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泰城街道上熙熙攘攘，嘈杂的人声混杂着马车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的咯吱声，昨日积聚的雨水顺着房屋的灰褐尖顶断断续续地流下来，落在屋下排水的甬道里，绽出片片晶莹的莲花。

我是如此喜欢这个小城，如此这般地深爱、依赖着它。

自生于此我便在这里苟且生活着，母亲因产难早早过世了，父亲也被劳苦的生活夺走了生命，除了一副灵活的头脑，他们没给我留下一分钱，是这小城的市井烟火气给了我这类烂人以活命的资本，凭着一口三寸不烂之舌，我不仅活了下来，而且活得比父亲逍遥得多、滋润得多，虽然有时也被别人围殴虐打，可每次都并不致死，在伤愈的第二天，我就又去继续蒙骗生财，父亲惨死时的家徒四壁用事实告诫我，工字不出头，在这个天道宁论的世代，做什么都可以，唯有打工是决然不能去打工的。

我掏了一份馄饨钱，端着大碗蹲在街边跟那些等待招工的民工们一起喝着，我们都在四处张望，不同的是他们在找一份可以谋求生计的工作，而我则是盯着那些路过的富户，看看有没有什么可捞的油水。

机会很快就来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妇女从远处走来，我迅速把馄饨碗还给老板，准备“开板儿”做生意。

那女人走得进了，我眼里看得仔细，心里却开始犹豫了。那女人衣着朴素，怀中却抱着一个用青蓝绸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看起来像是婴儿形状，她脸色潮红血气充盈，那步履神态并不似刚生产过的。而且，我们这里为了避开煞气，新生儿都特别用红布包包裹，她这里用青蓝绸缎包裹，似乎是故意不想引人关注啊……

以我混迹江湖的经验来看，这妇人八成是个窃匪，“生意”是做不成啦。至于那个小孩，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更何况数算一下之前挨打的经历，每次都是我做烂好人发善心的后果，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趟混水我是决然不能再趟了。

我转身正准备离开，一丝纤细稚嫩的啼哭声和咳嗽声勾得我心头一紧，我不由自主地顺着声音望过去，那女子怀中的包裹中露出了小半张脸，可怜的孩子，刚刚出生就要被迫与母亲分离了。

算了，最后一次发善心，真的最后一次了！我叹了口气，假装一瘸一拐地走向那妇女。

“哎哟！”我“不经意”与她装了个满怀后重重摔倒，牙齿很“凑巧”地磕在地上，我咬开自制的血包，一股腥臭的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妈的，下次再不用兔子血做血包了，这味道真他娘让人作呕。

那女人见我倒地神情变得极为紧张，刚要快步离开就被我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的大腿，哼，我这个老江湖还能让你给跑了不成？

“你撞伤了人，还想跑吗？来人啊，大家谁来给做主啊。”我大声呼喊着，爱看热闹的市民们很快聚集起来，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布局已成，剩下的，就看差人办案的速度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妇女慌了神。

“你不是故意的，是我故意摔伤讹你不成？”我哭丧着脸跪坐在地上梨花带雨，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说实话，人们天然同情弱者这种心理真得很难解释，抛开事实不谈，男人和女人争辩，直感上就觉得女人有道理，而女人和小孩争辩，又觉得小孩有道理。

那女人赶忙道歉，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塞到我手里准备离开。

我握着这锭银子，足足十几两，就算我是真受伤，抛开治病吃药之外，剩下的钱也足够我吃喝一年的了，人家道了歉，又给了这么多钱，我已经没什么理由继续纠缠了。

“开板儿”是“开板儿”了，可我内心没有一丝欢喜，这差人怎么还不来，望着她怀中的布包，我咬了咬牙，把手腕上的玉镯轻轻往路边一磕。

心里一阵剧痛，那可是娘留给我的遗物啊，这可真是牺牲大了。

“不许走！”我大声喝止住她，扬起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我的传家宝也碰裂了，你怎么赔？”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妇人见走不脱只能焦灼地跺着脚。

“本地的泰山玉，还是品相最差的那种，你这玉镯不值几个钱吧。”人群中传来一个洪亮的男声。

“是谁？”我问道。

“呵呵，除了这玉镯外，你嘴角流的血黑而腥臭，是静置过的兔子血吧，小朋友，出来骗人可不好啊。”又一个声音中气十足地响着。

完了，这女人有同伙，还是道儿上的，我早该料到也早就料到了，不过既然决心要救人，就是死也得救到底了，我脚下暗自攒劲，趁那女人不注意一跃而起夺下布包，头上的假发也不巧脱落在地上。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我，“这不是南城的秦苍吗？”“这是化了妆又出来骗人了。”“没爹没娘没家教的玩意儿，真丢我们泰城的脸。”“把他抓了，送官府去。”“还是先把他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人们一言一语相互挑唆着情绪，情势越来越不利于我。

人群中走出两名男子，妇女走到一人身边，委屈地娇嗔道，“师哥……”

男子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了一下，和另一个人成犄角之势围住了我。

“南城秦苍是吧，小贼。”两人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这表情明确地告诉我，我会被他俩折磨得生不如死。

“差官！”我手指向远处大叫一声，趁他们愣神之际使出看家的脚下功夫就转身逃命，却突然头一黑，撞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什么，我手中抱着的孩子也被接了过去。

“哎哟。”不会是真撞到人了吧。

第一章 美女姐姐

我揉了揉眼睛，朦胧间只看到那优雅华贵的身姿，一袭白色道袍贴身地凸显着她绝美曼妙的曲线，我头脑发懵地唤了声：“美女姐姐？”

其实，当下的我并没有看清她的全貌，尤其是她的脸，如果我真看到就不会违心说这句话了，我机灵地说出这句话主要还是为了讨好她，毕竟没有女人不喜欢男人哄着“喂糖”嘛，纵使我只是个小孩子。睁开眼睛定睛一看，以我这俗人的眼光来看，这位姐姐生得不能说丑，但也绝谈不上美，她相貌有些普通，与我在俗世见到的那些胭脂俗粉相比值得夸赞的唯有一付好身材和一双灵动圆润的双眸了，但我知道她有她独特的美，是以我当下境界所欣赏不来的那种美，她的美更多是一种气质，是多年与世隔绝显露出来的内心洁净和修道多年散发出的沁人馨香。

来的这位估计是位修仙者，以我阅人无数的经历来判断，这次的事八成有救了。

“这位道友，把怀中的孩子还有这位小骗子交出来，我们不为难你。”说话的是那位行窃妇人的大师兄。

“美女姐姐”只是瞥了他一眼，一脸不屑地似乎在说谁跟你是道友。

男子见状大怒，他抽出一把精钢打造的长尺逼了过来，他双目炯炯内劲外放，看来至少是个结晶期的高手。

“测天尺，混元形意门？”姐姐幽幽地说了句，那测天尺幽幽发着蓝光，是历经数百年锻制成的极品法器。

“呵呵，你知道就好，我乃混元形意门掌门李保国座下大弟子马宝，识相的话……”

姐姐并没有给这“反派”话多的机会，而是用右手轻握住他手中的所谓极品法器，只用手一捏，那测天尺便断成了两节。

紧接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姐姐左右捻指轻轻一弹，一股强大的内劲打向马宝，马宝被这内劲打飞数米摔在地上，口中滩出一股腥臭难闻的液体，就这一下，马宝已经被震得五脏碎裂而亡，那行窃妇人哭着爬伏在尸体上，还要过来理论，被另一个男人拉住了。

“师姐。”那个男人冲她摇摇头示意打不过，妇人哭得更为大声，没办法，力量决定一切，这世界的秩序就是这般残酷。在人们的催促声中，远处的麻将馆内几个差人终于不情愿地姗姗来迟，两人见再讨不着便宜便带着尸体施展道法逃遁开了，“美女姐姐”抱着孩子也准备离开，却被我眼疾手快地施展了“抱大腿”之术。

姐姐的大腿滑滑嫩嫩还香香的，跟那个中年贼妇人完全不同。

“你干什么？”“美女姐姐”冷冷地看着我，眼神中露出一丝杀气。

我知道，我若是答错了什么，下场就跟那马宝一模一样，甚至更惨，可我这无权无势的“街溜子”好容易攀附上一棵可以让我逆天改命的大树，又怎么能轻易错过呢？

“姐姐，看在我救孩子一命的情分上，带我离开这里吧，我若是被差人捉去，肯定没命啦。”我哀求道。

我猜测，这“美女姐姐”一定跟我救下的孩子有什么特殊关系，这是我打开她同情心理的钥匙。

她轻哼了一声，“松手。”

我老实地松开了手，她抓住我的衣领，眼睛一眨心里念了个什么咒，一阵风裹着我们吹到了天上，睁开眼，脚下是五色的祥云，看来“美女姐姐”的修为深不可测，也不怪她杀那马宝时眼睛都不眨一下，有这本领，世间万物在她眼里不过蝼蚁一般了。

我被她带到了一处景色秀丽但有些荒蛮的郊外，她拉过我的手，我紧张地心脏怦怦跳，只见一阵绿色的光芒闪过，娘给我的玉镯恢复完好了。

“谢谢姐姐。”

“你向东走半个时辰就是番禺城了，那里不会有人认识你的。”她抱着怀中的孩子催促我走开。

仅仅片刻，我们便行了半个神州吗？

“姐姐，不如你收留我吧，我可以为你做饭，还可以洗衣服。”我讨好她。

“美女姐姐”听了只是眉头紧锁，怀中的哭啼声搅扰得她心神不宁，她看起来有些生气，我这句话起了反效果，必须做点什么来弥补。

“姐姐我还会带孩子。”我信誓旦旦地说，我推测这次我撞到她不是偶然，姐姐的前来必然与这婴儿有着某种联系。

她瞪大了浑圆的双眸看着只有半大年纪的我，不堪骚扰的她半信半疑地把哭闹着的婴儿递到我手上示意我去解决。

我笑了笑，小爷我平日虽然吹牛惯了，但要说会带孩子那可真不是吹的，为了偷学老师傅的医术，我没少在城里的回春堂做帮工，最基础的就是安抚那些看诊妇女带来的孩子们，这新生儿哭闹嘛无非就是几个原因——饿了、拉了、热了、冷了、吓着了，数算一下，经过这么多嘈杂的环境，小孩肯定会恐惧，用手指深入包裹测了测，温度有些过高，至于拉屎拉尿嘛，我凑在包裹上闻了闻，还好，并没有什么味道。

我松了松紧缚着的包裹透了下气，斜抱着孩子哼着歌曲安抚了一会，他的哭声果然轻了很多。

“你还真会带孩子。”姐姐脸上的表情由半信半疑变成了不可思议，好玩极了。

“那当然，我带过不少孩子。”我没有说谎，只是隐匿了我偷学医术的真实目的好使自己形象正面一些，“只是……”

“只是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我望向姐姐高耸的胸部，“这时间过了好久，宝宝饿了……”

“呸！”姐姐脸红地啐了我一口，别过脸不再看我，那样子还挺可爱的。

看样子，姐姐虽然跟这孩子有着某种关联，却并不是他的生身母亲。

“眼下之计，唯有姐姐你带我去个住户多的地方，我编套说辞骗些母乳……”我话还没说完，姐姐已经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她在心里轻念了句咒语，四方灵气凝结在她的食指指尖上化成一滴甘露，她轻轻把那甘露送到婴儿嘴边，婴儿舔舐过后果然幸福地笑着睡着了。

凝四方之气、化天地之灵，我原以为眼前这位姐姐应该是化神境或登仙境的隐士高人，可见她如此的手法至少也已是地仙之体了，也怪不得马宝唤她道友时她一脸的不屑，人家早就不在五行之中了，跟你这路货色论得着吗？

只是这凝气珠珍贵无比，居然就给孩子做乳品替代物了，我也想吃啊喂！

想我泰城的第一仙宗子午门刚有弄璋之喜，据说新父萧靖是舍了镜湖门仙子的婚约才与现任娇妻王蓉修成正果的，若是出于嫉妒来夺子，那我眼前的这位姐姐莫不就是镜湖门的仙子天尊、天下第一剑仙司徒可兰？

第二章 舔狗流的温柔陷阱

思及至此，我恭敬地把婴儿交还给姐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泰城秦家长子守真，渴慕仙途未有所机缘，今蒙福得窥镜湖门仙法奥妙，恳求师尊司徒先生收我为徒。”

我叫秦苍，秦是我的家姓，苍是我的名，而守真则是我的字号，取抱朴守真之意，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家父教导我，在正式的场合一定要报出自己的名号以示对他人的尊重，说来惭愧，我一个小贼也配得上守真之号吗？

姐姐仔细打量着我并未回话，我偷眼观瞧，她的眼神似乎在说，这小家伙拜师态度还挺端正的，片刻后，她轻轻痰嗽一声，“不妥，我镜湖门未曾收过男弟子。”

我早料到姐姐会拒绝我，但我没想到她的理由并不是因为我穷、我挫、我不洗澡身体臭，也不是因为我愚笨和未曾修过仙法，她找了个妥当的理由搪塞了我，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这镜湖门的开宗祖师古庸先生就是男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而且听说那与姐姐有过婚约的萧靖就在镜湖门修行过，姐姐拿了他的孩子不还给他，看来这是为情所伤开始仇视男性了啊，虽然我还只是个小孩子；哦不，我应该庆幸还没有大到另她讨厌的年龄，只要我发挥好舔狗流的本领，入门做她弟子还是有希望的，哼哼！

“先生，镜湖门里修行的只有女弟子吗？”

“那是当然，而且都是守有童贞的少女。”姐姐强调了一下，示意我入门是极其不方便的。

“那可麻烦了。”

“什么？”

“她们一群黄花大闺女，既没生养过也未曾看护过，怎么会带孩子啊。”我假意思考地挠了挠头。

“这不用操心，我素日都是独自修行，不常与她们一起的。”

“那太好了。”我夸张地笑着，吓得姐姐一皱眉。

“先生你就带我一起吧，我既然没资格做您的学生，就做个小仆人小跟班，我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打扫房间，我会好好地把孩子带好不会让他搅扰您仙法清修的。”我用近似哀求的表情看着姐姐，又重点突出了自己给她带来的好处，希望她能点头。

“可男女同居毕竟多有不便。”姐姐还是有所顾虑。

“先生您看，我只是个孩子啊。”我天真地望着姐姐，有些心虚，虽然仍是童子的体态，但混迹江湖多年的我早就谈过好几个女朋友了，是女子们口中标准的“渣男”。

“……”姐姐的眼神中有所犹豫，之前发生的事情上似乎可以证明我是个有良心的人，而且在生活上似乎也能成为她的得力帮手，更何况我救了孩子，也是间接帮了她的忙，“好吧，你跟着我，我带你授业三年，这期间你还不许以师尊、先生唤我。”

“那我该如何称呼您？”

“叫仙子。”

“好的，仙子姐姐。”我怀有私心地加了两个字，还好心思单纯的她也并未在意。

“三年修行后，无论你成就如何必须下山，此后，你与镜湖门再无瓜葛，你既非弟子也非同门，江湖上是生是死自己负责。”

“好嘞！”我答应了很爽快，若在剑仙座下修行三年，这天下能杀我的怕也不会超过二十个人了，可惜的是姐姐算准了我三年后成年，若我年纪更小点就遇到她就好了，说不定可以学到更多东西。

“另外。”姐姐脸色一红，“你若有任何不本分的行为，我就废了你的仙法，砍断你的手脚，让你生不如死。”

姐姐的语气有些娇羞，但更多的是严厉，我有所耳闻，她虽然不受世俗这些贞操观念所束缚，但身为仙子，对于名声她还是视如珍羽的。

我跪在地上，“Duang、Duang、Duang”磕了三个响头，虽然她未收我为徒，但她赐我长生保命的仙法，让我从一个可能随时死于围殴的“街溜子”逆天改命成为一名修仙者，我打心眼儿里感激她。

如姐姐所言，她住的地方不在镜湖门内，她选了长白山的温泉谷为家，这里是白雪皑皑又四季如春，它立在峭壁之上，俗世之人和一般的修仙者根本无法打扰，是修仙和传道的好地方。

最主要的是，这温泉谷内有一处名为雪池的灵泉，在极阴和极阳的子时和午时都灵气极为充沛，在这里浸泡对修行是极有帮助的，在姐姐武威的震慑下也没什么人敢来温泉谷，这好去处就我来独享啦。

有时姐姐也会来这里泡澡，她也只是泡澡，毕竟对于她来说这些灵气不值一提，她知道我浸泡灵泉的事情，会刻意与我岔开时间，我贪婪地享受着这资源，享受着不用努力就能迅速提升自己的快感，这也是我一直在追求的，呵呵，工字不出头，只有头脑精明趋炎附势的人才能得到世间的最高享受啊。

姐姐虽然不认我这个徒弟，但依然每天为我亲授早课，都是些练气期的调息功法，可借着灵泉的辅助我的境界马上就要突破结晶了啊，我问她学外门的封魔剑法，她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并不教我。唉，我还是被嫌弃了。

一定是我做得不勤勉，我更加细致地照看着婴儿，依照些仙法捕猎雪燕等珍馐飞禽做出各样式的美味“孝敬”姐姐，她最开始并不吃，仙子是不贪婪这地上食物的，可日子久了，也许是顾惜我厨作劳苦，她也偶尔品尝一些，有时称赞我做得好吃，有时也指出一些不足，我感觉我们似乎成了真的家人，或许是错觉吧，毕竟我没怎么体会过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反复提醒自己，我来这里是为了变强的，舔狗的目的是为了布设温柔陷阱套取利益，可不能把自己给舔进去了啊。

不到三个月，我的境界就突破了结晶，我例行在灵泉泡完后修习我偷窥姐姐练习时使用的剑法，却猛然间气息上涌，眼前一黑胸口一闷倒在了地上。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五天后，我虚弱地躺在床上，测了下自己的内息修为，竟是空空如也，这时，门“咯吱”一声响了，姐姐端着一碗雪莲汤递到我嘴边，“还好，虽然仙法尽失但是没有伤了经脉，你体内阴阳之气太盛却不固调和之法，能捡回条命就是好运气了，休息几个月等恢复了我们再从头学起，这次记得要听为师的话。”

姐姐童稚的眼神中有一丝坏坏的笑意，似乎在说，让你不听我的话，找倒霉了吧。

姐姐虽然不让我叫她师尊，却不自觉地自称为师了，看来她是关心人的，只是行为上多少有些“腹黑”。

别的没什么，只是可惜了这半年的修行。

以下是引用鲲在2022-2-10 16:35:16的发言：
妹夫老师好

你好呀

向妹夫老师学习（不，你没妹老师那个能力，你写不好，知道吗！）

多批评啊，说不定哪天就断更了。

那我就放肆一下吧。是不是前两节的具体内容跟后面的具体走向无关。

昨天正好翻了一篇武侠小说

感觉小说的前两节，内容可以闲散，结构会对后面有照应。

以下是引用鲲在2022-2-11 8:09:34的发言：
我们用林平之做个对比嘛，看看福威镖局灭门这个引子是怎么写的

感谢，我去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