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汝平生功业 黄州惠州儋州
苏轼这首诗,并不是意难平,而是真正在总结自己的功业。
如果说苏轼在黄州写下《寒食帖》时,还在为自己的人生经历而悲怆。但写下《自题金山画像》时,苏轼已经六十六岁高龄,早已看淡功名的他,回顾自己的一生,发现自己人生功业的三个巅峰,正是黄州、惠州和儋州。
在黄州苏轼文风脱胎换骨,他不仅成就了“东坡”的雅号。
还写下了《定风波》、《赤壁赋》、《后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
在黄州,苏轼写成了天下三大行书之一的《寒食帖》。
此外,就在苏轼被贬谪至黄州的当年,黄州遭遇一场大疫,身居团练副史一职的他,身份低微,并无处置地方事务之权。但他并未因此选择置身事外,明哲保身,而是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圣散子药方取出,救民于水火。
惠州是苏轼第二个外放之地。苏轼到了惠州,兴修水里,搭桥建堤,得到了当地民众的爱戴。
工作之余,他写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闲暇之时,他写道“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苏轼真的将岭南当成了“吾乡”。
贬谪儋州时,苏轼已年过六旬。
他在儋州一如在惠州时的兢兢业业,不仅仅修水利兴农业,还开办学堂,教化民众。自苏轼到来,儋州的举子们终于有人考上了进士。
苏轼不仅仅是文学奇才,美食家,书法家和画家,不仅仅精通琴棋书画,他同样也是一位优秀的地方官,是治世之能臣。苏轼回顾自己一生的功业,不在仕途,更不在密州、徐州、湖州,恰恰是在这黄州、惠州和儋州。他没有悲切,没有意难平,他以久惯世路的旷达来取代人生失意的哀愁,是真正的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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