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烬]苏六金
-- 发布时间:2019/8/16 21:29:19
-- 第二轮南区:(卸岭余烬)贴杀洪敏华(给本人喝千年人参汤) 挖R
卸岭余烬 郭玉祺,算命先生。传闻他师承来头巨大,是“不过五”先生的关门弟子。“不过五”先生生平就仅仅帮人看过五个阴宅,就此金盆洗手。据说,还是真正的黄金盆,这是应他要求,最后一个客户送给他的报酬之一。然后这位风水师当着来围观大礼的众人,迅速的用针刺瞎了自己的双眼。两缕鲜血滑过脸庞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也就是道上的一个传说罢了,郭玉祺作为其关门弟子,也就只学了算命推卦,那门观山点穴的本事,已经失传,不过仅仅这算命的功夫,就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常年有人上门要求算命,他百不搭一,来访者往往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算,不算,就是不算。 刘文风曾经问他:“郭兄,不知道你为什么已经问了他们的生辰八字,还是总是拒绝那些算命之人?” 郭玉祺摸着墨镜的边框说道:“那些人,八字四柱不够强,我要是用天道去琢磨他们的命运,只怕他们担不起,所谓算命,就是用天地的规则去透人的,这一比一磨,只怕他们那四柱八字立刻就坏了。” 刘文风不解:“这种事情,还真是隔行如隔山,我实在是难以理解。” 郭玉祺笑道:“刘兄,这好比是一颗上好的紫檀木,那么匠人自然是可以在上面雕龙秀凤,还可大增价值。可是如果仅仅是一根稻草,上面哪能动刀,不动还好,一动只有折断了。” 刘文风也笑了:“难怪我听说,不要总是算命,命越算越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郭玉祺笑着点点头,尽管他带着墨镜,这并不影响他笑容很帅气。他偶尔也会算一两人的命,收费颇高,这里的颇高是富人都觉得高的那一种,所以郭玉祺生活得很滋润。 这个算命的并非常人想象中长袍马褂,撑个竹竿那形象,老竹节手杖倒是拿了一个,外加一身纯白的西装,这种直接量身定做的西装不便宜,一套大概是在三五万左右,皮鞋在一万左右,最贵的其实是那一根手杖,多年前刘文风赠送给他的,他一直爱不释手。 作为报答,他只好替刘文风算了一次命。其实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使劲的抚摸着那支竹杖,来来回回的,上上下下的摸着。 刘文风回到自己的家里,反反复复想着,终于想通了。竹杖的意思就是“直而有节。”尽管他和道上的人有千丝万缕的消息和来往,可是也不妨碍他做一个“直而有节”的江湖人。 那次算命不过一个星期,刘文风就被人劫持了,一口麻袋,背上车,这种道上相当流行的绑架方式,半天功夫他就被运到了广州城的郊外,出了白云区却还未到清远,当时是极为不发达的野郊。 车停下来,麻袋被扔在地上,刘文风从麻袋里面挣扎出来,他面对着的是丰田皇冠的大灯,劫持他的人站在灯后,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模样,只能分辨出,那是三个男人。 刘文风也算是道上见过世面的人,并没有拔腿就跑,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而后问道:“我刘某人是得罪了阁下吗,如果是无意中得罪了,刘某人愿意摆酒道歉。” 灯后一个男人,清了清嗓子:“咳,没有得罪谁,只是问你打听点东西,上个月,你帮人鉴赏东西,只是,我和那人有大仇,所以你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能让他坐几年大牢就行。说完,就送刘先生回广州。” 刘文风这才明白,原来是顾客的仇家找上门了,自己不过是一个评估鉴定的文人,怎么也牵扯了进去。上个月他仅仅只是帮一个道上的大佬杨波鉴定过一个铜鼎,西汉时期的,保持得十分完好,鼎身上面的花纹华丽,人物逼真,价值不凡,可能上千万美刀。鉴定完之后,杨波恭恭敬敬送上一个红包,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标注在卡身,之后刘文风也曾经查了一下卡里,有八十八万人民币---这些广东人很喜欢这些吉利的数字---虽然比行情略微高了一些,可是他还是收下了。没想到,今天杨波的仇家找上门来问这个,好事变成了祸事。那个鼎虽然不大,可是如果案发,够杨波坐上几十年大牢的。 灯后那三个人耐心极好,居然一直没有催促刘文风。这位鉴定大师脑子里面转着圈子,如果不说,今晚明显不能讨好,可是如果说了呢,杨波那会蹲上几十年大牢,他的小弟在外面一定会报复自己,真是左右都是个死呀。 一直在说话的那个人就像是看透了他的心:“刘先生不用担心,外面会保密的,等到杨波进去了,外面会安排他死在里面,而他的小弟们都会被我们帮派搞定的,到时候,生意场上,还少不得刘先生的照顾。” 刘文风左思右想,这可能是今晚唯一的生路了,刚想开口,只觉得蹲在麻袋里太久,右脚一阵发麻,差点摔倒,右手一撑车子的保险杠才站稳,要是有个手杖就好了---电光火石中,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想到送给郭玉祺那支手杖,也想起了“直而有节”,他心里喃喃着,那就直而有节,留福于后世吧。 想到这里,他毅然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知道我也不会说,你们不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说着说着,他脸上居然有了笑容,他想开了,要遵守道上的规矩,刚才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差点出卖了客户。那一定是魔鬼在身后拍头,不过现在他已经清醒过来了,什么也不能说。 广东农村的狗,晚上通常是成群的在村外闲逛,这时候,犬吠大作,不知道是哪个村的群狗跑了过来,一见到生人,大声叫唤起来。 灯后有个人走出来,靠近狗群,居然把十几条狗吓得连忙后退,他手里有一把很短的匕首,不断的挑逗这群狗,终于这些狗开始发脾气了,一拥而上,于是一个人和十几只狗混战开始了,不是混战,是屠杀,那个人右手的匕首每次出手都可以刺中一条狗的心脏,左手每次伸出,也能抓住狗的脖子,一拧之下,狗就毫无声息了,仅仅几分钟时间,剩下的四五只狗,同时逃跑了,那人的身上撒上了狗血,在车大灯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恐怖。他向着刘文风走过来,一直走到面前,瞪着他。 刘文风吓得闭上了眼镜,那个说话的人又开始说了:“他很讨厌杀人,也不喜欢杀狗,可是呀......生活总是逼着人们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呀,刘先生,你说是不是啊。现在,你在逼他了,逼他杀你。” 不知道是想象,还是真的有声音,他仿佛听到眼前这人骨节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可能要死了吧,刘文风害怕得全身发抖,他想起了郭玉祺以前对他说过的方法,专门对付害怕的方法,于是他开始默诵: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 默诵变成了大声朗诵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 ....... “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 刘文风再无惧意,瞪着面前那个无疑是杀手的人,他甚至上前了一步。这是文天祥的正气歌,刘文风听郭玉祺说了,就经常整首的朗诵,只是太长无法背诵,没有想到,在这广州的荒郊,在性命即将丧失的时候,居然完整的背诵了出来。 灯后另外两人走了出来,说话那个人瘦瘦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约有五十岁年纪,这不是令人吃惊的地方。令人吃惊的是另外一个,这个人整晚都没有任何动作,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对着刘文风跪了下来,“咚咚咚”扣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对着刘文风说:“刘先生,这是杨某的赔礼道歉了。”这人居然就是杨波,黑道上新崛起的杨大哥,前一阵正是刘文风帮他鉴定的古董,这是怎么一回事? 杨波道歉说:“刘先生,高义,还请恕小杨狗眼看人低。我们上车,先回广州,摆上一桌向刘先生道歉。” 他连忙拉着刘文风上车,转头向那个杀手喊道:“李勉,狗咬到你了吗,你记得要打狂犬病疫苗啊。” 那个杀手仿佛就像没有听到,直接上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杨波不得不再次大声喊道:“记得,要打疫苗,一定要打。” 半天,那个被叫做李勉的才在换挡的空隙中“嗯”了一声。杨波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他对刘文风说道:“这个开车的是我的头号打手,李勉,不爱说话,都以为他是个哑巴。旁边这位老先生是我的师爷......” 一路上,杨波完全的解释今天这场闹剧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杨波想抢占华南的古董市场,必须找一个靠得住的鉴定师。初期就决定找刘文风了,可是也需要试试道上人的“职业道德”,所以来这杀气最重头号手下,来试探一下刘文风的底限了。本来就是,如果刘文风能够坚持十分钟,就算是合格,以后会有无数的买卖了。可是没有想到,刘文风的表现这么刚强,那么,什么事情都不用隐瞒“刘先生”了。 继续,一德路的旋转餐厅。李勉倒是换掉了那件满身狗血的衣服,呆呆的坐在杨波后面吃牛排,他不知道广州的美食,他就是喜欢吃牛肉,而他必须坐在杨波的后面,当时的杨波在江湖上并不稳当,每次上街都带上二十个小弟,可是如果需要很隐秘的行动,他只有带上一个人,他相信这个人能保护他,他也只信任这个人坐在他的背后。 而他的前面,坐的是刘文风,这一顿算是他赔礼道歉的一顿饭,广东人喜欢在餐桌上谈事情。 杨波:“刘先生,今日冒犯了,可是以后,刘先生就是我的先生,先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的事情,先生未必要担当,一句话,不说第二遍,我先干了。”杨波端起酒杯,一口气把酒倒了下去,他也算得上一个敢作敢当的真汉子。 刘文风苦笑道:“刘某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杨波说道:“只要是先生有问,我杨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在道上混了几年了,好不容易混出一些小名堂,上个月,小弟中间,出现了反骨仔,要去做金手指,还好被我察觉了。师爷劝我小心些,让我仔细提防着所有人,我想着,我杨某人还要继续在这条道上混下去,那必须找先生这样的人来做鉴定,可是万一先生不是一个最严的人呢,所以才做了一个试探。” 刘文风很感兴趣:“试探而已吗?” 杨波再自饮一杯:“既然是先生问,我自当明说。当先生说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我就放弃了杀害先生的意图了,能当的起如此威逼利诱的人不多了。而我这兄弟手刃十余只狗,这种毒辣的手段都没有吓着先生,还能诵诗,气势大涨,这时我已经是五体投地了,此时我心目中您才是先生。” 刘文风哈哈大笑,其实背心却有些冷汗,如果当时就脱口说出,现在只怕是尸体都冷了......:“直而有节,是为君子,果然不错。” ................................................. 刘文风至此在道上出大名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算得上是南方排行第一的鉴定师。 一日,他再度拜访郭玉祺,把整件事详细说了,并道谢。 郭玉祺笑道:“只是为人为道的态度罢了,我派其实是倒斗派系中的一支,说都不好意思,乃是排在末位的那一支。” 刘文风好奇:“传说你的师父是风水先生,怎么会是倒斗的呢?” 郭玉祺说道:“夏日苦长,就和你好好聊一聊吧。”说罢呼唤佣人送上茶水水果。这才开始说:“我华夏有四大倒斗门派,那就是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卸岭力士是人数最多的,动辄几万人出动,人力几乎可以开山......” 原来这倒斗派系中最让同行看不起的卸岭力士也是有传承的,每代都有数十个师兄弟,当年最猛那一次就是大师兄黄巢带领大家去乾陵倒斗。那乾陵乃是武则天的陵墓,当时国力雄浑,举一国之力,建造乾陵,黄巢带着几万盗伙,死伤惨重也没有挖出来,倒是留下了一个大坑,“黄巢沟”至今还在那里。 又过得十余代,当时的大师兄悲惨的发现,以前的数万传承,到了这时居然已经寥寥无几,南北盗伙不足上千。这一派可全靠人力倒斗,不似那摸金校尉,看天定穴,三俩好手从墓穴的“虚”位打洞进去,而得宝而归。也比不了搬山道人,有着各种“术法”,进入墓穴,取走丹药。而卸岭力士是锄头,钢钎,扁担,箩筐,丹水(其时的硝酸),火药一并使用,挖开了,也就毁坏整个墓穴了,除了这些工具,还有不少武器,如果遇上官兵阻拦,免不了要与之对垒,这样的卸岭力士仅仅剩下几百人,那是完全无救了。 这群卸岭力士的大师兄想了很久,命令各路盗伙加入民间散盗,五年聚会一次,把经过记录下来汇总。他认为自己这一派之所以快要消亡,是因为没有高明的倒斗技术。数十年下来,也是有些收获的,那便是传下来那本《卸岭集》,里面记载有很多的倒斗技巧,可是不管怎么样,这卸岭一门越来越凉凉了。 大师兄偶遇南面的土夫子,这是散盗中的精英,两人酒后,卸岭大师兄不由得诉苦,眼看这千年的传承就要消失了。 那土夫子仗着酒意,说出了真相:“发丘中郎将是被人力所灭,姑且不去说他。那摸金校尉每次出手,也就取出一两件宝物,其余不动。就连手法也是轻得很,对尸骸绝无伤害,这就是摸金的来历。搬山道人,只取丹药,而不动财物,有进有退,除非见到诈尸,也是不伤害墓主的。你卸岭一门,开山炸石,劈棺砍尸,唯恐还有须些金银剩下。这样一比较,恐怕有山天道,人道。” 一语点醒梦中人,大师兄不再干倒斗的勾当,却学习起《道德经》来,连同多年的经验,看起风水也是如鱼得水。看阳宅风水多了,不免有人请他看阴宅,他极力避开阴宅不看,主攻算命。无奈有时候,那些权贵的威逼实在是躲不过,所以说了,看一次阴宅,点一次穴,就断自己左手一根手指,断完了,也就不看了,留下一只右手,好算命的时候掐数字。 刘文风大惊:“原来就是那位不过五先生啊。” 郭玉祺站起身,表示尊敬,而后坐下:“之后,估计还是会有麻烦不断,索性就自毁双目,这下不会有人找他老人家点穴了。顺便还教了个我出来。” ................................................... 杨波在道上开始出名,因为他够心狠手辣,可是不管怎么样,也混不到第一流,心里好生苦恼,这一日来找刘“先生”诉苦。刘文风索性带他来拜访郭玉祺,看看命里到底有没有大富贵。 ................................................... 连“先生”都尊称的先生,杨波不敢怠慢,派出小弟提前三天送上拜帖礼物。这一日,才由刘文风引见上门。 刘文风和杨波到得门前,刚要拍击门环,门却忽的开了,一对粗布衣裳的夫妻对话着从里面走出来。 那个妻子满脸疑问的问丈夫:“虽说是二十年后才给卦金,可是两百万啊,我们能拿得出吗?” 丈夫边走边答:“两百万,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挣出这个钱......” 刘文风和杨波很好奇,因为这个郭玉祺出名的不愿意帮人算命的,何况那对夫妻二十年后在给钱?不过道上的规矩是不该问的不问,也就擦身而过了。 只见郭玉祺已经在大厅迎接,刘文风拉着他的手好一阵交谈,郭玉祺才点了点头,问了杨波的生辰八字,并作四柱,右手五指伸缩计算着,好半天,才对这杨波的方位说道:“这位杨兄,好硬的命,有大富贵,也有大风险,踩着钢丝背金子,想要穷都为难啊,可是命里也有大凶险。你是午时前三刻还是后三刻?” 杨波听得又是喜欢又是担忧的:“在下是前三刻的。” 郭玉祺点点头:“你命硬成如此地步,令慈在杨兄弟成年不久就仙游了吧。” 杨波大惊:“正是”。他的身世来历向来无人得悉,这位算命的先生的确厉害。 郭玉祺接着说道:“你能拥有今日的财富,而且每次遇到风险都能避过,却是因为你做的善事。这么说吧,你做了善事,得到了一件利器,它帮你无往不利。” 杨波有些疑惑,善事。他做的基本上就没有善事,就连乞丐,他都从来不愿意打发一毛钱,利器,倒是很多,他通过走私在国外进了不少的枪支,可这走私也不是做善事啊?到底是什么呢,杨波弯腰行礼:“还请大师明示,这一局我未懂。” 郭玉祺笑道:“你不懂,我也不懂,迷由心生,由心而解。” 杨波习惯性转身问他的师爷,可是今天这么尊重的场合,他不仅没有带师爷,连头号杀手也没有带...... 杨波一拍自己的脑门:“我知道了,我好像也做过善事,有一日,我见到一个为母亲筹措医疗费的小伙子,难免想起自己的母亲,一时心软,给了他十来万,让他抢救自己母亲。可悲的是,那人的母亲终究还是没有救回来,唉。不过至此那人便跟着我了,他就是我的利器了,对就是他。”他想起手下那个头号杀手李勉了。 郭玉祺又开口了:“时候不早了吧......”竟然是有驱客之意了。 刘文风连忙说:“杨兄弟,还要请问什么,可快快问。” 杨波连忙只说:“在下只是在想,我这种命,到底要不要找道上混下去,到底是要保住命,还是图个富贵?请大师指点道路。” 郭玉祺说:“道可道,非常道,各自安稳走道。” 刘文风听得迷迷糊糊,杨波都是不解:“...什么道?” 郭玉祺喝道:“盗亦有道!” 这一声好响亮,杨波福至心灵:“大师是不是教在下遵守江湖规矩,不管怎么心狠手辣,也要按照道上的规矩来。就好像这一次交易,我的人和卖家一起被条子收了,那宝贝和钱也没收了。按照规矩,算是各自倒霉了。可是,我听了先生的话,我觉得我要找到卖家,再次给他钱,免得他损失过大了,还要花大钱抢救我的人和他的人。尽管生意会大亏一次,可是我算是走对了道了,先生以为如何?” 郭玉祺轻笑:“你很上道,你自去行道吧。刘先生,我只留先生聊会天了。” 杨波弯腰行礼而去,至此他开始尊重江湖规矩,可是心狠手辣,可是不能过份。对敌人有多狠,对朋友就该有多好。他就凭着这个行事的作风,在江湖上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数年后,广东一哥就是他...... ............................................... 回到郭宅,没有外人刘文风开始玩笑了:“你要留下刘先生,可是要管饭的。” 郭玉祺大笑:“我不管饭,由你请我吃,我见你眉宇之间还有疑问,那还不趁机敲诈一顿饭再说?” 刘文风说:“我进门时候,见到一对穷夫妇,听得说,你帮他们算命还收两百万,可是又是二十年后收钱,心里好生不解。” 郭玉祺:“那对夫妻,不卑不亢,坚强守信,人品又是极好,而且夫妻之间又是极为恩爱,他们不出二十年,上亿的身家都会有,我可不是敲诈他们啊。人有品,天道相助,人有道,天也有道,天人有道,循环不息,怎么会不无往不利。” 刘文风罕见的抓了抓头,再无儒雅之风:“不对,不是他们不对,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些东西不对呢?” 郭玉祺:“我是个瞎子,怎么看得到你眉宇之间的疑问,是这个不对吧?” 刘文风一拍手:“是啊,就是这个,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呀,原来是这个。” 郭玉祺摘下墨镜:“我外号叫做瞎子,可是我看得见。”他顽皮地挤了挤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额外明亮。再次带上墨镜,拉着刘文风去酒楼。 远远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明明不是,为什么要装......” “......先师常说的,以心为眼,才可看清......” “那你一直......” “...不是啊,我经常不睁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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