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个结果,《人器》与《朝圣》中都出现的盘发女士,是李渠安的妈妈。
再说故事线
贾明明,常把艳遇(难忘今宵)挂在嘴边,表面花痴,实际内心单纯的文艺女青年,因为家庭原因选择了并不文艺的土木工程专业。毕业后迷茫找不到方向,拉着室友周菲菲去寻找答案,在朝圣的路上遇到各种各样虚伪的人、虚伪的事。贾明明从梅里雪山返程的时候开始反思。最终因为遇到了更文艺的陈飞,以为可以产生心灵的碰撞,结果文艺男陈飞选择与美好的肉体发生碰撞,贾明明信仰崩塌。在返程的路上又二遇群培大哥,进入工地,二遇李渠安,从而接受平凡,选择了不文艺的工程建设。
周菲菲,她是贾明明大学时心目中的纯洁美好的代表。周菲菲表面矜持,实则现实、爱财。周菲菲被贾明明拉着去西南旅游,一路上遇到各种诱惑,从梅里雪山返程开始渐渐放弃原来自己对于一线城市的追求,最终迷失方向。
同样的路,同样的风景。贾明明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家的意向,一遇群培大哥时,车上挂着的孩子的照片,后又遇到寻找孩子的盘发女士,在客栈中看到了羊角辫小女孩的素描。与周菲菲分道扬镳后二遇群培大哥家庭,最后遇到李渠安和吕笑笑。
周菲菲一路上先遇牛仔哥,被牛仔哥吃豆腐。再遇无名寺庙活佛,而后是客栈里离婚的女人。在客栈时选择把自己交给了陈飞,又被陈飞前女友找上门,最后回到了那个喂她吃牛排,送她成衣的李渠风身边。
在《人器》中,盘发女士在李渠安和张宇浩大学斗舞那一段里一闪而过,非常突兀,而后再无笔墨。其实带着答案回过头去看《人器》。盘发女士推开李渠安,将张宇浩认成了自己的儿子,让张宇浩不要跟绿毛孩子玩,小心被带坏了。这一幕,是不是特别心酸。
到了《朝圣》中,盘发女士两次出现。第一次出现,贾明明将李渠安送的矿泉水转送给了盘发女士,第二次盘发女士出现在李渠安牺牲工地旁的山坡上。之后贾明明将盘发女士送的佛珠放在了李渠安的坟上。在这一过程中,贾明明化身鸿雁,完成了一个家庭生离死别的仪式感。
朝圣到底有什么意义?迷茫的毕业生并没有明确的方向,贾明明曾经的信仰是虚无的,是诗歌是摇滚,是挂在客栈照片墙上的一张张照片。当贾明明取下相框中的小女孩时,已经放弃了曾经的信仰,回归现实,回归家庭。最终背身梅里雪山,背身卡瓦博格峰,面朝李渠安和吕笑笑的坟。为奉献大西北,为两个普通的劳动者鲜花。圣在何方?也许就像佛教说的那样,佛就是自己,修佛就是修自己。观音菩萨三十二化身,佛可能是寺庙里的一尊佛像,也有可能家里的妈妈。文末,群培大嫂喊出了那句特别富有生活情景的话:孩子们,回家吃饭了。
当建设者们将朝圣之路修通之后,心与圣的距离越来越近,国道也许会变成高速,或者仅需一张机票。就像是现代化通信,固然方便,鸿雁并不是一种形式,而是将时间拉长。只有拉长了时间,人们才会去思考。迷茫了才会上路,在路上,看过风景后才会去反思,才能实现长大。又或者,这一条路很长很长,人生道路上,我们一直在学习,永远毕不了业。
也许,客栈相框中的羊角辫女孩就是贾明明自己,也许画这幅素描的就是贾明明的妈妈。也许李渠安和吕笑笑是最浪漫的那一对人,奉献了一切,包括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