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妈已经推迟两周了,昨晚听到我女儿老不死,突然之间变成早早挂,憋了两周的血,突然从鼻子里喷薄而出。
悲痛中带着解脱。悲痛是没有了乖女,解脱是身体终于正常。想不到巨大的悲痛还能成为药引子。
本来疑惑是不是前些日子吃多了樱桃,可是今天一想,表达失去骨肉,血水要比泪水更强烈一些,泪水一般表达离别的不忍,血水可以表达失去骨肉的疼痛。
不管是泪水还是血水,都有感情,总之是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哪怕一坨屎,只要自己身体出来的,也是有感情。比如我乖女老不死,就是从我身体里出来的。
那当然也有感情,所以嚎啕两鼻子,不然别人说我像庄子,亲人离开还要假装演戏,拿着一个鼓敲打唱歌,这可做不出来。
五月的风吹满大地,花朵都埋入地下成了孤魂野鬼。
还有几朵没有凋谢的,挂在枝头,我摘下来,扔在地上,好气地说:你还眷念个啥?难道你还眷念那些带着大绿帽子的树?
我一脚踩碎,就当是给地下乖女做茶料了。
乖女,老头子实在没有文化,写不出惊天动地的文字来。
以上就当是我大悲之后的胡言乱语,你在地下,不要嘲笑。
如果嘲笑老头子没文化,小心我把你扯回来,回炉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