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自驾去了云南,朋友圈每天在更新照片,这不免让我回想起多年前去过的丽江、泸沽湖和虎跳峡,还有美丽的西双版纳。
横跨川、滇两省的泸沽湖位于四川省凉山自治州盐源县与云南省丽江市宁蒗彝族自治县之间,距离丽江市古城区大概不到200公里。
当年我忍着高原反应坚持去了泸沽湖,不仅因为它是风景优美的高原湖泊,是云南人心里纯净的“明珠”,更重要的是导游告诉我们说,这里男不婚、女不嫁、结合自愿、离散自由,可以期待一场奇遇,说不定能踏入走婚一族。
这样神秘的“女儿国”驱使我要去看一看目前仅存的“母系社会”摩梭人是如何生活的,看一看那些走婚的摩梭人究竟长什么样。
第一次来到泸沽湖,高原反应很明显,我吸完氧气,晚上被同行的友人拽着,脑袋浑沌沌地跟着队伍,手舞足蹈地参加了寨子里的篝火晚会,狼狈的汉族女子,并没有遇上异域小伙火辣的眼睛,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摩梭人的“私家旅店”的,唯一记得的是第二天被导游喊醒,脑袋还在胀痛,早饭也没吃。
相比同期去的泸沽湖和虎跳峡,丽江我三年之间去了两次,第二次是从丽江往西双版纳看野象群。
野象群没遇到,看了一场被驯服的野象表演,内心还是很震撼的,人与自然,人与动物,到底是和谐共生还是被主宰,我那时还没思考过。
我期待的奇遇,还是没有出现,这次去,我在丽江那个适合谈恋爱的小桥流水旁,留下的依旧是我孤单的相片。
那时少年老成,我大部分的照片都是黑衣素裹,与七彩云南的民族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
四方城和一米阳光,定格在我青春岁月的记忆里。
据说很多人的一生里,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奇遇,然后发生、发展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
我也曾经憧憬过,不管是在哪,在飞机上、在高铁里、在轮船中,亦或是虚拟的网络里,有那么一次奇遇,让我的生活出现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让我的世界出现一个能让我舍弃一切的侠客,让我的生命为爱做一回飞蛾扑火的壮举。
夜空很空旷神秘,可以有梦乡,但我的奇遇却没有出现一次。
望着转瞬即逝的烟火,我有时会理性地想:算了,我不属于夜空,那种流星般奇遇的美,我无法拥有。
没有相遇,也就不会有告别。
昨天,我在医院里遇到了曾经的同事,她和我坐在手术区的家属等待室聊天,我说我前天晚上去超市买土黑猪的肋排,活动优惠价是64.8元一斤,这物价在悄悄涨,不知不觉的。
她居然问了我一句:“是一公斤吧?”
然后我就愣住了,这时候,还有32元一斤的土养黑猪肋排?估计她很久没买过荤菜了,因为我知道,她绝不会像我,一个人,经常不开伙,且很少买菜做饭。
这些年她供养女儿在国外读书,舍不得吃好的,舍不得穿好的,舍不得回请我吃一次大餐。
看她消瘦憔悴的脸庞,我明白她这样的生存境地,所有的希望都在女儿那里,她自己是不会有其他奢望了。
或许她年轻的时候,也有过梦想的奇遇,完成人生里的一场浪漫的邂逅,但最后,她只有日复一日的责任和一成不变的生活习惯。
与她分手,走在初冬的寒风里,我发现时隔多年没再去云南的我,如今很现实,现实到我没有浪漫的梦想。
我常年都是忙绿的,忙绿的我,要做很多事。
奇遇这种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疫情之下的我,现在只想宅在家里,窝在被窝里看美国大选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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