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柳公权ZX在2020-12-7 15:21:16的发言:绵绵细雨的冬日,因着要早起,便觉得格外的寒凉。办公室里的十数枝百合已完全盛放,花色和花型都挺美,花香却过于霸道,所以我才不爱百合。
周一,按惯例会比较忙碌。周末的工作堆积在办公桌上,一墙之隔的校外,汽车的鸣笛声时不时传来。有些心浮气躁时,忽的听见有人在唱林俊杰的那首《江南》,于是思绪被拉扯至烟花三月,正是下江南的时节。
提及江南,不免想起白居易的那首《忆江南》。自学得起,便一直记着,如今再忆起,虽不至于倒背如流,也仍能记得分毫不差。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江南是个好地方,那里的风景我很熟悉。
白居易曾任杭州刺史两年,后任苏州刺史一年有余,又曾经漫游苏杭,对江南的风光可说是如数家珍。于他而言,无论何时忆起江南,总有无数话可写。
自古江南之景,便叫人流连忘返。苏州也好,杭州也罢,都是在提及江南时,必不可少之地。苏州的园林之美,冠绝全国,而杭州的西湖,又令多少游客为之倾倒。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在实地探访后,发觉古人诚不我欺。
于我,更偏爱西湖。多年前曾行走于断桥之上,彼时游人如织,又是初夏时节,自见不到断桥残雪之美景,在遗憾的同时,便觉得所谓西湖美景不过如此。可及至走到苏堤时,虽烈日当空,可立于桃柳之下,竟似隐隐闻到春日的花香。那一刹那间,恍然明了,有些景并不是非要亲眼见着了,才能知晓其之美。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太阳从江面升起,将花照得比火还红,春天的江水绿得胜过蓝草。
若是叫我来写江南,大抵我会写江南的雨。江南的雨自是与别处不同,许是太多故事曾发生于此,江南的雨比别处多了几分柔情与缠绵。
可白居易另辟蹊径,他以“江”为着力点,用“红胜火”和“绿如蓝”来上色,将一幅江南春景图徐徐展示于我们眼前。
说到日出,便想起曾想于黄山之巅欣赏日出,可惜那一日云层太厚,只看见了云烟缭绕的山景,虽同样美不胜收,可毕竟少了一份云破日出的震撼,及至今日,都觉得遗憾之极。江上的日出,我亦没有机会见着,便很难想象“日出江花红胜火”之壮丽唯美。
春天的江水,比之冬天,自然多了些许温度,尤其当春风吹过,波光粼粼,仿若给江水镀上了一层金纱。
“绿如蓝”中的“蓝”字,指的是蓝草之蓝。凡可制靛蓝或叫靛青的植物,皆可称蓝。我们熟悉的板蓝根,其实就是蓝草的根,而青黛则是靛蓝的粗制浮沫。一般于小暑和白露前后采摘蓝草,其叶与石灰搅拌,便可做成蓝靛,又称“土靛”,因其形如淤土。
能不忆江南?
怎能叫人不怀念江南?
此句用一个反问句,以“忆”字对应起首的“好”字,更强调了江南之美令人想念,即便已离开一十二载,江南的盛景依旧历历在目,鲜明如昨。
这令我深有同感。多年前的苏杭之行,拿到今天来看,也能让人回味悠长。所以今日因听得一曲《江南》,便忆起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