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本方式查看主题 - 五月吧论坛 (http://wuyue8.net/bbs/index.asp) -- [ 书剑风云 ] (http://wuyue8.net/bbs/list.asp?boardid=10) ---- <font color=#980ff0>五月吧第530届风云『一人之下』第四轮瑞白贴杀巴伦BX(C组杀)</font> <img src=skins/wuyue/kill.gif> (http://wuyue8.net/bbs/dispbbs.asp?boardid=10&id=647298) |
-- 作者:拾风 -- 发布时间:2024/7/8 21:25:59 -- 五月吧第530届风云『一人之下』第四轮瑞白贴杀巴伦BX(C组杀) 我走过八百里秦川,风杂白发,酒洗疏狂,拍碎夕阳见山底,将月亮挂上不羁的马鞍。 领略大唐风流。他们在风雨中落笔,生活狗血又浪漫。 浇一壶最烈的酒,趁醉闯入他们的圈层,窥不得全貌,却能逼迫情绪,放胆开张。 雁门关外铁马金戈,自始都戍守都城笔尖的愤慨,和黎庶望穿的双眼。 谁说谁吐一口吐沫便是半个盛唐,真TM扯淡。底层民众摊开掌心,深壑纹路里夹着黑泥,无不老茧重叠堆满,刮开泛黄的书页,显而易见历史的痕迹,掩盖不了修饰之后的太平年。 诗篇被大风刮散,落在高大的塬上。足履下的瓦砾,碎片,隆起的陵,尽被尘沙渗满。 牛马布野的安 定局面,构建在思想原乡,岂抵异帮马踏山川,箭抵城关。 纺车声,捣衣声,更漏声,跟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周全不了岁月所得,而多少成了铁戟沉沙的遗憾。 塬上众生当牲口使唤,再挺直的背脊都被生活榨取压弯,好在这块土地上总有血性男儿,膝盖从未发软。 铁枪震慑疆场,浓墨泼洒后方。疆场与后方的牵扯,残酷到以身躯铺路,以血灌浆,呜咽吞下的痛,是刮骨都疗不好的伤。 长河落日,日暗昏天。 几笔潦草,兹夕间长嘘短叹。几笔狂放,不外飘零酒一杯趁了趁碎景闲天。 几笔欲说还休,大多数是因之一个情字看不穿。 是谁冒着剥肉见骨的刀,庇护他名就诗仙酗酒人间,好在他以笔为剑,大招铿锵,剑光闪耀了千年。 是谁杠住风簸雨砺构建一方屋檐,任由她撩拨一个又一个青年才俊,串一串红豆悬挂她锦帐之前。 百万将士马革裹尸,立起是山脊,卧倒是山梁。 八九文人,斗酒泼茶,大抵是为了铺设暧昧温床。 “虏退沙场洗征斑,谁家不上望夫山”征妇的相思寄托在纺车的咿呀声里,偷抹着眼泪,灯烬,泪干。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贵妇的相思浸染在一张张比米还贵的纸上,有病没病皆呻吟几番。 “洗矢当胸战不休”是戍守边关将士的日常,在月光照见或照不见的时候,都死命握住手中的刀枪,和衣倒在霜雪之上,梦里全故乡,及家人的安康。 “半身映竹轻闻语,一手揭帘微转头”多结识几个鱼幼薇一样的小娘子,是一些文人的风流梦想,在月光照见或照不见的时候,都浅尝深眷一块温柔之乡。 狼烟未笼罩在都城上空,酒觞便在都城的各个边角日夜交错。 农苦之家对饱满的麦粒喜极而泣,把微甘末味揣进梦里,半夜一踹脚,抖下的墙土,惊几只硕鼠在叫。 风流之士对饱满的团酥喜跃抃舞,城里人会玩,还会用笔墨渲染,“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没点阅读能力还真看它不懂,看懂了就发现这车都开进了艳照门里头。 撕开皮相,见骨相,骨相有好有差。 骨相不同于骨气,骨相是先天性。骨气,是后天养成的品质。 所有将士的骨气,为我疆土,寸步不让,伏虎斩狼,血染征袍。 些许文人的骨气,被岁月译成了沙,笔杆子和腰杆子一并折断在阳光照不见的地方,欢愉耕耘,汗流浃背。 吟哦。呼啸。哭泣…… 任何一种喘息挣扎着伸向生活。而生活,由来由不得生灵自由奔放。皴裂的心等不到春天来愈合,鬻文鬻歌终究是低到尘埃里,也没有一份寻常烟火。 从秦时明月,到汉时关。从蓝田山玉,到渭水河滩。从峭拔崎岖,到海清河晏。 诗,寄情疏结排遣,大唐顶级诗圈,谁也不服谁。诚然,李杜、王孟、元白……是例外。连接时空做一次等量换算,李白大抵是大唐版罗煜竑,长安三万里范围有迷弟是应该的,败家也是一流的。 读史明智鉴往知来,从西周始,秦、西汉、东汉、北周、唐……先后13代王朝在八百里秦川之上建立都城。 云波诡谲的历史风烟中,贩夫走卒,揭竿而起,良臣将相,此起彼落,纵横之间,硝烟起灭,捭阖之间,实力自雄。 文人,不善纵马,但善驰思。他们从来都不遗满腹经纶,有求立笔为峰,破云摘月;有求绝代风华,或不在乎清贫,或为脱贫努力攻坚。 咆哮与怒吼,缠绵与哀怨,最终都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淘尽黄沙的不全是金子,也有寻常人的七情六欲,最为正常不过的鸡毛需求。 |
-- 作者:赵方旭BX -- 发布时间:2024/7/8 21:33:41 -- 这个帖可以 |
-- 作者:赵焕金BX -- 发布时间:2024/7/9 8:06:41 -- 《渭河碎片》 一 八百里望尽,是秦川 我走过八百里秦川,总想有一天,把枯骨撒落山间。 半坡遗址中,把陶罐打碎的女子,踩着夕阳走了。 多年后,在潼关的沙尘里,第一次听到,陶瓷彩绘带着三千人,唱着三千年前,寻找那位便嬛的女子。 渭河流域的无数次翻滚出来的塬,链接着黄土的黄,雄浑,辽敻。 农耕文明像孕妇一样哺乳着子女,妊娠纹的褶皱里,满是生命的棽俪。 游牧民族在这里,把渭河的水和天上的月,装进口袋。于是,关中千里沃野,在周人的怊怊悒郁中,留下山峰,如伤口一道道的冷厉,悄怆。 于是,白马归来,岐山脚下的长风,一遍遍地裹挟着泬寥的月光。 陇南油菜,峬峭妖娆,但仍然打动不了黄土高原,被黄沙淹没的凌厉与孤傲。 而谁会在塞外,见大漠落日,高举狼烟,呼唤八百年周朝,再度来袭? 此时,秦国的女子,青色长袍,手握羌笛,在崤山,或陇蜀,把《道德经》,念了八百年,念到枯草衰黄,渭河成沙。 三千年里,三千年相思,三千年不见。 陶埙吹着最初的姿态,朴拙而细腻。诸侯的酒杯与鲜血交融,在八百里秦川,百家争鸣,鹿死谁手?七十二个帝王的怒吼与泪水,在渭河的浪涛里,一截分裂,一截重叠。万里河山和将军的夜,都在酒里,沸腾,鲜红如血。 关中,关外。 横断山脉的风吹来,秦川人家的小院里。 高粱熟了,麦粒饱满。 二 一壶老酒吼秦腔 撕开所有人的皮与魂,秦腔就在那里怒吼。 秦皇汉武,苏武牧羊,一声断了一声长。 谁家的媳妇在田野里一泡尿,阳刚的男子一头扎进地里,怒吼的秦腔带着金属的声音,麦苗的腹部,藏满了春色。 牛羊咀嚼着夕阳,壮士解甲,女人煮酒。 孤独的山川和浅薄的诗歌,在青铜文化和周礼的老腔里,煮了渭城的雨。 关中平原上,仰天大诵一遍《禹贡》,粟米一碗,牲畜满山。酒肆的心思,在长安的街道里,望去都是牡丹花。 这一声吼啊,唱到《周仁回府》里,早已把奉承东碎尸万段。 这一声吼啊,在《下河东》里,早已旌旗招展,随着呼延兄妹挂帅出征。 这一声吼啊,躲在《藏舟》中,看那渔家女子,在江边长歌当哭。 这一声吼啊,在关中沃野,在渭水流域,在汉阳的青山绿水之中,仰文,止武,生息,歌舞,还有和深爱的女子走进黑暗中的打谷场,走进月光遮盖的角落。 声泪俱下的调子里,杨家将血战沙场,王宝钏苦守寒窑,多少公子小姐,爱断肠,哭凄凉,到头来,都是月亮瘦了,残了夕阳。 古老的青砖,爬满了青苔;斑驳的老瓦,湿透了渭城的雨。 多少年后,还能否在黄土地上一声吼:贤愚忠佞,悲欢离合,都是一壶老酒。 你看陇上的小院外,黄花开了。 青花瓷的碗里,黄河的水,缅邈,又粗犷。 三 粉墨登台,皆是皮影戏 市井口里,火和喝酒声,还在揣摩着傀儡的喘息。 二胡,唢呐,或竹笛,把女子的浅笑,羞赧,流眄泼到影子里,或许可以看到春天的蝴蝶、燕子、还有白兰花,卖力地摇动着诱惑的句子。 酒鬼还没醒,绣花婆娘已在镜前,梳妆着浓妆艳抹的一天。 舞女的衣衫乱了,巫婆的挂签断了,书生的扇子只剩下骨架,贵妇人的腰又臃肿了。古铜色的老男人扮着壮丁,挥剑的将军满目充血,孟姜女跪倒的姿势,让长城的砖战战兢兢。 而那件青色的长袍,如冰雪,散落在门外。门外的海棠,已经枯萎。 楚人之狙不甘心为奴,郢人斤斧削鼻粉而不伤;布影下沙,挥酒如雪;虞姬的火焰,弄玉作凤鸣,都在秋风和落叶里,滚滚入尘。 于是,躲在黑匣子里的人们,安安静静地愤怒,诙谐聒噪里哀伤,随影入戏,却又逃不了戏里人生。 多少年,多少人,来不及掂量亲情和国土,来不及深爱和厮守,来不及把春天的种子,种在秋天的田野,就在第一片雪花来临时,面朝河山,眼含热泪,孤寂站立。 肝肠寸断,又作奈何? 或许希望在春暖花开的时候,把故事挂在皮上、纸上,然后和时光厮守。 好好厮守。 四 沉默的,都是青铜 青铜,以某一种情感定义,成为文化。 经历火与水千年的煅烧和洗涤,从厚重的泥土里来到这个闹市,见繁华灯火,人流入海。看见三千年前的太阳在愤怒或咆哮,而听不见氏族社会女人的矜持,在甲骨文上,与原始的欲望挣扎。 而青铜器没有,还是古铜色,还透着泥土和火的芬芳。 虽然在青色的骨骼上,看不到泥土,但能看到粗暴的手和暧昧的抚摸,张牙着贪婪,填满了油头粉面的报告:我们取得了很好的结果。 蠢蠢欲动的目光里,肮脏的,卑鄙的,都停留在你身上。圣洁不见,庄严不见,被那污浊的手,翻开,敲打和展览。 谁在你面前讴歌,谁就是铜铸上的囚徒。 殷墟的记忆,应该是内敛的,这记忆里是祭奠,酒,是抹不去的庄严。 而你看到太阳的炙热和月光的清冷之后,那个胖子、瘦子,即使像被下了巫蛊,也不会露出半点惶恐和彷徨。 在四面高墙之下,看到殷墟的血在你身上流淌,看到文臣武将,看到青蓝色的火焰燃烧着一个民族的图腾,看到春花烂漫的原野,秋草苍黄的庄园。 就是不见了,那陶铸的窑子和匠人,弯曲着古铜色的臂膀,唱着调子。 看见的,也应该能看见,那老去的唏嘘和斑驳的记忆。 和泥土的声音一样,沉默于地下,是最好的酒和星辰大海。 而谁能想到,历史一边堕落一边张狂,你只能惊惶地打量着充血的目光,惊恐地躲避污浊之手,我们或许会发现: 先贤死去,肖鼠活着。 |
-- 作者:诸葛玥BX -- 发布时间:2024/7/9 9:07:02 -- 这帖子写得真好 |
-- 作者:诸葛玥BX -- 发布时间:2024/7/9 9:07:39 -- 小赵同志,你复制的是谁的试杀? |
-- 作者:端瑛BX -- 发布时间:2024/7/9 9:12:26 -- 以下是引用诸葛玥BX在2024/7/9 9:07:39的发言: 小赵同志,你复制的是谁的试杀? 是不是挂挂的? |
-- 作者:赵焕金BX -- 发布时间:2024/7/9 10:48:31 -- 以下是引用诸葛玥BX在2024/7/9 9:07:39的发言: 小赵同志,你复制的是谁的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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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赵焕金BX -- 发布时间:2024/7/9 10:49:15 -- 以下是引用端瑛BX在2024/7/9 9:12:26的发言: 是不是挂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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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赵焕金BX -- 发布时间:2024/7/9 10:49:38 -- 我觉得挺正常,我也会带粗口,但是有些人习惯不一样,就可以信 |
-- 作者:风正豪BX -- 发布时间:2024/7/9 11:28:26 -- 这不像挂挂的,和上一场的剑贴体裁一致。 |
-- 作者:陆瑾BX -- 发布时间:2024/7/9 11:50:49 -- 像出安的弑杀。但最后一句:“最为正常不过的鸡毛需求。”有点男性的口吻。 |
-- 作者:王太太BX -- 发布时间:2024/7/9 13:56:16 -- 以下是引用赵焕金BX在2024/7/9 10:48:31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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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马仙洪BX -- 发布时间:2024/7/9 14:23:58 -- 以下是引用赵焕金BX在2024/7/9 10:48:31的发言:
你搬的这张是挂姐的,不是出安的。其实这两张题材一样,但是我觉得挂姐的字更干净一点。像精心布局的工笔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