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零年春节的北非三国游,是很早就计划起来的。提前了一年就开始在网上寻找能一起走的小伙伴,进入了一个小群体,十来个人你一嘴我一嘴地讨论怎么走,热烈的时候,我觉得仿佛已经站到了非洲的土地上。
群里的大多数人都只去摩洛哥,我心里就有些遗憾,这大老远去一趟,只走摩洛哥一个国家,心里就不是滋味,何况我一直想去埃及。
于是就在群里问了,有没有要一起去埃及的,当时便得到了Apple的回应。我们又建了另一个小群,一起商量要怎么排时间,才能和大家一起走摩洛哥的行程。
我们把埃及安排在了摩洛哥之前,又觉得摩洛哥之后还有些时间,再加了突尼斯的行程,一段二十来天的旅行就这样初步成型。
也许在预示着什么,摩洛哥大群在出行前分崩离析,十几个人的大群体,这个有事那个去不了,我和Apple商量着,不如我们自己另找人组队,于是,我们的小群露露加入,又有Lydia说在摩洛哥之后跟我们一起去突尼斯,最终我们的北非旅行小分队就此集结。
一月十六号,去埃及的路上,一切都很平静。十七号我到达开罗机场,经历了一番波折,才在机场与Apple顺利会合,隔了一天,露露也来了。
十九号,当我们在卢克索的酒店看着美丽的尼罗河时,国内开始传出疫情的消息。
到二十三号,我们离开埃及飞摩洛哥时,国内的疫情已经相当严重。Lydia从国内到卡萨布兰卡,为我们带来了一手消息,说她从上海走,还是很有序的。
那个时候,我们虽然知道武汉满严重的,但是都没有料到后来会演变得更严重。
等我们在摩洛哥转了一圈,于三十号再次回到卡萨布兰卡,已经有航空公司停飞了国内大陆地区的航班。
Lydia开始犹豫要不要直接回国,后来在我们的洗脑下,还是和我们一起去了突尼斯。可是,随着新的航空公司继续停飞国内大陆线,Lydia终于耐不住提前回去了。
剩下我,Apple和露露,仍然决定按照既定行程,转一圈突尼斯再回国。
疫情日渐严重,也让我们开始了在国外搜刮口罩的过程。露露因为工作性质,搜刮得最凶残,这直接影响到了Apple和我。原本最淡定的我,也买了有三百个。
从三十一号到了突尼斯,我们就不敢在朋友圈发什么旅游照片了。这时候嘚瑟总有点欠扁的感觉。
随后,二月二号,我等来了卡塔尔航空停飞中国线的消息。已经有所准备的我,赶紧申请了退票,买了还没有停飞的阿联酋航空,准备和露露一起先飞上海再回家。
Apple一直也念叨,千万别停飞香港,不然也麻烦了。
二月五号,我和露露很不幸地等来了阿联酋停飞中国航线,只保留了北京和香港两个城市。在纠结中,我们退票,重新买了阿联酋航空飞香港的航线,这是经过了对比,发现很多停飞中国大陆的航空公司,都没有停飞香港。
我们三个一起开玩笑,如果七号我们走的时候,飞机票又没了的话,那我们就飞去欧洲的免签国,诸如塞尔维亚再玩一段时间回国。
那时,我们三个都有家人朋友半开玩笑说,就留在国外,等国内疫情结束再回去。
我笑着说,就算所有飞机都停飞了,我还有条陆路回去的路线。比如我们可以先飞缅甸,再从缅甸经云南回家。
当然,最终我们还是幸运地飞到了香港,各自从香港转回了家。Apple最近,从香港过到深圳就好了,露露也是下了机就上了飞上海的班机,只有我,取了登机牌才被告知航班延迟,硬生生在香港机场熬了一晚才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然而,想想一路上遇到的同胞们,有的到了机场准备登机才被航空公司拒绝登机,只能慌忙购买新的机票;或者是因为出国不到十四天,经香港也不能入关这些事情,我这番折腾只能算是小事。
回想起来,这就是我对二零二零最深刻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