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谁离婚了?
范蕊蕊离婚?为什么啊,早听说她和她婆婆关系紧张,那不是刚结婚那会的事吗?怎么现在还在闹?不是后来她和她婆婆分开住了吗?她和她家李睿那可是郎才女貌啊。
能容纳几千人的大院里,最近几天范蕊蕊和李睿的名字,就如同那秋风般,扫进了大院里的角角落落。
范蕊蕊离婚,这个消息为什么会惊起千层浪?短时间内成了大院里的头发新闻?
听听范蕊的师傅老丁怎么说:
蕊蕊这个孩子,那可是个好孩子,自从工作那天起,就是我的徒弟。干活勤快,人长得也漂亮,关键是能歌善舞。为我们这个集体可带来过不少的荣誉。
同乐杯健美操一等奖;第十五届承启杯歌唱大赛一等奖;还有那个什么,什么杯舞蹈大赛特等奖。
“丁师傅,你可记得真全啊,连奖杯的名字都记得。”一个约四十左右,头发卷得像萝卜花的女人打趣地说着:我记得你这个徒弟比你也小不了几岁吧,是不是也快退休了?丁师傅。
可不是蕊蕊算来今年已经快五十的人了吧。丁师傅附和地说。
萝卜花女人接着说:蕊蕊姐可是真漂亮,记得刚来时,一进门,正好迎面遇到,我还以为是天上来的仙子呢,别说男人喜欢了,就是我这个女人也喜欢得看直了眼。
“可不是”丁师傅又附和着。萝卜花女人接着说:
“关键蕊蕊姐还特别有才华,那时她刚结婚吧,就听说她和她家的睿哥,经常参加单位组织的各项比赛。一个能歌一个善舞。记得有一届什么杯的,二个人还压轴表演了一场,名字叫什么?想起来了,世纪恋歌。听说是睿哥编的舞蹈,蕊姐跳的主场,睿哥就配了个角色,好像当时就是搭个手,转个身,那样子都迷死人了。蕊姐那一身白色的纱裙,真是比那婚纱还好看呢。对了我还留着当时拍下的照片呢,你看丁师傅。”
萝卜花女人拿出手机,找到了存放表演的那张照片。
“哎哟,这都有十多年了吧。”丁师傅一双老花眼眯缝着说“你看,蕊蕊就是显年轻,那时候已经三十好几了,看着就和年轻女孩子一样。李睿也精神,身板展展的。”
“不是说她和她婆婆分开住了吗?两人贷款买了个商品房,后来听说两人感情挺好的。”萝卜卷女人疑惑地问着。
“哎,一言难尽啊。”丁师傅拍着萝卜卷的肩膀说“那时候他们不是生了个女儿吗?婆家要死要活的非得让生一个儿子。你知道那个时候独生子女政策,呼应国家号召只生一个。后来她婆婆不知道从哪听说,只要生的孩子有残疾,就可以再生一个。蕊蕊那个女儿生下来,可能有些缺氧,有些轻微脑瘫,说话晚,走路晚。蕊蕊那个时候愁啊,和我说:师傅怎么办啊。我就劝她,不急的,孩子和孩子不一样,早晚都会说话走路的。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蕊蕊真办了个残疾证给女儿,我问她,她也没说话。”
“后来呢,萝卜卷女人瞪大眼睛问。”
后来蕊蕊不是调走了吗?和李睿调到市粮食局,就没她什么消息了。
“哎,那天好巧不巧的在15号楼那儿遇到了蕊蕊,这几年没见,老了许多了,背也驼了,白发也生了,满脸的皱纹。丁师傅一脸叹息接着说:
“蕊蕊告诉我,李睿去年中风住院,她照顾他出院。等他病好了,她就提出离婚要求。”丁师傅一边叹息一边摇着头。
“为什么啊。”萝卜卷女人大声问。
“嘘,小声些。”丁师傅紧张地看向四周,还好现在没什么人经过。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蕊蕊和我说了句话:年轻的时候都没得到过他的照顾,凭什么现在他病了老了,需要人照顾了,才想起我来?我在他眼里在是什么?年轻时是生育机器,老了就是保姆吗?”
什么意思啊?萝卜卷女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被丁师傅的话打住了。
我哪里知道啊,别打听了。回吧,回去做饭了,我家小孙子今天回来,我得给他做好吃的。丁师傅摇摇手,消失在通往菜场的柏油马路中!
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像蕊蕊和李睿这样的,老了老了,离婚了。真是很让人无语啊。年轻的时候也是郎才女貌,恩恩爱爱。随着时间推移,这份感情怎么就被岁月折磨成如此状态?
都说相濡以沫的感情最珍贵,然而珍贵的东西并非是人人都会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