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
2012年12月1号,在玛雅人的文化里21天后是第五太阳纪来临之日,有预言那天将是太阳消亡的日子,导致大地剧烈摇晃,各种灾难蜂拥而至,地球灭亡,世界末日到来。
广东省M市一间简陋的办公室里,张焕峥正在连夜赶制宣传材料,作为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他从不相信世界末日的说法,但自从谣言弥漫开来之后,竟然有很多人认为那一天真的会到来,也有许多亲戚私下问他,以为这位小小的工作人员掌握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都严词警告,让他们好好生活,不要道听途说。对此市里的领导已经多次强调,一定要做好宣传工作,稳定民众的情绪,这时他才体会到本职工作的麻烦。深夜十二点,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宣传材料,头大的他只有在想起那年的时候才会希望真的有什么末日之说。
独自一人离开办公大楼,开着自己的小车,在浓密的夜色中驶往郊区的海边,毕业后他听从叔父的主张考上公务员,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但始终忘不了那次跟大学好友去西南救灾的场景,美丽的山山水水瞬间破碎,无数幸福的家庭陷入困境,那一刻他才发现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后来又经历情感的巨变,看开的他利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在海边开了一家民宿,交给自己的现女友打理,闲暇休息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阁楼上眺望大海,在朋友们各自奔波向上的年纪,他的生活受到了大家的羡慕。
匆忙回到家中,民宿的灯光依旧亮着,附近的住户早已关灯入眠,海边的娱乐活动冬季的时候并没有夏季那么火爆,凭借着自己的关系在夏天来临的时候,张焕铮也小赚了一笔,日子虽不是很红火,但家中那位善良柔弱的女朋友并没有嫌弃她,甘愿在海边为他守护最后一处归宿。轻轻推开房门,海风摇响了边上的风铃,也吵醒了桌旁轻轻入睡的可人。婧柔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想要起身相迎但由于久久保持坐姿险些摔倒,张焕铮连忙走上前扶着她说道:“这几日辛苦了,你可以不必等我的,早早上楼歇息才好。”“我一个人无聊,也怕……”婧柔轻轻回到。闻言张焕铮苦笑不已“傻子,你不会也相信外面的传言吧,你也等了几个小时,早点睡觉吧”。说罢便拉着对方的手来到了楼上,亲自送她到房间门口后,张焕铮就转身离开了,没走几步就又停了下来回头欲言又止,“怎么了?”婧柔眨着眼睛问。“小柔,等明年元旦和爸妈说一下,我们结婚吧”张焕铮深情说。“真的?”婧柔满脸激动,一副无法相信的表情,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之后,她害羞的打开房门,赶紧走了进去,脸颊早已通红,靠在墙壁上傻傻地笑着,笑着笑着又哭了,这一刻她等了好久好久。
20年前,广东省的一座小城市里,因为靠近海洋又加上深圳的传说,很多家庭的顶梁柱都选择下海经商,希望能够成为大富翁,但真正成功的却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是刚刚见了世面就被骗光了所有的资产,其中有一个人因为家里还有幼小的女儿需要抚养,只能重新返回故乡,在他回来之后许多年过去那些曾经一起出去的人再也没有了音讯。而他也受到了别人的嘲笑,邻居们都在背后议论他,说他没有能力坑害了自己的家庭,也没有人愿意提供工作给他,只能常年在河边打渔为生。他的女儿小柔也因此受到了小孩子们的嫌弃,没有人愿意和她玩耍,但有一个心地善良的少年却十分宠爱她,每次和伙伴们在海边归来,都会捡一只海螺送给她,说希望她成为故事里那样的“海螺姑娘”,在这之后,女孩就迷上了那个少年,追随着他的脚步成长,后来听妈妈说起他在大学里面谈了一个文雅贤惠的女朋友,就发誓要考进同一所大学,想要看看他在那里究竟能够过上怎样的生活。
张焕峥第一次遇见廖敏,是在学校的图书馆里。那个时候他天天被苏六金以学习的名义拉进去找电脑疯玩,然后他独自跑到旁边的阅览室里找一些古典文学来阅读,或许他身上的淡定从容与书中的人文魅力息息相关。那天张焕峥在翻找课本的时候无意间撞到了一个女生,“对不起”他连忙道歉。“没关系,你也喜欢古典文学?”女孩微笑望向他手中的课本。“只是偶尔看看,无聊打发时间”张焕峥低着头道。“呵呵”女生微微一笑。等他抬起头后眼前已经没有了原来的身影,只在拐角处有一缕长发飘过。后来苏六金发现张焕峥去图书馆竟然比自己还要勤快,以为这小子转变了想法要继续考研呢,直到有一次她去卫生间的时候看到张焕峥呆呆地望着一个女孩,那一刻她仿佛知道了什么,不过她很高兴,因为没有人跟自己抢电脑了。再后来张焕峥通过图书管理员知道了女生的名字,那晚他久未入眠坐在桌子旁边写了一首古体情书,第二天早早起来跑到图书馆找了一本诗集将信纸装进去,等到女生来了之后,他鼓起勇气来到她的面前,将书丢在对方的面前就匆忙离去。诧异的女孩拿起书本,一张纸条悄悄滑落。接下来的几天,张焕峥每天都请假去图书馆里面等待,直到一脸笑容的女孩走到他的身边,以同样的方式回复了一封信,自此这座充满朝气的大学里面又诞生了一对幸福的恋人。
而在与廖敏成为恋人之后,张焕峥的大学生活终于有了一些不同,他们会在晚上一起去看电影,也会约着苏六金她们一起去溜冰场放纵,渐渐地身边的人都接受了这位和善淡雅的南方姑娘。那个时候张焕峥一度认为自己找到了真爱,并且不止一次的对苏六金说自己要娶廖敏,但是早已知道婚姻并不等同于恋情的苏六金只是笑着望着他,却从没有说过祝福的话语。
2008年,中国四川发生了一场震惊世界的灾难,得知此消息的苏六金刚刚写完一部作品,出于对老家的担心以及为自己之后的写作增添一些可用的素材,她申请前往现场进行救灾活动还拉上了张焕峥,或许是在大学时的良好习惯得到了保存,而接到消息的张焕峥也立马从老家动身启程。当她们来到现场的时候,两人从来没想过大自然的威力竟如此巨大,那满目的疮痍与失去亲人在路旁痛哭的人群,让一直以宣扬红色精神的苏六金难以接受,所以她立马成为了一名志愿者,坚守在一线为救灾的战士们奉献自己的绵薄之力,也是在这时候张焕峥重新认识了身边这位热情大方的川妹子,原来女人的坚持比男人更加可怕。而张焕峥也临时充当起了孩子们的精神导师,每日给他们讲一些自强不息的道理,看着孩子们脸上的悲伤渐渐褪去,他感到非常的高兴,似乎知道了自己之后所要从事的工作。一直忙碌了许久之后,前期的救助工作也接近尾声,两人乘着一辆救护车去省会坐飞机离开川省,路上张焕峥看着窗外的景色突然之间想明白了许多事,他对苏六金说自己之后可能会找个地方过上闲暇的时光,和廖敏一起,苏六金听后宛然一笑“这才是你该有的生活。”
两个月后,苏六金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正值北京盛日,她邀请大家来北京聚会,并且言明来京后的一切费用都包在自己身上,这点燃了群里每一个人的兴趣,为此张焕峥还特意在群里为某人即兴赋诗一首,但却引起了对方的不满,最后大家都不再言语。八月的北京天气炎热,但这丝毫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四年一度的盛会在这个古老的国度举办,吸引了全世界的人。苏六金的同学们提前一周就到达了,她亲自前往机场进行迎接,先是带大家在旅游景点内游玩了一圈,但是由于游人实在太多,接下来的几天众人皆选择待在酒店内玩耍。
8月8日晚8点,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北京这座满满美丽与激情的城市,几人看完开幕式后无不赞叹国家的繁荣昌盛,回酒店的路上廖敏脸上隐约透露丝丝愁苦,细心的苏六金发现了此事,特意叮嘱张焕峥回去后好好地与她交流一下。酒店内张焕峥倒了一杯茶递给廖敏坐在沙发开口询问:“敏敏,今天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峥,有件事我思索了好久,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廖敏盯着他回道。“咱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事不能谈?”张焕峥心中疑虑。“我感觉我们不适合,峥,我们分手吧!”廖敏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为什么?”“对不起......”廖敏轻声哭诉。看到对方无论如何也不想继续谈下去之后,张焕峥只能离开房间,然后拿起手机给苏六金发了一条消息,内容很简单“我分手了”。半个小时之后,苏六金风尘仆仆地赶到一家酒吧中,在噪杂的人群中找到失意的张焕峥,二话没说就坐在他的对面,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就喝了起来,畅饮之后她猛地将瓶子放在桌面上,顿了一下说道:“早知道我就不邀请你们来了,省得出现这档子事情,打扰老娘的清梦,话说你不会伤心到明天就跳楼自杀吧。”“大姐,你来就是为了嘲讽我的?”张焕峥白了她一眼。“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说失恋这种事,从开始就可能存在的,所以现在也不过是另一种结局而已,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在另一条道路上一直走下去。”苏六金凝视着张焕峥,满脸真诚的说着。“以前我常跟人说,人一生下来就是被拆散的,我们的成长过程就是在不断的寻找,但是却不曾注意找到之后也会失去。”“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当哲人的潜质?”苏六金大笑。“我只不过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真的到来,呵呵。”言毕,张焕峥自嘲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那天晚上,苏六金一直陪着张焕峥,直到天亮找人将其送回酒店,自己也没少因为失意的人喝酒,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借着这个机会放松自己,来排遣在感情方面的苦闷,果然即使再完美的人也会有不如意的地方,隔了一段时间之后,廖敏退出群聊,大家才知道自己眼中的幸福恋人也没能逃脱命运的捉弄。
离开北京之后,张焕峥回到了老家,很多人都以为他从此会沉迷消沉下去,恰逢一位女生毕业归来,在见了几次面之后,他才记起眼前这位温柔的小姑娘是谁,后来经过两家的撮合,年近30岁的张焕峥同意与对方交往,后来两个人便来到M市共同打拼,虽然二人在父辈们看来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佳人,但是在婧柔看来,她知道自己一直没走进他的心中,因为她在学校里听过最多的就是学长学姐们讲述曾经学校的一段段传奇爱恋。所以她知道自己需要做的就是静静地陪伴在对方身边,等他慢慢接受自己,毕竟爱情常有一方付出更多。
第二日,早早起来的张焕峥来到办公室将自己昨晚连夜赶出的材料发布到官方的媒体平台上,一时间区内关于世界末日的谣言消减了许多,人们的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规,领导见此特意对张焕峥进行了一番表扬,也让他有机会准点下班回到自己的民宿去享受落日的美景。见到男朋友早归,高兴的婧柔细心地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俩人将所有的菜品端上桌后,张焕峥苦笑了一下,说:“你这是准备吃成小胖猪吗?这样还怎么穿上婚纱呢?”“不怕,胖了我还可以减回来。”婧柔一脸陶醉,十分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看着眼前的人,张焕铮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饭后,他躺在二楼的摇椅上消神,女子站在身后为他按摩肩膀,嘴里说着结婚需要准备的东西,张焕铮全部都答应下来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日子在二人的甜蜜时光中一天天过去,谣言中的世界末日没有到来,12月22号,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的时候,张焕铮被这冬日的暖阳叫醒,他知道今天是一个新的一天,那些犯傻的人为所谓的末日来临前的疯狂行为买单,而他也将要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早在前天,张焕铮就请好了假期,打算在元旦之后的一个星期内结婚,幸好二人已在一起多年,很多事情父母早已预备完毕,所以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至于什么黄道吉日,他的母亲也早早算好了,不然他也不会突然和婧柔言明此事。吃过早点后,两人驱车回到了老家,接父母们来过元旦,然后再回去举办婚礼。
2013年1月1日,阳历新年,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新的精神面貌,张焕铮给自己的好友们依依送上祝福,附带着一张请柬,群友们都说终于又有一个人要踏进围城里面,而苏六金收到消息后,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并回复了一条消息,让张焕铮亲自去机场接她。在转完了一圈M市后,二人的父母就吵着二人赶快回老家,毕竟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情,不能出现一丁点的纰漏,张焕铮知道那是他们怕自己再生出反悔的念头。
在中国结婚是人际关系中的一件大事,需要提前通知到还在维持的每一位亲朋好友,也要提前安排好每人当天负责的具体事宜,当然大家都会前来帮助主家做事,而这也是宗族文化传承中最重要的一环,而张焕铮打小是不喜欢这种人情社会的,认为它严重限制了人们的精神自由,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才知道小时候的崇高志向并没有实现,在迷乱的大城市里没有人愿意接纳一事无成的你,只有在故乡才能找到大家彼此都串联在一起的圈子,所以这次结婚他一反常态,知会父母一定要通知到位,或许是为了给自己的新娘有一个好的处事环境,果然男人婚前婚后完完全全是两种不同的状态,婚前可能一切为了自己,只顾吃喝玩乐,而婚后就多了一份责任,也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事情,很多人都说这是情非得已,但是老婆和孩子是自己的亲人,我们这一生终归是要为此努力的。
好日子越来越近,张焕铮的老家越来越热闹,每日都有人进进出出帮忙处理琐事,一些远方的朋友也怕误了时间提前到来,对于一些重要客人,他也亲自跑到广州的机场迎接,比如群里的大姐大苏六金。这位北京的知名编剧到达广州已是晚上,两人见面之后,张焕铮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苏六金就一甩头发豪气道:“走吧!”“额,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张焕铮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人,只有彻底跟以往的自己告别,才能迎接新的生活。”苏六金笑着说。言罢二人坐上机场的出租车,驱车前往母校,那里有他们共同的回忆,也有张焕铮曾经的感情记忆。两个人深夜在校园里走了许久,其中有他和廖敏第一次牵手的操场也有两人一起去吟诗作对的小亭子,他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缓慢,像是不舍,又像是想要清除的干干净净。转完校园之后,二人又来到珠江边,沿着马路逛了许久,张焕铮对苏六金说:“我这一辈子遇见过许多人,但真正能够为朋友着想的只有你一个人,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可能就是误入凡间的天使”。而苏六金却摇了摇头,说:“那是因为我缺失了一份感情,所以才对友情特别看重”。
结婚当天,张焕铮穿着帅气的西装,抱着漂亮的新娘,在众人的祝福中顺利完成了所有的礼数。然后就一脸傻笑地在席间走来走去,看到一个人就敬酒喝,尤其是和老同学舒元宾,两人一直在拼酒,要不是众人拦着,张焕铮可能就要和他同床共枕了。事后苏六金说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张焕铮有如此酒力,与他在毕业晚会上的一杯倒简直天壤之别。不过在张焕铮忙着敬酒的时候,苏六金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默默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宴席。来到酒店外面,苏六金看着身旁眼睛红肿的女子,显然对方刚刚大哭了一场,“自08年一别,我们已经有将近四年没有相见了,今日怎么突然来这里?”首先打破尴尬责问。“我听小玲说她今天结婚,所以就想过来看一看。”廖敏轻声言语。“哼,那个丫头还不死心吗?总是以为我和小欢有什么关系,特意告知你的吧。”苏六金满脸不悦。“你如果这样理解,我也没办法?”廖敏无奈地摊摊手。“你也看到了,他现在过得很幸福,你不应该再来打扰他的。”“我知道,但总归是我对不起他,有些事我不能对他讲,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廖敏流着泪说。“那好吧,反正那边还在继续喝酒,我给你几分钟时间,就当逃酒了。真是没有想到老娘也会有怕酒的一天。”苏六金自嘲说道。
“一切要从那年开始说起,当你邀请大家一起去北京的时候,我原本是要拒绝的,但想着早晚都面对这一天,所以就选择了一个好日子告诉他,对不起。”
“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08年的金融危机,南方的小工厂都遭到了波及,很多企业都因为资金无法周转而倒闭,我母亲的厂子也受到了冲击,在最困难的时候,我爸爸他依然不肯舍弃自己珍藏的古董,无奈母亲只好向一家地下钱庄借贷。本来钱庄的老板并不同意此事,但是后来我收到了一份私人邀请,钱庄老板的儿子邀请我前去赴宴。”
“那个曾经和你一同找我写剧本的邱公子?”
“对”,廖敏肯定的点点头。
“那他又是怎么找上你的?”
“像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无论放贷与否都会把客户的资料先调查清楚,而邱公子就是在那时看到了我的资料,就对我心生暗恋,说只要我做了他的女朋友,就会说服自己的父亲房贷给我母亲。后来,我不忍母亲的希望就此破灭才同意了。”
“之后呢?”
“之后,我就和铮分手,成了他的女朋友,而他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那一笔资金挽救了我们家。本来我想着只是临时性的,等金融危机过去,我母亲的公司重新步入正轨的时候就去和铮讲明真相,祈祷他的原谅。”
“你以为他还会原谅你吗?”苏六金缓缓说道。
“我相信他会的。”廖敏说着,过了一会才接着讲“后来在某次聚会的时候,他一直给我灌酒,等第二天的时候,我就被……”
“你就这样不了了之?”
“那个时候,我们还是明面上的男女朋友,再加上家里的贷款还没有还,所以就只能如此了。”廖敏一脸无奈。
“那他现在对你好吗?”
“刚开始的时候,他对我还百依百顺,后来我发现他另有新欢之后,就离开了他。在那之后,我才发觉第一次的感情竟是如此的纯洁美好,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再写回不去了。”
“是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苏六金叹息道。
“我不期望峥能够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苦衷。”廖敏拉着对方的双手渴求道。
“我能够明白你的苦衷,但是小敏我想告诉你,当你选择不告诉他事情真相的时候,你就已经配不上他了。”
“啊?这不是我的本意啊!”闻言廖敏嚎啕大哭。不得不说人生真的就是如此奇妙,我们可能在某个时间因为一件小事而对某人倾心,但也会因为一个芥蒂而导致双方从此形同陌路。
那天晚上,苏六金又是忙碌到最后,为此张父张母感谢了许久,一直拉着她的双手寻问她的婚姻与孩子,面对热情的二老,心底慌张的苏六金只能搪塞而过。在她离开的时候,张焕峥和婧柔一起去机场相送,苏六金拉着婧柔的手说了好多,大有一副长辈嘱托小辈的感觉。
“她跟你说了什么呀?”回去的路上张焕峥好奇问道。
“苏姐说让我们早点生个孩子。”婧柔在他的耳边俏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