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于我,早已厌烦。若不是因着你来劲,这一场我大抵是走个过场,便算完结。
走黑太多,并非本意,从不推刀使然。
在场中听多了同一种说辞,便觉得有些个索然无味。版面很好,你很白,可我们就是对你放心不得。
诸如此类的话,再听些,真是叫人啼笑皆非。自然笑的是我自己,与别它倒是无关,较不得真。
长久以往,你倒是越发的温润如玉,而我却在任性的路上一骑绝尘。
这一场,你对我说过最多的话便是,你希望我开开心心地玩,余下的都交于你。
只一句,便令我定了心,索性不作为地躺着玩。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有时候,你理智的样子,颇为叫人着迷。
历来以久,你放任了我太多的事,我的这些个霸道,何尝不是你纵容出来的结果。
你身前三尺,别人难以踏进,而我却一再步入雷区,你依旧节节退让。
我仗着自己是你的底线所在,便一再不知分寸,肆意妄为,你却从未苛责过我半句。
这些个于别人,自然是不会懂的事。
他们不会懂,当你把底线,从自己的身前三尺,划在了我身前三尺,便注定了我就是你的桎梏。
当然,这并不需要外人来懂。
前些时日,看着含光君四字彩虹,惊得手中的画笔,抖得画歪了一条线。画自然是废了,可那惊悚的四字,却叫我哑然失笑。
字字温柔,温柔这事,从来便与我搭不上半条边。你亦是未指望过我柔顺二三,你一向喜的不就是我那飞扬跋扈的样子嘛。
我对自己的妄为作派,向来不以为然。
家长长辈亦未觉得这算得上事。你与他们一般,任由着我笑,我闹,只要我高兴便是极好。
伏天将过,我这修仙的小神仙,任是没有半点得道的意味。
想去看一场音乐会,因疫情久久不能成行。想飞出去拍个日环食,也因疫情一再作罢。
这两桩事,成了这个伏天的心病。
好在,伏天这心病,在你的言语之下,成了未来或许想要与你一起做的事。
诚然,我们在一起做过不少的事,却仍是发现,有好多尚未做完。
你应知晓,我的这双手,除却那些个闲情逸致的玩意,再做别的当是与残疾无疑。
答应过你的那碗面,至今下得都入不了嘴。
这辈子,只有在被隔离的那些个日子,学会了下了一碗面,也仅此一次而已,至于其它,更是一窍不通。
他们戏言,如何过完的那十四天。
你却在我下飞机,将要隔离的当天告诉我,有些事不是需不需要,而是必须要不要去做。你相信我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实则,我把自己照顾的并不算太好。你却笑着说,无妨,当作一种体验,无碍便是极好。
一句无碍便是极好。简单到叫人无所适从,却又熨帖到令人想来会暗自发笑。
我们总说,喜欢一个人,喜欢的到底是何种缘由。
是那人的声声关切、是天下无大事,惟愿你好?抑或是那人眼底的星辰大海,心间的光芒万丈?
然则,喜欢是人最复杂的人心,生出来的最简单的心绪。
只因是你,单单是你罢了。
人生处处是长亭,世间陌陌胜清欢。
这人世间的东西,我能给得起有很多。惟独你,是我不能给别人,除我之外,谁也要不起。
今日处暑,七月初四。
伏天将尽的日子,打下这些个字,尚未有别它,只为了心之所念,念之所及,及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