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利箭穿过风沙,直直地钉在城门上。安七哥被那来势汹涌的利箭给吓得大叫起来,守城的土兵齐齐地盯着他看,安七哥这才结结巴巴地指着门上的剑说道:“箭、箭、灰翎箭……”
带队的将领程子安一把推开安七哥,身后的长箭显露出来,看到箭尾上独特的灰色翎,程子安亦是倒吸了口凉气,但他知自己一定要稳住,不能乱了神。冷着脸训斥道:“喊什么喊,不过是只普通的箭矢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可是……”安七哥还要争辩下去,被程子安狠狠地剜了一眼。一向处在程子安yin威下的安七哥,活生生地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程子安上前将门上的灰翎箭拔出,对着手下的众人说道:“明月三队听领。”
众人齐齐站立身子,眼神却是藏不住的恐惧,直勾勾地盯着程子安放在身后的灰翎箭。程子安自是知道众人心中的恐惧,包括他自己亦是,只有他才知自已刚才拔出羽箭时手颤抖的几乎抓不住。
灰翎箭在大漠一直是恐怖的存大,其主人是被称做灰鹰的沙匪,被灰鹰盯上的城池,十几年来无一幸免。沙匪灰鹰不但抢夺钱财,更是沙漠中的杀神,被他盯上的城池,往往会以灰翎箭做标记,不出一个月内,城池血流成河,妇儒老少无一兴免。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程子安望着众人正色地说道:“想想你们身后的妻儿,家中的老母,她们在,绝不退缩。”
十几个人相互望着,眼神里满是懦弱。灰鹰之残忍早已超出正常人的范畴,jianyin掳掠手段之残忍已响彻大漠。半年前七十公里外的沙保镇,被灰鹰盯上,虽是全镇人抵死反抗,最终全镇无一幸免。因为沙保镇的反抗,成年男子皆被吊在城墙上风干至死,妇女则被jianyin后杀害,上至八十老妪下至新生婴孩,无一不遭了毒手。
“将军,降了吧。”安七哥颤巍巍地说地。
“啪。”程子安一巴掌打在安七哥上,恶狠狠地说道:“降?你以为降了就能放过你们,以及你们身后的妻小?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送给恶魔,我做不过;拿妻女的命苟活,绝非大丈夫所为。”
众人斩罢皆低下了头,诺诺不敢说话。他们心里自是清楚程子安所说的皆是实情。投降后确实能换得苟活的机会,但是妻女被糟蹋,父小被鞭笞,又怎是一个血性男儿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