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
“来!哥俩好啊,放鞭炮啊,是六六顺呐。”
“是七幺!七幺!”
“你输了!喝!”
“哎!老东西,你是不是喝晕了,我们刚开始喝酒说的啥来着,谁要说‘喝’字,就要喝一杯。”
“是啊是啊是啊是啊,你数一数,你刚才说了几个‘喝’字。”
“一二三四,都是你带着我说的,你晕了,带着我也晕了。”
“那这次就不作数,咱俩一笔勾销,接下来不说那个字,我们换个字。”
“换个什么字,你说吧。”
“你个麦大头,玩儿枪我斗不过你,论酒嘛,你在我面前,就是个孙子贼儿。”
“哈?论酒我怎么斗不过你?你是比我喝得多,还是比我喝的少?”
“你又说喝,你要喝,喝喝喝喝喝喝,喝两杯!”
“你说了九次啦,你要喝喝喝喝喝喝九杯。”
“八次!我只说了八次!”
“九次,明明是九次,你不要以为你喝醉了,就糊弄我,我麦可的数学可是体育老师教的。”
“连数数都数不好,还数学呢,你体育老师不仅教你数学,还教你喝酒吧”
“什么喝酒,你又说了喝字,你是不是提早进入更年期了,连个喝字都记不住,这一坛子酒都是你的,你要喝完,喝不完,就睡桌子底下。”
“不行不行,不能再说那个字了,我们得换一个字。”
“换什么字。你开动你的小脑瓜子想一想。”
“饮酒怎么样?饮酒,听起来像是落樱山人摆弄自己一样。”
“饮酒不好,我们现在是末日新时代,饮酒不符合我们的时代背景,会被评委嘲讽的。”
“那就,恰酒。末日之前古老的方言,恰碗粉,恰碗饭,恰恰恰,听起来带劲儿!”
“还恰呢,你怎么不用咥呢,几万年前,秦人就用这个字,咥碗羊羹,咥碗西凤。”
“咥也不好听,那你说,用哪个字?”
“用干!”
“干?”
“梁山好汉就是干!哥哥!来干了这碗酒,我们来世再续姐妹情!干!听起来霸道又豪爽。”
“你这个干!是读第几声啊?是第四声还是第一声?”
“第四声?”
“你确定?”
“就是第四声!干!你看我的嘴型,干!发音多么的有力!”
“得了吧,就你那嘴,整个就一漏勺。依我看,有一个字极其合适。”
“哪一个字?”
“吃!”
“吃?怎么个吃法?”
“店家!给洒家来碗酒吃!洒家今晚要三碗不过玩岗,吃个震天响!”
“可以!那就吃!”
“来!一起吃了这碗酒!”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