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续】

引子

刀剑在滴血，地上的人喉咙里咕噜咕噜的，汩汩地冒出鲜血。落在地上，融在雪里竟比墙角的梅花更鲜艳。

血腥和着梅香，让人作呕。

第十三个，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沾着血把宋濂的名字划掉。

果然，人血是不会晕开的。

【交易】

除夕的烟花很漂亮，在天空中炸开，一朵朵。

一伙人闯进来，在一闪一闪的烟花炸开时将府里上上下下全部杀了。

我的脸上斜着挨了一刀，从左眼角到右嘴角，那疤痕像一把尺子一样想要丈量我的脸有多大。

顾锦川从雪地里把我捡回来，骑着马走了很远，在一个很小但很暖和的屋子里让我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磕头。

我的脖子很硬，即使他快拧断了，也丝毫没动。那孩子看着我，说了句脖子太硬的人是因为还没死，转身走了。

顾锦川没杀我，说不值得，因为他的刀磨一次很贵。

他带着我去一个门派赴宴，大家举杯时他又把整个门派的人都杀了。我站在后面拖着刀，之所以我拖着刀，是因为我拿不起，它太重，所以它能轻易割开那些人的脖子、胸、腿等等。

然后把我丢到这座城里。这座城很大，像我一样的人很多，但像我这样的孩子，只有一个。谁把我的鼻子打断，我就找机会给他裤裆来一脚，看着他倒在地上哀嚎，我则感叹“如果你是个太监该多好？”然后，被人打趴在地上。

诸如这般。

我九岁，已经在这片瓦舍附近小有名气——虽然名声不那么好。

但孩子只能带着孩子，我也只敢带着孩子，一群脖子很硬的孩子。

一直到十七岁，我才第二次见到顾锦川，他已经有白发，但那柄刀还在。我想摸一下，他没理我，丢给我一本刀谱，让我照着好好练。

杀人还需要学习？我不屑地扔回给他。

他到这里并不是为了我，而是追杀另外一个江湖上很有些名气的人，那人我不记得名字了，但也不算唐突，因为既然是死人，那么他们只有一个名字。

死人。

但城西老杜出现时，我才知道原来顾锦川把我留在这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说我也没问。

他们很熟，熟的能在一个桌子上喝酒。

老杜是和我打架最狠的人之一，也是打断我鼻子最多的人之一。我抽出刀盯着他的裤裆，他紧张地看着我，脸上一丝凶狠，但更多的是不屑。

顾锦川似乎知道我们的事，他指着老杜，说如果我能在三年内杀了他，他就带我去更大的地方，给我更多的女人和钱。

老杜笑着，指着我说如果杀了我，他能拿多少。

顾锦川说一样。

老杜不再笑，我从他眼睛里已经看到了很多女人和钱。

但我不需要女人，也不需要钱。

找不到仇家，继续杀，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找到那些闯进我家的人，然后把他们杀掉。

我和老杜讨论过，杀人需要几招。

我们的想法出奇地一致，那些所谓的招式，只是唬人的，能够取人性命的，一刀就够了。

为此，我寻了个屠夫，和他学了半年的杀猪和卸肉。

杀死老杜时，他还在床上，光着身子，手里的烟袋还冒着热气。

旁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惊恐地看着我，一边哀求着我放过，一边解开肚兜靠近，手里那个簪子却朝我脖颈扎过来。

我把他们的尸体摆好，用被子盖了，我生怕他们着凉。

【关于那个人】

顾锦川好像十分了解我的想法，所以我的任务都是杀那些江湖上的人，有出名的也有不出名的。

所以，后半生的故事，等后半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