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太师扭动着自己庞大的身躯,凑到包拯耳边道:“黑子,我们去参加马拉松比赛吧!”
包拯眼睛都不眨地道:“就你?没的出丑,木黄木黄。”
庞太师大厚嘴唇瘪了瘪,差点要哭出来模样道:“我们只是去做啦啦队,啦啦队你懂不懂得啦!”
包拯的身子抖了抖,大面盘更黑了。
王朝在座下浑身乱颤,差点笑岔气,马汉赶紧给他揉揉肚子叫着小心肝。
白玉堂纤细白净的手指捏着酒杯,只差把酒杯捏碎了。
而座下的公孙策仍是神色无常,慢吞吞地饮着酒,眼睛朦朦胧胧如秋水剪影。
庞太师仍在包拯身边发着嗲,白玉堂真是看不下去了,眼睛盯着自己手上的酒杯,慢条斯理地道:“某些人啊,就是不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什么叫令人作哎,什么叫东施效颦。”王朝这次是真得绷不住,笑滚到地上,直呼着胸口疼,马汉没好气地摇摇头只好上前又去作势帮王朝揉肚子,实则直接大手上去,掐在了王朝的大腿跟处,王朝猛然吃痛,又大呼小叫起来。公孙策饶有兴趣地看着此时场中的情景,笑眯眯地,丹凤眼因为酒醺之故点染着桃花色。白玉堂乍见此情此景,浑身觉得莫名畅快,手打在酒桌上唱将起来。
包拯黑脸一沉,不动声色推开身边肥胖的庞太师,满脸嫌恶地道:“起开起开,你个死胖子成天净是给我丢人现眼!”
庞太师自以为天下谁美唯自己第一地道:“管凿嘛!”
包拯浑身又抖了抖,坚决众目睽睽之下目不斜视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公孙策好巧不巧与包拯视线对上,公孙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举起手中的酒杯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包拯会意,空中两人的酒杯空碰了一下各自仰头一饮而尽。
蓦地空中传来低低的一声轻哼,公孙策假装没有听见,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轻轻摇晃着酒杯乜斜向白玉堂,白玉堂鼻孔向天又哼了一声,坚决不向公孙策看一眼。公孙策觉得好笑,白玉堂总能适时表现出赤子一般的心性,又不着痕迹地与众不同。
庞太师又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身子,凑向包拯。包拯非常露痕迹地唯恐大家看不到似的,大力挪挪身下的太师椅。庞太师没有任何防备地被如此拒绝,差一点栽倒下去。白玉堂眼风扫过去,吃吃笑起来。包拯眼见此景,竟然大手一个包抄,把庞太师扶在肩头。
“噗……”
公孙策饶是空有满身的定力,酒还是喷洒当场。
“嗷嗷,嗷嗷……”王朝马汉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