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零年,闰年。
今日,小满。
今年是个观金星的好年份。早在三月时,金星东大距天象,最大角距达到46度,便是观星的好时机。
当日,你若站在西南位置,便可有幸在低空观到金星悬灿于夜空,宛若启明灯,照得进你心底。
一直以来,我这一癖好,甚少与人提及。
观星这档子事,在我眼里是极其私人的一件事儿,鲜少拿出来说道。
恰巧在今日,午睡醒来不久,瞧着房间里架着的望远镜,随意摆弄了两下,便想起你来。
思念与观星,大抵在某一程度上是类同的。它们皆会在某一个莫名的契机里,跳出来,给我上演着一种叫作蔓延的情绪,叫人措手不及。
我的思维一向跳跃跨度非常之大,想来你也是知道。
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跨越定式,不管我身在何处,总能引得你每每发笑,你爱称之为——“乱来”。
前刻,你与我还某位国外作家的作品里拉扯;后一刻,便能被我拐到了娱乐八卦明星。
每当此时,你始终满脸好笑,说着,“乱来”,便又顺着我的话头,续而跟着我的节奏。
天知道,你是个超没节奏感的人。唱过的歌,难听到能叫我捂耳、皱眉。
这已不是走调可言,我一耳便能听出,你是节奏出了问题。可你却乐此不疲,每每要寻我开心,便会祭出这恼人的杀手锏,百试不爽。
便是这样一个没有节奏感的你,写出来的诗词、骈文,却追求着四六转句工整,律韵和谐。
诚然,这些是我所不擅长的。纵使我学习能力再强,写个小诗词,亦是要对着工具书,看个半刻,方才能得偿所愿似的,如填字游戏般,把那些词给填完。
情话里,有一句话,是世人所偏爱的。
“我在笑,你在看。”
细数过往,你从陪着我笑,到而今看着我笑。
这种转变,于我来说,无甚大差;于你来讲,却是成熟的体现。
你总笑我,把你变成了温润如玉,稳重如叔,却从不因此而苛责过我。
两人之间,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在磨合的过程中不断蜕变。这种蜕变,不是妥协 ,亦不是退让,而是守护与成全。
自我成年后,我的性子,便没大改动过。我从未觉得自己有何不妥,亦没考虑过为何人作何等改变。
你知我性子执拗,亦甘愿成全我的自我,这些个细枝末节,娓娓道来,我怕是一整天都道不完全。
今年,八月,观星的最佳时机,西大距会由此显现。
观星虽是件很独的事,可在某刻,我便颇有些个想与你聊一聊星星的这些、那些。
那些个光年以外,光距以内的事。
那些个长久以往,独一无二的事。
好多事,在众人眼中,花好稻好。
可我,偏偏是个颇为自私之人,你的好,只我一人知晓便好。便如这星星,它们的好,我也只告你一人知道即了。
浊世繁华,处处成念,道道是景。
晨钟暮鼓,一念成悦,心悦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