儿还是耐不住寂寞地绽放了,比如桃花。粉粉嫩嫩的花瓣张扬地挂满枝头,然后它又挑衅妖治地说:春天来了!……..
春日里允许芳心荡漾,他寻某种气味将爱情送至。为什么没有恋爱中的甜蜜与幸福状呢?朋友对连日昏沌的我断言。懒得矫情,我笑答。
懒,懒得生活。承认自己失去了某种激情与动力。想想那鲁莽少年,他的张扬青春,我肆意的年华,在无意转身间倏忽不见。摊开手掌,不知何时又增添了几条细碎的掌纹线,这些耐人寻味的暗示。我顺势轻佻地抚摸它们,只觉得自己在时光中缓缓沉寂。对于你,它们已成为某种意念或者隐隐可见的光的记载。
安妮在三月出了新书《莲花》,费了心思买到这本书。搬了把椅子坐在春光下读它,细细咀嚼其中一字一句。看到动容处,心里却只有一片平静与淡然。看到生,看到死,悟得凤凰涅磐,那又如何?新与旧的区别仅一纸之隔,然后便不管不顾铺天盖地的沉沦了。看《长恨歌》里的王琦瑶,她优雅内敛地守了一世为何?呵呵!人生若只初相见,用这句极喜欢的话语来形容最恰好不过。
偶尔还是会怀念单身的日子,或者更为习惯一个人生活。肆无忌惮的挥霍,突然的自我,合理的,不合理的,放纵的,一切都能做到随心随意。迷惑的时候想的最多的是:到底怎样生活才算上圆满幸福呢?是不是自己要求过多?
已经不允许给自己找来许许多多的借口退避三舍。已经做不到一个倔强的固执的女子,始终站在孤独角落冷眼看尽世间冷暖与情意,她的坚强已脆弱到不堪一击。所以他揽起我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我累了。把头放在他肩膀的那一刻,有东西从身体中分裂振翅而出。在瞬间我疼了一下,疼痛过后,便平静了。然后,我便写不出字了。长久以来,唯一跟随支持我的字,它们走了,带走我所有的激跃与灵性,把我孤伶伶地抛留在春光下面。接着,只能在一个疑问又一个疑问中完好生活下去。
旧友打来电话说婚事宴请,我在电话这头谈笑风生,快虽快,可终有了结果与归宿。
在宴席上说了一堆的不知云云的祝福,看人影攒动此彼起伏,新娘笑靥如花。可见日光之下并无新事,春日里更是如此。但在这个春日还是暗下决心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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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
记:余余,你来,来,来…….你冲我招手,笑容爽朗如昔,魅惑般的身影忽近忽远。我疑迟着,心中夹杂微微的疼痛与肓目的快乐,步步紧跟。
诺大如森林的地方,羊齿植物从肤间掠过,弥雾轻绕,湿漉漉的味道,跟着你,我没来由地快乐。
忽地,你停了下来。这是哪里?我轻声问。
一个转身,你不见了,天跟着亮了起来。
大学校舍里无人不知余余与凡凡的事,那两个女生的美,美的不似在人间。可偏偏两人又好的如胶似漆,让人忌妒。一个清爽自然,一个温顺柔软,走到一起真是绝配。可惜,可惜,都是女子,有好事人如此猜疑测说。
余余,你不可以离开我,永远,都不可以喜欢上别人。
嗯,好,好的。余余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温顺地回道。
凡凡一直是霸道的。大学二两来,一直是她照顾着余余的起居生活。记得两人第一次碰面,余余拎着在诺大的行李站在校舍外忐忑不安,一身白衣白裙,干净得像一个遗落在人间的天使。
幸好,让我捡到了你,不然不知道被哪路凶神劫了去。一提起这个话题凡凡就大笑。余余脸一红,伸手抱住凡凡,女子与女子间的温热刚刚好。
木木是余余高一界的师兄。篮球运动有名的小帅。一个精彩漂亮的扣篮,凡凡尖叫连连,而余余只是微微一笑。
你的笑清淡,如早春暖风,沐我神魂荡漾,这是木木后来对余余的评价。
咦,怎么不见余余与凡凡,换成帅哥了?又有好事人如此挑衅说。
大学里的爱恋再正常不过,可余余偏偏最先遇见凡凡,而凡凡偏偏又是全世界上最霸道的女子。这怒气隐匿了很久,这霸道更是让余余生厌。
你答应过我,你只喜欢我一个人,你答应过……. 凡凡不依不饶。
凡凡,你太过霸道。友情和爱情并非同等,将来,你也会有喜欢的男子,为他心甘情愿。余余依旧温温柔柔。
不会的,不会的,我只喜欢你。我们说好永远不分开。一向爽朗的凡凡无声泣泣。
若没了情意,便绝决,这是凡凡态度。
木木待余余很好,好到让余余觉得此生可依的人只有他。凡凡,你不是能让我此生可依的男子,女子与女子间的温暖只有瞬间。面对凡凡的歇斯底里,余余还是一样散懒。
一日百变,果然,凡凡走马灯般的恋爱,换淑女装,穿裙子。面对种种,余余不觉得自己伤凡凡多深多重。凡凡,你如烈火,非得生生将自己与他人灼伤才肯罢休,而我骨子里溢满寒凉,唯有木木能慰暖。
木木依然待余余很好,不知何时起,那好里便有些游离的味道。余余不解,直到见木木揽上凡凡的细腰,见凡凡巧目兮笑的场景,余余才明了。原那应笑的人就该是凡凡。
第二日,凡凡挡住余余:现在你可明白,无人可让你依,除我之外。凡凡依然霸道。
我们三人,彼此是爱人,彼此是情敌,可笑矣!昨日我所遇,应笑之人应是你—凡凡,说完余余便走开。
入了秋,日渐郁寒。余余充耳不闻不问准备考研。凡凡小道消息时时传来,今儿醉了酒惹了笑话,明儿在哪过了夜被人指骂,越来越任性败落。
一日遇见,凡凡消瘦许多,余余闪身匿而不见。
临去加拿大前,余余找到了凡凡。只言片语,余余交给凡凡一张照片。两个女子的头像,合于一身。
谢你长久以来的怜爱,叫我懂得好可以这般,坏亦如此。
若能新生,我愿生于他身来喜你心,可惜今生已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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