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顺着她指的方向，只看到两道身影跑一前一后向一条巷子里，并不知道谁是谁。

“我看到扬扬举着刀砍凡凡！”许发财是这样告诉法官灼灼的，并保证自己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还多次比划出扬扬挥刀的样子。

她的证言如案发结果一致，凡凡最终倒在血泊中。

然而，另一位目击证人福福却给出截然不同的答案：“我看到的是凡凡拿刀刺扬扬。”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非虚，他还当庭提供了一幅抓拍的照片，照片虽然比较模糊，但是所有人都可以通过照片上长鼻子、大嘴巴等特征确定这是扬扬，他的面前几十公分处，有一把尖锐的利器正刺向他。

“你们都知道，那天天色有些暗了，我拍下这张照片有多么不容易。”福福为自己能提供这样一幅有力的证据洋洋得意，“当时我听到有人‘杀人’了，就下意识去摸手机，并快速打开拍照功能，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道人影从我面前，我想都没想就按下快门，随手排了一张。”

福福解释了没看到结局的原因：“当时在凶案现在，我害怕极了，拍完照就躲进附近的角落里。”

福福的手机拍照软件有自动计时功能，上面的时间恰好出现在许发财尖叫后不久的几秒里，因此他的照片成为非常权威的视听证据。

尽管许发财一开始还坚持称自己眼睛看得睁睁的，明明就是扬扬砍的凡凡，但是在照片面前，她也逐渐不自信了：“难道真是我眼睛看花了？”

“有乜搞错啊？大佬！”检察官狼狼头痛了。如果如福福所言，真是凡凡砍杀扬扬，那最终自己毙命可能是扬扬出于正当防卫，这是扬扬的抗辩内容一致，法官可能会撤销检方的起诉，扬扬会无罪释放。

就在这时，凶案现场附近的一位居民赳赳提供了一幅照片。当时他在自家楼顶用高清相继拍摄阳台上的花朵，听到“杀人”的尖叫，不自觉对准楼下的巷子，几乎同时与福福一起摁下快门。

在赳赳提供的照片里，可以清晰看到凡凡被扬扬持刀追逐，还看到旁边的福福正摁下快门。后来经技术部门比对，扬扬面前的利器不过是凡凡逃跑时扬起的尖头鞋子，只是黑暗中的光线原因才被误认为是凶器。

真相大白，扬扬杀人罪成立，检察官狼狼终于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