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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沙洲变
  1楼 群杀玩家  32帖  2023/3/23 11:15:48 注册|搜索|短信|好友|勋章|藏票|洗衣||我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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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区-32-2-4]挣钱的勾当  发帖心情 Post By:2023/4/17 16:17:50 [显示全部帖子]

“红绫难抵漪罗香,最是美人目色良。”驰马而过,看到一妇人,面容姣好,锦衣男子纵身上了人家的车驾,吟诗相赞。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这样赤裸裸的调戏我家娘子”旁边一络腮胡子说罢便提起手中棍棒欲教训登徒子。


“我只是赋诗而已,哪里就调戏她了?”男子回神,含笑迎上,竟然直直压制了络腮胡子。


“调戏就是调戏了,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辩解,气煞我也!”络腮胡子更使了蛮力打去。


男子一个反手打到他胸口,不欲伤人,将他打倒在地作罢。谁知络腮胡子因美貌娘子在旁,本就怕落了下风被瞧扁,现在果然被打败,气的不轻,一口气没提上来,吐了血生生丢了性命。


那妇人见自家夫君没了气息,悲痛欲绝的说了一句“我好恨,老天爷为什么要给我这张脸!!”带着夫君的尸首走了,她知道,锦衣男子是她惹不起的角儿,夫君一去,在这铁勒更无人能与她做主。


不错,锦衣男子叫那措汉,是铁勒王义子的儿子,铁勒王早年助先皇打天下,受过伤,御医曾说他不易有子嗣。天下安/定后,收了个义子,这义子娶了先皇的妹妹,谁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义子也是个不易生养的,以致多年后好不容易才生下这么个珍贵的儿子,颇为宠溺。这个那措汉很是仰慕中原文化,号称是诗词歌赋无一不精。



“哎!你听说了没?醉红楼来了个美若天仙的头牌姑娘。”


“别提了,就连那些达官贵人,那女人说不见就不见,说走人就走人,更别说咱们小老百/姓了。”


“呦?!那可真够狠的。”


“可不是!偏偏那些达官贵人还就好她这口,越不待见越要去!”……



“我说,漪罗,你这婢女怎么叫小贤?在这里头,还能贤惠了去?”一个客人问。


“哈哈,不是贤惠,是嫌弃。哎!我是个被嫌弃的人,被佛祖嫌、被命运嫌,连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哈哈!我叫她小嫌就是提醒我别忘了,我是个被嫌弃的人。”一手横抱琵琶一手喝着女儿红,斜倚着另一个客人,女子如是说。


“可怜见儿的,不如,你许给我,我替你赎身?”那问话的客人得寸进尺。


“我呸!你算个什么玩意儿?!赎我?呵呵!那南楚的老皇帝还在那排着队呢,轮得到你?”丢过一只琉璃酒杯,漪罗嗤笑道。接着吟“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赤足站起来就离开了那桌,往楼外走去。



“你来做什么?我们可没有邀请你!你快走!!”身着喜庆服饰满面叼相的中年女人站在府门内,充满警惕的看着漪罗,她身后的那措汉身着红袍,面露愧疚的看着她。


“呵呵,公子大婚,奴家特来祝贺一番,难道不行?”她转过身,在男子耳边补充:“好歹,你我也算夫妻一场,虽是露水夫妻吧,如今你大婚,竟不发奴家一份婚谏,来吃你趟喜宴?是否有些,不厚道了?公子说,是这道理吧?”言罢,眼角扫了扫那女人,不等她反应摇曳生姿的进了门,站在园中高台便舞一曲,舞姿曼妙,身段轻盈,尤其那双赤足玉雕粉饰,足踝的铃铛一动一静间清脆灵动,随着韵律更添风姿。宾客看的犹如身临仙境,她恍若仙池舞姬。


“儿子!你疯了?!她就是个寡妇,现在又成了贱籍,一点朱唇千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以往时候也就罢了,你如今既已成家,该当始立功名,珍惜名声,怎能再去那些个地方?”


“我岂止要去找她,还要将她迎回家中,以平妻之礼。”那个一拳打死漪罗丈夫的男子甩起袍角,抬腿出门。


“什么?!你要娶她??就算你对她有愧,还有别的办法补偿!实在不行,母亲为她赎身从良,另配良缘,断不可与你。”锦衣妇人捶胸顿足道。


“母亲既然愿意赎她从良,又肯为她配良缘,为何不能与我?”青袍男子脖子一梗,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往门口去。


“你,你是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啊!”只见一个青花瓷鹅颈瓶被丢了出来。


“少爷!那漪罗在广安寺出家了……”旁边小厮凑上来,说出这话的同时中年女子松了口气,那男子却目色更深一层。



(几日前)

“漪罗,我是自愿的。”


“呵,公子,你并不爱奴家,不过是被JIAN人设计与奴家一夕云雨罢了。至于更早之前,奴家家夫君虽待我极好,但也不能否认,他本是气量狭小之人,也并非是你打死的。”她端坐榻上,难得一本正经的与他说话。“你又何必非要与奴家这腌臜之人混在一处?”端起近旁的天青色茶盏,吹了吹,抿一口。


“你听我说,当日是我轻浮,置你于如此境地,我该当负责,这是其一。但我倾慕于你亦是真心,并无勉强,这是其二,亦是最重要的。”那措汉十分诚恳卑微。

“我说了这许多,你若仍然不能抽身,你自愿什么也都与奴家无关了。”女子听不下去了,一摆衣袖打断了他。“那你可否从这里离开?我愿为你赎身。”男子眼中一片期颐。


“哈哈,原来,你不过是见不得我这样,想要救赎我?就凭你?”女子一身红衣,嗤笑着站起来,手中把玩着一根长羽,来回踱着。“我且问你,除了你父亲和祖父的庇荫,你还有什么傍身?除了让我做个外室,你还能给我什么?你可还记得,我也曾,是别人家的正妻。”女子突然的靠近,让那措汉下意识后退一步。女子见他如此,直起身体掩嘴媚笑:“行了!你走吧,奴家自会给你个结果。”女子不想再听那措汉磨叽,转身离开。



(广安寺中)

“漪罗,我是认真的。”


女尼转身,“施主,了了已遵诺给了您一个结果,您就回去吧”


“可是这样的结果……”那措汉欲辩解却被打断。


“不是你想要的?但是我想要的。我尽释然一切,这不好吗?所以无所谓出家还是在家,我来这不过是给你承诺做到了而已。”漪罗不待他再说。“阿弥陀佛,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所怖。”


女尼进入寺门,一个小女孩悄悄走近:“小姐,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好,带我去见他。”说话瞬间那女妮一身僧袍已经换成了常服。随着小女孩经过无数暗道出了沙洲城,去了城外三十里,一家不起眼的客栈。


来到一扇很破旧的木门前,刚一推门,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镜颜娘子,你是施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铁乐如此位高权重的人为你神魂颠倒,即使几次被你赶出车门外,都依然不肯放手。”漪罗抬头便见到一个黑衣的男子,一脸的戏谑。没错,她就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人称镜颜娘子。


“那是呀,谁让我天姿国色呢?”漪罗不甘下风的回敬他。


“就凭你这能耐魅力,唉,离开青楼在这里做常伴青灯古佛的女尼,委实有点浪费呀。”男子不肯休战。但漪罗不打算继续。“余晓风,你与其有空约我在这里打情骂俏,倒不如想想怎么向上面交代你的任务,你这任务做得可不怎么样。”说到这里,男子刚刚戏谑的表情立马垮下。“唉呦,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我这也是万般无奈呀,上面人跟我说了不到万不得已,可不能惊动您老人家,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嘛。”


“你既是有求于我,方才那是什么姿态?试探我吗?我犯得着需要你来试探?”漪罗蔑他一眼。“帮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呢?”


余晓峰一看漪罗的态度,就知道有戏,一副谄媚献殷勤的样子端上一杯茶:“嘿嘿,姐姐您喝着,我听说在沙洲与铁勒交界处盘踞着一伙沙匪,他们的的首领叫许一刀,不知道姐姐你有没有听过这个人呢?”漪罗端着架子坐下,接过茶盏:“许一刀?我听过。传说他是铁勒人与汉人的混血,但他对汉人和铁勒人都没有丝毫的留情,只要有利可图,该抢便抢,该杀就杀。还有人说其实呀,这都是幌子,实际上呢他是匈奴派到这里来的卧底,我想着这匈奴对铁勒亦是虎视眈眈的,所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找他干什么?我可是提醒你,跟他打交道你可是得小心着点,别到时候任务没完成,把自个儿搭在里头去。”余晓风继续陪着笑:“姐姐,我这不是需要和他联系一下,他是在我们沙洲和铁勒交界处常年盘踞,那必然是和铁勒那边也有交流呀。我需要他呀,帮我联系那边的人。”说完这话鱼小风思是想起了什么,立马补充,“姐姐放心,只要姐姐能帮我联系到他,那好处是肯定少不了您的呀。”


漪罗瞅了他一眼“行吧,谁让你我也算是同僚呢,既然你都找到我这儿了,我也不好推诿。好处呢,我要六成。”说罢起身,甩着帕子走到了外面。余晓风见状立马又是一顿殷勤。“成成成,您说啥就是啥?”



当夜,就见一骑飞驰去了铁勒方向。


此后几个月,边境酒楼的说书先生忙得不轻:前不久,铁勒与匈奴发生了冲突,说是匈奴的骑兵跨境抢了铁勒的牛羊马匹和女人,铁勒的朝廷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铁勒的牧民不堪受辱,又趁着夜色利用地理优势,烧了匈奴骑兵运送的粮草辎重,反击了回去。巧就巧在,这队运送匈奴粮草的骑兵呀,恰恰就是跨境抢铁勒牛羊马匹和女人的那一队。后来呢,这骑兵的主将不干了,这就是丢脸的事儿啊!于是呢又派人,在大白天去找这些铁勒的牧民复仇,正遇上铁勒的军队恰好大军压境,于是双方开始对峙。这个过程中呢,又有一些沙洲的游民,趁着铁勒和匈奴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跑去铁勒顺手牵羊,牵回了铁勒的公主。那铁勒公主虽然被俘将近月余,可是面对铁勒用俘获的沙洲士兵交换公主的时候,却不愿意回去说是非要跟着一个什么汉人书生私奔。铁乐的太后肯定是不乐意呀,正在双方胶着之际呢,铁勒公主又曝出爆炸性消息,怀孕了,口口声声称怀的就是那书生的孩子。


数十日后,依然是这家客栈。看起来就剩下半口气吊着的余晓风,见到了匈奴西方的右谷蠡王赫连朔手下大将贺兰晃,俩人此刻正在用眼神忘情的厮杀着,“我说,我这很安全,你俩不行打上一架?看看把我这的客人都吓跑了。这损失你们谁赔一下?”漪罗被他们的“深情对视”刺激的受不了。“那措汉已经知道你在这了。”贺兰晃冷冷的CHA话。“......他和我的任务没有什么关系?提他做什么?”漪罗扶了扶发际,一脸的无所谓,眼神里的杀意一闪而逝。“他现在是刘元昊,被赫连朔奉为座上宾。”呃,好吧,这比铁勒公主怀汉人书生的孩子还爆炸。据她所知,刘元昊本是落魄的汉人书生,流落匈奴,机缘巧合之下成了赫连朔的入幕之宾。“他就是那个铁勒公主孩子的父亲,他......”“你打住!你这什么毛病?编故事呢?不对,说消息有你这么说的吗?”这是要用消息轰死她的节奏呐!赫连朔待他极好,他也提出了很多举措改善匈奴各方面,而且很多措施还是沙洲这边的。这怎么到了贺兰晃这成了那措汉?汉人变成了铁勒人?恕她脑洞小了点儿。

“行了,你俩有啥猫腻赶紧的。”漪罗转身离开,她的任务不在这。说罢,飞身消失在夜色。


“大人,琳琅姑娘来了。”


“元昊,你看,我让人从沙洲带来的汉人的乐器,说是叫...什么羌笛。你看,喜欢吗?”


“小姐,天色晚了,”


“我读过你们汉人的诗‘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听起来很优美,什么意思啊?”


“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就走。”


“您说。”


“你有心上人吗?”


“......有。”


“你!”一阵开关门声后,屋子里陷入安静。


(几个时辰后)

“那措汉,你这身份变得可真是天差地别啊!我以为我已经算机谋多变了,没想到,你尤甚。”漪罗悠闲地走进帐篷,拿起那支羌笛。“春风不度玉门关,你想助铁勒度玉门关?野心倒是不小。”


“在铁勒,你看似拒我于千里,遁入空门,实则走之前,你就算计好了要我身陷叛国罪名无法自救,就连我父亲和祖父都无能为力,害我不得不为保命离开铁勒,幸得赫连朔赏识,与我立身之地。”那措汉越说越激动,“就算你丈夫是我不慎打死的,也不至陷我于叛国之罪、背井离乡。我究竟与你有何深仇大恨?让你这样费尽心机?!”


“我谢谢你,作为谢礼,我送你个大白眼。”漪罗真是无言以对。“你是觉得,我来之前啥都没调察?”提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你不过是借我之名,行金蝉脱壳之实,要不是我记性难得好一次,还真以为我干了那么些事。”丢个杯子过去,“话说,你当着我的面这么给我罗织罪名,对我是不是有点太不够诚意真心了?当初可是那么死乞白咧的非要娶我入门呢!”接住水杯,那措汉,也就是现在的刘元昊,笑道:“那你还嫁不?”躲过一只绣鞋,看过去。


“行了,我不就是给你放了个匈奴的美女,谁知道你自己换成了通敌的罪证,也是够够的。”拾起盘子里的苹果啃一口。“我不也是见你要逃,顺势而为帮帮我自己嘛。”接住半颗苹果。“那你也不能给我这么扣锅吧?!行了,你就说你要怎么赔偿我的名誉受损?”伸脚穿上自己的鞋,一副无赖的样子。


那措汉一弯腰:“但凭姑娘差遣。”


“那行吧,你帮我把那铁勒公主送进沙洲。”咣当!“那你要不杀了我吧。那是公主,你设计说她怀了我的孩子,现在从我这里把人丢了。那边赫连朔还等着她生下来孩子呢。你让我怎么交代?”“那我不管。你别忘了,你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丫鬟外室和粉嫩可爱的小子还在沙州城存着,你若不好,他们也不好。”漪罗拿了个梨走出帐篷。



又过了数月,某一天,刘元昊哭晕在赫连朔帐篷,说他的亲亲铁勒公主带着他还没见过面的孩儿突然不见了。一向冷静自持的刘军师,竟然抱着赫连的大腿,一副死狗的样子非要他的孩儿。气的赫连朔下令全城戒严,却也一直都没找到蛛丝马迹。


南楚某边境小镇,一声婴孩啼哭,屋外的风凌云长叹一声:“孤有长子了。”“你有长子了,我的报酬也该到手了吧?堂堂太子可不能不认账啊!”不待风凌云说话,“哎,谁让你游历的时候招惹了人家公主来着,我费这么大劲儿把人给你整过来,还让你有了长子,我这可是功劳苦劳都占了,报酬可不能少。”你大爷的,提起裤子不认人,要不是公主怀了非要找娃儿他爹,我也不至于这么费心思。

风凌云看着她:“其实孤可以给你更多报酬,比如,侧妃。”“你可拉倒吧,屋里头还有个女人刚给你生了孩子呢。”大渣男!


“好了,银货两讫,我走了。没事别想起我,有事记得拿着银子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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