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余年有庆
She was more than human to me.She was a Fairy, a Sylph, I don’t know what she was - anything that no one ever saw, and everything that everybody ever wanted. I was swallowed up in an abyss of love in an instant. There was no pausing on the brink; no looking down, or looking back; I was gone, headlong, before I had sense to say a word to her.
不要惊讶,这显然不是我写的。
很多年前看过一本书,某些句子记忆犹新,这便是其中一段。想来也是巧合,你如今便在遥远的异国他乡,生活在这位作家曾经生活的国度。所以我特地爬上网,搜索这段话的原文。想来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纯粹的英文盲,只认识这段话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单词。可我还是想将这段话复制给你看,因为你对于我来说,便如词句中描述的那样。或许在很多年之前,我会思考更多关于人生和未来的事情,偏执的因子一直在我性格里存在,抱着不撞南山不回头的心态,冷绝地拒绝所有来自外界的善意。
直到遇见你。
我家那位总觉得自己肚子里全是文墨的老头子常说,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又喜欢对我说,总要多思考一些往后的生活,不然何以为继呢?
哪里需要那么多思虑,其实我只喜欢一个人的生活,无忧无虑,没有牵挂。
那时候的我始终秉持着这样的看法。
直到遇见你。
我才发现两个人与一个人的世界截然不同。
这个世界是宽阔的,两个人生阅历不同的人组合在一起,它足够宽阔辽远,像极了我曾经流连多年的北疆。那里有天高云淡也有无垠戈壁,起风的时候飞沙走石乌云蔽日,平静的时候疏阔萧瑟极目千里。我走过沙砾遍地的戈壁滩,却不会如当年那样孤单,因为在不远处,有你深情的目光。我与你的世界并不枯燥,在广袤无垠之外也有别样的细腻,一如我长大的地方,那个还算风景秀丽的江南水乡。童年的记忆里,有清晨的日光,淡淡的炊烟,渐渐热闹的喧嚣。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寻找什么,于我来说,你并不是记忆边缘的一抹点缀,而是青山上怒放的一朵山花。
我曾经写过很多次类似于垂垂老矣这样的字句,虽然我看起来并不老,但心态上的变化是真实存在的,我早已忘记上一次挥毫泼墨是什么时候,也不记得挥斥方遒是怎样的感觉。如一些朋友所说,沉郁的状态维持得太久,和生机勃勃这样的形容越走越远。这当然不是好事,生活里的状态需要自己调整。
前提是自己想要调整,若只愿沉浸其中,又谈何改变。
直到遇见你。
我学会改变自己,这不是因为要迎合你,而是越来越亲近的契合。
或许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我们的表达方式略有区别,无论是炽烈或者内敛,在通往未来的路途上,终将合为一体。
这是一封有些严肃有些正经的情书,与以往我曾写过的那些故事或者散文不同,它没有过多的修饰与雕琢,你所见的一切,都是我的内心所想所思。
所想所思,唯有你。
能够与你在一起,我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