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余烬》

　　吴用，河南人。

　　河南古代也被称为中州，豫州，拆开豫字，就是用长矛捕猎大象，可见在古代中原大地上物产之丰富，只可惜今天大象都被吃光了，仅仅在西南边陲还有少量，可见人多还是力量大的。另外，人越多，自然死的人也就越多，所以河南古墓冠绝中华，仅仅只有陕西可比。

　　在我大中华九十年代左右，盗墓的风潮迭起，吴用也正是其中一个，他名字叫做吴用，可是无师自通，练就了一身倒斗的本事和老乡陈前一搭一档，干起了倒斗的买卖。

　　中华自古相传，倒斗的有四大门派，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和卸岭力士了。

　　其中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是为曹操所封，相传曹操为了筹集军费不得已才设立官职，向古人借钱。这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讲究的是拿走贵重的财物，对于尸体那还是保持尊敬的，甚至还会主动留下一件墓主最看重的财物，以示事情不能做绝了，这算是官盗了。既然是官，好歹也注意自己的名声，立下了白天不摸金的规矩。

　　而搬山道人，又是一派，祖上来自于西域，倒斗也不拿金银财物，倒是对于各种丹药有极大兴趣。

　　最后是卸岭力士了，人数众多为何排在最后？因为手段最为粗糙，几百数千人，锄头扁担，铁钎，大锤一起上，往往大有死伤也难以挖到财物。

　　而陈前可以算得上小半个摸金流派之人，祖上接济过一个过路的病人，那人病好之后留下几张写过了字的纸张，说是可以报恩的。可是陈前祖辈就没有出过一个识字的，直到新中国成立了，大家伙都开始进学校学习了，陈前家里才算是出了认字的，再在祭祖的时候，请出这几张纸，好家伙，小半个摸金的出现了。

　　陈前分金定穴，吴用下洞摸金，也算得上当年一对黄金组合，他们胆子倒是不大，大墓就不敢碰，小墓可着实拿下几个，玉片倒出来不少。因为在古代玉过于贵重，倒斗者未必能拿去换钱，所以往往不加青睐，反而把系挂玉片的金丝全部拿走。其实这也证实了，这对黄金搭档拿下的墓都被前辈光顾过了。

　　这两人也不泄气，拿着四块玉片直奔广东，九十年代，广东经济发展飞速前进，有钱的人大多聚集于此，两人多方打听在广州的“鬼市”上卖出四块玉片。这广州“鬼市”讲究天亮之前就散，两人拿着九十年代算是巨款的四千块钱，回到了巩义，算是富贵归乡了，大吃大喝之余，不免想着继续把玉片拿去广州贩卖，这回可不是在鬼市了，上一个买家给了一个详细的地址，龙津东路XXXX号。

　　陈前吴用两个，这回那是买起了卧铺，一路上烧鸡白酒的来到了广州，找到原来的买家刘威，这回是在大白天见面，这双方才能细细看各自面貌了。刘威，其实面相一点也不威风，倒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有着广州本地人那种瘦弱。而陈前吴用两个，那是标准的面相憨厚的中原农民。

　　刘威细长的眼睛开心得都要眯起来了，他本意是在鬼市上淘换写字画，没有想到却遇到了刚出土，还带着土腥味的“骨董”，他马上明白这两人是“土夫子”，看来这两个土夫子和广州“骨董”界并无联系，这对于刘伟来说，实在是个宝藏，所以尽管他不懂玉器，可是也花了四千块钱收了那几块玉，为的就是结交这两位“土夫子”了。不久这两位又找上门来，可见手里还有些存货，这不，在百年老店荣华楼摆开了一桌。

　　三人坐定，那富贵鸡，陈皮骨，猪手煲，虾饺，凤爪，干炒牛河，咕噜肉...数不尽的广州西关美食端上来。陈前刚要开口：“刘大哥，太客气了，其实我们这次来......”

　　刘威立刻“嘘”得一声“两位，尽量吃好，我来尽地主之谊，今天我们只谈美食，其他的东西找个地方再慢慢聊。”

　　吴用立刻明白意思，用眼神止住陈前，于是几个人大吃大喝一顿，刘威安排两人住下。到了晚上，刘威来到两人居住的宾馆，才开始详细谈论。

　　这一次，刘威请来了一位“骨董”界的行家来估测带来的玉片，一看之下，就指出，这是汉墓中金缕玉衣上的玉阙。其实整个玉衣才值钱，散落下来的玉阙并无很高价值，除非能整套出手，还需要墓中其他物件配合证明。

　　陈前吴用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这两位可是摸金流的，那两张纸上可是写明了一个墓只能进去一次，否则就是横尸的命运。

　　等到刘威送走了那位行家，两人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刘威才安慰二人：“你以为刚才那人是谁？那可是刘文凤，业界的大师，他说的不值钱，和我们想的不值钱不是一个意思。那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价值在千万以下的嘢在他眼里就是没有价值的。”

　　九十年代上千万的人民币，这是河南巩义两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民无法想象的。于是刘威还是以一千元一块的价格收了这两位这次带过来的所有玉阙，于是陈前和吴用拿到了四十万的巨款回去了。

　　再说刘威他倒也是很谨慎，他不敢大量出手，每次出手两三块，价格也是一千，不过这不是人民币，是美金了。

　　这种零散出现在市面上的玉阙，被有心人留意到了，自然也就有懂行的人收集集中起来，等那人收集到了所有的玉阙时，自然也就在等待和玉阙一起出土的其他物件，当在没有出手的这批嘢的时候，他有些心急了。

　　杨波，一个道上的人物，在黑道上算是个大哥。明里暗里都有些生意，不明不暗的骨董生意自然也是有些的。最近他低价收到了一些玉片，玉质虽然很一般，可是难得的是古物，估计还是同一批，在同一个斗里面倒出来的。

　　师爷说了，这可能是组合的一件金缕玉衣，盖古人有高爵位的人在故去以后，会用金丝编织一些玉块，做成衣服的样子。希望能够让尸体永远不会腐朽，可是终究是达不到目的，不过这金缕玉衣的传统倒是传了下来。不过经过前人倒斗，那些玉片在古代可是无法出售的东西，那些个土夫子往往拆下金线，这些玉块却是弃之不顾，但是放到今天......师爷没有说完。

　　杨波摸着手腕上的金表笑了，他当然知道，今天的杨波，走私这些玉片出国贩卖，完全没有问题：“那就全部收回来。”他有钱，可是他喜欢更多钱。

　　师爷清了清嗓子：“只是......”

　　杨波：“那请问先生还有些什么问题？”

　　师爷：“古董，之所以值钱，主要是因为来历，这是一套金缕玉衣是我的猜测，可是也做不得数。金线固然是难以找寻完整，可是找出同一个墓里面的那些陪葬，混同在一起，年代风格相同，就可以说明这是整套了，这样方能出手，价格嘛，自然不同。”

　　杨波眼睛都眯了起来：“多少？”

　　师爷笑着用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子。

　　杨波：“两......”

　　刘威，卖光了玉块，也算是发了个小财，每日里喝上几杯小酒，倒也快活，这一天他又独自在广州爱群大厦上面的旋转餐厅吃晚饭，这个爱群大酒店的菜做得十分合口味，在当时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级餐厅了。刘威吃了几块白切鸡，喝了一口酒，十分快意。他看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那个男人笑着说：“搭个坐。”也不等刘威同意，就坐在对面。

　　刘威虽然有些不快，可是他是生意人，习惯和气生财：“老板，我们认识吗？”

　　那位男子点了一根烟：“不认识，可是你应该听说过我，我叫杨波。”

　　刘威一震，杨波的大名可能在广州黑道上的都听说过，而倒腾骨董的他自然也听到别人说起过，这位大佬是典型的江湖人，对人好的时候，花上百万也要救回朋友，对敌人嘛，那是残酷得狠，他喜欢把对手扔进珠江，据说他往珠江里面扔了上百人了，当然这是江湖传说，公安也拿不出证据抓他。

　　刘威连忙起身：“原来是杨老板，有失远迎，是我的不对。”

　　杨波倒是很轻松摆摆手：“坐，刘老板，都是生意人，不要讲这些客套了，我今天来是找刘老板谈生意的。”

　　一听说是谈生意，刘威立刻放下心来：“杨老板，不知道要谈些什么呢？”

　　杨波笑而不答，他的身份很重，足以让他不必和别人太多废话。

　　果然，刘威自己开始说了：“我最近也就做了个小生意，收了一批古玉，不过也卖完了。”

　　杨波：“那批古玉，全部在我手上。共计四百块，我算过，应该不止这个数，而且我还在等，等同一批出来的东西，你索性都拿出来，我一把收了，价格上，好说。”

　　刘威开始挠头了，道上传闻这个杨波倒绝对不是奸商，他说的生意全部是足额付款。据说有一次交易的时候，被公安一锅端了，赃款和骨董都被收缴了。他不仅仅是花了大价钱让小弟在监狱里面不受苦，还给了卖家同样一份款子。

　　其实对于杨波来说，仅仅是几百万的钱，买的了江湖上的声誉，他的小弟更加舍得命，而和他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有保障嘛，自从那次以后，杨波才爬上黑道的高层。

　　刘威之所以挠头，是因为他手里完全没有其它货了。

　　杨波见刘威半天不吭声，皱着眉头，指着看到的珠江----这间旋转餐厅就是好，可以遥视珠江。

　　刘威自然知道其中之意，那就是被扔进珠江。他尽力平静了一下：“我手中的确没有其它货了，不过我们去找我的上家，他们应该还有吧，我也不能保证。”

　　杨波露出笑容，伸出手来：“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不会亏待你的，算上你的一份了。”师爷告诉他整体玉片如果能证实是金缕玉衣的话，至少是两亿的卖价，他自然不会去亏待刘威了。

　　刘威听到这话心里也乐开了花，算上一份，代表不是简单的生意，是同伙是朋友了，连忙握住杨波的手：“杨老板，我知道他们在河南巩义县，其他的知道不多了。”

　　杨波笑了笑：“已经足够了，明早上路，有车来接你。”

　　河南巩义县（时为县，1991年改市）河洛镇，正是陈前和吴用的老家，这两人拿得巨款回家，开始了中国土生农民的传统发家后的行动----盖房子。相邻不远的两栋三层楼高的小楼拔地而起，在镇上传为美谈，只是讨论的人也不知道这两人哪里来的钱盖这么大的房子。

　　陈前去吴用家串门子，两人现在也不稀得种地，那些田地一年也不过收入上千元，尽管政府不让荒着田地，可是也拦不住两人把田地租了出去给别人种。这两人在一起就是讨论着广州的繁华，，老远看见好几辆小汽车过来，还是外国车，和县里面领导下来不一样。

　　吴用太阳望去：“陈前。你来看看，这么多小车啊。”

　　陈前故作不乐意：“有啥，咱们在广州看够了小车了，能比广州的多吗？”

　　当然不比广州的多，车队就停在吴用家门口，首先下来的是个熟人，就是刘威，他带着笑容先走了过来：“两位朋友，还真是不好找啊，要不是你们新盖了房子传得沸沸扬扬的，我还真找不到呢。”

　　吴用连忙拉着刘威的手：“刘大哥，屋里坐，这么多人啊？”车上陆陆续续下来了二十多人，也不出声，只是抬头看着天。

　　刘威快速的解说了一切，警告两人，不能得罪这位杨先生，只是现在陈前吴用也傻眼了，手里还有几块玉，可是除了这个，两人也并未在那个墓中拿出别的东西了，那些陶罐，镇墓兽什么的，两人认为并不值钱，可是现在也不能第二次进入了，前辈的书上说过，“复入者，死无葬身之地。”

　　杨波皱着眉头，师爷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干这种活的，都有自己的规矩，类似我们道上的规矩，要是威逼他们坏了自己的规矩，那就是我们做过份了。”

　　既然是道上的老大，自然也是明事理的人，他直接叫几个人上了车，他没有进吴用的家里，他有他自己的谨慎----他从皮箱里面掏出两个牛皮纸袋，鼓鼓涨涨的装满了钱。他盯着吴用的眼睛：“我也知道两位有着自己的规矩，绝不勉强，只是想要两位卖一条路和一个洞就行。”

　　这两人也算是见过世面了，看得出纸袋里面至少有不下十万的数目。吴用说：“我不知道，什么路，什么洞？”在他眼里，只要是不用再下去一次了，那么其它事情都好说，至于眼前这个杨大哥，绝对不是好惹的角色。

　　杨波还未回答，陈前就接过了纸袋，笑着说：“我知道了，去大墓的路，下去的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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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时，国家还没有系统的追拿盗墓的，所以现在那个盖在宋仁宗陵墓旁边那个“文物派出所”也还没有修建，所以一行人很轻松来到已经被挖掘过的那座不小的汉墓前，陈前带着杨波只给他看那个稍微做了掩埋的盗洞。

　　这就够了，杨波一群人也不是没有一点准备而来，他手下有一个叫做李勉的头号打手，立刻从车尾箱里面取出采购的德国工兵铲，顺着盗洞开始挖掘起来。德国货，向来就精锐，加上李勉那两只粗壮的胳膊，愣是在半小时就挖开了原有的盗洞，刚要拿着手电爬进去，就被陈前拉住：“这位大哥，等一等进去不迟，要等里面的恶气透一透。”

　　杨波想着有道理，就命令众人等一等，索性派人点起了火头，反正天都快黑了，取出饮水和干粮，大家一边等，一边吃着。

　　这其中也有摸金校尉的规矩，那就是天黑才能进墓穴，既然收了别人的钱财，理当替人消灾，虽然不知道规矩是怎么来的，可是遵守规矩，自己这不就盖上的新房吗。陈前看见坐在火堆前撕咬着肉干的李勉，在汽油火光妖异中，他觉得这个人很凶恶。

　　是很凶恶，这杨波手下的头号打手，不仅仅是心狠，下手也很毒辣，那双手上，不知道染过多少鲜血，具体只有杨波和李勉自己清楚，甚至连师爷都无法完整统计过，连吃干粮都像是狼在撕咬食物。陈前心想，如果自己和吴用没有选择合作，也许被撕咬的就是自己这两个了。

　　这样想，其实不对，因为不到最重要关头，是轮不到李勉出马的，还有整群的小弟在排队。

　　在杨波眼中，李勉就是他的卢卡布拉西，要不是这次面对的是两个亿的大买卖，根本就不会带上这个重量级人物。

　　看着天完全黑下来，杨波用眼神询问着陈前，而这位半吊子的摸金校尉点了点头。

　　杨波拍了拍李勉的肩膀：“我知道，我能靠你，对吗？”

　　李勉没有说话，他很少说话，以至于有些新晋的小弟打手认为他没有舌头或者是哑巴。----他手持着德国工兵铲，腰上别着五四手枪，头上戴着“狼眼”战术手电，开始往里面爬......

　　没有声音，盗洞很长，所以没有别的声音，李勉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很让他讨厌。。。

　　“咚咚”盗洞并不大，李勉不能说是在爬，简直可以说是在蠕动着，如果不是后面可以退，前面还有空位可以进，那其实就是完全的埋进土里了，李勉心烦的想到。

　　“咚咚”这寂静的环境让这位杀手兼职打手有着各种回忆----记起来了，那次在肇庆，被自己活埋那个小子叫什么来着？

　　“咚咚”心跳越来越讨厌，可是偏偏又是自己的心跳，应该快进入墓穴了吧，对了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被活埋的小子的名字，就叫做肖天，李勉认真地活埋了他，肖天被绑着，口中也堵着布，可是那眼神，那种哀怨。。。。。

　　“咚咚”李勉一边爬一边想，也许不是哀怨呢？或者是怨毒吧，不过，弱者的怨毒就是弱者的诅咒，是没用的，他想。

　　“咚咚”快了，就要进入墓穴了，那就可以站起来了。那烦人的心跳声也会在宽阔的环境中消失了，只要进去了，不管会怎么样，总是要比现在这情况好吧。

　　“咚咚”李勉用力一个前翻，进入了最后一段翻了进去，右手掏出五四手枪，左手拿着德国工兵铲护身。德国工兵铲，钢口极好，李勉曾经用它一下就劈开过人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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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波在盗洞外，一直留神听着，一开始是李勉缓慢的爬行着，后来好像是一个翻身进了墓穴，接下来就是五四手枪的射击声，“彭，彭彭。”五四手枪的威力极大，不过杨波不知道李勉会在里边遇到什么需要用上手枪对付的，难道是僵尸？不对啊，明明这就是被挖开过两次以上的墓穴。

　　接着就是重物的碰撞声传来，还有物件摔碎的声音，难道是格斗？遇上别的倒斗者？不可能，这方圆十几里，也在自己的监控之下啊，那么只能是僵尸，那么李勉在里面和僵尸格斗？想想也觉得怕，是怕失去这样一个助手，他拿出一个黄纸袋，掏出一柄铜钱做的七星剑，据说是可以克制僵尸的法器，然而，怎么做法呢，不知道。

　　这时候，里面传来的声响更为巨大了，居然有铜器和石器猛烈碰撞的声音，杨波也不是一般人，高举七星剑念出咒语：“谁能把这把七星剑放进去，一千万人民币，死活都有效。”这即刻激起了所有人的雄心，一千万，杨波说的一定有效，哪怕是死了，只要扔进去了，子孙都够花了。何况杨波向来就照顾小弟，即便是没有扔进去就死了，老婆孩子也不愁吃穿了，于是有人开始抢到这柄七星剑，往里面爬着，爬到最顶端就扔了进去。。。于是，一切的声响就停了，这位该拿到一千万的幸运儿倒退着，爬了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他尿湿的裤子。然后，倒退着爬出来的是李勉，他的裤子浸透的不止是尿，还有屎，他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一个小弟走过去，想要接过来：“李哥，我来帮你提袋子吧。”

　　李勉的眼神看不清，右手搭在这人的颈椎上，“啪”，捏断了他的脖子：“不要过来，肖天，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一百次。”

　　似乎杨波手下这位最有价值的杀手，疯了，也许是神志不清了。大家都开始后退，刘毅在缓缓后退的时候，准备防御，缓缓把后腰上手枪上了膛“嚓”很小的声音，李勉出枪很快，刘毅爆头。

　　这就是李勉火力全开，在神志不清的时候？那么他神智还清楚的时候，在下面的墓穴中，见到什么东西了。

　　这个时候了，杨波必须出面了，尽管他也有一些脚软：“是我。我杨波，老李帮我拿出什么东西了？”

　　李勉震动了一下：“他们在下面，在下面，肖天，两个肖天在下面，还有他们都欠着恶狗，恶狗。”

　　师爷拉着杨波：“这老弟受太大刺激了，停下他来。”

　　杨波大声说道：“李勉，你干得好，非常好，真不错，好了，你可以休息了，剩下的，交给别人就好。”

　　李勉就像一个被放了气的假人一般扑倒，杨波嘶声力竭喊道：“送医院，送广州医院，快快快，超速我不管，就是要快，要快。。。”

　　师爷早已经和陈前谈了起来：“这位兄弟，你看看，这几次出入的墓穴，还出现这种事情，不应该吧......”

　　陈前拼命抓着头，突然说了：“他说两个人，牵狗，那是入墓的武士和镇墓兽吧，应该就是这个，是用来瞎忽悠平常人的。”

　　平常人，看来，还是，还真是，隔行如隔山。麾下的大将就适合打杀，盗墓不好用，差点把手下第一大将废了。

　　看到这种情况，杨波干脆就给了每人两百万，算是年薪，要这两位土夫子替他干活算了。

　　这两人看在金钱的面子上，那是百分百的卖命，不管是大墓小墓都敢下手了，也替杨波掏出来不少好东西。日子久了，心思活泛的陈前也开始好奇了，这大老板能把这些东西卖多少钱呢，于是有一次在摸金的时候，偷偷留下了一件玉奔马，自己再次南下广州贩卖，不料由于太过于贪心，联系两家比价，其中一家出价稍微低了一些，痛失这件宝物，一怒之下报告了警方。

　　好家伙，这件玉器来头太大了，和陕西出土的玉奔马有得一拼，所以法院一判刑，二十年。

　　今天，他还在监狱里面做打火机呢，那双土夫子的手，做起打火机来也算是很快了，可是他还嫌太慢了。要知道，每年产量前三名，还可以减刑哦，这算是积极劳动改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