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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吴小玲
  1楼 群杀玩家  6帖  2019/8/1 21:07:19 注册|搜索|短信|好友|勋章|藏票|洗衣||我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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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中区:某日(贴杀林海,一区参评,挖R)  发帖心情 Post By:2019/8/10 21:29:38 [显示全部帖子]

 

  某日
  
  6:00
  
  张嵘嵘睁开眼,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进卧室,看了一侧的丈夫,抬起的手指将要触碰到对方时,暗然收回,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坐回床边。
  
  腰间微暖,便陷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温热的唇在后颈磨擦。张嵘嵘心中一阵刺痛,反手推开胡凯歌,拒绝道:“我得上班去了!”
  
  胡凯歌叹了一口气:“那个支行离家太远,换一个吧!”
  
  一年半之前,总行在开发区建立一个新的网点,商议几次之后,支行长的人选都被做行长的父亲卡了下来,一些干部便在会议上举荐了张嵘嵘。一年半的时间,支行业务蒸蒸日上,三日前,她在航途酒店商谈完代发工资离开时,偶遇胡凯歌与一小男生十分暧昧地走在一起。
  
  平时里听到的风言风语就在此时压在她的胸上,让她透不过气来。
  
  走出卧室的瞬间,她像往常一样回头:胡凯歌似已沉沉睡去。她不知道自己拒绝的是胡凯歌的讨好,还是厌恶自己的三心二意。
  
  8:10
  
  张嵘嵘走进营业厅,六个柜员,大堂经理江欣然,安保人员,正围在三号柜台前小声地说着嘀咕着什么。
  
  “你们的柜面整理干净了吗?”不知为何,张嵘嵘就是压制不住心中的那股戾气,手指划过防弹玻璃的下方,一层灰白留在指腹处。
  
  “张姐......”小林正要解释几句,一旁的小何连忙拉着她走了。
  
  张嵘嵘顺手拉开一号柜台的钱柜,见现金已经码放整齐,取出其中凭证,不怒而威:“木涵,这就是你一天的凭证使用量?”目光再次放向柜面,“这里的单册够你用嘛?”
  
  木涵闻声暗道不好,昨天因为要和男朋友约会,下班前便忘记要取凭单的事情:“张姐,我马上去库房拿!”
  
  看着她逃跑,张嵘嵘吁出一口气,余下的几个已经在清扫卫生,江欣然拿出一份报表,递交到张嵘嵘手上:“张姐,航途酒店的代发工资已经录好,只需报送行里审批。这里是需要请领的空白凭证!”
  
  张嵘嵘接过签上字,翻了翻余下的报表,看了一眼头一日的余额眉头不由紧锁:“昨天的余额怎么掉了这么多?”
  
  “是康贸加工厂结算了材料费。”江欣然心中不由一颤,她似乎忘记什么事情了!
  
  “康贸有多少余额我会不知道?”张嵘嵘厉声道,“你是我从总行要过来的业务骨干,如果觉得这里委屈了你,你可以回去!”
  
  公司超过规定数额的转账,必须登记在册,并按月向当地人民银行报备。可这一下子掉了近五百万的余额,怎么会只有一家康贸转付货款?江欣然咬咬唇,急忙低下头,任由她发完脾气,出了营业厅。
  
  木涵取回凭单,围到江欣然的身边:“姐,张姐是怎么了?”
  
  一旁清理垃圾的小林小声说道:“好像是张姐的老公外遇了!”
  
  “外遇?”木涵大声喊道:“他们夫妻感情不是很好的吗?”
  
  “小声点,有监控呢。”小何提醒道:“结婚五年了,还没一点消息,我要是男人,也会找小的。”
  
  小林大吃一惊:“我觉得不是张姐的问题吧。”她迟疑片刻,又说道,“我们那天去航途时,他老公和一个男生走在一起,可亲热了。”
  
  江欣然把报表封好:“行了,都上班吧,没事竟瞎说什么?”
  
  11:30
  
  张嵘嵘放下报表,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目光停在一旁的手机上。至那日撞见胡凯歌暧昧事件后,以往会相约吃午餐的二人,都不再主动联络对方。她拿起手机,翻到联系人一栏,急急按着选择键,当选到胡凯歌时,手指在屏障上划过,眼角,掉下一滴泪。若换成她是男人,恐怕也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吧。
  
  偶尔,张嵘嵘会听见人们对同性恋的调侃,她一直以为那是她生活之外的故事,当这场事故降临时,才觉得世界这么荒诞。
  
  胡凯歌为她弹唱的《小星星》突然响起,她抓起手机,直起的身子又卷回椅中,滑开手机:“妈妈。”
  
  “嵘嵘呀。你和小胡还僵着呢?”
  
  张嵘嵘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大楼,母亲又念叨了一些什么,她没有听清,只是顺她的语气,轻轻地应了一声。
  
  “什么,你真要离婚?”母亲有些吃惊:“那个姓詹的,真比小胡好?”
  
  难道母亲刚才有这么建议?张嵘嵘有些着急:“妈妈,我和那个姓詹的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并不爱我。”
  
  “你呢?你爱嘛?”
  
  从詹伟明说要结婚的时候,张嵘嵘才知道,他爱的是父亲的权势,是他在艾默生的职权。他的妻子,她曾见过,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一位知性女子。在见着她的那一眼,张嵘嵘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怎么可以为了寻求一时的刺激,而破坏了他人的幸福!
  
  “他去找小胡了,说了你和他的事情。”妈妈絮叨的话语传入耳中,张嵘嵘不由抓紧了手机:“他怎么说?”
  
  “小胡吗?”妈妈好似没有发觉张嵘嵘的紧张,缓缓地说:“还能怎么说?他说当年在你父亲那里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一辈子呀,哪个男人会把说过的话当成真?你可真是傻!”
  
  何止是傻?简直就是蠢到没有边了。张嵘嵘正要开口,妈妈又说道:“我们一家都是做金融,凡事都喜欢化成着一笔经济账,而离婚这笔账,是没有双赢的。”
  
  一只鸟儿从窗外的树梢上飞走,春天就开始居住的家,带着从容,带着安稳,也带着一丝满足,岂能轻意舍去?
  
  12:23
  
  提起包,进到营业厅里,是江欣然和小林提着午餐进来:“张姐,要一起吃吗?”
  
  张嵘嵘摇了摇头:“你们吃吧。”说罢,转身离开了大厅,外面阳光明媚,十月的广东还是那般温暖,可张嵘嵘却觉得她好似在北方迎来了属于她生命里的第一场雪。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与胡凯歌之间,还能恢复如初吗?
  
  那是2002年年底,因为“非典”肆虐,而人人自危。她被父母勒令住在学校。这是她有生之年,独自一人在异乡过的第一个春节。而当时,年近三十的胡凯歌向她伸出了援手,同为广东的乡音照亮了那一段灰暗的日子,经过一段时间,二人发展成男女朋友。毕业后,张嵘嵘在父亲的安排下回到广东进入农行工作。
  
  爱情与面包本就不可两全,在父母的压力下,张嵘嵘选择结束这段感情,彼时,胡凯歌正面临着职称考核,因得罪了某个教授,辞职回了广东。张嵘嵘便不管不顾地嫁给了他。现在想来,那才是为了爱,不顾一切呀。
  
  也不知行了多久,一辆奥迪停在张嵘嵘身边,摇下窗,是张熟悉的脸。如果她不是为了业绩与这人接触,如果不是为了缓解心中压抑,又怎么会中了这人的离间计。倘若没有母亲的电话,张嵘嵘还能平静地对待他,可此时,她却异常愤怒,而这股愤怒也被她迁怒到眼前这人身上。
  
  “上车吧,我专程过来接你吃午饭的。”
  
  “我说过,我们两个已经完了!”
  
  詹伟明开着车,缓缓地跟在她的身旁:“我为了你,连婚都离了!你现在告诉我,玩完了?”
  
  “是呀!”张嵘嵘根本就不想再与这人纠结,她讲不出詹伟明的一丝好,也道不出他的一丝坏,只是厌恶他的步步紧逼,只是厌恶他各种强势地布控着她的生活。她恶狠狠地把手提包扔下:“是,玩完了!你要报复,可以开着车子从我身上压过去!如果还不能解气,你可以来回压个四五次!”
  
  詹伟明气得发抖,停下车子冲到她身边,扬起的手在空中停留半响,叹息道:“我对你如何,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懂?我为什么要懂?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过是强势地插入我的生活、工作。控制我的交际圈,利用我的工作关系,接近那些私企、**领导!”张嵘嵘失声地叫嚷着:“是你不懂,你不懂我要的是什么?”
  
  “我利用你?难道他没有?他的第一桶金,不是你父亲贷给他的?”詹伟明不余余力地插刀:“第一个客户,也应该是你父亲介绍的吧?”
  
  那时的利用是和善的帮助,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张嵘嵘懂了,爱情中最美好的,是那些不含欺骗的过往。她扑向前,右手打在詹伟明的胸前,一股刺痛从手上传来,她怎么就忘记了,詹伟明最喜欢在左边的衣袋里放两只钢笔,装文化人。她后退两步,见詹伟明还笑嘻嘻地看着她,詹伟明最爱面子,若自己成了泼妇,他该罢手了吧,想到此,她脱下高跟鞋,砸在对方身上。
  
  果然,詹伟明眉头一皱,一脸怒意,见不远处一对年轻人正朝这边看过来,他不由骂了一声:“神经病。”
  
  车子路过张嵘嵘的身边时,詹伟明连个余光都未曾给她。待奥迪扬长而去,张嵘嵘取回手提包,掏出手机,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未读短信,她不由跌坐在马路上,失落涌上心头,她究竟做了什么,把好好的生活毁成这样?她该怎么办?
  
  15:40
  
  “一闪一闪亮晶晶......”在路边咖啡馆坐着的张嵘嵘,拿起手机,是营业厅打来的电话,她点开,就听见木涵故意压低了声音:“张姐,你在哪里?赶紧回来!”
  
  张嵘嵘将手机夹在肩上,取出钱包:“怎么了?”
  
  “有个客户的账户绑定了某宝,钱被划走,现在一直在营业厅里吵闹。”电话里的木涵紧张又害怕。
  
  张嵘嵘眉头微起,自网银开办后,各种问题层出不穷。
  
  进入营业厅,木涵正拿着一叠资料,一见着她就迎了过来:“张姐,这是林先生夫妻的账户资料,其中的活期存款二十六万,全部用于购买股票和基金。”
  
  张嵘嵘接过去资料,正要细看,就听着一声女人的嚎叫:“那是我的血汗钱呀!你懂什么叫血汗钱嘛?”
  
  江欣然被女人拉着衣角,一旁的保安,正手足无措地劝解一旁的先生。张嵘嵘快步行到江欣然身边,伸手扒开女人的手指,保安急忙护着二人退后了半步,林先生生怕保安对其妻子出手,将其拉至身后:“我们只是存钱,并没有买过什么股票、基金。”
  
  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波及全球,造成股市震荡,众多股民都被套在其中,林先生夫妻正是那时开的户。张嵘嵘推开保安:“我是支行的负责人,你们可以叫我小张。”
  
  女人依在男人怀里,小声地抽咽着,林先生的双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含泪水:“家里父亲病重,急需用钱。”
  
  这对夫妻还穿着某个工厂的蓝色制服,他们或者是用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时间才有这么一些积蓄。或是因为太相信家人而将账户密码告知对方,关联一些基金账号,得到一些收入,却不想,套在其中,损了本金。
  
  张嵘嵘略有些同情,扶着女人坐在等候区的二人椅上:“我明白的。”顺手揉了揉刚才急于赶路而拐伤的脚踝,保安急忙搬来一张高脚椅。
  
  “你们想想,办理开户后,你们的账户资料、密码和身份证,可还有别人知道?”
  
  林先生眼神躲闪,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他怀里的女人仰头喊道:“我们怎么会把密码告诉别人?”
  
  张嵘嵘把资料打开,递到林先生身前,指着交易记录:“这些记录都是在网上交易的,若无你们的密码.......”
  
  女人看着递到眼着的资料,伸手一抓,毫无防备的张嵘嵘只是微微一愣,便伸手去抢救未来得及放进包里的手机,只听“啪”一声,手机掉在地上,紧接着,她也从高脚椅上滑下,头在椅上狠狠撞了一下,又摔在地上。
  
  20:20
  
  张嵘嵘醒来时,鼻间充斥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她微微地哼了一声,耳边便传来胡凯歌的声音:“醒了?”她侧过头,胡凯歌一脸关切。
  
  此时,张嵘嵘的眼里只有他,他们有过互相背叛,却在此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份担忧:“我......”
  
  “那对夫妻的孩子去了银行,事情已经圆满解决。”胡凯歌将桌上的保温盒取过:“妈妈送了虾仁粥,你要吃一些吗?”
  
  张嵘嵘摇了摇头,看向桌面,那是胡凯歌刚才放下的手机。胡凯歌将手机递到她的手边:“你看看,手感可好?”
  
  张嵘嵘举起手机,余光飘过不多的点滴瓶:“营业上的小姑娘一直在讨论这款智能机,都吵着要买一部呢。”
  
  胡凯歌斜着身子,手指在屏幕上划动,张嵘嵘并没有听清胡凯歌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他的白发:“你一点也不老,才三十七岁。”
  
  胡凯歌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起身取下保温盒:“还是喝些粥吧。”
  
  “我们还能从新来过吗?”张嵘嵘哀求地望着胡凯歌,他的身后,是洁白的墙面,映着他依旧僵硬的身影,“如果不行,我们就只能放手。”
  
  刚结婚那会,二人都忙于事业,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父亲执意将张嵘嵘调至开发区,只因胡凯歌的风投公司投资的高科枝公司大部分都在这边,由此二人便可利用午餐时间聚一聚。
  
  胡凯歌盖上保温盒:“我这人,其实也迂腐的,一直觉得,结了婚,就是把后半辈子都栓在一起了。我唯一害怕的是,你不肯原谅那些错误。”
  
  莫名地,张嵘嵘松了一口气,这些天压在心中的戾气就这样消失。未来如何,她并不知晓,但她愿意竭尽全力以所有勇气,去面对,去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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