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就像我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缪长风会和云紫箩在北京的某个地铁站里相遇。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和小荷姐姐认识,或许是源于我们都叫“浅浅”,我叫浅浅,她叫落花浅浅。
初时,我对这个名字还有敌意。却不曾想在一场游戏里,她是云紫箩,我是缪长风。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一朝结束,眷恋缱绻。及至私聊,大有相见甚晚之意。那时我在想,这个幸福的女子该是什么模样呢?
大抵,我真是性情冷漠的人。要好的朋友里,也很少有腻味一起。不过闲时偶尔家长,忙时彼此珍重。如若需要相助,必定赴汤蹈火。和小荷姐姐的亲昵,自那时起,依然断绝。闲时大家厮闹一阵,忙了便撇开了,更过分的是,她有好几个id,我最近才弄得清楚。
前几日聊天,你忽然喊我,说要来北京出差。就像最开始说的那样,我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们会这样相逢。一时有些无措。
自此我便盘算着日子。七月的北京,俨然已是雨季。连绵的雨之后便有让人怀疑人生的蓝天白云。
蓝天白云在北京,而你不在。我有些懊恼。我像东道主一样,希望北京会用最好的状态来迎接你。
终于有一天,你要来了。你说:“糖宝,我是你小荷姐姐。”
那时我的心就开始美美的期待。
忙完俗世,你带姐夫出来和我相聚。
地铁里,我看到那个在张望的人。你说,“还是有点不太像。”其实你也是。我们看过的,是照片里呆滞一个影子。有些气息,必定是要经过朝夕相处才能安排到妥当的位置。不是吗?
写这些字的时候,我发现,我没有想过用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你。可是相见如故,坦然自诺。我习惯喊你“小荷”“紫箩”,见面的时候,才觉得那一句“小荷姐姐”再合适不过。尽管初次“会晤”,却的确像极了邻家的姐姐。
姐夫一点也不是你说的大胖子,虽然我揣测他应该是个体育老师。到现在,姐夫温和而亲切的样子还很清晰,相姐夫一定是个好脾气的人,似乎他总是唇角上扬的模样。总之,见到姐夫我才明白,聊天时,那个幸福的紫箩,她的幸福有安稳的落脚。
落座三人,你我皆不善饮,因为姐夫的缘故,我们撺掇着倒一杯清酒,举杯三人,相逢意气为君饮。浅斟一口,啤酒的苦涩全然不觉,我惊诧于这酒的甘甜,必定是因为相投无隙的缘故,人的触觉最是敏锐,不会被骗。
饭毕钻进胡同。那里是北京最原始的味道。我们聊着小狼蝈蝈说过的“门当”,信步走着,树荫下望着后海的波纹,来一杯瓷瓶的酸奶,冰镇的凉浸入心脾。走过毡子胡同,走过烟袋斜街,穿过荷花市场,泛舟北海湖畔。
舒服靠在小船的背椅上,湖面波光粼粼,清风徐来,我们脚踏着小舟在没有方向感的湖上乱转。天气并不好,并没有看到“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然而并不妨碍我们脚踏小船摇碎一池安宁。
“你们跑不掉啦!”
“我们来喽!”
“撞那只撞那只!”
“这对情侣看起来好欺负,快点往那边开。”
“还是刚才那只船,接着撞过去。”
“那个女生一脸不开心,就跟谁欠她钱一样,我们不撞他们。”
……
唉,姐夫好淘啊。
太阳间或带着云朵儿跑出来散步,不透彻的阳光下伏天里到处腻腻的。九龙壁看起来还是很华丽。旁边的正殿里,我说:“不要拍,对佛祖的不礼貌。”
她很郑重的点头。“嗯,我没拍。”
忍不住“噗”出声来。你没拍,你在录像。
……
我问你和姐夫,你们信佛吗?答案必定是不信。唉,果然,都是一群没有信仰的人。
城铁里,夕阳打过来,因了冷气的缘故,七月的夕阳变得可爱起来。暗暗地想着,物以类聚,不爽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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