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自长歌扣舷,
催半山云敛,
须臾水色与天接,
望湖楼醉书几篇……
最近得空总喜欢单曲循环几首上榜的古风歌曲,一戴上耳机,合上眼,人便瞬间隔绝了周围的喧嚣、纷扰,进入到了无人之境。慵懒地躺在床上,微微合上眼,仿佛随时都能跟着乐曲睡去,只用指尖轻轻挽留住一点点神志的清明。这时候的感觉仿佛人就漂浮在碧蓝的湖水里,丝缕的阳光围拢过来,落在嫩黄的柳梢尖儿,落在水面露出的双肩上,跃动在湖面的涟漪上。阳光温暖了湖水,再由簇拥着自己的湖水一直渗入到我的心里。
最喜欢的湖大抵是西湖了,虽然不像雪山上的湖泊那样圣洁而肃穆,却有着亲近人的温婉,别样的风情。夕阳西下,我喜欢坐在湖边的咖啡店里,或者就直接捧着奶茶坐在湖边。一面放松着心情,一面听风里吹来那些儿时温柔的故事。西湖的故事那么多,就连美人西施也要和她攀扯上一些关系。但那么多年的岁月淘沙流去,乍一看好似风景在妆点着动人的故事;仔细品品,反而是那些奇女子,那些曲折的故事在装点着面前的风景。不管是上口的诗词,还是动人的传说,我们都是那般含蓄的,含蓄到羞怯地躲进了自然的怀抱里。
就像那少男少女的心事,必是不能直抒胸臆的。少女娇艳的面庞定要是那人间至美的三月桃花,就像歌中唱到,春夏秋冬,花开无穷,而桃花只开三月,若是错过,便不再能相逢,只留下风中怅然若失的少年,还有那不能与人诉说的心事,一起在春风里逝去。又比如那一见钟情的桥段,必要在缠绵的雨天。女子要撑上一把油纸伞,娉娉婷婷地流连在人们的目光里。回眸处眼波流转,波心自是那清秀的青衫少年。就算有一日红颜老去,那时的一幕依旧印在心里,会在满目星河的梦中,与鬓发已染上霜花的自己团聚。
有西湖在,似乎满城的风物都被她遮挡住了光彩。读书的时候,我也喜欢去运河边小坐。古老的京杭大运河悠悠流过,可以看到一些货船,载着货物和尘烟驶过,重复的画面会在心里变成定格。记得小时候我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甚至天真地去追问老师,为什么河水是可以从南向北流的。坐在河边望着古老的运河,似乎就回到了儿时那无忧无虑的岁月。
每天在熟识的城市里,与她一同睡去,再被人间烟火的气息唤醒,实在是天赐的境遇。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已经懂了择一城易,择一人难。那么何必强求?有一城相伴足矣。