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在白愁飞怀里剧烈地颤抖，把白愁飞的肩头洇染得湿漉漉的。王红衣与众人背过脸去，长夜寂寂。众人心下甚是怜惜都不是滋味。半晌，温柔哭声渐止。她直起身来擦了擦眼上奔涌的泪水，跺着脚道：“人家只是想阿娘哩。”作势要去捶打白愁飞，白愁飞微微一笑，宠溺地道“是是是是，我的大小姐，你只是想你娘亲哩！嗳，可惜我都不知道我的娘亲在哪里。”
“——”
温柔跺足，嘟囔道：“不许学人家！”人群中有人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温柔柳眉倒竖就差点跳上去给那个人一巴掌。王红衣此时作了一揖“大小姐，可随属下回府？”
“——”
没想到，温柔听到此言，眼里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二哥……”温柔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轻颤大眼睛涌满泪水望向白愁飞。
白愁飞拿她没有办法，摸了摸温柔的头，柔声对她说“好，二哥陪着你。”
转头对王红衣道“温柔不想回去，你看……”
白愁飞把问题抛给王红衣，王红衣只有苦笑。差事没做好，他只好回去向主人领罚了。
“——”
“大小姐，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王红衣作着揖弯着身向温柔道。
“既然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就不讲吧。”温柔别过脸去，又有泪水从脸上滑过。
王红衣听到此言，迅速抬起头，看着温柔的泪眼怔怔出神。
“——”
“嗳，真是太像了，太像她了……”
温柔扯了扯白愁飞的衣袖道：“二哥我们走吧。”白愁飞感觉到她的疲惫，冲她点点头。然后侧过身对王红衣一个抱拳“王兄，我们就此别过，山水终有相逢。”王红衣奈何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愁飞揽过温柔的腰，向夜色更深处飞掠而去。
王红衣的各种美好心情，直至此时被破坏的支离破碎，一声长叹从口中而出，喃喃道：“阿熏，阿熏，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随从们肃然而立无人敢言。王红衣这才收起情怀，看向早已经看不清人影的长街尽头，挥了一个手势，整个队伍整齐有序地顷刻从长街消失。
这时，有号角声响彻整个黑夜，像是有万马在奔腾，又似有潮水奔涌而来。一会儿又觉得潮水渐退，直到此时，一直在城头观望的白衣男子，施施然放飞手中的白鸽，鸽哨声清脆，白鸽展翅飞向夜空，片刻成为黑色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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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2023/4/12 21:15:42 [只看该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